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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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她也來了, 一看到阮嬌嬌,就開心地迎了上來:“嬌嬌,你別理那些人,都是些嫉妒你的小人。你啊,等謝師長回來就好好哄哄他,讓他給你找個更好的,氣死這些長舌婦!” 說著唐蕓看了眼阮嬌嬌旁邊的孟恬恬,見她穿得跟個花仙子似的,完全把在場所有的女客都給比下去了。 再看她自己,就穿了一條毫無款式可言的水桶長裙,顏色都洗得發白了,一時又是羨慕又是怨恨,便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著竟然有些猙獰。 孟恬恬大大方方看了回去,故意裝作不認識:“嬌嬌jiejie,這誰啊?” “這是我表姐,唐蕓。”阮嬌嬌本來想介紹一下她男人的,但她一想到蔡軍還被關著,便干脆略不過提了,只說這是自己唯一的表姐,比親姐都親。 孟恬恬笑笑:“嬌嬌姐真會說笑話,你又沒有親姐,你怎么知道表姐會比親姐更親?我舉個不恰當的例子,要是謝玉秀的親媽回來了,難不成在她心里苗姨會比她親媽更親嗎?” 說著她便借口去看看苗金花,松開了阮嬌嬌。 阮嬌嬌被那句“謝玉秀的親媽”嚇得不輕,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她知道孟恬恬說的其實是霍齊家,不過是礙于唐蕓在場,所以才托詞說是“謝玉秀的親媽”。 等孟恬恬轉身離開了,阮嬌嬌趕忙去屋里找謝玉秀,掩上門的瞬間,她壓根沒看到狗蛋兒跟了進來。 謝玉秀的房間里守著六個女兵,全都扮作了喜娘或者伴娘的樣子,穿紅戴綠的,特別喜慶。 這會兒見阮嬌嬌進來,她們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阮嬌嬌也只當她們不存在,走到謝玉秀面前逼問道:“我問你,你之前跟我說的事不會有變化吧?那個人……那個人應該十來天之前就死了吧?” “肯定死了啊,她要是不死,我爸還能要我嗎?”謝玉秀冷笑著看向阮嬌嬌,“我還以為你是過來給我添妝的呢,不然我這十幾年的jiejie不是白叫了?沒想到,你兩手空空就這么來了?倒是咱們的mama——” 謝玉秀用的是“咱們”,指的自然是苗金花,她故意拉長了聲音,要刺激阮嬌嬌。 阮嬌嬌穿來之前是個孤兒,一天沒有享受過父愛母愛,自然特在乎苗金花這個生物意義上的媽,所以她很反感謝玉秀跟她mama套近乎。 現在聽謝玉秀的意思,似乎苗金花給她添了嫁妝? 這事阮嬌嬌可忍不了! 立馬攥緊了謝玉秀的手腕,質問道:“我媽給你什么了?給你什么了?” 謝玉秀似乎并不怕痛,她笑著看向阮嬌嬌,空著的手抬起來理了理阮嬌嬌的頭發,故意拉長了音調,一個字一個字說道:“無——可——奉——告——” “啪!”阮嬌嬌這暴脾氣,立馬給了謝玉秀一個大嘴巴子,隨即將她搡在了床上,質問道:“你說不說?你不說我把你的嫁衣都給你撕了!” “你撕啊,反正范海林這個臟男人我不想要,只有你這種饑不擇食的賤女人才稀罕他!”謝玉秀冷笑著看向阮嬌嬌,既不還手,也不掙扎。 倒是旁邊的女兵,見謝玉秀似乎有危險,趕緊上來把阮嬌嬌架開了。 阮嬌嬌氣頭上差點跟女兵動起手來,結果女兵直接反扭她的胳膊,打開房門把她攆了出去。 可她還沒有問到關鍵的信息,便又擠了進去:“謝玉秀,說,我媽到底給了你多少錢!” “都給我了,你咬我啊!”謝玉秀得意地看著她,“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阮嬌嬌,你記好了,這才剛開始,只要我謝玉秀活著,我就不會放過你的!” “我背叛你?我要是背叛你我早告訴孟恬恬她mama在哪了,還能等到現在?”阮嬌嬌情急之下說漏了嘴,自己也沒意識到孟恬恬正在對面的房間里看著自己。 