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2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柑橘烏云(1v1 H)、老公成邪祟怎么辦、小透明beta被癡漢包圍(nph)
“是,因為年頭久了,淤血早已腐爛,所以不能用大黃蟄蟲丸;又因為病不在中而在下,所以也不能用附子理中湯。”霍恬恬琢磨過好幾天了,也不斷翻開醫(yī)案做了確認,如果真是她推測的這樣,那么該用什么方劑她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3 老太太正好要考考她,便笑著問道:“那你說應(yīng)該用什么?” “應(yīng)該用溫經(jīng)湯!她腹瀉的根本原因不是腸胃不和,而是經(jīng)血淤塞,血寒濕勝,陷入大腸導(dǎo)致的。所以應(yīng)該用溫經(jīng)湯,以川穹、當歸、芍藥、阿膠、丹皮,和血通淤;桂枝達郁通陽;生姜、半夏可去水;麥冬、人參、甘草則滋液而潤上燥;吳茱萸疏肝燥脾,溫中除濕。這湯方雖然不是針對腹瀉的,卻可以從真正的病灶下手,不治腹瀉而腹瀉自愈。”霍恬恬已經(jīng)把方子擬好了,只是用量還需要根據(jù)病人的嚴重程度進行斟酌。4 鄭錦繡非常開心,忍不住跟霍潤家夸贊道:“她大舅,這孩子過繼給你,你可是賺大發(fā)了,這可是我老婆子活了一輩子才見到的好苗子啊!” “戒驕戒躁,再接再厲。”霍潤家不懂中醫(yī),但是既然老太太肯定了,那外甥女自然就是真的很優(yōu)秀。 他很開心,卻不忘提醒霍恬恬不要驕傲自滿。 霍恬恬笑著把花生交給老太太,從大舅懷里接過來玉米,應(yīng)道:“放心吧大舅,我這第一筆診金還沒賺到手呢,哪兒敢驕傲自滿啊。” “賺到了也要謙虛,永遠謙虛。”霍潤家一本正經(jīng),像個古板的老學究。 霍恬恬虛心地應(yīng)下,到了出租房那邊,霍恬恬笑著招呼道:“媽!媽你大外孫看你來啦!” 霍齊家正在幫著兩個知青核對卷子,聞言抬頭一看,哎呦喂,玉米這個小乖乖,正扯著mama的頭發(fā)不肯撒手呢。 霍齊家看得直心疼,可憐她閨女,頭發(fā)都被孩子胡抓亂撓得跟個雞窩似的了,卻也只能忍著疼忍著痛,笑呵呵地沉浸在這團聚的喜悅之中。 霍齊家雖然疼愛外孫,但也心疼閨女,便趕緊把玉米的小爪子掰開,從霍恬恬懷里把孩子接了過來:“小搗蛋,又欺負mama啦?快讓姥姥把這不老實的小爪子吃了。” 玉米咯咯地笑,還知道躲著姥姥,不讓姥姥咬他的小爪子。 霍恬恬看了眼手表,叮囑了霍齊家?guī)拙洌銓⒑⒆恿粼谶@里,領(lǐng)著老太太一起去了校門那里等人。 老太太坐在自行車后座上,道:“等會到那你別說我是老中醫(yī),你就說我是你娘家mama,怕你一個人在外不認路,陪你過去的。到時候看看那家人會不會欺負你年輕,要是個實在人家,咱給她治好了可以少收點錢,要是個不善良的人家,咱雖然照樣給她治病,但這診金上頭是可以多要一點的,不為別的,就為咱受的窩囊氣。” “哈哈,媽我知道啦,不過我跟同學已經(jīng)說好了,診金一百,藥錢另算。現(xiàn)在臨時改口好像不太好,下次吧。”霍恬恬很快到了校門口,卻還是沒看到宋冬妮。 問了下門衛(wèi),才知道宋冬妮也留了字條給她,讓她先到三條街外的新華書店那里等她。 霍恬恬便馱著婆婆過去了。 到了書店那里等了十來分鐘,果然看到宋冬妮騎著車吭哧吭哧的過來了,一問才知道,她拗不過齊婷,先把齊婷送精神病院見龔軻去了,她自己則借口回家看孩子,提前出來了。 “等會我還得去接她,要不然她會懷疑我的,所以我把你們送到我婆婆那里就走,你不要緊張拘束,我婆婆性子木訥窩囊,不然也不可能把齊婷慣得沒上沒下的。”宋冬妮看了眼霍恬恬身后坐著的老人家,好奇問了問,“這嬸子是誰啊?” “啊,是我娘家mama。”霍恬恬不得不撒謊,這是老太太交代的。 要是對方知道她是老中醫(yī),就未必肯給霍恬恬機會了。 宋冬妮笑著招呼了一聲,加快速度往齊家趕去。 霍恬恬還是第一次來機關(guān)大院,剛到附近,就被周圍安靜到落葉可聞的環(huán)境弄得有點緊張。 這里真的很安靜,院子里走著的人,個個神情嚴肅,不茍言笑。 難得見到一個面帶微笑的小媳婦,卻是站在路邊在被她婆婆訓(xùn)斥。 真是個叫人窒息的地方。 霍恬恬一路騎過去,越發(fā)覺得生活在這里很憋悶,難怪大院明明離學校很近,齊婷卻一直住在宿舍不愿意回來。 