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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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去時裝周不是偷偷摸摸去的嗎?”閆致說,“這次你正大光明跟我去。” 等待解約的這段時間,容柯確實沒別的事做。就算不去看秀,他也只能在家里閑著。 他重新邁動雙腿:“包機票住宿嗎?” 容柯搬去的郊區(qū)和機場完全是兩個反向,單邊路程接近一百公里。 但如果從天璽云灣出發(fā),路程能縮短將近一半,閆致便讓容柯提前一晚去他家,兩人明早一起去機場。 容柯只帶了一個小型的登機箱,簡單裝了些洗漱用品——因為閆致說穿他的衣服,反觀閆致,兩個三十寸的大行李箱攤在客廳,當(dāng)容柯來到他家時,他還沒決定要帶哪些衣服去。 “不是只去三天嗎?”容柯暫且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一旁,開始收拾扔在沙發(fā)上的亂七八糟的衣服。 “除了spl的高定秀,還有一些品牌的早春秀可以看。”閆致又從衣帽間里拿了一堆衣服出來,一些pass掉的扔到沙發(fā)上,一些選中的扔到行李箱里,“你不可能穿同樣的衣服去兩場秀,并且品牌和品牌之間也有講究,要想穿得出彩,就要多花些心思。” 容柯從不質(zhì)疑閆致的專業(yè)性。 他一邊疊衣服,一邊問道:“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人關(guān)注我吧。” 說“沒什么人”都是委婉了,其實容柯想說的是“沒人”。 “出了酒店,每一秒都是戰(zhàn)場,不管有沒有人關(guān)注,你都必須全副武裝。”閆致拿起一個墨鏡,自顧自地戴到容柯臉上,接著滿意地點了點頭,把墨鏡放進行李箱里,“再說,你跟我去看秀,你覺得會沒人關(guān)注?” 也是。 容柯繼續(xù)給閆致收拾行李。 最后兩個大箱子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容柯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再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可以休息了,明天還要早起趕飛機。 畢竟在樓下住過一段時間,容柯對房子的戶型很是熟悉。 他去客衛(wèi)洗漱好,換上了睡衣,接著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客臥,然而當(dāng)他推開門時,卻見屋子里只有一張床墊。 正常。 容柯心想,他怎么會指望王子殿下給他鋪好床呢? 他回到客廳,問閆致道:“你家的被子和床單放在哪兒?” “嗯?”閆致正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沙發(fā)上處理郵件,他抬頭看向容柯,神色如常,“我家只有一床被子。” 容柯:“?” 那你他媽叫我過來? 作者有話說: 容寶一直是0,酷0,不介意誰上誰下 然后他以為閆寶是美0,后面會以為自己要為愛做1,結(jié)果閆寶掏出來比他都大 第16章 好奇寶寶 這個時間點大型超市都已關(guān)門,就算想買被子也來不及了。難道真的要跟閆致睡一張床? “你在想什么?”閆致歪起腦袋,看著杵在原地的容柯,“你放心,我不是個隨便的人,就算睡一起,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 容柯來到衛(wèi)生間里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開始思考一個讓他困惑已久的問題—— 閆致到底是0還是1? 從身高來看,閆致將近1米9,簡直1到不行,但誰規(guī)定個子高的人就不能做0?這不是剝奪了別人躺平享受的權(quán)利嗎? 再看外貌,閆致美得性別模糊,單看刻板印象,這樣的人似乎做0更多。 最后再說性格,閆致有需要人伺候的王子病,似乎很符合嬌0的特征。 不過這些都只是猜測,還是需要深入分析才行。 從閆致的視角來看,如果這是一場“狼0殺”,那柳青絕對是“明0”,擺在明面上的0。 這樣蔣司的身份就很明顯了,他是“鐵1”,板上釘釘?shù)?,由此可以推斷出容柯的身份——潛伏的0。 所以閆致是知道容柯是0的,但他還對容柯如此沒邊界感,容柯只能想到一種符合正常人思維的可能性—— 閆致也是0。 兩人是姐妹。 群眾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容柯都沒發(fā)現(xiàn)的事,cp粉竟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 得出這個結(jié)論后,容柯的心理負(fù)擔(dān)頓時煙消云散。 怪不得閆致說就算睡一起也不會對他做什么,兩個姐妹蓋上被子除了聊天還能做什么呢? 等容柯整理好思緒來到主臥時,閆致已經(jīng)睡下了,屋子里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 閆致的睡相很老實,規(guī)規(guī)矩矩地平躺著,長長的睫毛覆在下眼瞼上,乖巧得像個天使。 ——這不是引人犯罪嗎?也太心大了。 容柯?lián)u頭嘆了嘆氣,在閆致身邊躺下,說了聲“晚安”,接著關(guān)掉了床頭燈。 第二天容柯是被熱醒的,某人的乖巧就如曇花一現(xiàn),明明睡下時是平躺的,現(xiàn)在卻手腳都纏在容柯身上。 適時鬧鈴響起,容柯關(guān)掉鈴聲,推了推閆致的肩:“起床了。” 又推了好幾下,閆致才不爽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問:“幾點了?” “七點。”容柯說,“收拾收拾出發(fā)了。” 正準(zhǔn)備翻身下床,容柯的余光突然瞥見閆致的睫毛掉了一根在臉頰上。 想著不過是順手的事,他抬起胳膊,打算用拇指和食指把那根睫毛夾掉,結(jié)果夾了幾下,那根睫毛仍沾在閆致臉上。 他干脆改為捧著閆致的側(cè)臉,嘴唇湊近,吹走了那根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