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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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孟恬恬跟張娟處了這么久姐妹了,多少是能猜到一點她的心思的,很快便注意到了張娟對大哥的特殊之處。 所以,她便扯了扯謝玄英的袖子,抬起下巴,指了指旁邊的張娟。 張娟正在跟謝鐘靈說話,明著是來送小姐妹的,其實是來送謝玄英的。 不過她掩飾得很好,除了時不時偷瞄一眼謝玄英,并沒有其他多余的動作。 可孟恬恬全都看在了眼里,知道她有點舍不得,便干脆點醒了大哥:“哥,你看我娟兒jiejie長得好看吧?她身上的裙子還是我陪她一起去供銷社挑的,襯得她特別的白凈,你說是不是?” “啊……嗯。”謝玄英看了眼張娟,只覺得這姑娘穿著一身雪白的的確良收腰連衣裙還真是挺清秀端莊的,像是雨后的梔子花,清潤中透著股嬌嫩欲滴的羞澀。 可他能說什么呢? 他不知道。 便移開視線,道:“那她下次買衣服你還幫她挑。快發(fā)車了,我走了小妹。” 說著謝玄英又招呼了謝鐘靈一聲:“二妹,走啊。” 謝鐘靈這一段路可以跟他同行,過了兩個城市之后再換車各去各的城市。 她也看出來了,張娟似乎對大哥有意,便故意說自己帶了好幾只椰子抱不動了,讓張娟幫她一起抱上車去。 結(jié)果她話音剛落,胡偉民這個愣頭青便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兜網(wǎng),把椰子一股腦兒塞了進(jìn)去:“我來我來!” 眼看著他搶在張娟前頭屁顛屁顛上了車,還把椰子全都塞到了謝玄英懷里,謝鐘靈真是頭疼不已。 算了,那就…… 她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看到meimei正張開雙臂要跟她擁抱作別,便松開了張娟的手,跟meimei緊緊擁抱在一起:“小妹,別記錯日子了,來找我之前記得給我打電話,萬一我出任務(wù),就要害你白跑一趟了。” “放心吧姐,我記著呢!一路保重,過幾天去找你!”孟恬恬說是這么說,可去老家的事她還沒跟鄭長榮提呢,所以她打算等會回去好好商量一下。 謝鐘靈笑著上了車,在車窗口跟大家揮手作別,而胡偉民雖然下車了,這會兒卻趁著車子還沒啟動撲了上來,他扒著窗口,看著人比花嬌的謝鐘靈,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 總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一事無成的,說出來也是白瞎。 便只是傻笑著掏出褲兜里的兩塊大白兔奶糖:“鐘靈,給,你跟你哥一人一塊。” 謝鐘靈把糖接過來,笑著搓了搓他那一腦門子汗津津的頭發(fā):“供銷社那邊的職位你努努力,爭取一下!我走了偉民,加油!” 車子發(fā)動引擎,老舊的鐵盒子搖搖晃晃駛離了車站,胡偉民用力地跟謝鐘靈揮手作別,大聲應(yīng)道:“好!我一定加油!鐘靈,我等你回來找我買東西!” 胡偉民一直在路口看著,直到車子匯入茫茫人海,再也不見了蹤跡,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已經(jīng)熱淚兩行。 他擦了把淚,看著頭頂?shù)乃{(lán)天,吹著愜意的海風(fēng),振奮精神,轉(zhuǎn)身看向一旁的鄭長榮:“鄭團(tuán)長,有招兒嗎?供銷社那邊的缺我想試試,你幫幫我吧。” 鄭長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去找那個小曲,一定會有收獲的。” “小曲?”胡偉民一拍腦門,哎呀!小曲既然能搜集到那三個混球的斑斑劣跡,那一定沒少琢磨供銷社的事兒。 找小曲出主意一定能行! 他便像個撒歡的馬駒,一溜煙跑了。 孟恬恬看著他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實在是羨慕得很。 她挽住了鄭長榮的胳膊:“長榮哥哥,你能帶我去見見苗金花嗎?我想確認(rèn)一件事兒。” “咱爸不是讓你回去把那母女倆和謝玉秀的房間清理出來嗎?”鄭長榮還以為自己媳婦會很希望在娘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結(jié)果孟恬恬更在意的卻是苗金花身上潛在的隱患。 