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故事一:腦機07(狗血/同情/快樂)
31 我似乎回到了很小的時候。 彼時我還在沉家,因為是沉家主人和奴隸的孩子,所以并沒有人看顧,卻被當作沉家大小姐沉可綁架了。 因為營養不良,我看上去格外瘦小,綁匪也因此沒有桎梏我,把我扔進了海陸車的密閉空間,里面還有另一個被綁架的男孩子——他唇色蒼白,臉頰卻通紅,渾身燒得guntang。 我推了推他。 海陸車的密閉空間令人窒息,除了低氧的、混濁的空氣,只有昏暗的、模糊的光線。 他睜開了眼。 那是一雙非常好看的眼睛,因為高燒的緣故,還氤氳了一層水霧。 “你、你還好嗎?” 男孩子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只是盯著我瞧。這讓我想起了沉家曾有個因為發燒、但未能就醫而燒壞了腦袋的小奴隸。 我的心里有些難過。 32 沒有什么比腦袋壞了更讓人難過了。 我脫下了外套,把他裹得嚴嚴實實——這是母親教給我的,果然他不再發抖,也不再盯著我瞧了。 中間綁匪從通風口給我們遞了點水。我拿給了男孩子,他微微睜開眼,很嫌棄地轉過頭去,我顧不得跟小傻子計較,一口氣喝了一半,又留了一半給他。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肯喝了水。 而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那時在怕水里有毒。 33 我再次醒來時,已經過去了三天。 調教師背對著我,她似乎在饒有興致地觀賞著什么。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特制的玻璃墻后面,沉可被關在狹小的金屬籠子內,手足皆被綁縛,她以一種近乎抱膝的跪姿,承受著來自身后的Caesar猛烈的撞擊。 “她會這樣待上至少十個月,當然,這是她成功地受孕了的前提下,” 調教師轉過身。她仍然是一身旗袍,平時所用的教導鞭掛在腰間, “恭喜你,B234,主人把B243送給了你……你現在是B243的女主人了。” 我看著眼前的沉可,或者說,B243,她的眼睛只余眼白,她似乎在說些什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剝奪了她的視覺和聽覺,一點小把戲,可逆的,不會影響你未來的興致……” “主人不是說,只要她舔肛,就不會把她交給你嗎?” 這么被禁錮十個月,對于一個人來說過于殘忍了。 “所以主人把她送給了你啊,你看,主人是這樣地寵愛你,當年,B243是多么得他的歡心啊……” 調教師還在不失時機地向我展示主人對我的“慷慨”。 古老的道德隨著傳統秩序的崩潰而湮滅。一個無法自保的奴隸,主人有的是辦法“遵守”承諾。 連我都屬于主人,這樣的“慷慨”,于我又有何用呢? “你不會……同情她了吧?” 惡魔般蠱惑的聲音。調教師低下頭,在我的耳邊輕聲道——她有著近乎模特的身高,天鵝般的脖頸看起來是那么的誘人。 “我沒有同情她的資格,” 我推開了她。我面上的不忍似乎出賣了我的內心,調教師露出詭異的笑容, “只是我不明白,明明人造zigong可以解決的問題,為什么要對她進行多余的折磨,這只會增加你實驗失敗的風險,不是嗎?” “孕婦”這個古老的名詞幾乎已經在銀河紀年消失了。自從自由生物科技研發的能夠完美孕育后代的人造zigong問世后,女性徹底地擺脫了母職懲罰。 我還記得主人把B243交給調教師,是為了完成軍部下的訂單。 調教師翹起了唇角。她端起了茶杯,里面是茶與違禁品的混合物,她飲了一口,整個人看上去飄飄欲仙: “B234,在某種意義上,你是一件失敗的作品,你學不會享受這個世界最普遍的快樂——在別人的痛苦上獲得優越感的那種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