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2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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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韋昊已經邁出了那一步,再也回不了頭了。 她推開了床上的男人,抓起地上的衣服穿上,面無表情地對著鏡子。 她唾棄這具骯臟的□□,可她愛慕自己孤傲的靈魂。 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狗男人,既然算計她,那就別怪她不做人事了。 她掩上門,從嚴世清的職工房里出來,面帶微笑看著朝陽。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杜鵑鳥了,她要懷別的男人的孩子,讓她老師一家去養。 完美。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剛剛關上門,便看到馬幼珍站在走廊里,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第230章 第230章爛桃花(二更) 馬幼珍的爸媽跟嚴世清住在一個職工大院里面。 革委會那事, 嚴世清只是充當了一個送信的角色,所以他并沒有坐牢,而是被下放了到了農村養豬去了。 而如今政策松動, 他可以回來了, 自然要來醫院繼續當他的醫生。 至于他家meimei的那些事, 反正也賴不到他身上, 醫院里猶豫了一下, 最終并沒有讓他卷鋪蓋走人。 誰想到,一回來,就有好事找上門。 他本就暗戀韋昊, 如今韋昊主動要跟他過夜,他便沒有把持得住。 老處男開葷, 可不得好好折騰折騰。 所以他這會兒還沒起呢。 倒是韋昊, 還得去參加畢業典禮, 所以趕緊出來了。 這會兒被馬幼珍撞見, 韋昊也沒什么好害怕的,馬幼珍是誰啊, 那是她最好的姐妹, 無話不說的姐妹。 所以她平靜地笑了笑:“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只是不甘心找個二手男人,所以我把自己也變成二手女人, 很公平吧?” “昊昊……”馬幼珍心疼壞了,鼻子一酸, 走過來抱住了她,“別這樣說自己, 你永遠都是最優秀的韋昊,是那些狗男人不配。你等我一下, 我換個衣服跟你一起走。” “珍珍,你去哪兒了,怎么身上都是汗味兒?跑步去了?那你快點回家,我就不等你了,我也得回宿舍換衣服。”韋昊輕輕推開馬幼珍,并不知道她為了自己的事去了趟海軍大院,更不知道她白忙一場,連霍恬恬的面都沒見上。 馬幼珍也不打算說,這件事永遠爛在肚子里好了,沒做成的事,說出來也沒用。 她點了點頭:“嗯,跑步去了。” 果然是跑步去了,滂臭滂臭的。 韋昊拍拍她的后背:“去吧,咱們到學校見。” 畢業典禮結束后,韋昊找到她的老師,約好了跟他兒子見面的時間。 只是她為了讓自己的計劃有更多成功的可能,問道:“我可以先跟你兒子處一段時間,等熟悉一下再要孩子嗎?” “你要多久?一個月夠不夠?”死老頭扶了扶眼鏡,一臉的不高興,“你要兼職去中山醫學院當助教我也答應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夠了,謝謝老師。”韋昊鞠了躬,“我一定會努力的。” “去吧,明年這會兒我要抱到孫子,要不然你就別忙活了。”死老頭收回視線,默默低頭寫起了學術文章。 韋昊回到宿舍開始收拾東西,搬去中山一院的職工樓。 約會的時間在今晚,但她現在渾身酸軟,只想找個借口拒絕那個男人的靠近。 思來想去,便泡了個冷水澡。 廣州的冬天,氣溫最低的時候也會降到十度左右,剛好最近寒潮南下,韋昊便去了澡堂,打開冰冷的水龍頭,讓自己著涼感冒。 她成功了。 下午的時候便開始打噴嚏流鼻涕,這種情況下,想必是個男人都不會有那種想法的。 她又成功了。 男人叫龔軻,四十出頭的樣子,文質彬彬的,看起來像個正人君子。 兩人在一家面館見的面,陌生男女,實在無話可說,便只是自我介紹了一下,隨后坐在一起吃了個面,算是做個初步的了解。 吃完面出來的時候,廣州的街頭華燈初上。 兩人選擇走小路,邊走邊聊。 龔軻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委屈你了,你要是沒有準備好,我可以等。” “嗯,剛好要過年了,我要去看看我朋友,等我回來再跟你見第二次好嗎?不遠,就在海南。”韋昊說著打了噴嚏,龔軻見狀趕緊掏了塊手帕給她。 韋昊沒有拒絕,只是自嘲地笑笑:“最近忙畢業,沒想到感冒了,你離我遠一點吧,別傳染給你。” “沒事,我體質好。”龔軻不知道他老子有沒有說他的具體情況,想想還是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在黃埔造船廠,平時比較忙,你要是想見我的話,就給我打電話,給——” “你在黃埔啊,那還挺遠的。”韋昊松了口氣,離得遠就好,起碼這個男人的老婆應該不太有機會遇到自己。 