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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早飯嗎?”白晚風(fēng)在朦朧間，聽到林北辰的詢問。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打了個呵欠: “是要我把早餐拿進(jìn)來嗎?先說好我不吃秋葵!”

    他覺得有哪里不對，但還未蘇醒的大腦無法識別異常究竟出現(xiàn)在那里，只能先憑借本能行動著。

    他赤腳踩到地毯上，徑直向門口走去，經(jīng)過床尾的時候，忽然被一股力量拽回大床。

    “你怎么不穿鞋?”林北辰手臂從他腿彎后穿過，微微用力，將他整個人抱到床上，責(zé)備問。

    他不明所以: “哪有狗穿鞋的?”

    話說出口，他猛地意識到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連忙改口: “不是，我是說拖鞋在哪?”

    但已經(jīng)遲了，林北辰臉上掛滿促狹的笑容，重復(fù)他剛剛說過的字: “狗?”

    白晚風(fēng)徹底醒了。

    他看看林北辰，再看看自己屬于人類的手臂和雙腿。

    救命，他昨晚上夢見自己變成林北辰收養(yǎng)的薩摩耶，結(jié)果剛剛沒睡醒還把自己當(dāng)成狗呢。

    他梗著脖子，嘴硬道: “是啊，我的拖鞋呢?是不是被奧利奧叼走了?它又不穿鞋。”

    “你拖鞋不是在那嗎?”林北辰揚揚下巴，示意他看向床邊。

    “我剛剛睡醒的時候，沒看見。”白晚風(fēng)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用頻頻打結(jié)的舌頭艱難狡辯。

    “醒了，別找借口了。”林北辰輕柔地拍拍他的后腦勺，將拖鞋擺正，幫他穿到腳上， “你是夢見自己變成狗吧?”

    白晚風(fēng)低著頭，不說話。

    他不知道林北辰是不是會繼續(xù)笑話他。

    然而林北辰用一種稀松平常的語氣說: “真巧，我也夢見自己養(yǎng)了一只狗，是薩摩耶。”

    白晚風(fēng)心臟突突地跳。

    他沙啞地問: “然后呢?”

    “然后?沒有什么然后。夢很短，劇情也是跳躍的。我記得他是我在冬天撿到的，那個時候，他五六個月，身材卻瘦小得像剛剛?cè)齻€月。他的身體狀況很差，還看不見，大概是因為眼盲，被第一任飼主拋棄了，后來一直流浪。他剛來我家的時候，處處小心翼翼，不敢主動碰狗糧，不敢玩玩具，也不會主動和我撒嬌，根本不像其他小狗一樣調(diào)皮。”

    白晚風(fēng)無意識地晃動著腿，腳后跟時不時撞到床: “被拋棄過的狗一般都是這樣。”

    “后來經(jīng)過我的努力，他終于會和普通小狗一樣撒嬌，玩耍。他很黏我，我很高興。”林北辰彎起嘴角。

    總覺得聽起來怪怪的，像某種誘拐小狗的變態(tài)。

    他說: “我們也有過誤會，不過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彼此依賴。我喜歡我的小狗。”

    “你已經(jīng)有奧利奧了，還喜歡其他的狗，奧利奧會吃醋。”白晚風(fēng)說。

    林北辰的手指劃過他的臉頰，抬起他的下巴，以一種不算強(qiáng)制，但難以掙脫的態(tài)度，讓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林北辰的嘴唇一張一合，如同在宣讀某種咒語: “不，不一樣。”

    “奧利奧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好伙伴，而那只小狗——”他的眼中盛滿繾綣的星光， “他是精靈，是我撫平情緒的良藥，是我終生的承諾。”

    “騙你的，我沒夢見什么薩摩耶，我夢見你，和我一起在冬天的暖爐邊，等待春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