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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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來了興師動眾的捉jian大隊,最終將她押送去了派出所。 阮嬌嬌簡直委屈死了,只恨自己孕吐使不上勁兒,不然的話,肯定一石頭敲死范海林了。 可她除了乖乖坐牢,似乎別無他法。 就在她在看守所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苗金花居然放倒了看守所的女警,把她救出來了。 母女倆一直逃到了一個破廟里面才停下來喘氣。 阮嬌嬌很開心,可開心之余,更多是擔心:“媽,你怎么受傷了,你這幾天去哪兒了?誰欺負你了?” 苗金花不說話,只管掏出帶來的臟兮兮的衣服,催促她趕緊換上。 等換完衣服,又找了些鍋灰和泥巴之類的東西,叫阮嬌嬌躺上去打幾個滾兒。 阮嬌嬌乖乖照做,等苗金花也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才再次開口問了一聲:“媽,到底怎么回事,你說話啊。” “別問了。總之,今天謝振華要辦認親宴,公開孟恬恬的身份,所以他們家聚集了很多軍官,這么好的機會,錯過了不可惜嗎?既然我已經暴露了,那就直接炸死他們,將功贖罪,換取組織的原諒。”苗金花這次帶的可不是土炸.藥,而是從冷戰江那邊弄來的高度濃縮型的定向爆炸的炸.藥。 到時候別說是謝振華,就是他家院子里的人都得灰飛煙滅。 苗金花笑著把計劃和盤托出,阮嬌嬌不疑有他,興奮得兩眼放光:“真的嗎?太好了,那走吧媽,反正你們還沒離婚,要是老頭子死了,你可以拿他的撫恤金,我也可以以烈屬的身份要求部隊給我安排工作,我們母女倆相依為命,也可以過得很滋潤呢!哎呀,這簡直太好了!” 母女倆便抓緊時間,往謝家趕來。 而此時,幫廚已經在上菜了,謝家院子里熱鬧得跟過年似的,謝振華還準備了十八根鞭炮,十八箱炮仗,每箱二十根,要一口氣全點了,好好慶祝一下。 眼瞅著手表的指針即將指向十二點了,謝振華便招呼上謝玄英,到門口看看鄭長榮來了沒有。 可父子倆望眼欲穿,卻怎么也等不到鄭長榮的身影,只得一人拿了一根煙,點燃后去放鞭炮和炮仗。 鞭炮是謝玄英負責的,他找了根竹竿,把鞭炮掛上去,噼里啪啦的先把氣氛炒熱。 那邊謝振華也拿著煙,拆開了第一箱炮仗。 嘭——啪—— 二踢腳在空中炸裂,震耳欲聾。 謝振華高興啊,一個接一個地燃放起來。 孟恬恬瞧著父子倆怕是忙不開,便跟jiejie一起過來幫忙。 賓客們雖然都來了,但有不少人一直沒見到屋里的這位真千金,這會兒謝鐘靈領著一個比她稍矮了小半個頭,卻長得跟她八.九分相似的姑娘出來,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伙全都放下了筷子,齊齊看向了這對姐妹花。 都不用介紹,賓客們一下就認出來了,旁邊那個穿著紅裙子的姑娘肯定就是謝師長的親閨女啊。 眾人頓時議論了起來—— “哎呦,可比那個玉秀好看多了,氣色也瞧著健康多了。” “我就說啊,謝家三個孩子,怎么只有玉秀整天病懨懨的,原來是被抱錯了孩子。” “聽說這個親閨女一直在鄉下寄人籬下呢,海珍珠那邊的人也說她是個土包子,今天一見,分明就是個體面端莊的大家閨秀嘛,穿得也很別致,哪里是土包子了?” “就是啊,我看這姑娘唇紅齒白的,待人接物也都大大方方的,一點不比養在城里的姑娘差。” “是啊是啊,這裙子好好看啊,我買的洋裙都沒這個漂亮呢,等會問問她在哪買的,我也準備買一條穿穿。” “哎呦,你可別瞎想了,那是鄭團長親手給她做的,只此一條!” “什么,鄭團長居然會做裙子?天哪,我好羨慕這個孟恬恬啊!” “倒是緣分,誰想到呢,這姑娘不遠千里來投奔未婚夫,居然誤打誤撞嫁給了鄭團長,這剛嫁人沒多久,又被親爹認回來了,從一個鄉下丫頭搖身一變,成了團長夫人,還成了師長千金,嘖嘖,這就叫什么,該誰的福氣就是誰的,怎么也跑不了的。” “可不是,我當時看到這姑娘就說了,她是個有福相的,現在雖然沒那會胖了,可臉模樣還是沒多大變化的,是個富態的長相!”