她看了看張娟,打算帶上她一起過去,便應(yīng)道:“房間可以慢慢收拾,但是,萬一苗金花又要想什么鬼把戲,我可不敢拿mama和大舅的性命來賭。長榮哥哥,你們陪我一起去吧。” 第74章 第74章真假苗金花(一更) 孟恬恬來到小院這邊的時候, 負(fù)責(zé)接管這批炸.彈的軍官正準(zhǔn)備走人。 孟恬恬不認(rèn)識這人,但是系統(tǒng)面板又閃爍了起來。 她趕緊點開看看,才知道這批炸.彈有問題。 不是質(zhì)量問題, 而是來源的問題。 是的, 這批炸.彈確實是美國那邊的型號, 但是, 它們并不是美國造的。 用系統(tǒng)的話說——它們來自另外一個系統(tǒng)。 “是這樣的, 系統(tǒng)等級達(dá)到五級之后,所提供的物資會帶上系統(tǒng)的烙印。比如我之前提供的帳篷,如果現(xiàn)在我再次拿出一批帳篷來, 那么它們就會帶上‘狗蛋兒’”的字樣。而咱們面前的這批炸.彈,我掃描過了, 它們來自一個叫‘拔胡子好爽’的系統(tǒng)。”狗蛋兒將一張掃描圖展現(xiàn)在了孟恬恬眼前。 而這“拔胡子好爽”五個字, 印在了炸.彈底部, 采用的還是陰刻法, 與炸.彈外殼同色,不注意看是辨別不出來的。 于是, 在這位軍官即將離開的時候, 孟恬恬拽了拽鄭長榮的胳膊:“長榮哥哥, 能讓我看看嗎?” 鄭長榮沒意見,雖然他不知道小媳婦要做什么, 但還是跟那軍官說了一聲。 孟恬恬俯身拿起一個,走到大太陽底下, 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強(qiáng)看清楚了這幾個字。 字太小, 陰刻法的印記不大,五個字才不到一厘米的長度, 用的還是草書的字體,擠在一起進(jìn)一步提高了辯識的難度。 她趕緊指給鄭長榮看:“長榮哥哥,看看是不是每一個都有。” 雖然從這個五個字無法推斷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誰,但起碼可以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確實有個帶系統(tǒng)的高人在幫助苗金花。 孟恬恬準(zhǔn)備套一套苗金花的話,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鄭長榮趕緊叫士兵幫忙檢查,果然,無一例外,都是這個喜歡拔胡子的人提供的。 鄭長榮便示意這個軍官:“帶走吧,小心存放好,留著當(dāng)證據(jù)。” 軍官敬了個禮:“是,鄭團(tuán)長!” 等他帶人走了,孟恬恬才發(fā)現(xiàn)謝玉秀和阮嬌嬌都站在屋門口盯著她呢。 阮嬌嬌自然是恨她的,尤其是看到孟恬恬穿得這么明麗動人的,簡直嫉妒死了。而鄭長榮又護(hù)短得不行,一看到她眼神不善就把孟恬恬擋在了身后。 阮嬌嬌簡直懷疑這個男人是個老婆奴,至于嗎?她不過是瞪了他老婆一眼,他居然會這么緊張? 氣得阮嬌嬌翻了個白眼,進(jìn)屋喝水去了。 而謝玉秀……自然也是恨孟恬恬恨得牙癢癢的。 她不甘心就這么被奪走了一切,眼中噴著充滿戾氣的怒火,她單手扶著門框,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畢竟目前的局勢對她不利,可她怎么也壓不住這澎湃的怒氣,不知不覺間,指甲竟然摳到了門框里,因為太過用力而撅斷在指尖,刺穿了皮膚,血rou模糊。 鮮血從她指尖滴落,軀殼的疼痛卻麻痹不了心里的疼痛,謝玉秀紅著眼問道:“你真的被謝家認(rèn)回去了?大哥真的不要我了?我爸也不管我了?” “大哥是我的,爸爸也是我的,你想要,那你配嗎?”孟恬恬不客氣地打碎了她的癡心妄想。 “可是爸爸說了,只要我提供地牢的位置,他就還認(rèn)我這個女兒,可他今天為什么不帶我去認(rèn)親宴?他明明答應(yīng)我的,他說他愿意承認(rèn)我,就當(dāng)他是有四個孩子,他——”謝玉秀傷心極了,情緒激動,隨時可能發(fā)瘋。 孟恬恬直接打斷了她:“呦,你還委屈上了?你要是痛痛快快的,一開始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和盤托出,說不定老謝還會念念你的好,畢竟養(yǎng)了你十八年呢,他對我哥哥jiejie都沒有對你用心。可你像擠牙膏似的一次一點一次一點的,還每次都要人哄著你求著你,你覺得,老謝對你還有多少耐心?所謂的父女情分,還不是被你自己磨滅的,你現(xiàn)在知道怨天尤人,早干嘛去了!” 