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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奴[七零] 第392節

    可他內心又很卑鄙的希望她可以守下去,只有這樣,他才敢相信自己并不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避風港,而是她矢志不渝的堅持和守候。

    他好無恥,居然用一個女人的青春和她閨女的幸福,來賭她對他的愛意。

    他好卑鄙,居然連自己的外甥女都信不過,甚至派一個站街女去搞突擊檢查。

    現在,一切都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了,他是真的要失去那個女人了。

    照片上的男人比他年輕多了,只要是個腦子沒問題的人,都不會為了一個死人放棄那么一個優秀的年輕醫生。

    他這純粹就是自作自受,活該。

    他就這么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把內心洶涌的懊悔和脆弱掩埋。

    第二天卻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帶著張華和徐莉處理公司的大小事務,盡快完成交接。

    他累了,他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然而小麗并不想讓他如愿,她不但拍了嚴世清和韋昊拉拉扯扯的照片,還收買了民政局的人,做了個假的結婚證書。

    為了徹底擊敗那個女人,小麗決定放大招了。

    所以,那張虛假的結婚證書,已經躺在了裴遠征的辦公桌上。

    裴遠征處理完合作商的事情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韋昊和嚴世清的結婚證。

    這年頭的結婚證并不要求拍照,所以一般寫上名字蓋了章就行。

    裴遠征抓起那張大紅的結婚證,瞳孔里滿是震驚和抗拒。

    心口很痛,窒息的痛。

    他沉默地把小麗攆了出去,鎖上門,跌坐在老板椅上,一手擰著眉頭,一手拿著這結婚證反反復復地看著。

    他不信,這要是真的,甜甜怎么沒有告訴他?

    也許甜甜會幫著韋昊隱瞞嚴世清和龔軻的糾纏,但絕對不會在這么大的事情上選擇沉默。

    他趕緊問了問,霍恬恬正在上課,聞言直接跟老師請了假出來了。

    她也不信這事,當即跟裴遠征擔保,根本不可能,同時為了確認這件事,她去找了韋昊。

    韋昊正在她和裴遠征曾經居住的小院子里面坐月子,這會兒剛奶完孩子,睡著了。

    白禾把她和孩子照顧得很好,霍恬恬過來的時候,白禾正在洗尿戒子。

    霍恬恬問了問,白禾正好找她有事,拉著她去門外說道:“這段時間只有那個叫馬幼珍的天天過來,不過昨天還來了個女人,說是她娘家mama,問她要錢。我問了韋昊,她說她跟娘家人早就斷了來往,根本不知道她娘家mama怎么收到的消息。依我看,怕是有人在背地里整她吧?”

    “那她給錢了嗎?”霍恬恬還真沒想到,居然會半路殺出個韋昊的娘家mama。

    白禾搖了搖頭:“沒有,還被馬幼珍攆出去了。”

    那就好,這種人不能慣著,要不然有一就有二,禍害無窮。

    當初韋昊的娘家mama是反對她出來讀書的,母女倆早就反目成仇了。

    至于她那些姐妹和弟弟,也都覺得她大逆不道,傷風敗俗,一個女孩子居然拋頭露面跑到外面去讀書,除了靠男人還能靠什么?

    所以他們一家都覺得韋昊是個不檢點的爛女人,能把大學讀下去,肯定是跟男人睡覺換來的錢。

    他們甚至懶得去了解一下那段時間的大學招生政策,更不想再跟這個敗壞門風的女人有所聯系。

    所以,韋昊絕對不可能主動跟家里說她有錢,更不可能說她未婚先孕生了孩子。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出于某種目的,出賣了韋昊。

    但這個人肯定不能是馬幼珍,霍恬恬雖然對馬幼珍觀感不好,可她明白,馬幼珍對韋昊那是掏心掏肺的好,絕不可能出賣韋昊的。

    那么簡單,用一下排除法,最近韋昊身邊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出現嗎?

    當然有,就是那個站街女。

    至于站街女是怎么找到韋昊娘家人的,霍恬恬卻又陷入了死胡同。

    肯定不能是舅舅告訴她的,舅舅還不至于這么沒腦子。

    那是誰呢?

    這個人一定是憎恨韋昊的,而一旦韋昊被娘家那群吸血鬼盯上,必定四面楚歌。

    那么,這個幕后黑手,是單純的想看到韋昊陷入絕境,還是想看到韋昊孤立無援之后趁虛而入呢?

    都有可能。

    霍恬恬蹙眉,想到了一個人,嚴世清。

    只能是他了,他苦苦追求了韋昊那么多年,跟韋昊又是一個學校的,一定對韋昊的家庭情況了如指掌。

    想到這里,霍恬恬叮囑白禾:“你別告訴她我來過,我先去調查一個人,晚點再過來。”

    白禾點點頭,趕緊把院門插上門栓,免得那老妖婆再來搗亂。

    霍恬恬騎著車,風馳電掣的,在半路找了家供銷社買了條方巾,把腦袋包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隨后來到了嚴世清工作的醫院。

    嚴世清在男科,她要假裝去看病都假裝不了,便隨便掛了個內科的號,借口找不到內科在哪,往男科摸索過來。

    她也不進去,就在門外等著,反正男科外面的走廊里都是人,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是哪個男同志的家屬。

    她也不急,就在旁邊等著。

    快到下班時間,她隨便叫住了一個患者,給了對方五塊錢:“勞駕,幫我演個戲。”