到了最里面的一棟樓,樓道口打拳閑聊的老頭老太太看著霍恬恬和鄭錦繡這兩個陌生面孔,還以為是來攀附關(guān)系的什么落魄親戚,不禁投來鄙夷的目光。 等宋冬妮領(lǐng)著她們兩個上了樓,外面便議論開了。 “這個小宋,整天帶些三五不著調(diào)的人過來,又不是自己親老子,她可真好意思。” “臉皮厚唄,聽說她男人那工作還是老齊給安排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是真的是真的,我親眼看到老齊帶她男人過去的。” “老齊多兩袖清風的人啊,怕不是被女人鬧得受不了了,這才答應(yīng)的。” “那可不,那齊婷可是老齊的心肝寶,又是個會胡攪蠻纏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這次倒是奇怪,沒帶齊婷過來啊。” “估計次數(shù)多了,不好意思開口了吧,只能直接來找老婆婆了。” “造孽哦,得虧那小左沒生個兒子,要不然老齊還不得被磋磨瘋了。” 議論聲不小,即便霍恬恬到了二樓樓道口,也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她沒說話,跟著宋冬妮往走廊深處走去。 走到盡頭,宋冬妮敲了敲門,屋里傳出一聲不耐煩的質(zhì)問聲,宋冬妮賠著小心,道:“是我,小宋,我?guī)Т蠓騺斫o咱媽看病的。”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那是你媽,別咱媽咱媽的,跟我沒關(guān)系。”開門的是個四十出頭的女人,一臉的不耐煩。 見著宋冬妮,那是半分面子不給,直接罵了起來:“你真的很無恥哎,居然找什么中醫(yī)來給那個女人看病,你不會不知道吧,她那病跑了多少大醫(yī)院都沒用,就憑你,也能找到厲害的醫(yī)生來?” 說著,女人不屑地打量了一眼宋冬妮身后的霍恬恬和鄭錦繡,挑剔地撇撇嘴,問道:“她們兩個都是?” “不不不,只有我同學是,她是鄭老太的弟子,跟著鄭老太學了兩年的。”宋冬妮趕緊引薦,說話點頭哈腰的,一臉的卑微和小心。 女人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二十歲出頭的中醫(yī),你可真好意思請過來。我看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婉婉,怎么說話呢!”齊應(yīng)禎聽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報紙,摘下老花鏡,出來看了眼。 等他看到霍恬恬身后的鄭錦繡時,不禁愣住了,他好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復(fù)確認了好幾遍,才問道:“你是小鄭?” 鄭錦繡蹙眉,這人認識她? 她怎么沒印象了。 她狐疑地打量著齊應(yīng)禎:“我跟你很熟嗎?” “哎呀,小鄭哪,你不記得我了?當年你們紅色娘子軍跟我那八路軍一起打鬼子,說好了請你們一起慶功的,結(jié)果你們打完仗就去了下一個根據(jù)地,把我們八路軍晾了一整晚哪!”齊應(yīng)禎高興得很,像他這個年紀的老八路,不是老得動不了了,就是去了黃泉地府了。 身體好點的,也都去了全國各地高就了,再也團聚不起來了。 他身邊連個憶苦思甜的人都沒有。 便總是回憶當年炮火中也有戰(zhàn)友陪伴著往前走的日子。 這會兒他見到當年的娘子軍老大姐,自然激動萬分,趕緊客客氣氣地把鄭錦繡請了進來。 鄭錦繡還在琢磨到底怎么回事,沒注意到霍恬恬被齊婉攔在了門口。 那齊婉目瞪口呆地看著老太太被她老子熱情非常地請了進去,很是不解,隨即伸手攔住了霍恬恬:“你又是誰?” 齊應(yīng)禎當即罵道:“混賬東西,你小鄭阿姨帶來的人,你敢這么跟她說話?還不把人家請進來倒茶?” 齊婉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說了聲請進,鄭錦繡回過神來,趕緊走到門口拉著霍恬恬的手:“孩子,你別緊張,老八路不會兇人的。” 這是直接無視了齊婉,齊婉氣得咬牙切齒,卻不敢吭聲。 那齊應(yīng)禎瞧著快七十歲了,頭發(fā)花白,精神卻不錯,見狀趕緊問了問:“小鄭啊,這姑娘是你什么人哪?” “是我小兒媳婦。”鄭錦繡拉著霍恬恬的手,總算是明白過來了,“你就是齊團長吧?可你不是叫齊大寶嗎?” “害,說起來慚愧,我那小名兒太容易叫人笑話了,是組織上讓我改的名字。”