謝玉秀沒想到孟恬恬會這么咄咄逼人。 之前真是小看這個鄉(xiāng)巴佬了! 謝玉秀深吸一口氣,死鴨子嘴硬道:“那是我跟他們的事,不要你管!” “我才懶得管你,有這時間我做點什么不好?等會我就去大院那邊把你的東西全扔了!”孟恬恬發(fā)現(xiàn)她似乎快崩潰了,干脆再刺激刺激她,說不定這種瘋子會有什么過激的舉動,到時候就可以讓老謝更加厭惡她了。 她成功了,謝玉秀一聽說自己的東西都要被扔了,瞬間就炸毛了,她像個瘋子似的撲上來,要找孟恬恬拼命。 鄭長榮在場,自然不能讓自己媳婦受傷,可孟恬恬卻堅持:“長榮哥哥,你讓她過來!” 鄭長榮不答應(yīng),兩人拉拉扯扯的,這才發(fā)現(xiàn)謝玉秀的目標(biāo)不是孟恬恬,她虛晃一槍,直奔守門的女兵去了。 結(jié)果,謝玉秀還沒沖到那,就見狗蛋兒從院墻上飛撲下來,一腳將她踹翻在地,再也發(fā)作不得了。 謝玉秀跌在地上捂著肚子嗚嗚的哭,孟恬恬的苦rou計落空,便索性不管這個瘋子了。 她迎著阮嬌嬌又恨又怕的目光,徑直走進(jìn)了屋里。 此時的苗金花正在對鏡梳妝。 她應(yīng)該是洗過澡了,孟恬恬視線中的她并不是邋里邋遢的樣子,相反,她穿了一件干凈的白色襯衫,配了條白色直筒褲,明顯在東施效顰,想學(xué)霍齊家。 她的眼中帶著閨閣女兒才有的羞澀和期待。 可她分明老了,臉上皺紋橫生,身材也比較一般,哪怕她長得還算可以,但依舊遮擋不住容顏老去的衰頹感。 可她又滿面紅光,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孟恬恬真的看不懂她,索性問系統(tǒng)買了一瓶撫平皺紋的美顏霜,擺在了她面前。 苗金花狐疑地拿起寶石藍(lán)的瓶子,仔細(xì)看了看上面的功效說明,又看了眼瓶底,注意到了“狗蛋兒”三個字,頓時喜笑顏開。 她看著鏡子里的孟恬恬,滿心期待:“說吧,你想知道什么?要是我全都告訴你,你可以再多給我兩瓶嗎?” “可以。首先,你到底是誰,換孩子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其次,我大舅當(dāng)年不是被迫自殺了嗎?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地牢里,你跟他又是什么關(guān)系?你瘋瘋癲癲的,又是因為什么?你背后的人是誰?還有沒有更大的組織或者陰謀?”孟恬恬問的問題,每一個都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完的。 可苗金花從“狗蛋兒”三個字看出了希望,她這下可以確定了,孟恬恬是有系統(tǒng)幫忙的,既然這樣,孟恬恬護(hù)住她們母女,將她們作為污點證人留下應(yīng)該不成問題。 便一五一十,把事情全部交代了。 當(dāng)然,交代之前,她叮囑了孟恬恬一聲,想個法子,杜絕隔墻有耳的可能。 孟恬恬便叫鄭長榮和張娟一起進(jìn)來,留下范海林和張華看著阮嬌嬌和謝玉秀,隨后買了個系統(tǒng)道具,將這間說話的房間隔絕在了單獨的一個空間里。 外面的人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他們卻可以聽到外面的動靜。 等一切準(zhǔn)備就緒,苗金花才擰開了美顏霜,一邊對著鏡子臭美,一邊坦白了她所知道的事情。 簡而言之,她會被奪舍。 但不是神鬼意義上的奪舍,而是背后組織的一個神秘高人,可以奪走她身體的掌控權(quán)。 之前她又是扇自己耳光又是跳墻開溜,都不是她自主的意識。 這個控制她的人具體是誰她不清楚,只知道這人是組織特別重視的一個核心人物,每次苗金花去接頭的時候,根本見不到這個人。 而她第一次被奪舍,就是十八年前。 是的,苗銀花是她,但也不是她。 她確實有這么一個雙胞胎meimei,可她們姐妹倆早就在戰(zhàn)亂中失散,各自天涯,至今她也不知道苗銀花是死是活。 而那個掌控她身體的人為什么要自稱苗銀花,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身體被接管后,接生和醫(yī)護(hù)的知識便自然而然的有了,所以,她確實是當(dāng)初報道上那個幫霍齊家接生的助產(chǎn)士之一。 但孩子被掉包后,她又重新掌握了身體的自主權(quán)。 而她之所以答應(yīng)做組織的傀儡,唯一的要求就是讓霍潤家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