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2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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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讓胡浩養著吧。 胡偉民沉默良久,走過來掀開襁褓看了看:“是男孩子?行,那我年后走一趟吧。” 要是個女孩那就難說了,胡浩年紀大了,骨子里還是重男輕女的,多半會找借口推開這孩子,可現在是個男孩,那胡浩肯定愿意的。 更何況,這孩子有可能是他…… 胡浩會要的,一定會的。 “那這孩子這兩天怎么辦?路上怎么喂奶?”段麗也是心疼,大人做的孽,不該讓孩子來承擔。 胡偉民看了看七號院:“不行就叫張娟奶幾天,路上也跟我一起吧。” 如果到時候他決定去北京,那就正好順路送老家去。 如果不去,那就當是送謝鐘靈去上學,不虧。 正好謝玄英也是去北京,張娟跟著正好一起送送。 他去隔壁院子說了說,那邊沒什么意見,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 霍恬恬回到六號院,問了問段麗現在的情況,聽說曲卓婷坐牢去了,可算是松了口氣。 不過霍恬恬還是不明白:“不是有哺乳期嗎?她可以繼續在監外執行到孩子斷奶啊。” “她受不了了,監外執行只能保證她餓不死,其他的吃穿用度從哪兒來錢啊,不如去坐牢,起碼吃穿不愁。她生下來見到是男孩,特別的高興,說要早點讓胡家的人知道,胡家的人看到孩子,就會想辦法把她弄出去。”段麗懷疑曲卓婷瘋了。 人家為什么要把她弄出來,自找麻煩嘛不是。 反正孩子還小,找個奶娘好好養大,根本不會記得她是誰。 霍恬恬倒是理解了她的用意,她在賭,賭胡浩的態度。 “算了,由她去吧。”霍恬恬不想再cao心那些事了,反正她要去上學了,也cao心不上。 她看著時候不早了,準備趕緊把手頭這本書的最后一點看完,免得到時候要帶一大堆去廣州,怪沉的。 不過她見段麗站著不走,倒是有些好奇:“有事兒?” “你……你怎么不問我上次黃敏那事兒?”段麗憋了好久了,終于憋不住了。 她惹惱過霍恬恬一次,雖然霍恬恬沒發火,但她就是知道,小嫂子生氣了。 可是黃敏那事,小嫂子絕口不提,也看不出來哪里不高興,搞得段麗特別的忐忑。 以前她還擔心小嫂子處理不了大院復雜的人際關系,想主動幫襯幫襯,現在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處理不了的是她自己啊。 她到現在都摸不透小嫂子的心思。 霍恬恬笑笑:“挺好的啊,你為了施妗眉奔波,也算是重情重義,我還樂得清閑呢。行了,回家好好過個年,開春我就走了,到時候小星星那邊就靠你了。” 段麗見她還是避而不談,不知道她到底是知道了裝不知道,還是壓根就不關注這些。 她心中的忐忑真是分毫不減,反而還變多了。 只是她再問也問不出所以然來了,只得回去了。 段麗走后,鄭錦繡端著洗菜籃子走過來:“你這小妮子,學壞了。” “跟長榮哥哥學的。”霍恬恬笑笑,“他說這叫馭人之術。不能什么都掏心掏肺,如果對方做了點不太好的事,但又不算原則性的錯誤,可以就這么吊著,讓她七上八下的,下次就不敢了。要是我說沒關系,下次注意,那她下次還敢。” “她也不容易,那個月娘家出了事,才收了好處。”老太太早就幫兒媳婦打聽好了。 霍恬恬心里有數,誰還沒個難處,但錯了就是錯了。 不過她有她的打算,她解釋道:“媽,有一就有二,但我現在找不到更得用的人,只能先這么著了。所以我要吊著她,長榮哥哥說了,這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行,你有主意就行。你們兩口子啊,要不要寫個為人處世的兵法書啊?”老太太打趣她。 霍恬恬笑著摟住婆婆的肩膀:“媽!!!我這些小把戲在你面前那都不值一提,我寫那東西不是班門弄斧嗎?你就別笑話我了。” “誰笑話你了?我是真覺得可以出書嘛。你媽不是說,后世會有好些個那種吹牛的書,可好賺錢了,你也寫,什么成功學啦,厚黑學啦,心靈雞湯啦,都來一點,賺了錢你才好辦你想辦的事嘛。”老太太真不是在笑話她,霍齊家經常跟她聊一些稀奇古怪的書,說都是后來那幾十年里的暢銷書。 老太太就琢磨了,原來這樣也能出書啊。 那可以讓甜甜這閨女出嘛。 不過還是得先把大學上了,這樣才能唬人。 老太太笑著去屋里炒菜去了,年夜飯得張羅起來咯。 霍恬恬跟了進去:“媽,你怎么知道我要辦的事啊。” “我擦桌子的時候看到了呀,你畫了圖紙,寫了計劃。我覺得挺好的,你好好努力,肯定能做到的。”老太太也是這幾天過年大掃除,才知道兒媳婦還有一顆兼濟天下的心呢。 她從小沒有爹媽在跟前,知道孤兒的辛酸,所以她畫了個圖紙,設想著要蓋一間女子學校。 讓那些無根浮萍般的女孩子們,都可以免費就讀。 學費伙食費住宿費,全免。 