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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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很快在漁民那里得到了消息,胡偉民果然是走了。 怕胡偉民有生命危險,鄭長榮還把自己老媽帶上了。 一群人上了船向著遠處的海面駛去,終于在天亮時分,在那個小漁村上了岸。 找到樹林里的時候,眾人發現了一地的血和動物皮毛,樹林里還有兩行腳印,像是成年男人留下來的。 謝鐘靈自小跟著獵戶學打獵,自然擅長追蹤,很快就在一棵大樹下找到了一雙破破爛爛的染血的球鞋,瞬間泣不成聲。 哭著哭著,又發起狠來,在空寂的樹林里喊道:“胡偉民,你個孬種!你有勇氣去死,你沒勇氣跟姑奶奶回去結婚?好啊,你要死是吧!姑奶奶這就回去給你刻個靈位,抱著你的靈位拜堂!” 遠處的山洞里,靠在墻壁上喘氣的胡偉民忽然坐直了身體。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定是產生了幻覺! 他以為他可以心平氣和地把自己餓死,可是他太慫了,天快亮的時候便撐不下去了,趁著四下里寂靜無聲,忍著手腳的劇痛又從樹上爬了下來,不過,他到底是體力不支,離地三米的時候手一滑摔了下去。 原打算是去附近找找野果的,這下腳都崴了,也不知道還能走多遠。 可就在他掙扎著想起來的時候,他被狼群包圍了。 他很害怕,也很絕望,可是他不甘心,他可以被心愛的女人嫌棄,可以被血rou至親嫌棄,卻絕對不能狼狽地死在一群野獸的獠牙之下。 如果真是那樣,他就徹底抬不起頭來了,連死,都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笑話:“看哪,這就是廢物胡偉民,連頭狼都打不過,他活該,哈哈哈!” 腳上傳來被撕咬的痛楚,這一刻,胡偉民骨子里的血性被點燃。 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跟野狼扭打在了一處。 狼嚎聲混著自己劇烈的喘息聲,讓他連害怕都忘了怎么寫。 撲騰,撕咬,血水飛濺,皮毛在黎明時分的天幕下翩翩起舞。 絕境之中的他,竟然迸發出了無盡的狠勁兒,把那三頭狼全給撕了。 可他自己也身受重傷,肩膀上被咬穿了兩處,腿上腰上更是傷痕累累。 他贏了,雖然贏得慘烈,但起碼,死后終于可以得到鐘靈的一聲贊美了吧? 可是他還不想死,他還沒見到鐘靈夸獎自己時的表情,他可太喜歡看她笑了,他不想看她為了自己扼腕嘆息。 為了避免附近的狼群聽到動靜來報復,他趕緊躲在了山洞里。 他好餓,饑腸轆轆之下,便只得放棄尊嚴,做了個茹毛飲血的野人。 謝鐘靈的聲音傳來時,他的手里還抱著半只狼的身體,他的嘴角全是鮮血和皮毛,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文明人的影子。 他很慚愧,他想躲起來。 可就在他掙扎著想往山洞深處轉移時,追逐著腳印的姑娘,來到了山洞前面,人未至,淚先落。 東方冉冉升起的紅日之下,一滴晶瑩的淚珠上,倒映著姑娘擔心又疲憊的面龐,砸進了洞口前的草地里。 “偉民,別怕,我來接你回家。” 第143章 第143章反將一軍(一更) jiejie的婚禮又往后推遲了半個月, 要等胡偉民的傷徹底養好才行。 霍恬恬一晚上沒睡好,等到大家都平安回來了,才算是徹底松了口氣。 勞累奔波了一整夜, 大家都很疲憊, 回來時已經上午十點了, 但卻沒有人再去責怪胡偉民什么。 而鄭長榮本就因為之前連著兩天三夜指揮作戰沒怎么休息, 所以今天可以休息一天, 回來后便領著霍恬恬回家補覺去了。 坐在渡船上,他摟著懷里的小媳婦,看著遠處的海鷗和浪花, 神色莫測。 