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2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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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恬恬轉身,切了塊芒果給她:“坐,我們聊聊吧。” “啊。”宋冬妮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忐忑地坐下后,卻并不敢伸手去接這芒果。 霍恬恬有意拉攏她,進而分化她和齊婷,便撒了個謊,道:“我也是這次回去才知道你跟春妮是姐妹倆,這還真是緣分呢,咱倆雖然只做了幾天的室友,但現在還是在一個學校里,不應該就這么生分了。這是我特地給你帶的土特產,你嘗嘗,自家種的芒果,很好吃的。” 宋冬妮大張著嘴巴,腦子轉了好幾圈才明白過來:“你認識春妮?” “是啊,我在海珍珠的時候就認識她了。”霍恬恬面帶微笑,看宋冬妮那震驚的表情,她估計還不知道這事,由此推斷,宋冬妮跟宋春妮的關系應該不怎么樣。 宋冬妮果然有些尷尬,訕訕地說道:“她從來不跟我提這些,她瞧不上我男人。” “這就是她不對了,親姐妹,怎么好這么拜高踩低呢?你放心,等下次我回去,一定好好說說她。”霍恬恬面帶微笑,真像個關心室友的好同學。 那宋冬妮不禁鼻子一酸,點了點頭:“謝謝你,不過我估計沒用,人都是這樣的,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我不指望什么姐妹情分了,沒用。” “話不是這么說的,骨rou親情永遠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感情,你們姐妹之間應該是有什么誤會。你別難過,總之下次我回去一定找春妮好好談談。”霍恬恬再次把芒果往她面前遞。 這次宋冬妮終于接住了芒果,低著頭咬了幾口,甜滋滋的,真舍不得一次吃完。 霍恬恬靜靜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心里慢慢有數了,這個女人還知道哭,知道委屈,策反的希望很大。 她便不再多說什么,只等這兩天把消息放出去之后,看看宋冬妮的反應,爭取策反這個女人,幫忙坐實齊婷的罪名。 到時候就說宋冬妮是被脅迫的,總歸可以給她爭取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等那宋冬妮走了,霍恬恬便笑著關上門,準備睡覺。 不過她剛躺下,便想起投幣洗衣機的事兒,趕緊去水房看了眼,發現洗衣機已經安上了,可算是松了口氣。 回來后把個夏晴夸得面紅耳赤的,一個勁瞪她讓她快別說了。 霍恬恬難得見夏晴害羞,笑著把那拍立得往她懷里塞:“哎呦喂,都當媽的人了,還嬌滴滴地咬著嘴唇發牢sao呢,真可愛。” “好你個霍恬恬,居然嘲笑我!”夏晴急了,把拍立得收好,轉身來捏霍恬恬的臉蛋兒。 兩人打打鬧鬧的,好不開心,叫那剛下晚自習回來的馮薇見了,卻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又出去了。 霍恬恬一頭霧水,斂起笑容站了起來:“我怎么著她了,她剛沖我翻了個白眼。” “沒有吧,她就這性格,上次我跟童佳佳鬧,她也是這樣,童佳佳說她這是羨慕咱們,自己不好意思開口,只好躲出去了。”夏晴坐直了,她是見過這種性格的女生的,害羞,內向,但又向往這樣沒心沒肺打鬧的姐妹情,偏偏自己沒有勇氣踏出那一步,只能自己氣自己。 叫別人看起來,真就像是無緣無故在發脾氣似的。 霍恬恬沒見過這樣的悶葫蘆,有點摸不著頭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我得罪她了。” “沒有沒有,她人不錯的,洗衣機也是她幫忙搬進來的。”夏晴趕緊給馮薇說好話。 那馮薇出去后卻領了個人進來,杵在門口,好半天憋不出個屁來。 后來還是她身邊站著的陌生姑娘沉不住氣,主動開口道:“馮薇是我表姐,是我麻煩她帶我進來的,我來找霍恬恬。” 霍恬恬狐疑地站起來:“找我?請問你是哪位?” “你不認識我也正常,但我認識你。”馬幼珍氣鼓鼓地進來,一屁股坐在馮薇床上,“我問你,你有多久沒見過韋昊了?” “前陣子剛見過,不過她躲著我,騙我給她買吃的,自己跑了。”霍恬恬心里咯噔一下,心說這個女生雖然看起來脾氣不小,但好像很擔心韋昊的樣子,便沒有計較她這兇巴巴的口吻。 馬幼珍冷哼一聲:“我再問你,你知不知道她上哪兒去了?” “不知道。”霍恬恬搖頭。 馬幼珍又問:“那你知不知道后天是她生日?” 這個霍恬恬知道,她點了點頭:“生日禮物我準備好了,但我不知道去哪兒找他。” “生日禮物?你準備這個有什么用?人都找不到,送給鬼嗎?”馬幼珍不客氣地指責起來,“虧她什么事都想著你,護著你,她那么一個大活人在你面前消失了,你居然找不到?