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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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56章離婚鬧劇(二更) 這個問題顯然讓謝玉秀特別的意外,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抬手擋在了額頭前面:“太陽好曬啊,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孟恬恬沒說話, 靜靜地跟在她身后, 躲到了陰影里面。 謝玉秀緩了緩神, 實在是找不到遮掩的幌子了, 又拿手扇起風來, 裝模作樣地折騰了好一會,才回頭看著孟恬恬,一臉的迷茫:“你剛問我什么來著?” 孟恬恬沒說話, 只是笑笑,拿上工作簿離開了, 走出去好幾步了, 她才回頭看了眼陰影里的謝玉秀:“這么好的機會, 是你自己不要的, 謝玉秀,我言盡于此, 你好自為之。” 謝玉秀依舊扇著風, 好像真的很無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等孟恬恬回到人群當中, 被群星拱月似的圍在了一起說話,謝玉秀才深吸一口氣, 斂起了臉上故作輕松的一抹假笑。 真好啊,謝家所有人都喜歡這個死胖子, 而她呢,哪怕是跟他們相處了十八年, 那也只是個一文不值的外人。 這一刻,她感到無比的落寞和悲涼, 可她還沒到投降的時候,她得振作起來!她回到了人群中,來到謝玄英身邊,甜甜地喊了一聲大哥。 謝玄英回頭看著她,眼中沒有溫柔,沒有寵愛,只有被冤枉的憤怒和惱火。 他拿上工作簿,直接出去找人,謝玉秀趕緊扯住了他的胳膊:“大哥,你不能直接去!今天周末,冷戰江肯定跟那群不著五六的借船出去瘋玩了,你找不到他的。” “你倒是對他們的去向一清二楚!”在謝玄英的心里,謝玉秀跟那群沒有廉恥的人也差不多了,從小到大,他其實是很疼愛這個meimei的,可是現在,她親手把一切都毀了。 是她自己錯過了一次又一次機會,是她滿懷惡念,把謝玄英心中的兄妹情親手摧殘,現在,哪怕是謝玄英顧著親妹孟恬恬的叮囑,時刻提醒自己不能跟謝玉秀翻臉,可他還是忍不住動了怒。 謝玉秀既然早知道阮嬌嬌不是好東西,為什么不早點跟家里說? 老謝在部隊忙,還要到處找mama,肯定顧不上在家里盯著小輩,而他和二妹也早早就出去打拼事業了,并不知道島上有這么一群人玩得這么花。 只有謝玉秀,從小跟阮嬌嬌親近,對阮嬌嬌的一切了如指掌,可謝玉秀卻一直保持了沉默! 既然這樣,那謝玉秀就是共犯,是縱容阮嬌嬌的幫兇。 謝玄英看著謝玉秀,如同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可怕的魔鬼。 他下意識地甩開了謝玉秀,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玉秀慌了,大哥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她,大哥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她好害怕,謝玄英越是不讓她跟著,她越是厚著臉皮追了上去。 孟恬恬怕她半路出事,只得叫二姐去跟著,而她自己,則留在這里,繼續跟阮嬌嬌打擂臺。 她看看謝振華,再看看梨花帶雨的苗金花,問道:“老謝,這阮嬌嬌怎么著也叫了你十幾年爸爸了,養不教父之過,她這么栽贓大哥,你就沒有別的表示了?” 謝振華當然不會就這么算了,他沒臉面對霍齊家,更覺得小女兒的目光火辣辣的,他去屋里把地上的離婚協議撿了起來,這份協議已經被苗金花撕碎了,他只能重新抄寫一份。 便戴上了老花鏡,拿起紙筆,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邊,一筆一劃仔仔細細地寫著:“我原想著,你苗姨好歹照顧了你哥哥jiejie十幾年,我會盡我所能補償她們母女一些,可現在,我決定了,一分錢都不給了。養了這么一個敗壞家門的繼女,是我的失敗,也是我的不幸。” 謝振華說著,把原先的補償條款全部略去不寫,只寫自己與苗金花沒有感情,且婚后多年并沒有再次生育子女,一拍兩散,各奔前程。 寫完,他把協議拍在了桌子上,對苗金花說道:“我不受你們母女的威脅!這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你們要是還想要臉,那就痛快地把字簽了!要是不想要臉,那咱們就報警,事情鬧大了,大不了別人對我指指點點,我怕什么?我反正半截身子入土了,無所謂!