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2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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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她是大半夜自己一聲不響跑到海邊去的,所以等大家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是漁民打撈上來的一具死尸了。 冷家為此派了個兒子過來鬧了一通,讓鄭長榮天煞孤星的兇名更加洗刷不干凈了。 現在要人家老子過來參加電子對抗的研討學習,人家肯定要跟他算賬的。 想到這里,鄭長榮默默嘆了口氣:“讓他來吧,到時候我讓郝衛華自己跟他說。” “那行,那我給首都回個電話。”裴遠征也很無奈,這種狗血誤會,誰也不想有啊。 不過斯人已逝,總不好說人家姑娘沒腦子一根筋,所以他只論事實,不做評價。 很快,首都那邊傳來消息,研究小隊已經出發了,最遲半個月后就到。 一九七七年十月二十一日,國家公布了恢復高考的決定。 考試時間將在一個月后。 霍恬恬安靜地關掉收音機,繼續埋頭學習。 天降大雨,世間一片汪洋,幸虧新大院有小樓,要不然這潮乎乎的天氣可怎么熬。 尿布和衣服都不能晾在外頭了,只能晾在了樓上的堂屋里,前后門打開,潮濕的風卻帶不走多少水分。 孩子又拉了,霍恬恬看著手頭最后一塊干尿布,開始發愁。 商店里已經解鎖了烘干機,不過她積分不夠,真是煩人。 好在這時鄭長榮回來了。 她像是看到了搖錢樹,趕緊給孩子換洗完畢,隨后撲上去,抱著她男人親吻起來。 “你可真會挑時候,我就差十萬積分,讓我把你親暈過去就夠了!”小媳婦也學壞了,還知道放狠話呢。 鄭長榮哈哈笑著,捏了捏她腰間的軟rou:“倒也沒必要這么辛苦,給你看個好東西。” 鄭長榮把背包里的染料拿出來:“我教你做礦物染。” “哇,這是什么啊?”小媳婦興奮地看著包里的東西,“石頭?” “孔雀石,表舅舅弄來的,來我教你怎么染色。”這不比親親的分多多了嘛。 小兩口便點上煤油燈,時不時喊一嗓子樓下的大舅,讓他壓兩下水上來。 隨后找來石杵和石臼,開始嘗試研磨孔雀石。 正忙著,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霍恬恬抬頭一看,見來的是施妗眉,還有點意外。 她放下手里的東西,客氣地招呼她坐下。 施妗眉有些拘束,懷里還抱著女兒。 她掏出一疊大團結:“衛華不讓我去哭唱了,我最近找了個別的活計,終于把欠你的錢攢夠了,你數數。” “沒事,我也不急用,你要是缺錢先拿著吧。”霍恬恬也不是不講情面的人,這年頭借錢能主動歸還的都算有良心的人了。 就沖這一點,她不在乎多借給施妗眉一段時間。 施妗眉卻把錢塞了回來:“不用,我有錢用。這段時間我在碼頭幫著分揀海產,按小時算錢,也能勉強貼補家用的。” “我聽說分揀海鮮一個小時只有八分錢吧,每天也就是船隊回來的時候幫著撿兩三個小時,能有幾個錢?拿著吧,等手頭真的寬松了再說。”霍恬恬還是知道一點碼頭那邊的情況的。 兩個老母親每次去買菜,回來都會念叨幾句。 那都是力氣活兒,辛苦不說,還熏人,怪不容易的。 搞得霍恬恬根本沒辦法安心收下這錢。 施妗眉還是不肯要:“衛華說了,人窮不能志短,再說了,現在他也升了,每個月工資多了不說,還能多領兩斤米一尺的布,一包糖,還有其他的東西,零零總總加起來也不少呢,我不能一直賴著你的賬不還。” 霍恬恬不說話了。 她大概知道施妗眉的意思了。 錢要還,苦也要訴,就看她霍恬恬良心上過不過得去了。 她要是狠狠心不管,那就繼續看著一個軍嫂帶著孩子在外面吃苦,到時候人家要戳她霍恬恬的脊梁骨的。 這是部隊不成文的規定,職級更高的軍官,他的配偶有義務照顧大院其他的人。 安排工作,調停矛盾,介紹對象,必要的時候,還得幫著找接生婆。 凡此種種,都是一個師長夫人推卸不了的責任。 而施妗眉也學聰明了,想要什么不直接說,而是迂回地,用這種曲線救國的法子來說。 她還是在惦記小星星島上的差事。 霍恬恬卻不希望她染指。 她直接站了起來:“長榮,我出去一下,你看著點孩子。” “好,叫大舅陪著你吧,外面天黑了。”鄭長榮沒意見,女人家的事他不好摻和,該撒手讓小媳婦去做的,就讓她自己面對。 霍恬恬應了一聲,下樓把大舅喊上,一起撐著傘,往那個老團長所在的院子去了。 找他兒媳婦,把施妗眉安排到托兒所去。 至于他兒媳婦有多難纏,霍恬恬不怕。 她打聽過了,那女人是個色厲內荏的主,在公婆面前可不敢猖狂。 現在鄭長榮可是去過黨校復校典禮的,溫司令有多器重他自然不言而喻。 她就不信了,那個女人敢騎在她頭上拉屎。 她要是連個托兒所的工作都不能給軍屬安排上,那這個師長夫人也不要當了。 結果她剛到那里,才開了口,那女人便殷勤地端茶倒水,滿口應下了。 “小嫂子太客氣了,這種小事你讓段麗說一聲就是了,何必親自冒著大雨過來呢?