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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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燼在家鬧過也吵過,但他改變不了他父親一絲一毫。他發(fā)誓從此之后要跟江家斷絕關系。說到做到。 因為這事兒錯過了高考之后,江燼就一個人在外面飄著。 他其實頭腦很聰明,做什么事都能成,至于為什么最后選擇攝影,他沒對人說過。從無到有,從零開始到現(xiàn)在,他這一路單槍匹馬,其中艱辛不言而喻。 “好在都熬過來了。”肖飛宇摁滅了煙頭,惋惜道:“要是你當時在的話,興許還能勸勸他。” 齊悅當初回了臨江,大家都以為她還會回來,可誰知道她這一走,干脆跟誰都沒聯(lián)系了。 她眼圈發(fā)紅,反應有點遲鈍,“..我?” “是啊,他那么喜歡你。” 肖飛宇一句話讓她通紅的眼眶更加濕潤了兩分。 齊悅咬著牙沒讓眼淚掉下來,問他:“他喜歡我?” “對啊。你不知道?”肖飛宇有點驚訝,“當時他對你那么殷勤,我們周圍人都看出來了。” “那次你和徐舟他們在小公園被人圍了,他可是一路從松山飆車回來的,還有你換班之后為了能跟你多待一會兒,他一個從初三開始就沒看過書的人跟著去你的補習班,我們都驚呆了好嗎。”肖飛宇咋舌,“他做了這么多,結(jié)果你竟然不知道?哈,真搞笑。” “可是我聽見他說...” ‘喜歡她?開什么玩笑。’ …… 肖飛宇都懵了,“什么啊,他哪兒說了這句話了?” 那年校外的奶茶店里,他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傳到齊悅的耳朵里。 這六年中,只要她想起江燼,這句話就會一字一字在她耳邊重放。 她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聽錯。 肖飛宇這才想起來,“哦,你說那天啊。” 煙霧繚繞的小包間里。 江燼想起齊悅膽小的樣子,瞇著眼散漫一笑,‘喜歡她?開什么玩笑。我心動的這么明顯嗎?’ …… 齊悅不敢相信,橫亙在她心里六年的這根刺原來是這樣的。 當年她情竇初開,以為碰到了天大的阻礙,她懦弱的不敢把江燼的話聽完,更膽怯地無視了他所有的溫柔。 那年除夕夜的天臺上,他牽著她的手奔跑的時候,她明明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體溫是那樣熨帖著她的心臟;衣柜里那個存放至今不舍得丟棄的恐龍燈牌,她只要看一眼就會覺得窩心。 這些年,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因為她一句話,她隨口說的喜歡,而在寒冷的冬夜里,從球場上奔波回來給她送她最想要的光亮。 可是因為這句話,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定了他的心意,也順帶鎖緊了自己的心門。 回首過去的一幕幕,是江燼的存在讓她本該凝滯的青春重新煥發(fā)了活力,她這一路跌跌撞撞,也一直在學著他的模樣奔跑前進,卻不知道他因為她短暫的出現(xiàn),而被困在那個她不辭而別的夏天。 過去六年,江燼的時間,停在了那個所有人都拋下他的黑夜。 …… - 病房里。 輸過液的江燼體溫漸漸降低,高燒帶來的虛弱和脫水卻還折磨著他的神經(jīng)。 床頭燈刺眼的光亮將他喚醒,模糊中,他聽見有人開門進來。 齊悅手里拎著水壺和新買的保溫杯走過來,她放下東西,輕輕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醒了?” 江燼眉頭緊皺,目光里還有些懷疑這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記憶里的最后一幕,是兩天前齊悅從他車上慌不擇路逃跑的背影。 明明是她先挑火,卻又留下他一個人被灼燒。 他肺都要氣炸了。 這兩天里,他忍著不跟她聯(lián)系,想看看她什么時候會再來找他,哪怕是為了工作上的事。 越等越氣。 越氣越等。 更可氣的是他明明這么生氣,居然還在開展的頭一天把合同給簽了。 沒記錯的話,今天就是珠寶展的發(fā)布會。 “你在這做什么?”他冷眼睨著她。 江燼冷著臉的表情真的很嚇人。 齊悅卻沒有露出和之前一樣失落惶恐的表情,她淡定地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松了口氣,“還好不燒了,不過今晚還是得留在醫(yī)院觀察一下。” “口渴嗎?我給你倒點水。” 齊悅起身,手還沒碰到保溫壺,突然被人攥住。 江燼的燒剛退,手心里溫涼的,盡管虛弱,他還是用力到手背上青筋都凸出來了。 他眼神尖銳得一把刀子,“你干什么?不是逃了嗎,又回來做什么?” 齊悅吃痛,卻沒掙扎,她竭力保持著平靜,“你先放開我。” 他譏誚地勾起唇角,“哦,是我答應了跟你們合作,所以你奉命行事,來看我死沒死?” 齊悅知道他在生氣,可是他也用他的言語扎的她好痛好痛。 驀地轉(zhuǎn)頭,“說完了嗎?” 江燼臉色微變。 “那該我說了。” 病房里靜默半晌。 江燼看見齊悅低著頭,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她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隱隱看得出顫抖。 眉頭擰緊。 “大混蛋。” 她聲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