龔軻點點頭:“三十公里吧,坐車過來好幾個小時。” “那確實比較麻煩,不過我是醫生,不太好騰時間,你方便了就來找我吧,來之前給我打電話溝通一下,我不一定有時間。”韋昊徹底松了口氣,起碼不用太過于偷偷摸摸,還行的。 龔軻把她送到職工樓門口,臨走時再次說了一句:“委屈你了,抱歉,但是我沒得選,我媽以死相逼,我實在是怕了。其實我這些年從來沒碰過別的女人,你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可以再等等,我也不是很習慣跟其他女人接觸。” “可是你爸給我的期限是一個月。”韋昊嘆了口氣,“總之,等我從海南回來再約時間吧。” “好。”龔軻沒有多問她去見誰,這段不平等的關系里,他是剝削方,他想盡量保持體面。 韋昊第二天下午就到了大院這邊。 霍恬恬卻不在家里,鄭錦繡正在繞毛線,她抬起頭來,甩了甩酸澀的手脖子:“甜甜去小星星島了,你認得路嗎?要不我帶你去吧。” “不用不用,我在這里等著吧。”韋昊顛簸了一路了,正好休息休息。 說起來,新大院建好之后,她還沒怎么好好欣賞過呢。 便端了個凳子跟鄭錦繡聊天。 鄭錦繡得知她被分配到了中山一院,還挺高興的:“呦,那你離甜甜的學校不遠吧?” “不遠,我還申請了去她學校做助教。嬸子你放心,等她開學了我罩著她。”韋昊笑著幫忙繃著毛線,“嬸子是給誰織的毛衣啊?” “給我家老頭子,他鬧情緒,要我回去跟他一起過呢,我哪有空啊,我不得照顧兩個孫子嘛。我叫他過來,他說海島太艱苦了,死活都不肯來。既然誰也不肯遷就,那就算了。不過這老頭有意思,上個月給我寄了一包紅豆糕,我呢,就給他寄個毛衣回去,免得他覺得我不要他了。”老太太笑著繼續繞線。 是用幾件舊衣服拆的線,所以顏色并不統一。 韋昊笑笑:“嬸子真好,那我這次多住幾天的話,嬸子不會趕我走吧?” “這說的什么話,你來了甜甜肯定高興,你應該打個電話的,現在倒好,她在島上陪孩子追兔子,你在家里陪我老婆子繞毛線。”老太太想想,還是把毛線放下了,不繞了,“走吧,到小星星那里直接殺兔子給你吃,都是她舅舅養的rou兔,可肥了。” 韋昊想想也好,沒再拒絕。 此時的霍恬恬,正沉浸在孩子的笑聲之中。 考試完了,錄取通知書也收到了,她這幾天除了背誦婆婆給她的醫書就是陪孩子,日子愜意得不行。 孩子馬上八個月了,正是滿地亂爬的年紀,大院不夠他們鬧騰的,便直接來了小星星這邊。 裴遠征還在等政策,什么時候放寬了,就可以陪她去美國把遺產的事辦了。 所以目前依舊在島上田園牧歌地過著。 好在有張世杰陪著,也不寂寞。 這老哥倆一起在院子外面搭了個兒童游樂場。 搖搖馬,秋千架和滑滑梯都在趕工當中,目前那塊地上全是低矮的草坪,用圍欄圍起來,外面再堆一圈石頭,防止兔子進來。 游樂場約莫三十米乘五十米的大小,給小孩子亂爬足夠了。 這會兒花生和玉米兄弟倆坐在草坪上,你抓一把草扔我臉上,我抓一把泥巴糊你身上。 時不時咯咯咯的,笑得像兩個二傻子似的。 當媽的則坐在旁邊看書,順便讓狗蛋兒用它的貓眼記錄下來這愜意的時光。 原本她是想買數碼相機的,但是積分不夠,現在只能靠狗蛋兒用系統記錄下來這珍貴的記憶。 等以后買得起了,再從系統那里拷貝下來,分享給龍爸看看。 看書久了脖子有點累,霍恬恬放下書本準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剛一抬頭,便看到老太太領著韋昊過來了。 可把她高興壞了,趕緊爬起來,跑到右手邊的柴門那里,推開門往外跑,還不忘喊一聲霍潤家:“大舅,幫我看著點孩子。” 霍潤家正在烤兔子,炭盆這里離不開人,便把苗金花叫了出來。 苗金花正躲在屋里不敢見他呢,這會兒聽到他喊,別扭扭捏捏地出來了。 “看著點火,我看孩子去。”霍潤家簡單地叮囑了一下,便往游樂園去了。 高大的身影逐漸遠去,苗金花自卑地低下頭,拿著他握過的棍子,感受著尖端的余溫,默默扒拉著炭盆里的炭火。 裴遠征正在鋸木頭,抬頭打量了她一眼,挖苦道:“一把年紀的人了,怎么還這么惺惺作態?” “嗯。”苗金花咬著唇,她已經不做任何奢望了,只想著早點把她的嬌嬌弄出來。 也不知道政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放寬,她好著急。 一時用力過猛,把手里的棍子挑斷了,炭盆里的火星子頓時爆裂開來,燙著了她的手和臉,只得趕緊去水井那里冰一冰。 裴遠征撇撇嘴,繼續鋸他的木頭。 吃飯的時候,苗金花也沒有出來,關著門,像是要與世隔絕了一樣。 霍恬恬看了眼,好奇道:“她平時也是這樣嗎?” “那到沒有,你大舅一來她才這樣,平時還好,知道幫忙做飯洗衣服薅兔子毛。”裴遠征笑著看了看霍潤家,“沒辦法,你大舅總是容易招到爛桃花。” 霍潤家笑笑,沒說什么。 飯后趁著霍恬恬跟韋昊帶孩子去草坪上玩兒,霍潤家一邊刷碗一邊埋怨起裴遠征:“以后別說爛桃花的事了,要是讓孩子知道我被男人sao擾過,還不知道要怎么看我。” “你也知道自己是被sao擾的,怕什么。”裴遠征也是無奈,他這個表哥,之所以會跟區家的人牽扯不清,還得細說從頭。 民國時期,兩家都在上海灘,都是搞廠子的。 但霍潤家的老子霍三山是實打實的民族企業家,做的都是利國利民的正經的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