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您坐,坐。”小媳婦叫黃敏,看面相是個尖酸刻薄的性子,不是個好相與的。 不過霍恬恬不怕她,坐下后正色道:“這怎么是小事呢?畢竟事關軍屬的利益,我要是不親自過來確認一下,萬一到時候事情有了變卦,我怎么跟人交代,是吧?” “小嫂子說的哪兒的話,都是一個大院的,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變卦呢。其實這事段麗已經跟我說過了,我也惦記著小施呢,就等她什么時候需要了直接開口就是。段麗沒跟您說嗎?”黃敏說話的時候帶著試探。 似乎是想看看段麗跟霍恬恬的關系到底有多好。 所以這話,有著幾分挑撥的意味。 如果段麗跟她說了,卻沒有告訴霍恬恬,那不就是沒把霍恬恬當回事嗎? 可霍恬恬經過上次邱爽那事,已經學到了教訓。 這事她確實不知道,但是她不能聽黃敏挑撥。 總要聽聽段麗自己的說法再下論斷。 她不會讓黃敏看出來什么,眉頭一挑:“段麗在我面前就沒有什么不說的,我剛也說過了,我是來找你確認一下,你當著老團長的面給我個準話吧,明天小施就去上班,沒問題吧?”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黃敏賠著笑臉。 等霍恬恬走了,她才冷下臉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想扶持自己的人,想一點點蠶食我掌管托兒所的權利,我不會輕易讓她得逞的!” 老團長瞄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把那份拍進去鄭長榮的報紙丟在了黃敏面前:“凡事三思而后行,最近你給我老實點,別到處生事。” 黃敏氣死了,一把抓起報紙,撕了個粉碎:“我怎么不老實了?我抱怨兩句都不行嗎?” 當兒媳婦的敢這么跟公公說話,黃敏是有底氣的,因為她生了長孫,還是老蕭家唯一的孫子。 老團長冷著臉起身:“那你繼續,別忘了把地掃干凈了。” 第二天,施妗眉真的上班去了,連女兒都帶了過去,別提多方便了。 她很感激邱爽給她出的主意,果然示弱是最好的法子。 霍恬恬吃軟不吃硬,還很喜歡鋤強扶弱。 果不其然,麻溜地把工作給她安排上了。 下了班,她沒去感謝霍恬恬,反倒是一腳進了四號院。 沒想到,這一幕正好被樓上烘烤尿布的霍恬恬看在了眼里。 第225章 第225章高考報名(一更) 霍恬恬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是她天真了, 還以為施妗眉真的會重新做人,畢竟一個女人帶四個孩子真的很辛苦,人一旦活得不順心, 鉆鉆牛角尖也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施妗眉來找她哭慘, 她就義不容辭地去幫忙, 現在看來, 她好像是個小丑。 看起來施妗眉跟邱爽關系不錯, 那她本可以直接找邱爽幫忙的,畢竟邱爽是一個副政委,說句話比霍恬恬這個一點實權沒有的師長夫人管用。 可施妗眉非要來她這里哭, 目的無非是兩個,看看她會不會因為憐憫而拋棄往日的不快幫助施妗眉, 二是讓她出面, 可以點燃黃敏那里的怒火。 她自然是不怕黃敏的, 可是黃敏肯定嫉恨她, 往后有點大事小忙,少不得要被使絆子, 最關鍵的是, 搞不好霍恬恬的孩子將來還得在黃敏手底下上學, 想想就膈應得慌。 不過高考就在眼前了,霍恬恬沒時間為了這種挖空心思的小人而傷神。 只要這個女人有了工作之后別來煩她就行, 至于孩子上學的事,以后再說吧。 她回到屋里, 繼續復習看書。 兩個小子已經五個多月了,如今待在嬰兒床里已經不安生了, 有時候會翻身趴下,抓著床的欄桿對她嗚嗚啊啊的, 不知道在說什么。 她要是太過專注不理他們,玉米就會發出一些蠱惑人心的音節來,而花生會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的兄弟,一把薅下他的尿戒子,再扯開他肚兜上的系帶,拽著玩兒。 這哥倆一動一靜,一個喊一個拽,總得等她放下書本跑過來抱抱他們,才會心滿意足地老實躺著。 不過這會兒快到鄭長榮回來的時間了,霍恬恬便沒有滿足他們求抱抱的渴望。 不一會樓梯那里傳來了低沉有力的腳步聲,兩個小子齊齊轉移了注意力,精神亢奮地看著門口,尤其是玉米,手舞足蹈的,跟跳舞似的,花生也迎來了一天當中最興奮的時候,他雖然不如玉米鬧騰,但也知道這是老爸回來了,他會松開弟弟的肚兜系帶,嘴里啊啊的喊著。 鄭長榮就是在這樣的鬧騰聲中進來的。 進來后笑著喊了聲:“媳婦兒,那個冷教授的事情解決了,明天開始我可能會回來得晚一點,你們到點直接吃晚飯,不用等我。” “好。”霍恬恬頭也沒抬,繼續把這道題算完。 鄭長榮則走到嬰兒床前:“昨天先抱的花生吧,今天老爸先抱玉米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