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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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去。 霍齊家想了想,點點頭:“好吧,你等等,我叫鐘靈扶著你。” 鐘靈正在六號院洗衣服,坐月子的人容易出汗,天又熱了,所以霍恬恬一晚上換了兩次衣服,加上生孩子之前穿的那套也換下來了,所以臟衣服還不少呢。 平時都是老太太洗的,今天可不行,老太太照顧了一晚上孩子,這會兒補覺去了。 謝鐘靈便自發(fā)地把衣服收拾了下來,坐在水井旁邊,邊聽廣播邊洗衣服。 徐莉幾次想來幫忙都被拒絕了:“嫂子你休息一會吧,你做了早飯,我洗衣服,這不是正好嗎,活兒不能都讓哪一個人干了,有人分擔(dān)才好。” “鐘靈你果然是做大事的,說話做事都跟我見過的那些女同志不一樣。”徐莉笑笑,端個小板凳坐在旁邊。 他們一家四口的衣服沒換,因為今天就要回去了,要上工掙工分,到晚上再換也是一樣的。 謝鐘靈抬頭擦了把汗:“嫂子真會夸人,我哪有那么好。” “鐘靈,我問你,你們兄妹三個分家了嗎?”徐莉其實心里很羨慕,羨慕老五媳婦坐個月子有這么多人照顧。 她想到老太太為了名正言順地留在這邊,居然提議要分家,便好奇謝家這邊是不是也要分家了。 謝鐘靈搖搖頭:“我們一家原先不就是分開的嗎?好不容易團聚了,分了做什么?再說了,我們一家虧欠我小妹的,為她多做點事也是應(yīng)該的。還有我媽,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我們反哺還來不及呢,根本不會計較她跟誰過她幫誰更多一點。真要是計較的話,那我和我哥應(yīng)該先把我爸讓給我小妹十八年,然后再來計較。” “也對,你家確實不像是會分家的樣子,而且一般要分家的都是兄弟多的人家,你家就你哥一個兒子,分不分沒什么區(qū)別。”徐莉起身,準(zhǔn)備去院門口看看老二老四來了沒有。 剛起身,便聽謝鐘靈反駁道:“嫂子你想錯了,我家不分家跟男女沒關(guān)系,純粹就是不想分,只想好好一家人聚在一起過日子。至于你說兄弟多的人家才分家,那也不對。你知道原來的副師長胡浩吧,他雖然犯法被關(guān)起來了,但有一點他做得不錯,他分家的時候也給他閨女分錢了,而且跟他兩個兒子分到的一樣多。雖然這是我小妹調(diào)解的結(jié)果,起碼人家接受了這個建議,把女兒也當(dāng)人了。我想嬸子要等采薇和采荷姐過來再說分家的事,也是想要一視同仁的,而不是只讓她們做個見證。” 徐莉當(dāng)然知道老太太疼閨女,真要分家,肯定有那兩個女兒的份。 她只是沒想到,謝家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兩家人,還成了姻親,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她笑了笑:“我沒有不把女兒當(dāng)人的意思,我就是說普遍的做法和想法,你想多了。” “不,嫂子,你會下意識這么說,說明你心里也是認(rèn)可人家不算女兒那一份的,你只是拗不過鄭嬸兒,自己又被下放了,沒有底氣出來反對。其實你心里是不甘心的,不是嗎?”謝鐘靈停下手里的活兒,面帶微笑,看著徐莉。 她可是老江湖了,什么性子的人一看就知道。 徐莉是真的不想爭,還是沒有立場沒有資格去爭,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把洗好的衣服擰了擰,丟進旁邊的水桶里:“嫂子,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我就跟你交個善緣吧。我小妹是最不愛計較的人,誰真心對她好,她就會加倍對誰好。反正你現(xiàn)在是沒有臉面出來爭的,不如大方一點,做個表率,主動要求鄭嬸兒留在我meimei這邊。你可以說讓她跟著師長兒子享福,也可以說讓她安心地把醫(yī)術(shù)傳授給我meimei。只要你開口,二姐四姐那邊肯定也不會有什么意見,你還能得到老太太的歡心,我meimei還會以為你真的是個大好人,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鄭嬸兒以前也幫你照顧過孩子吧?