謝玉秀最清楚她是個千年狐貍,才不信她是什么好人,反駁道:“裝什么?。磕隳鞘菫榱四阌H媽,你是為了幫她賴在這個家里,而不是為了幫我保密!除了這個秘密,其他的只要是不影響你利益的你都跟那個黑皮說了吧?你就是個賤人,只管你自己的死活!可你別忘了,我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我要是暴露了,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放棄我的。所以你們以為今天的婚禮能守株待兔甕中捉鱉?你們太瞧得起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謝玉秀越笑越是瘋癲,說話也越來越大聲,幸虧院子里的嗩吶聲更大,完全遮掩了過去。 可這一切,都被跟進來的狗蛋兒聽了個一清二楚。 房間門再次打開,阮嬌嬌又被攆了出來,狗蛋兒也趁機跑了出來。 它直接跑去了外面,通過系統跟孟恬恬交流:“云南那邊肯定有謝玉秀認識的人,阮嬌嬌是確實插不上手的,幾乎可以排除她跟間諜有染的嫌疑了。想想也對,她就是個臭美的貪戀母愛和家庭的小姑娘,心思固然是惡毒的,但她本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要不是謝玉秀幫她,她不會這么順利的。但謝玉秀身上沒有系統,她也不是穿越的,那就只剩重生這個可能了。宿主,你可得小心啊,重生的人,往往都超脫在全局之外,熟知一切的人物關系脈絡,哪怕身處逆境,也是很容易翻身的,說不定,今天真的要白忙一場了?!?/br> “不怕,今天本來就是為了試探,看看謝玉秀到底在他們的組織里有沒有價值,所以,謝玉秀的話也不必全信,她要是一點價值都沒有,怎么可能被安插在老謝身邊這么多年?別聽她的,咱們只管耐心等著就是?!泵咸裉窨刹槐?,不會被謝玉秀的話所蒙蔽的,她有自己的思考。 所以,她還是要刺激一下謝玉秀的,萬一可以套出一些云南那邊的信息呢? 于是阮嬌嬌剛出來,孟恬恬便笑著推門進去了。 女兵一看她進來,客客氣氣地點了點頭,沒有阻撓她辦事。 她關上門,笑著看向臉上腫著巴掌印的謝玉秀:“呦,嬌嬌jiejie打的吧?疼嗎?我給你吹吹。” “你少來我這里裝好人!”謝玉秀現在有點回過勁兒來了,她跟阮嬌嬌是合不來,可她們從沒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肯定是有其他人在挑撥離間,而這個人只能是孟恬恬,因為她和她們兩個的利益都是沖突的。 謝玉秀這兩天想明白了種種因果,現在恨孟恬恬恨得牙癢癢,見她進來,立馬跟個炸毛的野貓似的,罵罵咧咧的。 孟恬恬不說話,只是拉了個椅子坐下,直勾勾地盯著謝玉秀,眼睛紅紅的,不一會就落下淚來。 謝玉秀蹙眉,不知道她又在演什么把戲,只別過身去,不管她死活。 不一會身后傳來了孟恬恬的哭泣聲:“我裝什么好人?我來找你,還不是因為我知道你從小沒媽,應該能體會我的心情?我這些天都沒有心思出來,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整天做噩夢,整夜整夜睡不著,我夢見我媽死了,我夢見她從百十來米高的山崖上摔下來,死無全尸,等科考隊發現的時候,就只剩一副骸骨了。我嚇得大哭大叫,連我婆婆都受不了我了。我無處可去,只好來找你訴訴苦。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我們怎么這么命苦啊……我以為你是懂我的,誰想到你居然……算了,是我自討沒趣,不該在你大喜的日子來說這些喪氣話,你好好準備吧,我出去了。” 孟恬恬說著,真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往外走去。 可謝玉秀卻不信她:“既然你這么傷心,居然還有心思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我能怎么辦呢?