你找不到就算了,還有心情在這里跟其他人打打鬧鬧,你好開心啊你!” 馮薇覺得這話太過分了,趕緊扯了扯馬幼珍的袖子。 馬幼珍卻搡開了她,站起來質問霍恬恬:“你知不知道她在最困難的時候,想著的都是不能麻煩你,不能讓你為難!你知道不知道,因為我想把她的困難告訴你,你急得差點跟我吵架?她那么護著你,滿學校找人給你借書,幫你準備考試,可是你呢?你為她做什么了?你還有心思笑?” “喂,你這人怎么這樣?誰說甜甜不關心她了?光是跑她上班的醫院和職工樓就跑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是她自己有意躲著,你總不能讓我和甜甜掘地三尺把她挖出來吧?我們沒那么大的本事!”夏晴聽不下去了。 她最清楚霍恬恬有沒有關心韋昊了,這個傻姑娘,除了學習就是去找韋昊,可是哪一次不是失望而歸? 這個馬幼珍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分青紅皂白一通指責! 夏晴一把扯過霍恬恬,把她護在了身后:“我這么跟你說吧,上次有人要算計韋昊,甜甜她火急火燎地叫上我去通知韋昊,結果呢,韋昊在跟男人約會,任由甜甜在外面等了大半天才開門,可是甜甜說她半句不好了嗎?還不是整天跟我念叨,說她這個jiejie人最好了,一天找不到她,甜甜的心里就一天踏實不下來。我就不懂了,甜甜哪里對不起她了,要被你這樣冤枉!” 馬幼珍被夏晴吼懵了。 她怔怔地看著霍恬恬,理了理思路。 隨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完了,她果然是出事了,你們真的看到她跟一個男人約會?是嚴世清嗎?” “不知道,沒看到,那男人躲在屋里沒出來。不過她身上都是淤痕,衣衫不整的我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離開。”霍恬恬趕緊把門關上,生怕別的宿舍的人聽見。 馬幼珍哭了:“完了,肯定不是嚴世清,嚴世清那么在乎她,怎么可能給她弄得渾身淤青。肯定是那個死老頭得逞了!” “死老頭?誰啊?你冷靜一下,她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煩,你跟我說,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霍恬恬沒有跟她計較態度問題,而是坐在她身邊,抓起她的手,耐心地詢問起來。 馬幼珍便把韋昊怎么求職碰壁,怎么被老師威脅,又是怎么跟她吵架不允許她去找霍恬恬,一五一十都說了。 霍恬恬聽罷,恍惚想起了什么。 她問道:“那個老頭子長什么樣?是不是面相很兇,還戴了一副眼鏡?” “對啊,一臉殘暴的刻薄樣,我當初一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馬幼珍哭得眼睛都腫了,“我知道韋昊要過生日,特地請了假回來看她,卻怎么也找不到她,肯定是那個死老頭得逞了。死老頭的兒媳婦不能生,他一門心思想借助他兒媳婦娘家的權勢往上爬,不準他兒子離婚,可他又想抱孫子,所以他就打起了我們這些學生的主意。我們整個系里的女生都被他威脅過,要給他兒子做情婦,給他生孫子,要不然,就不讓我們分配到好的醫院。韋昊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可全廣州卻沒有一個醫院要她,她明明是優秀畢業生啊,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最后氣不過,這才答應了死老頭的要求。” 霍恬恬聽著這話,猶如五雷轟頂,那天在醫院種種不合常理的地方被她一點點回憶起來。 再聯系自己租房子時那負責人說的話,她忽然想通了一切,問道:“你那個老師,是不是叫龔赫?” 馬幼珍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霍恬恬:“你認識他?” “不,我應該是無意中見過他一面。我最后一次見到韋昊是在醫院,當時我看到一個老頭在候診椅上等人,他看向我的時候,那眼神特別的陰森可怕,我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你別急,我大概知道韋昊住在那里了。”霍恬恬幾乎沒有猶豫,拉上馬幼珍直接往外跑,“夏晴,你去把賀超和溫清風孫強都喊上,就說過學校不見了一個助教,我們去找人。” 霍恬恬火急火燎往外跑,沒想到剛到校門口,便看到了裴遠征。 懷里還抱著她的貓蛋兒。 霍恬恬怔怔地看著他:“舅舅,你怎么在這里?” “回去,我來處理。”裴遠征松開貓蛋兒,見霍恬恬不聽,只好提醒道,“想想你的身體,能不能去那樣打打鬧鬧的場合。聽話,回去。” 第251章 第251章舅舅的溫柔(一更) 此時此刻的校門已經關上了, 夏晴還沒把人喊過來,沖到校門口的只有霍恬恬和馬幼珍。 