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朵朵煙花在空中綻放出絢麗的花朵,點綴著繁華的城市夜景。 夜里溫度極低,還飄著輕盈的小雪,但泡在溫泉里舒適得恰到好處。 容柯將雙手雙腳浮在水面,長舒了一口氣說:“雖然開車開得腰酸背痛,但來這兒還是值得的。” “你腰酸背痛嗎?”閆致從煙花上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容柯,“怎么不換我開?” 容柯是覺得沒什么必要。 而且和閆致住了一段時間,他總覺得這位王子殿下需要人照顧,所以壓根沒想過讓閆致來開。 “也還好。”他說。 “過來。”閆致敞開了雙腿,示意容柯坐過去,“我給你按按。” “你還會按摩?”容柯覺得有些好笑。 不是意外,是好笑。 這就好比連雞蛋都會煎糊的人給你說今天的午餐他來做。 閆致品出了那一丟丟嘲諷,不滿地挑眉:“你當隨便什么人我都給他按嗎?” 容柯還是移了過去,坐在閆致的兩腿中間,禮貌地向前弓著身子:“你要亂按的話還不如不按。” “你這么坐舒服嗎?”閆致把容柯按進自己懷里,讓兩人前胸貼著后背,“放松。” 隔著皮膚傳來的溫度比水溫要燙一些,想著兩人也沒什么好注意的,容柯便徹底放松下來,靠在閆致身上,任由他胡亂地按著自己的肩膀。 煙花秀還在持續。 后面的煙花更加絢爛,更加璀璨。 從容柯的視角看去,視線下方是閆致曲起的兩條長腿,緊實的肌rou和凸起的膝蓋比煙花還要引人注目。 “你怎么那么白?”兩人的膚色差異明顯,容柯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閆致的腿上劃了一下。 劃過的地方肌rou明顯緊繃了一瞬,身后的閆致莫名嗓音沙啞:“別亂碰。” “你還怕癢啊?”容柯覺得好玩,改用三根手指輕劃那白皙的皮膚,并不斷往下探去。 ——畢竟越往下越癢。 誰知下一秒,“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閆致猛地拽住了容柯的手腕。 “我怕癢。”閆致沉聲道,“如果還想當好姐妹就別撓我。” 他的語氣頗為嚴肅,原本容柯說姐妹一詞是為了調侃,但現在這詞被閆致這么嚴肅地說出來,容柯總覺得有些別扭。 就好像……隨口開的玩笑變成了正經事一樣。 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別扭。 “……好。”想著每個人都有自己介意的事,閆致應該就是不喜歡別人撓他,容柯還是老實地看起了煙花。 煙花秀長達半個小時之久,在溫水里泡半個小時也基本是極限了。 兩人先后去衛生間里沖了澡,接著各自躺上床看起了春節聯歡晚會。 之前剛進入房間時,容柯特意把靠窗的、風景更好的那張床讓給了閆致,自己則是選擇了靠衛生間這邊。 他沒注意到的是,這間房的電視并沒有安裝在兩張床中間,而是靠他這邊,因此當兩人看起電視來,他倒是基本正對著電視,但閆致卻只能斜著看。 “這酒店布局怎么這樣?”閆致躺在靠里的床沿,頭也歪向容柯那邊。 他那張床正對的是書桌,其實不少酒店都是這樣的布局。 容柯見他確實看得不舒服,便掀開了自己的被子:“你要不過來看?” 豪華雙床房的單人床也有一米五寬,雖說對于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來說有些擠,但也不是擠不下。 閆致毫不客氣,長腿一跨,來到了容柯的被窩里。 “你在國外的時候會看春晚嗎?”容柯往床沿讓了讓,但兩人基本還是肩貼著肩,腿貼著腿。 閆致絲毫沒有鳩占鵲巢的意識,容柯越往旁邊讓,他霸占的地盤越多:“不會,有點無聊。” 容柯意識到這床并沒有多少讓的空間,干脆仍由閆致靠著他:“確實。” 今年的春晚照樣沒什么新意,叫網梗大集合還差不多。 正好容柯還需要給人拜年,他便漸漸把注意力放到了手機上。 事先編輯好一長串拜年信息,再逐條修改稱呼,接著挨個發給對方。 見閆致無所事事地看著自己拜年,容柯問道:“你不給人拜年嗎?” “你覺得我有這么閑嗎?”閆致反問。 容柯看著懶洋洋靠著自己的閆致,想說你現在明明就很閑。 但轉念一想,拜年無非是社交和送祝福——前者的意味還重一些,確實不像是閆致會干的事。 這時,容柯的手機突然響起了來電鈴聲,打電話來的正是他剛拜過年的電影學院的鄭老師。 他第一反應是去露臺上接,但見外面的雪有越下越大的傾向,而去衛生間接又有些刻意,他便盤起腿來,象征性地背對閆致按下了接聽鍵。 “鄭老師,新年快樂。” “小柯,新年快樂,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 鄭老師是電影學院表演系的系主任,大學那會兒對容柯照顧有加,烈火重案還是她推薦容柯去的。 “挺好的,您呢?”容柯說。 “我一切都好。”鄭老師說,“我最近關注到你的一些情況,你和經紀公司的事和平解決了嗎?” 當初容柯很是天真,被公司雪藏后去找老師求助過。只是合同涉及到法律問題,鄭老師也沒能幫忙上,只讓他去跟公司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