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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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換了平時,阮嬌嬌肯定早就拉踩起來了,肯定要把那個胖妞說得一無是處,順便再罵上幾句,可今天,她卻出奇的沉默,只是沒好氣地白了人群一眼,便冷哼一聲走了。 剛走幾步,便扶著前面的椰子樹嘔吐起來,叫這群八卦的婦女見了,立馬撇撇嘴,小聲議論了開來。 “不會是懷孕了吧?” “要么怎么范營長娶了別人呢,估計懷的是別人的種,被范營長嫌棄了。” “你們胡說八道什么呢?自己家里還一堆見不得人的腌臜事兒呢,好意思管別人?誰要是再編排我表妹,我就把她們家的丑事兒全都抖落出去!”唐蕓總是奔波在維護(hù)表妹的第一線,她把這群人全都罵開了,隨即趕緊追了上去。 她扶著阮嬌嬌,關(guān)心不已:“嬌嬌,你真有了?” “姐,先別問了,我要去會會那個霍齊家。”阮嬌嬌不想留著這個孩子,她準(zhǔn)備到了三個月就去做人流,所以她也不在乎別人怎么議論。 唐蕓嘆了口氣:“別去了吧,人家一大家子正高興呢,咱這時候過去,那不是自討沒趣嗎?” “你是怕我鬧起來牽連姐夫吧?”阮嬌嬌冷哼一聲,搡開了唐蕓,“你放心,我不鬧,我就坐那蹭頓飯不行嗎?我倒要看看他們看著我這張臉還吃不吃得下去。” “嬌嬌!”唐蕓急死了,實在勸不住,卻又擔(dān)心她身體不適被人欺負(fù),只好扶著她,一起過來了。 這邊孟恬恬剛剛止住淚水,正跟霍齊家手拉著手說著母女間的體己話呢,那邊門口便響起了阮嬌嬌陰陽怪氣的聲音。 她喊了聲爸,叫所有人都轉(zhuǎn)身看著她,隨即笑著走進(jìn)來:“爸,你跟霍阿姨在這里呢?叫我好找啊,家里還給你們備了接風(fēng)宴,你們不去也不說一聲,害我媽白白辛苦了半天。” 謝振華蹙眉:“嬌嬌,我給你媽打過電話,交代過今天不回家吃飯,她沒跟你說嗎?” “……”阮嬌嬌沒想到死老頭還打了電話呢,可她媽確實沒說。 她只得深吸一口氣,為自己的尷尬言行找補(bǔ):“說了啊,可我是這么想的,您和霍阿姨十八年沒見了,肯定顧不上做飯吧,所以我們還是張羅了一桌子酒菜,怕你們光顧著敘舊,餓了都沒口飯吃。” “嬌嬌,你要是沒吃就坐下一起吃吧。”陸保國見她來者不善,趕緊叫她坐到自己旁邊來。 阮嬌嬌卻徑直走到了空著的那一桌:“陸叔叔,我就不坐你們旁邊了,你們抽煙,我聞不得那個味兒,謝謝啦。” 說著她便拿起筷子,老實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霍齊家直接放下了筷子,沒胃口吃了,她看著謝振華,謝振華也看著她:“齊家,我真不知道她來,我這就勸她回去。” 結(jié)果謝振華還沒起來,鄭錦繡便有了動作。 她笑著走到阮嬌嬌身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再掐著她的手腕把了把脈,張嘴就要說些什么。 嚇得阮嬌嬌趕緊站了起來,拉著鄭錦繡出去了。 “鄭嬸兒,高抬貴手,要多少錢你盡管開口。”阮嬌嬌雖然不怕別人議論,可她還不想讓謝振華知道這事,她只得討好鄭錦繡。 鄭錦繡卻甩開了她的手腕,道:“你這胎問題很大啊,不管是留著還是流掉,用西醫(yī)的法子都得折騰進(jìn)去半條命,不信你去做個b超看看,還有,你臉上的痘痘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既然這樣,那就別來找我了。” “別,鄭嬸兒有話好說,什么問題啊,你別嚇我。”阮嬌嬌慌了,不就是懷個孕嗎? 不想要流掉就是了,能有什么呀,鄭錦繡真的不是在嚇唬她嗎? 可鄭錦繡這個小老太太是真的有兩把刷子的,她又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只能小心求證。 鄭錦繡冷笑一聲:“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回去,等明天我心情好了,你再來找我看病。” 阮嬌嬌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忍著怒火,調(diào)頭離開了,立馬去了趟醫(yī)院,拿到報告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傻了。 而與此同時,孟恬恬拿出了那把撿來的鑰匙,遞給了霍齊家:“媽,你看看這是哪里的鑰匙,你認(rèn)識嗎?” 第54章 第54章母女相見(改名字) 霍齊家握住鑰匙的瞬間, 孟恬恬這邊的系統(tǒng)面板閃爍了起來,在她這里托管的任務(wù)【剎那芳華】有了新的進(jìn)展。 