她看著站在校門外的表舅舅,不太理解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直到她看到貓蛋兒又變丑了, 才知道自己身邊出了小叛徒。 這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 長了一撮黑色的小胡子, 像個希特勒, 正一臉無辜地看著霍恬恬這個正經的主人。 霍恬恬有些生氣, 小叛徒你給我等著! 但她不好當著馬幼珍的面說這些,只得憋在心里,秋后算賬。 她懇求道:“舅舅, 我就想去看看她,真要是鬧起來了, 我躲旁邊院子里行嗎?我真的很擔心她。” 裴遠征沉思了片刻, 見這兩個大姑娘花兒一樣的年紀卻滿臉堆著愁容, 實在是有些不忍心, 思來想去,跟那拿著鑰匙等待命令的門衛說了一聲, 門衛倒是挺配合的, 當即把門開開了。 裴遠征轉身叮囑道:“其他幾個學生就別放出來了, 以免節外生枝。” “明白。”門衛似乎很聽他的話,用一種下級對上級說話的口吻, 眼神也很順從充滿了尊敬。 霍恬恬懷疑他倆認識,不過她沒問, 沉默地跟著裴遠征往前面走去。 路燈昏黃,裴遠征手里拿著電筒, 黑暗的角落里并行者兩條耀武揚威的金環蛇。 大街上沒什么人,裴遠征琢磨了半天才開口:“這事我前幾天就知道了, 之所以沒有收網,是在等手下落實龔赫的把柄。你們要是實在不放心韋昊,等會偷偷看她一眼就行,千萬便讓她知道你們知道她的事情了。她自尊心強,躲著你們就是想讓自己保留好的印象,這一點能想明白嗎?” “可是舅舅,你要怎么救她呢?”霍恬恬知道韋昊自尊心強,可是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怎么讓她脫離苦海,自尊心在生存面前總歸是次要一些的。 裴遠征嘆了口氣:“這事得耐心地靜悄悄地來。首先,齊婷的老子動不了,所以我們只能拿龔赫開刀。威脅女學生,干擾畢業生求職,強迫學生給他兒子做情婦,這些都是道德方面的問題,不會讓他傷筋動骨的。加上他一直在資助烈屬,口碑很好,所以真想讓他大廈傾覆的話,需要點更關鍵的證據。這其中最有用的就是找到他賄賂招生辦篡改考卷讓齊婷和宋冬妮冒名頂替的罪證,我想你已經在做了,我這邊也行動了。要是你那邊率先有了結果,及時聯系我。” “那我們今晚什么都不做嗎?”霍恬恬想哭,果然對抗強權是異常困難的,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裴遠征搖搖頭:“那個看著她的女人一直打罵她,等會我們先把那個女人放倒,天亮后看看她自己會不會逃。如果會逃,我會幫她,如果她不想逃,你們不要聲張,等她自己愿意見你們再說。” “好。”霍恬恬看了眼馬幼珍,見她也是一臉的淚,便抓住她的手安慰一番,“你要相信我舅舅,不要意氣用事。” “我只想知道,你舅舅到底是什么人,他真的有把握弄倒龔赫嗎?”馬幼珍一直盯著裴遠征,充滿了懷疑和敵意。 畢竟,這是一個阻止她跟好姐妹相見的男人,她又不知道他的來頭,自然小心為上。 霍恬恬考慮了一下,反問道:“總之,你別問了,你要是信不過我,何必來找我呢?” “行,算你狠。”馬幼珍還是盯著裴遠征,依舊不敢百分百信任。 快到那邊的時候,裴遠征領著兩人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巷,他松開懷里的貓蛋兒:“去。” 貓蛋兒得到命令,立馬生龍活虎地躥上屋頂,往最邊上的院子騰跳過去,等它跳進院子里,立馬找到正罵罵咧咧洗著衣服的老大媽,沖上去對著她的肩膀就是一爪子,痛得這大媽立馬鬼叫起來,她捂著汩汩冒血的膀子,嚇得面色慘白,趕緊丟下沒洗完的衣服,拿上鑰匙和錢財,去醫院掛了急診。 走的時候太著急,沒看到躲在旁邊巷子里的三個人。 等她走了,裴遠征掏出兜里的鐵絲,過去把鎖撬了,鎖頭也沒扔,直接藏在了褲兜里。 撬完鎖裴遠征便往院子里扔了幾個石子兒,隨后躲回巷子里,等著韋昊來關門。 果然,不一會韋昊神色疲憊地起床了,她穿著寬松的裙子,走路的時候還看不出來顯懷。 她似乎并不害怕一個人住著,她只是好奇,大半夜的,到底是誰在往院子里扔東西。 她雙手握著門框,往外面張望了好一會,卻始終看不到任何人影子,便關上門,從里頭插上了門栓。 便是這短短的一分鐘,看得霍恬恬和馬幼珍心急如焚,韋昊太瘦了,瘦得顴骨都突出了。 可是裴遠征說得沒錯,她們要是出現,只會把她嚇走。 思來想去,霍恬恬只能寄希望于裴遠征,她扯住他的衣袖:“舅舅,你也不能出現在她面前嗎?” “可以,只要你們保證不沖上去壞事,我現在就可以去見她。”裴遠征吹了個口哨,讓貓蛋兒回來。 貓蛋兒乖乖地從院墻上跳下來,蹲在了霍恬恬面前。 霍恬恬有點嫌棄這個叛徒,但還是點頭做了保證:“好,我們不去,那你快去看看她,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她可以依靠你啊。” “你答應了可不算。”裴遠征看著蠢蠢欲動的馬幼珍,“她會壞事。” “我讓金環蛇盯著她!”霍恬恬立馬把責任攬過來,“我一定會看著她,你快去吧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