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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奴[七零] 第180節(jié)

    胡浩心里不痛快,便要給別人找點不痛快,可是這大半夜的,下棋的那家自然是不好再去了,杰民那里又生了他的氣,他只能厚著臉皮,來敲胡偉民和謝鐘靈兩口子的院門。

    霍恬恬正好在這邊陪jiejie說話,聽到動靜知道是胡浩來了,便勸jiejie不要開門。

    因為胡偉民跟鄭長榮出去了,兩人在家里找了幾個玻璃瓶子磕碎了,準備安到破損的院墻那邊去,胡偉民帶了人字梯過去,鄭長榮則負責打手電,兩人還沒回來。

    謝鐘靈本來也沒打算給胡浩開門,便直接裝作沒聽見,繼續(xù)跟meimei研究草木染的學問。

    這茜草早就泡發(fā)好了,發(fā)酵和煮色的步驟也都完成了,現(xiàn)在就等加入媒介,染成各種想要的顏色。

    最好弄到的就是石堿,加入其中,可以染出紅色。

    霍恬恬正想要紅色,便準備把鄭家三哥寄來的絲綢染了看看。

    謝鐘靈在一旁給meimei打下手,姐妹兩個忙得不亦樂乎,這一幕異常溫馨。

    大舅霍潤家被安排過來跟謝鐘靈兩口子住,這會兒正端著小板凳,手里舉著拍立得,給這姐妹倆抓拍照片。

    但夜里的光線不好,盡管堂屋亮了燈還點了蠟燭,但依舊是有些昏暗的,霍潤家拍了兩張就放棄了。

    進屋找了幾團白色的羊毛線,想讓兩個外甥女染了看看。

    這白色羊毛線是從鄭家三哥寄來的一件舊羊毛衫上拆下來的,因為上面破了幾個洞,便干脆把整件衣服全拆了。

    這會兒拿來染個色,以后織成別的款式的毛衣也不錯。雖然在島上穿不上,但萬一哪天要回北方,還是要備著的。

    霍恬恬樂得多幾個材質(zhì)練練手,便跟jiejie一起把毛線團拆開泡在染液之中,但她們只來得及拆了兩個,剩下一個剛拿起來,鄭長榮就從外頭回來了,一看時間都快十點了,說什么也不讓她弄了,催促她回家睡覺。

    最終第三個毛線球只能一整個丟在了染液里面,被鄭長榮連盆一起帶回了這邊院子里,也不知道第二天會變成什么樣。

    睡前霍恬恬檢查了一下系統(tǒng)面板,有些興奮:“忘了跟你說了,今天給出去那張方子,系統(tǒng)獎勵了二百分哎,回本了!”

    “那挺不錯,以后咱們多做點好事,估計你那三千萬就有著落了。”鄭長榮熄了燈,打著哈欠摟著媳婦睡覺。

    他知道,現(xiàn)在不睡的話,今晚就沒機會睡了。

    畢竟,他剛剛和胡偉民出去,可是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什么事呢?

    他倆“一不小心”,把那院墻推倒了。

    是的,他們原本是打算加裝碎玻璃防止壞人進來的,可兩人路上商量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如玩?zhèn)€大的。

    這墻一倒,別有用心的人可就按奈不住了。

    果然,夜里兩點的時候,院子里的京巴狂吠起來。

    鄭長榮松開睡夢中的小媳婦,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第179章 第179章一見鐘情(二更)

    霍恬恬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她已經(jīng)習慣了每天醒來鄭長榮都不在家的日子, 畢竟她現(xiàn)在太嗜睡了,男人又是部隊的,每天早上五點必然起床了。

    所以她并沒有覺得今天的家里有什么不對勁的。

    倒是惦記著她的毛線團, 趕緊起來看了看。

    倒是好玩, 這沒拆的毛線團直接被染成了漸變色, 越往里頭顏色越淺, 到最后那一段直接就是淡淡的粉色了。

    她把毛線扯在手里, 一段一段往晾衣繩上搭,來來回回,循環(huán)往復, 最后愣是把一團毛線球全都縱向掛在了繩子上。

    今天太陽不錯,曬到下午應該就能干了, 這從大紅到粉紅的顏色變化, 實在是讓她喜歡得很, 她準備把這團毛線單獨留著, 回頭要是生了女兒,正好織一件漂漂亮亮的小毛線背心。