她點開看了眼,任務(wù)描述里多了一首白居易的《除夜寄弟妹》:感時思弟妹, 不寐百憂生。萬里經(jīng)年別, 孤燈此夜情。病容非舊日, 歸思逼新正。早晚重歡會, 羈離各長成。 這是白居易孤身在外思念弟弟meimei的詩句, 整體氣氛非常悲傷凝重,但最后一句卻滿含了對重逢的期待和渴望。 孟恬恬雖然沒學(xué)過這首詩,但還是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無奈和愁思。 其實她長這么大, 并不知道自己跟親生父母和哥哥jiejie分開了千里萬里,可她對大表哥和二表哥的感情卻是真真切切的, 每到過年, 他們身在軍伍之中無法歸來, 她就會特別的惆悵, 特別的難過。 而現(xiàn)在,面對這首詩的提示, 孟恬恬自然而然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mama。 她忽然好奇:“媽, 你還有別的兄弟姐妹活在世上嗎?” “沒有了, 你大舅去世多年了,我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說到自己唯一的大哥, 霍齊家不禁潸然淚下。 淚水滴在鑰匙上,像是無聲的控訴。 孟恬恬很是困惑, 既然大舅不在了,那系統(tǒng)忽然給出這么一首詩用意何在呢? 總得有個理由吧? 不過現(xiàn)在mama剛回來, 她還是先不提大舅的事了,免得mama神傷。 她便拿起手絹給自家mama擦了擦眼淚:“媽, 是我不好,提到你傷心事了,吃飯吧,等會我和哥哥jiejie陪你到處轉(zhuǎn)轉(zhuǎn)。” “沒事,沒什么不能提的,要是我們這些親人都把他忘了,他才是真的白來一遭了。”霍齊家勉強(qiáng)擠出一個微笑,把鑰匙還給了孟恬恬。 孟恬恬沒有勉強(qiáng)mama收下,干脆把這把鑰匙跟自己身上的鑰匙串在了一起,收在了帆布包里。 正好鄭家的親戚都來了,眾人便都起身,一一招呼了起來了。 鄭錦繡和鄭長榮都離開了座位,幫兩邊介紹了起來,這次二姐鄭采薇倒是來了,剛出月子沒幾天,看著還是有些發(fā)胖的,不過她氣色紅潤,顯然日子過得還不錯。 她男人還是沒空過來,她便親自帶著大兒子王令澤,來見見自老五的丈母娘。 鄭采薇生得很是斯文秀氣,跟鄭錦繡站在一起,那一看就是親生的母女兩個,倒是四姐鄭采荷,個頭高了些,面相也相對英氣一些。 這母女三個往那一站,看著對面的霍齊家,謝鐘靈和孟恬恬母女三個,不由得齊齊笑了起來。 鄭采薇熱情地跟霍齊家握了握手:“真沒想到,我家老五媳婦居然有這么一個厲害的媽,霍教授一路辛苦了,以后要是在海珍珠悶得慌,就到大島這邊來,我?guī)愕教幑涔洌蹅兒u上的風(fēng)情跟大陸那邊還是很不一樣的,叫人來了就不想走了。” “一定一定,等我先熟悉熟悉,有空就去。”霍齊家也挺開心的,小女兒的婆家親戚看著都還不錯的樣子,哪怕是被下放的老大和老四家,也都是體體體面不卑不亢的。 并沒有因為身處逆境就自怨自艾,反倒是滿臉含笑,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有韌性有意志力的人。 這樣的人家,想來是不虧苛待兒媳婦的,好事。 她便去了鄭家那一桌,陪著喝了點酒,說了好一會話。 倒是謝振華被冷落在了一邊,鄭家的親戚都只是客氣地跟他點點頭,并沒有太多的話想說。 謝振華留在原位,看看大兒子,再看看二女兒,總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不一會孟恬恬和鄭長榮坐了回來,一眼就看到謝振華那受氣小媳婦的嘴臉,孟恬恬便用胳膊抵了抵鄭長榮,鄭長榮會意,坐到謝振華身邊,翁婿兩個聊了起來。 聊這一路上的遭遇,聊首都那邊的見聞,聊天聊地,就是不提帶他去鄭家那一桌坐著,以至于謝振華時不時就要看一眼在那邊如魚得水的發(fā)妻,自己就只能得到女婿的陪伴,怎一個可憐了得。 酒過三巡,霍齊家才從那一桌回來了,端著酒杯,又去外面那一桌陪著聊了會天。 眾人赫然發(fā)現(xiàn),霍齊家不愧是留過洋的知識分子,待人接物,談吐舉止,那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在鄭家這邊,能跟鄭長豐和徐莉談棕櫚制品,談怎么改進(jìn)工藝;跟鄭采薇能談育兒經(jīng),談產(chǎn)后護(hù)理;跟鄭采荷和孫彬,能談下放到牛棚怎么苦中作樂,至于鄭家的小輩們,更是被她當(dāng)做朋友似的看待。 鄭小賢對核彈很好奇,問了很多核物理的專業(yè)問題,霍齊家應(yīng)答如流,還能旁征博引,給他描述了一副更廣闊更浩瀚的藍(lán)圖。 