張嬸兒也受到了邀請,她可興奮了,甜甜閨女有親人疼了,好事兒啊。 別的不說,今后華兒和娟兒跟著她,一定能多認識一些有來頭的人,正好啊,她可以給閨女和侄女兒相看兩門好親事。 雖然她的動機不是很純粹,但她從沒對孟恬恬有過壞心思,相反,還幫襯過不少。 所以孟恬恬即便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是一點都不生氣的。 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還特別捧場,親熱地喊了聲張嬸兒。 把張嬸兒樂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兒。 孟恬恬在門口忙前忙后,幫著老謝把炮仗擺成了一排,謝鐘靈則把那些鞭炮的包裝拆開,又找了幾根竹子,提前給大哥掛上,省去不少麻煩。 姐妹倆就像兩只小蜜蜂,忙忙碌碌,叫這些賓客看了,忍不住夸了又夸。 夸謝鐘靈一看就是干大事兒的,穿得那叫一個干練,夸孟恬恬一看就是貼心的好姑娘,還主動去捧了兩碗涼白開,來給哥哥和爸爸解渴。 有那心思活泛的,已經在打謝玄英和謝鐘靈有沒有對象了。 畢竟啊,雖然謝振華十來年不升不降,可他小女兒嫁的卻是島上最年輕有為的團長鄭長榮啊。 這鄭長榮早就被人議論將來要接謝振華的班,那會兒還沒有這門親事做橋梁,如今鄭長榮成了謝振華的女婿,那更是近水樓臺了,誰不想巴結呢? 就連早前那些說孟恬恬高攀的人,也都紛紛閉上了嘴巴。 這算什么高攀? 師長千金嫁個團長,那叫絕配好嗎? 這就是妥妥的強強聯姻嘛!跟高攀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不過,人們很快意識到了不對,但又跟孟恬恬不熟,便圍著張嬸兒問道:“大妹子,鄭團長怎么沒來啊?這都開席半個多小時了。” “估計是今天部隊忙吧。”張嬸兒雖然不知道鄭長榮被什么事情絆住了,但她還是有模有樣地夸了夸這個年輕有為的軍官,“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這人最喜歡幫助弱小,不然的話,我和兩個閨女無依無靠的,怎么在海珍珠活得這么滋潤呢?這都是鄭團長的功勞!他經常抽空去那些生活困難的人家,不是幫著安排工作,就是幫著弄些可以掙零花錢的零工,可好了呢。我那編竹篾子的手藝,就是他找老師傅教我的。” “是啊,我也聽說鄭團長可是個大好人呢。那估計是太忙了,等會就來了吧。” 人們接受了這個解釋,卻不知道,其實此時的鄭長榮,是被苗金花和阮嬌嬌母女倆堵住了去路。 第70章 第70章認親宴(3)(三更) 從海珍珠到主島這邊一來一回得一個小時, 鄭長榮吃過中午飯再趕回去顯然是來不及的,所以他跟郝衛華調了崗,至于認親宴, 郝衛華便讓他媳婦施妗眉代表他走一趟。 施妗眉這些天看到孟恬恬被鄭錦繡當個寶貝疙瘩似的寵著, 心里早就不平衡了, 現在聽說孟恬恬原來是謝師長的女兒, 她心里的妒火更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以至于她特地繞道去供銷社買了條新到的洋裙, 同樣是大紅色的,紅得更徹底,更艷麗, 大紅裙擺隨著她扭動的腰肢在風中搖擺,以至于認識她的人都覺得她瘋了, 不好好省錢過日子, 敗這個家做什么。 可她顧不得了, 為了在穿著上碾壓孟恬恬, 她一口氣花了十五塊錢呢,她必須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于是她又聽從售貨員的慫恿, 買了條珍珠貝殼的項鏈, 又回去重新把頭發捯飭了一下, 弄了個偷學來的發髻,還插上了一枝蘭花, 格外的妖嬈。 這么一來,她便遲到了。 沒想到匆匆下船后, 沒走多久就看到了被堵在巷子口的鄭長榮。 她頓時一驚,以為阮嬌嬌被范海林甩掉之后又想勾引鄭長榮, 便躲到了旁邊的房子后面,靜靜地偷窺著。 巷子里, 鄭長榮一臉的平靜地看著這對母女:“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跟我去投案自首,第二,被我綁起來送警察局里去。我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考慮,時間一到,我就會幫你們做出選擇。” 