輪也該輪到我meimei這邊了吧,無非就是我meimei要考大學(xué),可能老人家留在她這邊的時間更長一點。不管怎么說,你把姿態(tài)擺高了,老人家知道你懂事,反倒會念你的好,以后有什么好東西也能多想著你一點。你說呢?” 徐莉沒說話,她驚駭于謝鐘靈窺探人心的能力,更是驚嘆于這個謝鐘靈居然不惜得罪她,也要出面維護霍恬恬的利益。 霍恬恬何其幸運,有這么一個jiejie護著,又有老太太鞍前馬后地照顧著,娘家mama又只在一墻之隔,兩腿邁開,幾步就到了。 真好,真羨慕。 她抬頭看了看天,把自己的委屈逼退,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臉:“你說得對,我受教了。謝謝你。” “不謝,嫂子是聰明人,肯定能想通這點的。只要你們分家不鬧起來,我就會記你這份恩情,將來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謝鐘靈抓起另外一條裙子,繼續(xù)搓洗。 話音剛落,沈舟便來了。 他帶著鄭長榮的囑托,讓謝玄英幫著照看幾天供銷社,他去跑一趟石康。 徐莉聽明白了他的來意,很是震驚。 也很慚愧。 小叔子在為了他們的事奔波,她卻因為吃人家媳婦的醋,在那里自怨自艾。 幸虧謝鐘靈忠言相告,不然等會采薇采荷來了,她可能真的會說些酸不溜丟的話來。 現(xiàn)在,謝鐘靈一口應(yīng)下了幫忙找記者的事,她更是無地自容。 看吧,都不用等以后,人家現(xiàn)在就能幫她的忙。 哪怕只是為了霍恬恬,她也是實實在在受到了實惠的人。 她從謝鐘靈手里把衣服拿過來:“我洗吧,你快去打電話,沈舟啊,我讓長豐跟你回七堡礁拿材料。” 鄭長豐正在敲敲打打,聞言回頭看了眼:“稍等,馬上好。” 剛剛這兩個女同志的話他都聽到了,他很佩服謝鐘靈,一般人就算能看穿人心,也不會這么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來的。 這個謝鐘靈倒是個爽快人,看穿了,便直接軟硬兼施地勸誡起來。 她這么做,其實是把不好的苗頭扼殺在了搖籃里,雖然是最能穩(wěn)住局面的做法,但也是最容易得罪人的做法。 她心里肯定是清楚的,但她還是做了。 這就是她的魄力,她的膽識。 他媳婦說得沒錯,謝鐘靈是做大事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合該如此。 好在這兩人說話的聲音不算大,樓上的人應(yīng)該聽不見。 他把工具收收好,趕緊帶沈舟去拿材料。 他這邊剛走,霍齊家便來了,見謝鐘靈急匆匆地要去打電話,便只能親自扶著張娟過來了。 婆媳倆進了院子,看到徐莉在洗衣服,趕緊讓她放下歇歇。 徐莉笑笑,堅持道:“沒事的霍教授,自家人客氣什么?” “真不用,你難得過來,上來看看孩子吧,你放著吧,等會我洗。”霍齊家還是把徐莉拽了起來。 回頭被人看到了像什么樣子,下放的嫂子給做師長夫人的弟妹洗衣服,很容易被人抓住了做文章的。 搞不好給她閨女扣個仗勢欺人的罪名,可不得了。 要是謝鐘靈來洗,那就不一樣了,親jiejie給meimei洗個衣服,誰敢說半句不好? 霍齊家想得很多,她知道徐莉是好意,可是這份好意得收起來,盡量不要讓外人看到。 徐莉沒有堅持,擦擦手跟著上了樓。 昨天她都沒上來,怕影響產(chǎn)婦休息,也是不想看到婆婆圍著小兒媳團團轉(zhuǎn),怕自己心里吃味兒,臉上掛不住。 這會兒過來,老太太睡了,霍恬恬也睡了,懷里的孩子吃完奶都忘了放回保溫箱了。 霍齊家趕緊讓徐莉扶著點張娟,她去把孩子抱回保溫箱。 保溫箱是個稀罕玩意兒,徐莉和張娟都沒見過。 兩人湊過去,隔著透明的箱體看著里頭的娃娃,不由得嘖嘖稱奇:“這里頭是熱的嗎?跟孵小雞的箱子似的。” “嗯,原理差不多。”霍齊家檢查了一下紙尿褲,干的,暫時不用換,便把孩子的衣服脫了,又在身下拍了點爽身粉,讓他側(cè)躺著睡會。 徐莉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笑道:“是想給孩子睡圓頭嗎?側(cè)著睡的話,記得拿個小枕頭在肚子和后背那里擋著,不然一翻身就正過來了。我家小賢當(dāng)初差點睡成扁頭,還好發(fā)現(xiàn)得及時。” “嗯,我來拿,剛剛抱他吃奶,我把枕頭拿下去曬了,都是汗,不曬曬不行,回頭還得多做幾個換著用。”