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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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獨獨就是這一本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他準備再去范海林那邊看看的時候,院門口傳來了動靜。 孟恬恬他們回來了。 海上風浪太大,船到半路就返航了。 兩手空空,啥也沒買成。 鄭長榮開了院門鎖和堂屋門,先讓孟恬恬和自己老媽進去了,然后才叫孟少陽進屋:“快,雨太大了,等會再去做飯。” 等孟少陽進來了,關門的瞬間,鄭長榮才注意到廚房里有個人。 他趕緊撐著傘出去看了看,原來是謝玄英,當即松了口氣:“你孵小雞呢?” 這不是鄭長榮信口雌黃,而是謝玄英這姿勢,真就像個老母雞在孵蛋似的。 謝玄英恍然抬頭,趕緊站了起來:“等你呢,給——” 他俯身把椰子酒和兔子拿給了鄭長榮:“我爸已經把那兩個畜生收拾過了,屁股開花,全擱醫院躺著了。” “謝師長辛苦了。”鄭長榮只收了酒壇子,兔子沒要。 謝玄英不答應,非要塞給他,正推推搡搡拉拉扯扯,孟少陽來了。 他看到謝玄英就特別高興,拍拍他的肩膀:“這么肥的兔子!不要白不要!正好給我小表妹改善改善伙食!” “就是,鄭哥,你就收下吧。”謝玄英畢竟是來賠罪的,總得主人點頭了才行。 可這事鄭長榮覺得,原不原諒還是得看孟恬恬,于是他干脆把酒壇子放置物架上,提著兩只兔子往后面屋里去了:“冤有頭債有主,那對畜生傷害的是我對象,你要賠罪也該找她,不該找我。” 說著,鄭長榮把兩只淋了點雨的兔子遞到了孟恬恬面前:“喜歡嗎?” “喜歡。”孟恬恬看著都流口水了,不厚道地補充道,“喜歡把它們吃掉。” 這話正好讓跟進來的謝玄英聽見了,立馬笑了笑:“那我來殺吧,你要一次吃一只,還是兩只一起吃?” 說著,他撣了撣身上淋著的雨水,笑著抬起頭來。 這視線一對上,謝玄英就愣住了。 堵在門口跟個門神似的一動不動的。 閃電撕碎了天空的黑暗,雪白的亮光跟流水一樣涌到眼前。 謝玄英有剎那的恍惚,總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二meimei謝鐘靈似的。 而就在這時,頭頂炸裂了一道驚雷,把他脫口而出一聲鐘靈給吞沒了。 他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轉身看著孟少陽和鄭長榮:“這位是?” 孟少陽神經大條,恰好幫著在提兔子,沒注意他那大吃一驚的眼神,把兔子腿捆結實了才說道:“還能是誰,我小表妹唄。” 說著他把兔子丟在了地上,轉身拍了拍手,介紹道:“恬恬,這是謝師長的大兒子謝玄英,在緝毒大隊工作,是大隊長呢,工作五年,抓住的毒販已經上百了,實打實的海島緝毒第一人哦。你就管他也叫哥吧,反正我跟他已經稱兄道弟了。” 孟恬恬覺得叫哥也行,畢竟看著比她大,便甜甜的喊了一聲:“謝大哥好。” “好,你也好。”謝玄英卻笑不起來,他像是被人一棍子敲蒙了沒醒過來似的,多年一線緝毒鍛煉出來的機靈大腦,在這一刻跳閘了。 他不明白,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相似的兩個人呢? 要不是孟少陽說這是他表妹,他肯定以為這是自己的二meimei謝鐘靈啊。 像,實在是太像了。 就是可惜,二meimei早就進了中國海監南海總隊,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壓根沒空回來。 不然他真想把二meimei叫回來,跟這個小甜甜拜個金蘭也好啊。 他這恍恍惚惚傻里傻氣的樣子,第一時間引起了鄭長榮的注意,他很不爽,拽了拽謝玄英:“嘿,到里面來說話,真當自己是門神呢?” 杵那兒一動不動的,跟個石雕似的。 謝玄英回過神來,趕緊往里面走。 鄭錦繡已經點了煤油燈和蠟燭,把屋子里照得黃亮亮的。 她看著地上掙扎的兔子,把孟恬恬叫去了身邊:“閨女,人謝隊長問你話呢,你想一次吃幾只?” “哦,人多,都吃了吧,不然我怕我養上兩天,處出感情來了就舍不得殺了。”孟恬恬之所以沒有立馬回答,就是被這個謝大哥那一驚一乍的表情給弄傻了。 現在回過神來,覺得怪難為情的,便笑著蹲在那里摸了摸兔子的耳朵:“這么可愛,一定很好吃吧?” 謝玄英有意多看了她兩眼,湊過來蹲在她旁邊:“嗯,很好吃,你要怎么吃,干煸,麻辣,水煮,紅燒,再來一個冷吃兔,夠嗎?” “這些都是什么味道啊,我沒吃過哎。”孟恬恬不撒謊,實事求是地看著這個謝大哥。 那清澈的眸子里,滿滿都是真誠和質樸。 叫謝玄英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二meimei小時候的樣子。 他沒忍住,上手搓了搓她的腦袋瓜:“那就都給你做一道,讓你一次嘗個夠。” “你會做嗎?”孟恬恬歪著腦袋,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這個大哥哥人高馬大的,真看不出來還會做飯呢。 