    漸變的顏色遠比單調(diào)的紅色好看多了, 最關(guān)鍵的是, 她是真的好期待有個小閨女, 被她和鄭長榮寵成小公主,那該多好。

    還可以彌補一下自己從小到大的缺憾, 把自己小時候想要的不好意思開口的東西全都在孩子身上找補回來。

    想到這里,她就特別的精神亢奮, 轉(zhuǎn)身把另外兩團拆開的毛線團也掛上,大紅的也不錯, 留著織毛衣。

    雖然在島上用不上,但謝振華骨子里還是有著祭祖的執(zhí)念的, 真要是等她和張娟生了孩子,小老頭肯定要帶著第三代人回老家祭拜的。

    而她和張娟的預產(chǎn)期只差了一個月左右,都是在初夏或者盛夏的時候,但那時候孩子還小,要想帶孩子出遠門,怎么著也得等孩子滿了三個月之后了。

    這么一來,回去祭祖的話正好就是秋冬季節(jié),毛線衣正好能穿。

    說到回去,她想起一個事兒。

    她還得抽空回一趟北橫嶺呢,她得正式把名字改了,把自己在那邊的組織成員關(guān)系轉(zhuǎn)到海島來,到時候才好正式做一個全新的自己。

    上次北上原本就打算改了,只是路上被這樣那樣的事情耽誤,最后沒回成北橫嶺,現(xiàn)在是新的一年了,孩子還有五個多月就要出生了,在這之前,她還是想盡量回去一趟的。

    正好大表哥要來了,到時候就讓大表嫂陪自己去一趟好了。

    她盤算著時間,規(guī)劃著未來,婆婆卻愁眉苦臉地從外頭回來了。

    這讓她很是不解:“怎么了媽?”

    鄭錦繡不想把事情說出來讓兒媳婦擔心,昨晚那件事鬧得轟轟烈烈的,一大早鄭長榮就去給專案組交代情況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

    得虧兒媳婦因為懷孕疲憊,夜里睡得實,不然這會兒也得跟著cao心。

    小老太太沒忍心讓她跟著著急,只說自己夜里被炮仗吵得沒睡好。

    霍恬恬不太信她,畢竟小老太太并不擅長撒謊。

    這會兒故意避開她的視線,可見心里藏著事兒。

    而小老太太是跟著他們兩口子過的,就算是其他子女出了事,她也未必這么快能知道。

    所以老太太只能是在擔心鄭長榮。

    想到這里,霍恬恬趕緊丟下手里的事情進屋去了。

    她在心里呼喚了一聲狗蛋兒,狗蛋兒立馬給了回應:“宿主,我看戲呢。你別急,龍龍的爸爸沒事。”

    龍……龍龍的爸爸?

    這稱呼還真有點讓她猝不及防。

    霍恬恬愣了一下,隨即紅著臉:“你直接喊他名字不就好了。”

    “不要,我要提前幫你們適應當父母的角色,哈哈哈。我以后也喊你龍龍媽,龍媽,嘻嘻。”狗蛋兒越來越皮了,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霍恬恬無奈,趕緊問它怎么沒辦法圍觀鄭長榮那邊的畫面。

    狗蛋兒有點心虛,想想還是告訴了她實情:“這事不怪我啊,昨天半夜京巴叫了起來,龍爸怕外面鬧起來吵到你睡覺,讓我屏蔽了你周圍的聲音,然后把你圍觀他的功能也給暫停了。不過這么做我會受到懲罰的,越權(quán)暫停只能維持6個小時,我還要受到變丑的懲罰,實在是不太劃算喵。你再等等,還有兩個小時就可以繼續(xù)圍觀了。”

    狗蛋說著,從窗口跳了進來。

    霍恬恬轉(zhuǎn)身一看,不厚道地笑了。

    這個丑貓,果然變得更丑了。

    臉上多了一叢黑毛,正好長在嘴巴和鼻子中間,像個小鬼子似的。

    逗得霍恬恬哈哈大笑:“哎呦我說,你……哈哈哈,你可真行啊。這樣子也太滑稽了,你會被當成小鬼子抓起來的吧?”