齊應(yīng)禎客客氣氣地跟霍恬恬點點頭,“小同志長得挺高,精神也好,如今是在工作還是做主婦呀?” “都沒有,在醫(yī)學院上大學呢。”鄭錦繡心里有底了,這下不但不用怕人家欺負她兒媳婦了,還能反過來欺負欺負那個仗勢欺人的齊婉。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氣急敗壞的齊婉,問道:“這難道就是我當年接生的小婉婉?” 鄭錦繡接生這孩子的時候,齊應(yīng)禎在前線作戰(zhàn),并不在軍營里,所以兩人沒見過面。 后來各自領(lǐng)著隊伍打配合,彼此也只是聽過名字,她沒想到,齊應(yīng)禎居然知道她長什么樣。 她挺好奇的,不過她暫時沒問。 那齊應(yīng)禎趕緊回道:“是是是,可不就是小婉婉嗎?哎,怪我,沒聽你的,你開的湯劑沒來得及給我那媳婦熬煮,產(chǎn)后不到一個月就血崩不止,去了。” 鄭錦繡恍然,也有些無奈:“部隊臨時撤退,你也是沒辦法,都過去了,往后都是好日子。” “是啊,往后都是好日子。”齊應(yīng)禎揉了揉眼睛,趕緊說正事,“對了,小宋說請了個中醫(yī)過來給我現(xiàn)在這個媳婦看病,是你嗎?” “不是,是我兒媳婦。”鄭錦繡握住霍恬恬的手,“老齊你要是跟小婉婉一樣信不過她,那我們婆媳倆就不打擾了,我們這就走。” 第254章 第254章父子三個親mama(二更) 老太太陰陽怪氣了一通, 惹得那齊應(yīng)禎很是難為情,趕緊讓齊婉賠禮道歉。 齊婉是守寡后回到娘家住的,在她老子面前不太硬氣得起來, 只得黑著臉不情不愿地說了聲對不起。 鄭錦繡繼續(xù)陰陽怪氣:“道歉就不必了, 只要你不再挑剔我兒媳婦就好。” 齊應(yīng)禎挺過意不去的, 人家好心來給他媳婦看病, 他這大女兒嘴上沒個把門的, 實在是被他慣壞了,只得黑著臉催促她去做晚飯。 齊婉不情不愿的,一邊嘀嘀咕咕, 一邊進了廚房。 那宋冬妮還得去應(yīng)付齊婷,便跟齊應(yīng)禎告罪一聲, 先走了。 齊應(yīng)禎關(guān)上門, 回來繼續(xù)寒暄:“小鄭啊, 今晚咱老戰(zhàn)友難得聚聚, 就在我家里吃頓便飯吧。對了,你這小兒媳婦叫什么?上的哪個醫(yī)學院啊?” 鄭錦繡牽著霍恬恬的手, 介紹道:“看我, 光顧著跟你敘舊了。小妮子叫霍恬恬, 霍齊家霍教授你知道吧,那是她娘家mama。” “哎呦, 就是那個搞核物理的霍教授?前年從云南山區(qū)解救出來的?”齊應(yīng)禎驚呆了,這可真是虎母無犬女啊。 霍恬恬靦腆地笑笑:“嗯, 那確實是我媽。” “怪不得長得這么俊俏,一股子書卷氣。小鄭啊, 你這可是好福氣啊。”齊應(yīng)禎也說些好聽的話,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老戰(zhàn)友之間的感情。 鄭錦繡驕傲著呢, 一點也不謙虛,笑著應(yīng)道:“那是,這小妮子自打進了我老鄭家的門,我那性子古怪的小兒子也變得開朗起來了,兩口子如今還有了一對寶貝兒子,我這老太太整天含飴弄孫,可不是好福氣嘛。” “哎呀呀,孫子都抱上啦!還是一對兒?這可真是叫人羨慕不來的福氣啊。什么時候把孫子也帶來玩玩,讓我也沾沾你這兒孫滿堂的喜氣。”齊應(yīng)禎的兩個兒子都在解放戰(zhàn)爭里犧牲了,連個孩子都沒留下,所以他很是羨慕鄭錦繡。 鄭錦繡笑著說一定一定。 兩人在八仙桌兩側(cè)坐下,那齊婉黑著臉進來倒了兩杯茶,卻又被齊應(yīng)禎指責道:“怎么就兩杯,還有那個小媳婦呢?” “知道了爸。”齊婉撇撇嘴,去廚房繼續(xù)倒茶。 霍恬恬懷孕了不太想喝茶,又不好直接拂了人家的好意,便告罪一聲,先去臥室給病人看病去了。 有了這么一段插曲,霍恬恬的看診異常順利。 齊婷她娘氣色很差,常年腹痛臥床不起,再這么拖下去,怕是活不了兩三年了。 所以霍恬恬決定該下猛藥的時候就下猛藥,等這老阿姨體內(nèi)陳年淤積的污穢都排出去了,再慢慢溫補調(diào)理。 她把方子重寫了一份,加大了川穹和當歸的用量,起身后出了臥室,把方子拿給老太太看。 鄭錦繡接過方子,起身道:“我瞧著是不錯,不過老齊啊,既然咱倆是舊相識,那我還是要仔細點的,雖然我對我兒媳婦很有信心,但我還是進去幫忙把把關(guān)吧,也不枉你我相識一場。” 老太太慣會說場面話,說得那齊應(yīng)禎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