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對母女拖著兩個編織袋,裝成撿垃圾的乞丐,肯定沒安好心。 雖然他隔著編織袋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可他看著那一個個圓咕嚕嚕撐著袋子的形狀,便覺得里面肯定都是危險品。 既然是危險品,那么一旦喊打喊殺起來,很容易就把自己也搭進去,萬一爆了炸了,亦或是什么化學試劑泄露了,代價肯定不小。 所以,他決定智取。 但到底怎么智取,他還需要思考,便隨便提了兩個選擇,拖延一下這對母女。 他想起溶洞里那塊被剜掉的血rou,再看看苗金花肩胛骨那里沁出的血跡,當即猜到苗金花肯定沒得到合適的救治。 而如果她真的是間諜,她背后的組織卻不愿意救治她,那就說明:她犯錯了,她的組織很生氣,目前應該還處于考察她考驗她的階段,所以,讓她承受血rou之軀的疼痛,應該算是對她的懲罰。 既然這樣,那她跟她的組織之間,就是有嫌隙的。 只要他找出這個嫌隙的導火索,想必就可以離間苗金花和她的組織了。 想到這里,鄭長榮試探道:“其實自首的話,只要你們可以提供有價值的消息,國家一定會對你們從輕處罰的。只要從輕處罰,你們就有希望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再次看到你們在乎的那個人。對吧,苗金花。” “我聽不懂你說什么。”苗金花冷冷地凝視著鄭長榮,思考著對策。 她可以把這些炸彈丟下來直接開溜,可一旦這些炸彈落入鄭長榮手里,勢必會上交給部隊,而這些炸彈,其實都是美國那邊的先進型號,一旦被識別出來,那她背后的組織也許會跟著暴露。 可如果她不丟下炸彈,就要被鄭長榮拖著,既沒辦法完成今天的任務,也沒辦法脫身,簡直是進退維谷。 除非…… 除非叫嬌嬌把他引開,她自己帶著炸彈趕去認親宴現場。 可怎么才能把鄭長榮引開呢? 她的眼珠子一轉,便有了一條毒計,她看著阮嬌嬌,扯了扯自己的領口,示意阮嬌嬌把衣服扯亂,然后大聲嚷嚷,就說鄭長榮耍流氓。 可阮嬌嬌沒看懂她的意思,還以為她嫌熱,心疼地跟鄭長榮求情道:“你能不能讓我媽去找點水喝,你可以跟著我們,我不會阻止你的。” 鄭長榮懷疑阮嬌嬌懷個孕把腦子給丟了,這么可笑的提議居然也說得出來。 當他是傻子嗎? 他不理她,只是蹙眉看著苗金花,進一步試探道:“我沒空跟著你們,我還要去醫院看望我大舅。” “你居然還有大舅?”阮嬌嬌是很清楚鄭長榮的家庭成員的,他mama就是因為沒有兄弟,所以才招贅的,他莫名其妙的看望的是哪門子的大舅。 可話音剛落,苗金花便緊張了起來:“你說什么?大舅,你哪個大舅?” “哪個大舅?當然是我媳婦的大舅霍潤家。怎么,你們那么耳聰目明,居然不知道他還活著?”鄭長榮試探成功了,這個苗金花,果然很在意大舅的死活。 那陰毒算計的樣子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緊張,是激動,甚至眼睛還有些發紅,看來,霍潤家是她非常在意的一個人。 最起碼,她能十幾年如一日地往那個地牢跑,可見她對霍潤家是有想法的。 鄭長榮進一步刺激道:“我大舅可是一顆忠心向著祖國的人,這么浩然正氣的一個人,閻王爺當然不想收他。等他康復了,他就可以看看新中國的大好河山,看看新時代的萬千景象,家人也都在身邊,他的后半生一定可以平安順遂,沒病沒災,健康長壽——” 鄭長榮還沒說完,苗金花的五官便劇烈扭曲起來。 她忽而滿目猙獰,忽而又嬌弱無助。 忽而狠毒陰鷙,忽而又梨花帶雨。 好像有兩個她在爭奪身體,一個是戾氣很大的暴力分子,一個則是期期艾艾的尋常婦女。 她就這么發起瘋來,先是狠狠甩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質問道:“苗金花你清醒一點,你到底想做什么?” 隨即卻又捂著臉可憐兮兮地說道:“你不要逼我,你該知道我的,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能活著,只要他活著,我什么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