    “還笑呢,還不是為了讓龍爸沒有后顧之憂,他說了,你最近本來就睡不踏實,不能再讓你被吵到,傷身又傷神。哎,這么好的男人真是少見呢,將來不管哪個帥哥對你窮追猛打,你都不準移情別戀哦。”這才多久,狗蛋兒已經(jīng)胳膊肘往外拐了。

    不過也不算“外”,雖然它不是鄭長榮的系統(tǒng),可鄭長榮是它宿主的丈夫啊,一家人說什么外不外的。

    哼。

    霍恬恬哭笑不得:“會有人對我窮追猛打?我才不信呢,我可沒那么好。再說了,我這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才不會對別的男人多看一眼呢。我心里呀,只有我家龍爸和兩個龍龍。”

    “好好好,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好吧,我提前給你解開權(quán)限了,友情提示,里面都是丑八怪,你只準看龍爸一個人哦!”狗蛋兒為了這個家簡直cao碎了心。

    哎,其實它也是沒辦法,因為原著里頭,鄭長榮最大的情敵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這人是大軍區(qū)司令員溫長空的小兒子,溫清風。

    昨晚鄭長榮兵行險著,故意把院墻推倒,導致革委會關(guān)系網(wǎng)里的幾個愣頭青,破罐子破摔,闖進來把謝振華和霍齊家綁架走了。

    當然,鄭長榮事先就跟老泰山和丈母娘通過氣了,也安排了狗蛋兒去跟著,所以老兩口并沒有出事。

    只是這么一來,鄭長榮算是把這里頭最關(guān)鍵的一家子給揪出來了。

    這人就是大市革委會的主任一家,是社區(qū)革委會背后的保護傘。

    而大市革委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已經(jīng)不是鄭長榮可以插手的了,只能驚動了司令,讓他通知省里派人過來。

    沒想到溫長空和省里的人一起來了,跟專案組一起,大年初一不休息,抓緊時間審理這個錯綜復雜,貪贓枉法的關(guān)系網(wǎng)絡。

    溫清風作為省里某位高官的書記員而一起來到了這里。

    這會兒正坐在鄭長榮對面的辦公桌后面,認認真真記錄著什么。

    此時的他和霍恬恬還不認識,對鄭長榮倒是有所耳聞。

    他是挺佩服鄭長榮的,年紀輕輕就爬到這個位置,肯定不是一般人。

    所以他記錄有關(guān)鄭長榮的事情時,用的詞匯偏向積極和正面,比如鄭長榮為了釣出大魚,故意推倒了大院的院墻,這要是真計較起來,算是破壞公共設施了,是不被贊賞的偏負面的做法。

    但是溫清風是這樣寫的:鄭師長神機妙算,猜到院墻的存亡關(guān)系到潛伏在暗中的大老虎的一舉一動,便靈機一動制造出了大院防守不嚴的假象。

    至于推倒院墻,那是一個字都沒提。

    維護之情溢于言表。

    狗蛋兒根本無法想象,就是這么一個迷弟一樣的溫清風,日后會跟鄭長榮翻臉,并對他的媳婦霍恬恬窮追猛打。

    問題的關(guān)鍵,應該就出在考大學上頭。

    溫清風現(xiàn)在正處于中學畢業(yè)后到社會上實踐的兩年時間,按照現(xiàn)在推薦上大學的制度,他不能跳過這兩年,所以他老子才安排他去省里做了個書記員。

    一來是工作不難,二來是可以見見世面,三來,也算是一點點私心,將來推薦上大學的時候,有著給省政府那邊工作的經(jīng)歷,會更容易一點。

    只是誰也沒想到,沒等到推薦上大學的名額下來,國家就宣布恢復了高考。

    溫清風倒是一直沒有疏忽學習,因此成為了霍恬恬的大學同學。

    大學報道的那一天,溫清風對霍恬恬一見鐘情了,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她是鄭長榮的媳婦。

    而原著里頭,溫清風跟鄭長榮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候認識。

    要在他準備跟霍恬恬表白,卻看到鄭長榮領(lǐng)著孩子來接霍恬恬回家的時候,他才知道霍恬恬是有家室的人。

    也就是那時候,他對鄭長榮懷恨在心,起了挖墻角的心思。

    現(xiàn)在這一切全都亂套了,溫清風跟鄭長榮提前認識了,要是他日后依舊會對霍恬恬產(chǎn)生愛意,那將是怎樣的一場狗血大戲,狗蛋兒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