倒是你女兒,還沒嫁人呢,先被人弄大了肚子,還想栽贓國家的一線緝毒刑警,這世上就沒有這樣的道理!法網恢恢,天理昭彰,你們想陷害我兒子,門兒都沒有!” 這一嗓子,吼得苗金花一個哆嗦,淚水更是不要錢地往地上砸。 她咬著雙唇,一副受盡打壓凄苦無助的小可憐樣,看得孟恬恬直來氣。 她冷笑一聲:“你不用演戲,不是所有男人都吃你這一套的,你這套要是管用,老謝怎么十來年了都沒跟你同床共枕過?我要是你,我就痛快地拿上補償走人了,何必鬧得這么難看,連最后的一點情分都不顧了。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女兒栽贓公職人員,這個罪名其實不算很嚴重,真正嚴重的反倒是流氓罪,你女兒未婚先孕不說,還跟好幾個男人不干不凈不清不楚的,你說,我要是能說服這些男人出來指證你女兒,你女兒還能活嗎?” 一句話嚇得阮嬌嬌一屁股跌坐在了門檻上,她難以相信,孟恬恬居然是這么可怕的一個女人,明明前幾天還小嘴抹了蜜地來哄著她們母女,現在直接翻臉不認人了? 她質問道:“你前幾天還騙我媽說你要幫她說好話,你說要讓老謝對她好點,你全是騙她的?” 孟恬恬一臉的無辜:“我沒有騙她啊,畢竟我也不知道我親媽還活著呢。怎么,許你護著你媽,就不許我護著我媽?要我說,你要是聰明人,就該趁著老謝對你們母女還心懷愧疚,趕緊拿上錢走人。現在鬧這么一出,你是不是覺得你特別聰明啊?” “你!”阮嬌嬌氣死了,氣得小腹脹痛,腰都直不起來了。 苗金花見狀,趕緊扶著阮嬌嬌,讓她去屋里歇著。 阮嬌嬌緊緊抱著她的胳膊:“媽,你生氣了?我……我只是想接近謝玉秀身邊的人,是那個冷戰江欺騙我的感情,是——” 話音未落,阮嬌嬌就聽見了清脆響亮的一記耳光。 不是她自己挨打了,而是…… 她震驚地看著自己的mama,不明白她為什么自己打自己。 苗金花背對著阮嬌嬌坐著,一記耳光之后,停止了哭泣,她冷笑著罵道:“苗金花你個廢物!一手好牌打成這樣,我呸!” 說著又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直抽得鮮血直流,嘴角裂開好長一條口子。 把阮嬌嬌都看傻了。 她趕緊撲上來,抱住了苗金花的胳膊:“媽,媽我錯了,你打我吧,你不要這樣傷害自己,媽……” 苗金花掰開了阮嬌嬌,回過身來,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口吻從柔弱無助變得強硬冰冷:“收起眼淚,別再哭了,再哭也不會有人心疼的。” “媽……”阮嬌嬌看著那陌生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屏住呼吸,沒敢再說什么。 苗金花卻已經起身開始收拾東西了:“愣著干什么?事已至此,只能先離開謝家了。” “媽!我們去哪兒?”阮嬌嬌真的不想走,要是她們母女被攆出去了,島上所有人都會笑話他們的。 她才不要活在嘲笑和挖苦里面。 可苗金花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說剛剛在院子里她還是苦情戲的女主角,那么現在的她,那就是復仇戲的女主角。 她手腳利索地把必備衣物收拾好,帶上手里全部的錢票,就這么領著阮嬌嬌,從后窗翻去了后院。 離婚協議也沒簽,招呼也沒打,等孟恬恬聽到動靜追過來的時候,這母女倆正好從后院翻墻出去了,連頭也沒回。 謝振華趕了過來:“閨女,她們沒把你怎么樣吧?” “她們跑還來不及呢,沒空欺負我。倒是變臉變得挺快的,知道沒有勝算了,所以就一走了之跟你耗著。真是夠惡心的,離婚協議也不簽,我就沒見過這么喪心病狂的女人!”孟恬恬要氣死了。 她回到前面院子里,看著依舊氣定神閑喝茶的親媽,有些無奈:“媽,她們跑了。” “嗯,我猜到了。”霍齊家拍了拍旁邊的石凳,“閨女,坐,陪媽看會書。” 原來她看到了謝振華前陣子收在石桌下面的一摞舊雜志,正好翻到了殘缺了幾頁的那一本。 她把手里的這篇報道看完,又等了一會,直到謝玄英他們領著人過來了,才把書合上。 謝玄英一問,發現阮嬌嬌和苗金花都跑了,氣不打一處來,立馬要去找人把她們追回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鄭長榮的聲音:“不急,我已經讓人跟過去了。倒是巧了,我配了鑰匙出來,正好遇到了胡偉民和他的朋友,我們一起走了一段,就看到阮嬌嬌和苗金花從后院翻出去了。這會兒胡偉民他們正跟著,等會會有人來通知我們的。” 謝玄英松了口氣,可謝玉秀聽了,卻轉身想跑,叫謝鐘靈趕緊抓了回來:“你跑什么?” “我肚子疼,想上廁所。”謝玉秀撒謊。 孟恬恬走過去關上了院門:“家里沒有廁所嗎?你撒謊也不換個借口?” “我……”謝玉秀眼神閃躲,見孟恬恬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索性一扭頭,往后院的廁所去了。 