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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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在紙條上寫下了一個玩家的名字,遞出門縫。 紙條在門縫外消失了,而天花板上多出了一串腳印。 第34章 黑暗中的婚禮 大廳的角落里。 齊言坐在長凳上,桌上放著筆墨紙硯。 他花了快兩個時辰才絞盡腦汁地寫好一篇歌詞,交給梅姨。之后,他按照約定去往二樓。 到了二樓,他推開了一扇虛掩著門的包廂,里面竟然是一個被人五花大綁的醉漢。 醉漢被人用紅布蒙住了眼睛,嘴里也塞著紅布,無法出聲,而手腳都捆著麻繩,被綁在床的下方,其中一只手上全是鮮血。 聽見推門的聲音,他著急地挪動身體,向來人求救。 楚愴然剛清洗干凈嚇人的妝容,蜷著身子側躺在床上,百般無聊地打盹兒。 看到等的人終于來了,他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身,身上穿著的紅色衣裳凌亂地在領口處移了位,隱隱約約地露出一小截白皙稚嫩的鎖骨。 美人慵懶的模樣映入齊言的眼底,宛如心中被羽毛輕輕地劃過,癢癢地令他心煩。 齊言迅速反應過來,收斂起自己透露出濃烈欲望的表情,轉身鎖上了門。 他走近醉漢,利索地給了他一記手刃,把醉漢弄昏了過去。 “你是怎么上來的?”齊言的眼底閃過一道狠厲的紅芒。 怎么能允許! 你怎么能允許一個陌生人進你的包廂! 他妒火燒心,咬緊了后槽牙。 楚愴然被他問得一愣,隨后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確實,二樓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只有陪酒員和客人兩個身份,才有機會上二樓。”他不再裝啞巴,察覺到齊言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警惕的目光牢牢鎖定著對方,把話又問了回去,“所以,你是怎么上來的?” 齊言不語,轉了話頭,“需要幫忙嗎?目前為止,玩家已經確定你是兇手了!” 楚愴然輕輕皺了皺眉,感覺對話的節奏又被對方握回了手里。 “如果我說,我不是真正的兇手,你信嗎?” “當然。”齊言幾乎毫不猶豫地回答。 楚愴然打量著這個看似懦弱的書生,心里改變了原本想強行逼迫對方為自己做事的決定。 “好,那么我和你直說了。”他低頭掃了一眼還在昏迷的醉漢,放輕了聲音,“我的通關條件是找到真正的兇手,但前提是我身為‘假兇手’的身份不能改變。如果你愿意幫我找到真兇,那么同樣的,我也會幫你成功通關。” 楚愴然稍稍修改了自己的通關條件。為了在找到真兇前不打草驚蛇,更何況他還無法完全信任這個叫齊言的人。 齊言又是一秒都不猶豫地答應道:“我愿意。” 楚愴然略感無語地替他開口,“你的通關條件是什么?” “我的通關條件也是找到真兇,因此我們利害一致。”齊言想了想,補充道,“但是前提條件是要給‘頭牌歌姬’寫滿20首歌。” 20首歌? 楚愴然狐疑地看向他。 齊言推了推眼鏡,解釋說:“因為在這個幻境里,我的身份是被雇來寫歌詞的書生才子。” 楚愴然心想,算了,暫時相信他吧。幻境是按惡鬼的意愿來的,對比我上次成為“佩劍”的遭遇,有這個要求也不奇怪。 “當——當——當——” 突然響起的鐘聲打斷了楚愴然的思考。 鐘聲連續回蕩了三下。 第三次的鐘聲停止后,整個燈火通明的酒樓像是被人拉下了電閘,變得一片漆黑。 陷入黑暗的一瞬間,楚愴然心底又涌出強烈的不適感。 他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繃緊了神經,放下翹起的一條腿,在床上挺直了腰身,端端正正地坐著。 不用等齊言開口,他也知道“追逐賽”來了。 “有什么規則嗎?”楚愴然壓著顫抖的嗓音問。 齊言完全不受黑暗的影響。 他來到楚愴然的身旁,輕輕牽起他的手,小聲道:“跟著我。” “嗯。”楚愴然任由他把自己拉出了屋子。 走廊兩旁的包廂都保留著中式廂房特有的木質雕花,古色古香的韻味充斥著整個空間。為了配合客人的喜好,有些甚至雕上了繁體的“喜”字。 齊言小心又珍重地牽著一身紅衣的楚愴然,帶著他穿過二樓的走廊,宛如一場黑暗中的“婚禮”。 惡鬼cao控著“影子”從地面上鉆出,向他們襲來,但是都被齊言用黑霧擋了回去。 “影子”行動起來發不出聲音,所以身處黑暗的楚愴然并沒有注意到它們,也不知道齊言的舉動。 他只是覺得奇怪,為什么在走廊里呆了這么長時間卻一點事都沒有。按理說,這個副本已經死去三個人了,惡鬼肯定會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難道這個目標不是隨機選定的? 他頓時有了這個想法。 齊言領著楚愴然從二樓下到一樓的大廳,站在了一個古老的座鐘前。 座鐘放在大廳里最不起眼又推滿雜貨的角落,讓人很難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下找到它。 此刻,座鐘的時針恰好指在1點的位置,分針卻消失了。 “這個座鐘只在‘追逐賽’進行的時候才會出現。”齊言扣上楚愴然纖巧靈活的手指,引著他貼上座鐘的玻璃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