我把我婆婆惹惱了,只能打扮得好看一點,讓長榮哥哥多看我兩眼。我這點小心思肯定是瞞不過你的,見笑了?!闭f著,孟恬恬便抹淚出去了。 房間門關上,謝玉秀忽然樂了:“做噩夢?哈哈哈,做噩夢好啊,小柳肯定得手了,霍齊家一定涼透了!爸爸和哥哥是我的了!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窗外的狗蛋兒抖了抖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稱呼,耐著性子,又聽了會。 最終并沒有聽到更多的人名,便趕緊告訴了孟恬恬。 孟恬恬通過系統問了下霍齊家:“媽,俘虜的間諜里面有姓柳的嗎?” “有一個,之前抽打你張叔的那個就是?!被酏R家好奇,“怎么,他難道還有別的身份?” “這個人似乎是雙重間諜,還接了要暗害你的任務,你可以提醒一下組織,讓他們調查的時候多一個方向。”孟恬恬這次沒算白演一場,好歹是得了個有用的姓回來。 霍齊家趕緊離開了天安門廣場,往招待所趕去。 上午十點,謝玄英請假回來了,謝鐘靈也回來了。 兄妹倆把面場上的文章做得足足的,甚至也給了紅包,不過都是空的。 謝玉秀在屋里拆開的時候,難得地哭了起來:“大哥,你不疼秀秀了嗎?十八年的兄妹情分,真的一文不值嗎?” 謝玄英背對著謝玉秀,說出口的話不帶一絲溫度:“何必呢玉秀,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一清二楚。我能來給你做個樣子,也只是看在甜甜開口的份上。你好自為之吧?!?/br> 謝玉秀沒辦法好自為之,她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爸爸和哥哥了,誰也不能把他們搶走! 她從梳妝鏡前撲上來,抱住了謝玄英的后腰:“哥,哥你別不要我,我那天真的沒想傷害你!” “你傷害誰也不行,尤其是不能傷害甜甜!”謝玄英直接跟她挑明了,“玉秀,外面都是客人,你繼續鬧下去,丟的也是你自己的面子,我言盡于此,松手!” 謝玄英說完,搡開了謝玉秀,就這么決絕地離開了。 倒是謝鐘靈,還留下來陪謝玉秀說了兩句話。 但也不是什么好話。 她說:“怎么,想學狗皮膏藥那一套啊?我勸你省省力氣,把這功夫用在你自己哥哥jiejie身上才是正經。對了,我聽說你那邊的嫂子是個母夜叉,我這兩天忍不住想啊,你說,你要是回到你那個家里,你嫂子會怎么對付你?。渴窍訔壞氵@個藥罐子浪費錢干脆什么藥都不給你買呢?還是直接把你逐出家門呢?反正我要是你嫂子,我肯定一不做二不休,連大門都不讓你進!” 她又說:“你不用跟我擺個臭臉,今天是你在我們謝家的最后一天了,我是特地回來放炮慶祝的,等會你一走啊,我就把你睡過的床,用過的家具全都劈成柴火燒了!不然我多看一眼都覺得晦氣!” 她還說:“怎么,咬牙切齒想揍我呢?就你這小身板兒,我一根手指頭都能把你戳倒下,你要是不怕死的話,可以來跟我動手試試?!?/br> 最終謝玉秀被氣得直接哮喘發作,還好女兵有任務在身,趕緊喂她吃了哮喘的藥。 謝鐘靈看著她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解恨極了,嘴里哼著東方紅太陽升,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謝玉秀緩了好一會才有了點人氣兒。 那邊苗金花還在招呼客人,瞅著時間快到了,便趕緊進來看了眼:“秀秀啊,快,小范已經來了,你把衣服拾掇拾掇,你大哥馬上來背你出嫁了?!?/br> 謝玉秀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可她一聽說大哥要來背自己,立馬滿血復活。 結果等她蓋上蓋頭,滿懷期待地等著大哥進來的時候,來的卻是胡偉民。 她蓋著蓋頭也不知道換了人,直到到了門外,聽見謝玄英在旁邊跟孟恬恬說話,她才驚覺背著自己的并不是大哥。 