鄭小靜喜歡彈鋼琴,雖然只在市區(qū)少年宮舉辦活動的時候摸過一次,但她激發(fā)了濃厚的興趣,回來后心心念念的想學(xué)鋼琴,霍齊家便應(yīng)道,自己還認(rèn)識一些老朋友,有空她幫忙問問有沒有淘汰下來的舊鋼琴,把鄭小靜高興得,捧著她的脖子就是一口:“霍奶奶你真好!” 霍齊家聽著這個稱呼猛地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是呀,我都是做奶奶的人了。” 王令澤話少,但他對戰(zhàn)斗機(jī)很感興趣,原本見表哥表妹跟霍奶奶相談甚歡,自己是插不上話的,結(jié)果那邊孫彤問起了霍奶奶是不是坐飛機(jī)回來的,他便兩眼發(fā)亮,緊緊地盯著這個看起來很博學(xué)的奶奶。 霍齊家便說了說自己在機(jī)場及時發(fā)現(xiàn)間諜搞鬼的事情,驚得這幾個小輩連連稱奇。 這時王令澤才插了一句話:“我還以為他們要用戰(zhàn)斗機(jī)送您回來。” “目前國內(nèi)的戰(zhàn)斗機(jī)飛不了這么遠(yuǎn)呀——”霍齊家便接過話茬,告訴王令澤,國內(nèi)自主研發(fā)飛機(jī)一直不成功,技術(shù)方面的限制太多,落后國外幾十年的距離,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趕超的。 等她講完國內(nèi)航空事業(yè)的現(xiàn)狀,王令澤很是心痛:“那我好好學(xué)習(xí),我要上大學(xué),學(xué)航空專業(yè)!” 霍齊家適時地鼓勵道:“加油,奶奶等著坐你設(shè)計的飛機(jī)哦!” 一句簡單的期待,把個小少年說得滿面紅潤,既是羞澀,也是對未來的無限期待。 而到了外面那一桌,她更是陪著那些大老爺們兒談到了什么春秋戰(zhàn)國,三國爭霸,八國聯(lián)軍,中蘇冷戰(zhàn)…… 她從外面那一桌回來的時候,謝振華已經(jīng)酸得體無完膚了。 他看著這個跟誰都能侃侃而談的女人,好像看到了當(dāng)初那個風(fēng)華絕代一笑傾城的核物理專家,躊躇滿志地走下了歸國的飛機(jī),準(zhǔn)備大展宏圖。 他嘆了口氣,默默地夾了筷子菜:“齊家,別光喝酒,你胃不好,多吃點菜。” “沒事,今天高興。”霍齊家回到座位上,又跟鄭錦繡談中醫(yī)去了。 一頓飯吃下來,她跟誰都聊了一籮筐的話,唯獨對謝振華,說過的話加起來都沒有十句。 把個小老頭冷落得像個深宮怨婦似的。 散席的時候,小老頭不情不愿地離開了這里,回主島處理離婚的事情去了。 他站在院子里,喊了聲“齊家”,霍齊家卻裝醉,不想搭理他,直接進(jìn)了里屋,不出來了。 謝振華默默地看著,直到陸保國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收回了視線,沉默地離開了。 三個子女也都沒有出來送他,似乎都在給他甩臉子:臭老頭,我們親媽回來了,離不離你看著辦吧,反正我們用行動投票了,你不離我們就不理你。 小老頭當(dāng)然想離婚,離婚申請都打好了,就等苗金花跟他去民政局簽字了。 走在路上,陸保國不止一次地夸贊霍齊家:“小霍談吐不凡啊,真是巾幗不讓須眉,要不是被耽誤了這些年,天曉得她要做出一番什么成就來。倒是你老謝,好像就不那么出色了,你啊,要離趕緊離,不然啊,說媒的馬上就要打她的主意了。” “這還用你說?”他可忘不了,他跟霍齊家剛結(jié)婚那幾年,走哪兒都有登徒子盯著他媳婦看。 還好他的霍齊家心里只有他一個,不然的話,他光是吃醋都要把自己醋死了。 他趕緊加快了腳步:“也不知道苗金花會不會跟我鬧,我多賠她點錢好了。” “反正軍婚嘛,看軍人的意思,只要你堅持要離,她就沒有不離的道理。再說了,你跟她怎么回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走吧,我?guī)湍銊駝袼!标懕钦匀恢姥燮ぷ拥紫碌倪@對是假夫妻。 他也勸過謝振華:“小霍這都叛國多少年了,你這么守著也沒有意義啊。” 可謝振華卻回道:“不可能,齊家絕不可能是漢jian走狗,更不可能叛國!當(dāng)初她留洋,想的就是學(xué)好先進(jìn)的知識回來報效祖國,她怎么可能叛國?哪怕母豬會上樹了,她都不會叛國!” 那時候他還覺得謝振華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現(xiàn)在他才知道,是他自己狗眼看人低了。 他嘆了口氣,別的他做不了,只能在離婚上面出把力了。 就當(dāng)是他彌補(bǔ)自己對霍齊家的惡意揣測吧。 * 孟恬恬留在里屋陪mama說話,她去衣櫥里把自己親手做的那條旗袍拿了出來:“媽,我現(xiàn)學(xué)的,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適,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