每個人的童年都是不一樣的,或喜或悲, 全看自己托生在了什么樣的家庭, 半分由不得自己。 他知道他媳婦的童年肯定不快樂, 但他沒想到, 他媳婦居然也萌生過輕生的念頭。 胡偉民的事算是給他敲響了警鐘,他一定要特別注意自己媳婦的情緒變化才行。 看她小鳥依人地依偎在自己懷里, 鄭長榮想到她昨天從胡杰民家出來時說的話, 非常心疼, 也特別的擔心。 回到家沖個澡,摟著她睡覺時, 他特地提醒了一句:“媳婦兒,今后不管發生什么都別怕, 有我在呢,嗯?” “嗯。”霍恬恬鉆進男人懷里, 依賴且眷戀。 鄭長榮還想再說點什么,卻見小媳婦已經蜷在他懷里睡著了, 便笑著將她摟緊。 親了親她的額頭,睡覺。 鄭錦繡今天也不去診所了,哈欠連天地回來準備睡覺,不過她還是先去煮了幾個雞蛋,想給兒子兒媳墊墊肚子。 可這兩口子睡得太快,當媽的在窗口瞥了眼,想想還是算了。 迷迷瞪瞪把雞蛋放回鍋里,卻見施妗眉領著幾個孩子從外面回來了,孩子們見著她就喊奶奶,施妗眉還送了兩塊錢過來,說這是之前勞煩霍恬恬和張娟看孩子的辛苦費。 鄭錦繡也不跟她客氣,直接把錢收了。 準備回屋的時候,施妗眉問了一聲:“甜甜懷孕三個月了吧,不去打個b超看看是兒是女嗎?” “不看,是兒是女都是我家的寶貝。”鄭錦繡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自己有兒子就行了,別沒事閑的攛掇別人生兒子,好顯擺你的能耐。我不愛聽。” 施妗眉訕訕的,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可鄭錦繡不想聽她廢話,直接擺擺手進屋去了。 一家子兩代人大白天都去睡覺了,這倒是稀罕事,施妗眉回家收拾了一會,出來時特地去窗口偷瞄了眼,雖然拉著窗簾看不真切,但她還是留了個心眼。 直到做午飯的時候唐蕓來串門,她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禁有些想笑,看來這謝鐘靈的婚事很坎坷嘛,這都延期幾次了,還不知道下次能不能成呢。 可見一個女人再厲害也沒什么用,婚姻大事上不順利,總歸是要惹人笑話的。 尤其是這個男人還尋死覓活娘們兒唧唧的,真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再看看她家郝衛華,雖然不如鄭長榮厲害吧,但好賴是個營長呢,怎么不比胡偉民厲害多了。 她只要安安生生地守住這三個兒子和肚子里的老四,趕緊把錢還了,想必就能隔岸觀火,看謝家的笑話了。 中午郝衛華回來吃飯,她把這事當個樂子說:“胡偉民可真有意思,結個婚一波三折的,還連累一大家子不睡覺出去找他,現在整個海島都在議論他,謝家的人真不怕把這個災星請到家里惹出什么禍端來嗎?” “怎么說話呢?別這么刻薄。”郝衛華睨了她一眼,明顯是不太高興了。 因為以前她也這么說過鄭長榮,得虧當時鄭長榮不住大院,不然這話傳到鄭長榮耳朵里,他都沒臉去見自家團長。 便嚴肅地提醒了施妗眉一句:“今后別人的事你少管。” “誰稀罕管,我不過就是嘮嘮家常,這也不行?”施妗眉有些生氣,放下筷子不想吃了。 郝衛華也不想慣著她,吃完抱了抱幾個孩子,直接回部隊去了。 施妗眉被男人挑理了,心里老大不舒服,等他走了,便領著孩子去找唐蕓訴苦。 “你說說我,連著哭了三天,哭得嗓子都啞了,算上紅包一共得了三十九塊九,他不說我半句好就算了,還橫挑鼻子豎挑眼,我真是受夠了我。”話是這么說,可她也就是發發牢sao,她現在已經不想離婚了,離了婚孩子怎么辦,難不成還是她一個人帶著?到時候少了郝衛華的收入,那不得把她累死。 一個都不帶她又舍不得,可要是只帶一兩個,好好的兄弟又要被拆散,挺殘忍的,只能繼續湊合往前過了。 不過唐蕓卻給她出了個餿主意:“前幾天是霍恬恬給你看孩子的吧?她婆婆不是把你的兩塊錢收了嗎?等下次,你多給點,最好是當著人多的時候給,等她收了,你就去寫舉報信,說他們一家敲詐勒索下級軍官,作風不正。