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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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要他遲疑一秒,對方就會立即上前把碗強行塞他嘴里。 路時呆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這是顧客用餐以后覺得太難吃,所以要強迫廚師親自嘗嘗?想用這種方式表示“你自己說說這玩意兒能吃嗎”? 路時頓時被氣了個仰倒,士可殺不可辱! 就算他做的東西不算好吃,也不至于要到專門把他抓過來這樣羞辱的地步吧!而且這本來又不是做給他吃的! 再說了,辣椒可是金貴貨,你們這破爛世界有嗎?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路時兀自憤懣,沒注意到兩人臉上奇怪的表情。 他懶得浪費口舌,氣呼呼地抓過筷子,端起碗稀里呼嚕一陣暴風式吸入,故意把里面每顆小米辣都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不一會兒,面碗就見了底。 路時鼓著腮幫子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擦了擦嘴巴,挑釁似地看向欒宸:“王爺,我吃好了。” 瞧見沒?這不是能吃? 欒宸揚起一邊的眉毛,眼神沉沉地盯著路時。 和剛才完全不同。 剛剛分明還像只怯生生的小鹿,仿佛隨時準備從獵人手下逃走,現在卻一副被激怒了的樣子,那雙眼睛亮得不像話。 路時出完一口惡氣,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好像太膽大妄為了。 他頂著欒宸可怕的目光下緩緩向后縮了兩步,摸著喉嚨,一張臉不受控制地皺了起來。 “怎么了?不舒服?” 欒宸問得一臉平靜,路時卻莫名感覺這句話一出,好像伴隨著什么兵器出鞘的聲音,殺氣四溢。 他低著頭誠惶誠恐道:“不、不是王爺,有億點咸,我能喝口水嗎?” 鹽真的放太多了,齁得嗓子發緊。 欒宸:“……” 韓揚:“……” 路時等了半晌也沒等到回答,沒忍住抬頭看過去。 對方那張一直冷沉沉的俊臉上貌似出現了一種名為“無語”的情緒,但在碰到他眼神的一瞬間又飛快消散。 路時:“?” 什么意思?因為嫌我做菜太咸了所以要罰我渴死? 果然是個暴君! 屋里的安靜又持續了一小會兒,就在路時已經快忍不住想越矩去拿桌上的湯匙時,“暴君”終于開了尊口:“給他水。” 路時接過黑衣侍衛扔過來的茶壺,也顧不得平時注重的形象,對著壺嘴猛灌了好幾大口,才勉強解了渴。 “王爺,請問您還有什么吩咐嗎?”路時把壺放回桌上,小心翼翼地問。 面也吃了,辱也受了,能不能放他回去了? 欒宸沉默片刻,像是對他完全失去了興趣,揚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主子……”韓揚欲言又止。 “行了。” 韓揚立刻閉上嘴,拉開門把一臉疑惑的路時請了出去。 - 一出雅廂,路時就被榮掌柜帶走了。 經過至少十分鐘充滿咆哮和尖銳爆鳴的反復拷問,十方酒樓的當家人才恢復了一些平日的體面。 “所以七王爺只是命令你把那碗面吃光,真沒再說別的了?”他第無數次確認,“沒說要把酒樓拆了,也沒說要哪個大師傅的腦袋?” “真的沒有,”路時不懂榮掌柜為何這么浮夸,那人看起來是兇,但還遠不到心理變態的地步吧? “算你走運!撞上了七王爺心情好的日子,才沒給我惹出更大的麻煩。”榮掌柜松了一口氣,面帶慍色地訓斥路時。 還好王爺只是嫌菜難吃,假如這小子偷偷在菜里動了什么手腳,那他們整個酒樓連同背后的東家都別想活了。 他越想越心驚,叫來伙計要馬上把路時攆出去。 “等等掌柜的!”路時不肯動,“我可以走,但有件事我得說清楚。面條不是我送給王爺的,那是我給自己煮的晚飯,我還吃過一口。是有人趁我不在,偷了我的面。” 榮掌柜冷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狡辯?除了你,誰還會給客人上這種東西?我看你就是太想出人頭地……” 路時打斷他:“我或許做飯不行,但腦子沒毛病。我知道這面難吃,為什么還要拿去討好王爺?我嫌自己命太長嗎?” 榮掌柜遲疑了,好像有點道理。 路時心平氣和接著說:“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不管是誰偷了我的東西。但我要是你,一定會好好把這事查到底。” “如果這人可以把客人沒點的菜神不知鬼不覺送上桌,誰知道下次又會給客人送什么?十方酒樓可不是什么尋常小店,常有貴客往來,萬一出了什么差池……掌柜的,說不定到時候酒樓還真就得拆了。” 榮掌柜后背一涼:“……” 不得不說,路時這番話恰好戳中了榮掌柜的心病。 查,必須要查。不管路時說的是不是開脫之辭,他都要親自確認。 他看了路時一眼,心想這小子廚藝一落千丈,難不成是轉移到腦子上了? 可惜了,要不是他今天得罪了七王爺,倒還能勉強留下來做個賬房先生。 “姑且再信你一次。”榮掌柜哼了一聲,“等今晚忙過這陣,你就隨我一道去捉拿你說的那個‘賊’。但是,無論是不是真有這個人,我都不能留你了。把這個月干完,你就收包袱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