謝鐘靈跟了過去,卻發現她蹲了半天連尿都沒有,便直接把她拎了回來,怕她亂跑,干脆把她鎖進了屋里,不讓出來了。 張娟怕她翻窗,去后院盯著,前院的兄妹三個,加上謝振華,霍齊家和鄭長榮,六個人商量起了接下來的安排。 就在謝玄英提議直接起訴離婚的時候,霍齊家忽然問道:“你們這些孩子,非要逼你們爸爸離婚做什么?回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指使的呢,我可沒興趣跟那種女人搶男人。行了,這掃興的事兒咱不提了,甜甜啊,你大哥和二姐難得回來,咱們母子四個好好聚聚,就不在別人家里找不痛快了,走,咱們回去。” 這是生謝振華的氣了,真要是找個好女人就算了,結果就找了這么一個禍害來照顧她的孩子,她越想越氣。 干脆領著兒女和女婿,再叫上張娟,一群人就這么走了。 “哎呀,那個謝玉秀,不會再跑了吧?”張娟在路上擔心得不行。 霍齊家卻冷哼一聲:“跑就跑吧,要是堂堂師長連這么一個人都看不住,那就別混了。” 張娟一想也是,便不說什么了,回到海珍珠,一群人張羅起晚飯來。 鄭錦繡已經把食材處理得七七八八了,霍齊家見狀便去了廚房,跟她一起忙活起來,子女們進來叫她歇著,她卻有她的道理:“哎呀,我跟你們年輕人說不到一塊去,你們去聊吧,我陪陪親家母。” 也好,年輕人便出去了,圍在院子里商量接下來的安排。 “咱媽是故意的吧?”謝鐘靈總覺得mama的脾氣來得有點不是時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老謝沒感情了,不在乎老謝離不離婚呢。” 鄭長榮卻道:“丈母娘要是真的不在意,就不會親自過去看看苗金花這個人了。” “也對,那她突然翻臉,是想考驗老謝嗎?”謝鐘靈還是沒辦法理解mama的用意。 謝玄英也很迷茫:“咱爸沒說不離啊,還考驗什么呢?” “考驗他能不能自己擺平這對母女吧,畢竟這對母女是真的惡心,我要是咱媽,我也不想跟她們打擂臺,跌份兒。”孟恬恬倒是挺支持mama抽身事外的。 畢竟人家現在還沒辦手續,瓜田李下的,還不如離遠點,等老謝自己著急去吧。 謝鐘靈恍然:“甜甜,雖然你跟咱媽第一次見面,可咱們兄妹三個,還是數你最懂咱媽。” 孟恬恬心說才不是呢,我都跟mama私下里聯系快一個月了。 心里藏著這么一個秘密,她可得意壞了,驕傲地抬起下巴:“那是,咱媽可是說了,我是她的小棉襖。” “好你個甜甜,我怎么不知道mama什么時候說這句話了?快說,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偷偷跟mama撒嬌了!”謝鐘靈急了,meimei是小棉襖,那她是什么啊。 孟恬恬眼瞅著jiejie吃醋了,便趕緊哄她:“你是大棉襖啊!” “大……大棉襖?”謝鐘靈想起家里那件上了年頭的軍大衣,還是高興不起來,“大棉襖好難看啊!不行,我也是小棉襖!” 她還不服氣,拉著meimei去找mama告狀,最終成功得到了mama親口認證的小棉襖,這才心滿意足地出去了。 霍齊家看著二女兒這么大人了還這么孩子氣,笑著笑著就心疼了起來:“也不知道孩子這些年跟著那個苗金花受了多少委屈。” “委屈肯定少不了的,這沒有親媽在身邊的孩子,都好不到哪去的。你呀,也別總想著那些不高興的,往后好好跟孩子們多聚聚就是。”鄭錦繡寬慰了兩句。 霍齊家笑著把螃蟹倒進鍋里:“老jiejie說得對,再怎么遺憾過去的事也彌補不了什么了,還是過好眼下吧。對了,我聽說長榮和甜甜住在大院那邊?那你晚上也過去嗎?” “他今晚輪崗,要半夜換崗之后才回來,甜甜估計會留在這邊陪你吧,我就去大院睡吧。”鄭錦繡已經想好了,兒媳婦大概率是想陪陪親媽的,她這個婆婆就不湊熱鬧了。 霍齊家一想也行,掀開里面那口鍋,把紅燒rou翻炒兩下:“她說她還有月經不調的毛病是嗎?這方面我是真的幫不上什么,只能麻煩您多費心了。” “營養不良,氣血虧虛,所以行經不暢,月經不調,倒也不是大問題,調理幾個月就好了。不過我看你似乎臉色也不是很好,等會我給你把脈看看。”鄭錦繡想著,中午吃飯的時候霍齊家對中醫侃侃而談,想來是不抵觸中醫的。 果然,霍齊家應道:“那行,等會吃完我就找您看看,我其實已經閉經三年多了,不過按歲數算,好像還沒到時候?” “呦,你都閉經了?”鄭錦繡知道她身體肯定出問題了,但是沒想到這么嚴重。 沒到歲數就閉經,是很容易引起zigong和卵巢的一系列疾病的,得好好看看。 霍齊家也很看重這事,她好不容易回到了子女身邊,當然想多陪伴他們一些年歲,養好身體是她當前最在乎的事情,至于謝振華離不離婚,她都不是那么在意了。 吃飯的時候,鄭長榮剛拿起筷子,門口就響起了胡偉民的聲音。 他趕緊出去問了問,聽說那對母女已經找到落腳的地方了,問道:“那邊留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