一句話把謝玄英噎住了,他難為情地別開視線:“我吃過我爸做的,我可以回去找他現學。” “哦。”孟恬恬剛剛燃起的興致又淡退了幾分,不會做說什么大話嘛。 算了,看他忙著抓壞蛋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 孟恬恬起身,去找自家表哥打聽:“表哥,你會做嗎?” “我會把它扔水里,這算不算水煮,哈哈哈!”孟少陽夠實在的,把孟恬恬也給逗樂了。 兄妹倆正笑著呢,一旁的鄭長榮滿是敵意地看著謝玄英,幽幽然開口:“我會,五種做法都會,我還會第六種。” 孟恬恬一聽,什么,居然還有第六種做法? 立馬忍住口水,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胳膊:“長榮哥哥,那你有空做嗎?我給你燒鍋去?” “那走。”鄭長榮越看謝玄英那眼神越覺得不對勁,尤其是謝玄英還上手摸她的腦袋,鄭長榮不樂意了,立馬把人帶去廚房藏了起來。 這邊謝玄英還有點魂不附體的,跳閘的大腦在經過短暫的修整之后,重新接通了電路。 他忽然掏了掏口袋,拿出手帕包著的全家福,湊到燈光下,求助這些旁觀者:“鄭嬸兒,少陽,你們都來幫我看看,這襁褓里的娃娃,她耳朵后面是不是有個朱砂痣啊?” 鄭錦繡雖然快六十了,但她平時很注意養身,不光腿腳好牙口好,視力也是頂呱呱。 她只掃了一眼就點頭:“對,是朱砂痣,不是照片上的垢。呦,旁邊這小姑娘長得真像我家甜甜。這是我家甜甜小時候的照片嗎?” 謝玄英搖搖頭:“不是,這是我家的全家福,你說的這個姑娘是我二妹謝鐘靈,今年二十二了,不是少陽的表妹甜甜。” 謝玄英的腦袋瓜開始飛速運轉起來,尤其是他想到孟少陽說過的,他表妹是他姑不要的孩子,更是覺得里頭大有文章。 會不會…… 會不會這個甜甜才是他的親meimei啊? 為了證明這個猜測,他需要看看甜甜meimei的耳根子后面是不是有朱砂痣。 于是他把照片收好,深吸一口氣,一貓腰鉆雨里去了,直奔前頭的廚房。 第21章 第21章父女相見(1)(二更) 島上一下雨就停電, 這會兒廚房里點著蠟燭。 風聲呼嘯,將里面的燭火吹得胡亂搖曳,胖乎乎的小姑娘正蹲在地上幫著給兔子拔毛。 燭光在臉上搖晃, 燙毛的水汽裊裊蒸騰, 小麥色的皮膚上沁著薄薄一層汗珠, 細細密密地匯聚在下巴那里, 吧嗒吧嗒往兔子身上砸。 姑娘的嘴角噙著笑, 眼中滿是期待和雀躍,也不管水是不是燙手,拔完一撮毛都不肯停, 忙碌得像只小蜜蜂。 真是個容易把喜悅寫在臉上的小甜甜。 謝玄英傻傻地站在那里看著,越看越覺得親切, 心里的那個聲音也愈加強烈。 這才是我的親小妹吧!肯定是吧! 他看到她就有一種親切感, 那就像是一種本能, 一種無法克制的最最原始的沖動。 所以, 剛剛他才會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手心觸碰到她發梢的那一瞬間,他心里是真切地希望她就是自己的小妹。 是的, 家里是有一個秀秀, 可是那個meimei…… 從小到大, 總是跟他和鐘靈兩個之間隔著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感。 她也會撒嬌,也會賣乖, 也會笑著喊一聲哥哥jiejie,可他就是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好像隔著一層模糊的紗, 云遮霧罩的,總覺得那笑容背后似乎藏著什么不可言說的秘密。 就好像剛剛過來的時候, 秀秀忽然犯病,嬌弱可憐地在門口喊他, 那一瞬間,他心里是遲疑的,只是出于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來年的道義感,還是回了頭。 好在,老爸并沒有讓他把正事給耽誤了。 好在,他來了。 他很慶幸他來了,更慶幸他沒有因為柴門緊閉就選擇離開。 坐在門口等待的那段時間,他心里想的不過是要給這個被阮嬌嬌欺負的姑娘道個歉。 可現在,他想的卻是,他要弄死阮嬌嬌! 天哪,他可是警察,怎么可以冒出這么可怕的念頭?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真的很想保護這個小甜妹! 她安靜地坐在那里拔毛,外面的風雨絲毫干擾不了她的注意力,她那么認真,那么專注,那么滿心歡喜地期待吃上一頓兔子rou。 她真的好可愛,她真的好容易讓人生出保護欲啊。 難怪老光棍鄭長榮都鐵樹開花了,這么著急忙慌地想把婚事定下來,把這嬌滴滴的小姑娘徹底罩在自己的羽翼下面。 他笑了笑,抬眸的瞬間,對上鄭長榮那吃人一樣的眼神,他沒有退縮,而是干脆走進來,帶著一身的風雨。 他甩了甩頭上的雨水,揣在兜里的手跟著掏了出來,他得先跟這個護食兒的鄭團長表明一下立場,他可不是來跟他搶對象的。 他把手帕小心翼翼地打開,在鄭長榮滿是敵意的眼神中,把照片遞了過去:“我懷疑她是我小妹,鄭哥可以幫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