這么一來,鄭長榮就算這次打了勝仗,也沒辦法轉正的,說不定還會被降職,看他們一家得意什么。到時候你再讓你男人努努力,說不定能混個團長當當,再慢慢一步一步往上爬唄。反正師長那個位置又不是鐵打的不會變,誰有本事誰坐唄。” “這樣能行嗎?”施妗眉有點顧慮,萬一事情成不了,反倒是得罪人就不好了。 唐蕓卻道:“怕什么,你寫匿名信不就得了,誰知道是你。” 施妗眉想想也是,心里癢癢的,經不住唐蕓三哄兩說,答應了。 沒想到回來的路上,她卻看到鄭錦繡提著兩包糖,正挨家挨戶分糖呢。 這不對啊,她走的時候明明這一大家子都在睡覺,怎么聊了會天回來,鄭錦繡就起來了? 她哪里知道,唐蕓家門口,正是狗蛋兒勾引小母貓的圣地,她跟唐蕓的對話,都被狗蛋兒聽到了,趕緊通知了睡夢中的霍恬恬,霍恬恬又叫醒了鄭錦繡,所以…… 施妗眉還蒙在鼓里,好奇地湊過去,想帶幾個孩子沾沾便宜。 鄭錦繡見到她來,趕緊招呼了一聲:“哎呦,你們可別謝我,謝小眉就行了,這都是她扯著嗓子給人家哭唱了三天的辛苦錢。小眉是個知恩圖報的,我家兒媳婦和她嫂子不過是幫小眉帶了幾天孩子,她卻一下給了兩塊錢,我那兒媳婦覺得受之有愧,便叫我把這錢買了糖,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呦,看三天孩子給兩塊錢呢!這可是好活兒,小眉,要不今后我給你看吧。” “是啊是啊,小眉,我也可以幫你看的,我家就一個寶貝閨女,還上小學了,事兒不多,我只要接送孩子上學就行了,其他時間我能一心一意幫你帶孩子。” “選我選我,小眉啊,我家鐵蛋兒跟大寶還是同學呢,以后你就讓他領著兩個弟弟到我家來。” “對了小眉,這兩塊錢只是看孩子的辛苦費吧?三個孩子的伙食費得另算啊。” “可不是,三張嘴呢,有道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小眉啊,你現在來錢這么快,可不能在伙食上虧待孩子啊。” “那伙食費一天一塊,看孩子也一天一塊,看三天就是六塊錢。呦,嬸子,你不是說小眉一共就給了兩塊嗎?你家甜甜吃虧了呀。” “就是啊嬸子,你還把錢買了糖送大家,那甜甜妹子真是白辛苦一場了。” 鄭錦繡目的達到,笑著說道:“不打緊,我這兒媳婦啊是個懂事的,知道大家平日里沒少照顧她,所以賺了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家。只要大家吃了糖都高高興興的,這比什么都強。正好她這肚子也一天天鼓起來了,你們愿意幫小眉再好不過了,我老婆子在這里謝謝大家了。” “嬸兒,您客氣了,慢走啊。” “嬸兒,謝謝你家的糖啊!” 鄭錦繡一走,眾人便把施妗眉圍了起來,這個要毛遂自薦,那個要搶著帶娃,好像施妗眉成了個香餑餑。 她臉上笑著,心里卻高興不起來,唐蕓的餿主意果然沒一次好使的。 她這還沒行動呢,人家鄭錦繡已經搶前一步,不但把錢花出去了,還花得驚天動地,滿城風雨。 這下好了,誰都知道她讓霍恬恬和張娟看了三天孩子連伙食費都不給了。 就給了兩塊錢辛苦錢,怪寒磣的。 她百口莫辯,只說自己考慮不周。 至于那些爭著搶著要一天兩塊錢的價格看孩子的,她也沒有辦法一口氣拒絕。 最終只好答應每家按月輪流著來。 眾人一聽,誰家都有份兒,還不用一直看著,便紛紛點頭,答應了施妗眉的提議。 施妗眉好不容易從人堆里擠出來了,一看,嘿,大寶怎么不見了? 明明剛剛還牽在手里的,人呢? 二寶三寶都說不知道,施妗眉趕緊調頭回去找娃。 這一找便是一下午,施妗眉從一開始的著急上火,到后來的狂躁不安,再到現在,已經徹底方寸大亂,在大院里來來回回地鬼喊鬼叫。 院子里的媳婦婆子們指指點點:“難怪請她去哭唱,我的乖乖,這也太能哭了,真就跟嚎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