    她就這么一路跟著下班后的嚴世清,往外面走去。

    很快,嚴世清來到一家供銷社,打了個越洋電話,霍恬恬則讓那個男患者幫忙遮擋著,跟進去假裝買東西。

    很快,她聽到了嚴世清口中的“小麗”兩個字,一腦門子的云遮霧罩瞬間豁然開朗。

    果然是他。

    既然是他,那就好對付多了。

    她和男患者率先出了供銷社,再三跟這患者致謝后,她守在了門外的大樹后面。

    不一會,嚴世清興高采烈地往回走,卻被人從身后一悶棍直接敲暈拖走了。

    旁邊就是小巷,也沒人看到霍恬恬動手,她把嚴世清一直拖到了附近的一個小河邊上,借著樹林做掩護,用繩子將他捆了起來。

    隨手拽著嚴世清的胳膊,將他頭朝下往河邊的水里摁。

    片刻后,嚴世清嗆水醒來,一邊咳嗽,一邊劇烈地掙扎。

    霍恬恬將他提起來,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隨后拿出匕首,比劃在了他臉上:“說,你跟小麗都做了什么?”

    “是你?”嚴世清顯然驚呆了,他可萬萬沒想到,霍恬恬這個女人居然敢打暈他,還把他捆起來威脅。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壓抑住內心的煩躁,反問道:“我做什么關你什么事?”

    “不要給我打啞謎,不想跟區英達一樣不能人道的話,趕緊乖乖招供!還有,我在你身上埋設的監視器怎么失效了,你給挖出來了?”霍恬恬前幾天就注意到了這個異常,不過當時的她剛剛經歷了姥姥的去世,也覺得嚴世清沒了威脅,就沒有當回事。

    現在看來,這個男人還不死心,還想作妖。

    嚴世清嗤笑一聲:“對啊,挖出來了。難道你不知道,區英達也是有點本事的。”

    “區英達回來了?”霍恬恬蹙眉,真是個陰魂不散的漢jian走狗,這么快就回來了?

    難道他的身體被醫治好了?不應該啊,讓他陽尾是系統的功能,沒藥可醫的,到底怎么回事。

    她這一頭霧水的樣子,看得嚴世清心情大好,笑道:“怕了?怕了就松開我,我只要韋昊,別的不管,只要你不再橫加阻撓,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霍恬恬才不慣著他,直接把他收到空間手鏈里去了,免得他再出來作妖。

    隨后趕緊跟裴遠征聯系,說明了情況。

    裴遠征驚訝萬分,為了試試小麗的真實目的,他裝作并不知情,反倒是給了小麗不少接近他的機會。

    而每次在小麗即將得手的時候,都被張華和徐莉制造的“麻煩”叫走了裴遠征。

    三番五次的,小麗慢慢沒了耐心,只得去酒吧跟曾經的站街女姐妹倒苦水。

    殊不知,裴遠征喬裝成了一個大波瀾的高挑女郎,跟進來坐在旁邊悶聲喝酒,把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聽了進去。

    “勾引不成你就下藥唄。”另外一個站街女很是不屑,“多大點事,你以前又不是沒干過。順便,叫你在中國的那個同伙也給那個叫韋昊的女人下藥,坐實了他和韋昊茍且的證據,還怕釣不到吉布森先生嗎?”

    “也對。”小麗原本是不想用這下三濫的招數的,只可惜,她對裴遠征失去耐心了,她要盡快拿下這個男人。

    裴遠征大為震撼,心說果然不能指望站街女有什么廉恥之心,當初就不該救這種女人。

    他提前離開了酒吧,回去的路上攔住了一個街溜子,收買他一起演個戲。

    夜色沉沉,小麗回到公司的時候,裴遠征正在借酒消愁。

    小麗一看機會來了,便主動提議幫裴遠征續杯,裴遠征借口上廁所出去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杯子里早就被下了藥,他找系統買了一粒萬能解藥,服下后才把那酒喝了。

    隨后假裝暈倒在了沙發上。

    小麗一看機會來了,便準備將裴遠征的衣服扒了,就地解決。

    誰想到,她剛剛準備上手,便叫人從后面一悶棍敲暈了。

    裴遠征站了起來,松開了領帶,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昏厥過去的女人:“把她扔到大街上去,扔到流浪漢多的地方。”

    那街溜子最熟悉這一片的地形了,不過這么如花似玉的站街女,扔給流浪漢多可惜啊,他便直接把人帶回家去了。

    一夜風流之后,他直接把站街女軟·禁了起來。

    沒了小麗搗亂,裴遠征的世界一下子恢復了清靜。

    他不禁反省自己,這樣的考驗還要繼續下去嗎?難道他不是在沒事找事嗎?

    尤其是韋昊的娘家人都被找出來了,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甩開,他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他不知道韋昊要被怎么磋磨,更不知道他閨女沒有爹爹在身邊,會不會被人羞辱欺負。

    他一直羨慕別人家有閨女,如今自己有了閨女,卻要因為他這可笑的考驗而成為別人口中的野孩子?

    他真是個畜生,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呢?

    他那可笑的可悲的可憐的自尊心,真的比閨女的幸福更重要嗎?真的比一個年輕女人的下半輩子更重要嗎?

    他就是個混賬!理智清醒了半輩子,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犯了糊涂!

    要是韋昊和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想到這里,裴遠征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