她猛地掀開蓋頭,發現替代大哥的人居然是胡偉民,氣得她差點一口氣又上不來了。 她淚光盈盈地看著謝玄英,滿心凄惶地問道:“大哥,你就這么嫌棄我嗎?” 謝玄英就跟沒聽見似的,繼續跟孟恬恬說著些小時候的事情。 謝玉秀悲哀地發現,不光是謝玄英,就連其他人,也都是三三兩兩地扎堆,各自說著各自的悄悄話,沒一個搭理她的。 唯一一個睜眼瞧她的,還是那個一臉看她笑話的阮嬌嬌。 人要臉樹要皮,她謝玉秀再不濟也不能被阮嬌嬌看扁了去,便深吸一口氣,蓋上了蓋頭,只當沒看到這傷心的一幕,坐到了范海林的自行車后座上。 沒有求婚,沒有彩禮,更沒有像鄭長榮那樣把家里的錢票全部上交,范海林就像是來走過場的,他站在院子里,明明是來接謝玉秀的,視線卻始終黏糊在孟恬恬的身上。 孟恬恬察覺到他火熱的目光,干脆蹙眉瞪了回去:“范營長,你瞪我做什么?嫌我隨禮隨少了?” 一句話臊得范海林無地自容,趕緊移開視線,推著自行車往碼頭走去。 一般而言,嫁娶雙方各自宴請各自的賓客就是。 所以,左輝要是出現,也該在謝家這邊,可他居然真的被謝玉秀說中了,他沒來。 兩邊都沒有他的蹤跡,即便是胡偉民把平時玩得好的這些兄弟都叫過來了,明擺著不帶他玩,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表示。 孟恬恬跟哥哥jiejie對視一眼,得出了一個結論:“看來謝玉秀真的被拋棄了?!?/br> “咱媽的記者招待會馬上就要在電視上轉播了,謝玉秀確實沒有留下來的價值了,說不定還會被滅口。”謝玄英總是想得更多一點,他綜合了一下孟恬恬這邊得到的關于小柳這個間諜的信息,道,“簡而言之,間諜起碼有兩撥勢力,一方是要咱媽活著的,一方是要咱媽死的。” “那現在咱媽沒死成,還被平反了要重新回到大眾視線了,是不是再也不能輕易動她了?”謝鐘靈嚇了一跳,她還真沒想到,原來間諜也有不同的派系,看來這群走狗的背后不止一雙手在攪局呢。 謝玄英點點頭:“看起來是這樣,一旦午間新聞報道mama回來的信息,想要mama死的那一方只能選擇罷手。不過這么一來,這個小柳估計也活不成了,不然的話,他一旦招供,這一方間諜的身份就暴露了。但是,另外一方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一定會想方設法保住小柳,從小柳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來。而這個小柳,組織上也會把他當做重要的證人,嚴陣以待。這么一來,這三方到底是誰能拿捏住小柳的死活,一時之間還真不好說?!?/br> “但玉秀肯定是被拋棄了,想要咱媽活的那一方,要弄死她以絕后患,而想要咱媽死的那一方,想殺她滅口,免得暴露組織的信息。”謝鐘靈忽然很興奮,謝玉秀死了好啊,這種禍害早死早太平。 然而孟恬恬卻有別的考量:“可是謝玉秀還不能死!既然她知道那伙間諜的信息,那為什么不能是咱們捷足先登呢?她不是一心要留住老謝和大哥嗎?大哥你可以演演戲,騙點情報出來再說。不過這事還得慢慢商議,當務之急,我懷疑左輝沒來是要害她!” 畢竟,就算是棄子,那謝玉秀也不是普通的棄子,左輝不可能真的一點動作都沒有,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潛伏在了謝玉秀嫁人的必經之路上,隨時準備弄死她。 而最好下手的地方,莫過于…… 兄妹三個異口同聲:“不好,船要沉!” 于此同時,一群穿著中山裝的人找到了霍齊家,表示他們臨時調度了一架專機,可以提前送霍齊家去廣州白云機場。 霍齊家思念孩子心切,便沒有仔細查證他們的身份,提上行李,也沒跟謝振華打招呼,就這么跟去了機場。 第50章 第50章反殺自救(一更) 這年頭的航班不多, 臨時調度的航班更是沒有幾個人搭乘,所以機場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