霍齊家松手,轉(zhuǎn)身騰騰騰下了樓。 霍恬恬迷迷瞪瞪醒了,發(fā)現(xiàn)孩子居然不在懷里,可把她嚇了一跳,趕緊坐起來檢查了一下,見兩個小東西都保溫箱里待著呢,這才松了口氣。 她有些恍惚,看著攙扶著站在一起的兩個嫂子,打了個哈欠:“哎呀,嫂你大著肚子怎么上來了?我給你找個凳子。” “我自己找,你別動。”張娟上前一步,趕緊摁著她,“你剛生完還沒到二十四小時呢,別逞強。” “我沒事,不疼了,順產(chǎn)恢復(fù)得快。”霍恬恬笑笑,但還是躺下了。 因為徐莉已經(jīng)出去找板凳了。 張娟便順勢坐在了床前:“很疼嗎?” 霍恬恬真沒感到疼痛,但不能說實話,便撒謊道:“對啊,疼死我了,生娃真的好遭罪。” “你這么一說我更害怕了,聽說還要側(cè)切?你切了嗎?”張娟越想越害怕,早知道生孩子那么恐怖,她就應(yīng)該晚點再懷,先過幾年二人世界再說嘛。 這事霍恬恬撒不了謊,只得如實告知:“沒有切,我孩子小啊,就那么一點點,不用切的。” 張娟恍然:“那我接下來幾個月少吃點吧,我也不想切,聽著都疼。” 霍恬恬很無奈,系統(tǒng)是她的,不是張娟的,她可以買護理霜給張娟,卻沒辦法幫她賺積分買生育套餐啊。 起碼系統(tǒng)目前的等級沒有這個分享的功能。 只能靠張娟自己挺過去了。 她拍了拍張娟的手背,試圖安撫:“我現(xiàn)在說了你可能感受不到,總之,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就不會覺得疼了。你別怕,到時候我出月子了,我陪著你。” “好。”張娟笑笑,趕緊把兩個紅包掏了出來,“昨天你大哥給了吧,那是他的,這是咱姐妹之間的,跟他沒關(guān)系,你可千萬要收下。” “好,我收。”霍恬恬不差錢,也不想要張娟破費,但是她說這是姐妹之間的往來,那就不好不收了。 到時候她還回去就是。 徐莉端著凳子進來,看到這姑嫂兩個相談甚歡,便默默退了出去。 她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轉(zhuǎn)身下去了,下樓的時候正好霍齊家上來了,把兩個小枕頭拿給她:“莉莉啊,你幫我拿上去給寶寶墊著,我去買點菜,等會就回來。” “好,嬸子你慢點。”徐莉進來幫孩子固定了一下身位,想想還是出去了。 霍恬恬喊她,她只說自己下去上個茅坑就來。 到了樓下,卻還是洗起了衣服。 她想回報謝鐘靈的好意,人家給她跑腿去了,她洗個衣服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正洗著,鄭采薇來了,這次她大兒子沒來,只帶了她閨女,畢竟王令澤要上學(xué),請假不好請。 她一進門,就夸新大院氣派,還夸這門牌號選得好,六六大順嘛。 給她帶路的是段麗,這會兒把人帶到地方了,便回去了:“嫂子你進去吧,我還得去小星星島上照料那些兔子。” “辛苦了小段。”鄭采薇抓了把大白兔奶糖給段麗的孩子,段麗沒有拒絕,笑著收下了。 進得門來,鄭采薇才發(fā)現(xiàn)徐莉在那一邊哭一邊洗衣服。 當(dāng)即蹙眉道:“嫂,干嘛呢這是,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叫路過的人看到了還以為老五一家欺負(fù)你了呢。” “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自己的事,想我爸媽了。”徐莉趕緊擦了把淚。 任誰被別人拆穿了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都會難為情的,她當(dāng)著謝鐘靈的面不好說什么,這會兒院子里就她自己,自然就委屈起來了。 鄭采薇不喜歡她這種性子,俯身把她拽了起來:“你呀,總喜歡把事情悶在心里反反復(fù)復(fù)地琢磨,反反復(fù)復(fù)地傷心,有用嗎?這誰的衣服,我來洗吧,你幫我?guī)Ш⒆印!?/br> “采薇,咱媽說要分家。”徐莉把外甥女接過來,想想還是要先跟小姑子通個氣兒。 至于謝鐘靈說的,她也記在心里了,她準(zhǔn)備提前做做小姑子的思想工作,大家都不要爭了,把老太太直接讓給老五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