唯一的要求,就是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老太太一看到那圖紙就心疼得掉眼淚了,當時霍齊家在旁邊給玉米換尿布,她趕緊把霍齊家喊了過去,兩個老母親,抱在一起好好哭了一會。 “這孩子,自己淋過雨,就想著幫別人打把傘。真是個好孩子,我鄭老太哪里來的福氣,有這么一個好兒媳婦。”老太太想起這一年多來兒媳婦的蛻變,又是高興又是心疼。 高興的是這孩子有一顆熾熱的心,心疼的是她要做這個要學那個,還得兼顧家庭,還想辦廠子,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不到二十歲的小媳婦啊,她不能把自己掰開成幾瓣兒使啊。 當婆婆的能不心疼嗎? 當媽的也哭:“老jiejie,讓她去做,我們給她穩住大后方就好了。她只有忙起來,才不會去想以前的事。” “是啊,長榮也跟我說,剛結婚那會,她經常在夢里哭,哭著要mama。后來你回來了,慢慢的哭的次數就少了,但還是會隔三差五哭一哭的。直到今年她自己當媽了,這才很少聽見她哭了。孩子一點點堅強起來了,好事兒。我說長榮啊,你知道你媳婦不容易,那你可得好好疼她,千萬別做對不起她的事情。長榮說了,媽,我這輩子就為她活了,你可別說這樣的傻話了,我要是連她都能對不起,那我鄭長榮還算個男人嗎?”老太太邊說邊抹淚。 后來兩個老母親瞅著她快回來了,才趕緊擦了淚水,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繼續忙去了。 這會兒老太太說漏了嘴,便干脆認了。 霍恬恬有些難為情:“媽你看那個干什么,我畫著玩兒的。” “行,那就多畫幾副,媽愛看。”老太太不想給兒媳婦太大壓力,便順著她說了。 霍恬恬沒再說什么,紅著臉出去了。 回到樓上,想把那張圖紙鎖起來,可到底還是不忍心,這可是她兒時的夢想。 不過那時候是想做里面的學生,而現在,是想自己蓋一所給別的女孩子住。 她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不過管它呢,夢想夢想,先把夢做了再說吧。 便把圖紙折疊起來,收到了即將帶去學校的書本里頭。 年夜飯有老太太和大舅張羅,她只要看著孩子就行。 便繼續看書了,反正鄭長榮要到很晚才回來,她要是無事可做的話,會忍不住想去了學校后的事兒。 越想越是舍不得,只得趕緊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便抓了個椅子坐在嬰兒床旁邊看書,時不時從旁邊的筐子里抓一個玩具給孩子。 這法子還是鄭長榮教她的,他說不能一下把玩具全都給孩子,會挑花眼的,反倒是不喜歡玩了。 要把玩具拿到外面,隔一會兒拿一個,再隔一會兒,再拿一個,這樣才能不斷吊著孩子的興致,孩子不鬧,大人也能踏踏實實看會書。 霍恬恬當時被他的理論唬得一愣一愣的。 這樣的法子真的匪夷所思哎,這需要很細心觀察孩子,對孩子特別上心才想得到吧。 要換了粗心大意的人家,別說是爸爸了,怕是大多數mama都想不到吧。 于是她試了幾次,結果真的很好使哎! 后來鄭長榮告訴她,這叫龍爸獨家吊胃口大法。 逗得霍恬恬哈哈大笑。 她家龍爸真厲害,還是個超級奶爸呢,養兒子都用上兵法了。 這會兒她故技重施,效果依舊很好。 嬰兒床里的兩個傻小子,都抓著欄桿站起來,盯著旁邊看書的mama手舞足蹈的。 一個手里抓著盧菲菲用鉤針鉤的小兔子,一個手里抓著撥浪鼓。 咚咚咚的聽起來有點吵,可那卻是最安心最踏實的吵鬧聲。 霍恬恬這一看就忘記了時間,等她因為脖子僵硬發酸而起身活動筋骨時,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門口面帶笑容的男人。 她下意識掃了眼墻上的掛鐘,才下午五點! 天哪,居然這么早就回來了? 小媳婦高興壞了,為這意外之喜而大聲呼喊,扔下書本便撲了上去:“你回來啦!不是說要到九點的呢?” “想你了,天塌下來也擋不住我回來找媳婦。”年輕的軍官越發油嘴滑舌了。 誰敢擋他呀。 可這話聽著就是舒服就是甜,跟泡在蜜罐子里了似的。 霍恬恬摟著他親了好幾口,小嘴叭叭的,說不完的思念的話。 鄭長榮沒忍住,貼上去讓她安靜一會兒。 再不多親幾口,開學了就親不到了。 新年很快過去,鄭采荷得償所愿生了個兒子,霍恬恬走之前去鴨頭嶼看了看她。 問起他們平反的事兒,孫彬說不著急,船到橋頭自然直。 霍恬恬欣賞他的豁達,把孩子的紅包塞到他手里:“姐夫,有空到廣州玩兒。” 孫彬笑笑,寫了個地址給他:“我姐住這里,你要是有哪里需要幫忙的話就去找她,我打過招呼了。” “謝謝姐夫。”霍恬恬打開地址看了看,黃埔造船廠,她很好奇,“是黃埔軍校的那個黃埔嗎?” “對,跟黃埔軍校就隔了一堵墻,你學習不忙的時候可以去轉轉。”孫彬覺得他姐跟霍恬恬一定能合得來的。 霍恬恬雖然已經記住地址了,但為了表示珍重,還是當面把地址折疊起來塞進了兜里。 明天就要去廣州了,回到大院吃過晚飯,老太太把兩個孫子都抱去了西屋。 月色很美,今晚的全部時間,都是屬于這對年輕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