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松樹 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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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瓜總體還是很乖的,只是稍大些就喜歡亂翻東西,鐘黎教育了他兩次,無果,每天照樣和垃圾場一樣,無奈只好請了好幾個阿姨。 一個跟著他,剩下的好幾個跟在他后面撿東西。 不讓他撿他還要生氣,一生氣就不理mama。 這方面還是容凌有辦法,會拉著他去書房教育,出來時小南瓜就老實了,也不知道他跟他說了什么。 這日她去書房找他,想和他討論一下這件事。 容凌垂眸坐在辦公桌前寫字,聞言擱筆,笑望著她。 午后的日光透過白紗簾,斑駁地落在他英朗的面孔上,還是她熟悉的那個男人。只是,歲月洗禮后氣質愈發沉穩,倒是有容應棠靠攏的趨勢。 鐘黎也跟著容應棠出席過一些大會,他雖嚴肅,并非疾言厲色那種人。只是,你很難在他面前從容。 鐘黎很難說清那種氣勢,雖不顯山露水,很是壓人。 她想她日后能和她老師一樣出色,大抵就不會害怕局促了。 “在想什么?”容凌笑問她,將襯衣袖口往上卷了卷。 “你都跟他說什么了???他這么乖了。” 容凌低頭將筆蓋擰上,淺淺一笑:“他本來就很乖啊?!?/br> “在我面前不是?!甭犓@么說或,她更加郁悶。 容凌過去攬住她,捏一下她鼻子:“可能是你太好欺負了,也讓人太想欺負?!?/br> 鐘黎:“……” 小南瓜每天下午都要午睡,不叫醒就會一直睡。 鐘黎從4點等到五點,終于決定不等了,讓阿姨叫醒了他。 小南瓜哭得嗷嗷直叫,幾個阿姨和鐘黎輪流抱都不管用,后來還得容凌哄。 “我抱著難道不舒服嗎?他這么喜歡你抱?你還老兇他呢?!彼悬c郁悶。 “你肩膀窄,枕著不舒服?!?/br> “呸?!?/br> 下午他們要去逛雍和宮,上了車,小南瓜的腦袋就四處轉,根本沒停過。 容凌抱了會兒他又嫌煩了,手腳并用爬到鐘黎身上。 鐘黎笑著抱住他,拿過水杯喂他水。 他啜了一口就吐掉了軟吸管,朝窗外繼續東張西望。 陽光下,他的小臉白皙粉嫩,吹彈可破,睫毛又長又密,像個漂亮的洋娃娃。 鐘黎盯著他的小臉看了好一會兒,對容凌說:“五哥,他長得跟你小時候好像啊。” “我倒覺得像你,特會撒嬌?!?/br> “哪有?”鐘黎橫他一眼,“我什么時候撒嬌了?” “閑著沒事就會,喝了酒的時候尤甚?!?/br> 她沒想到他這么不給她面子,不順著她的話往下給臺階,跟他大眼瞪小眼。 魏允在前面笑了,提醒他們:“到了?!?/br> 早春時分,陽光明媚而疏朗。 鐘黎就著容凌遞來的手下了車,回頭去抱小南瓜。 小南瓜早就不安分了,在安全座椅里挪來挪去,見車門一開連忙朝她伸出肥肥短短的胳膊,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鐘黎又好氣又好笑,將他接過來抱在懷里。 小南瓜這會兒的體重已經有些超標了,鐘黎抱了會兒就覺得吃力,想遞給容凌。 誰知容凌剛要伸手去抱他就撇開了腦袋,屁股一撅,趴在鐘黎懷里咯咯笑。 容凌湊到另一邊,他又趴到了她另一邊肩頭,就是不給他抱。 “愛抱不抱,以為你老爹很喜歡抱你嗎?”容凌呵呵。 “你怎么這樣?他才幾歲,你跟他一般見識?”鐘黎有點無語。 “提前教育,有備無患,都被你給寵壞了。” “我哪有?”鐘黎自問并不是事事都依著他。 但小孩子心眼兒多,她脾氣好看著好欺負,小南瓜在她身邊就鬧騰一些。容應棠和顧允章過來的時候,他安分得不得了,都不翻箱倒柜了。 容凌在的時候,他也不會這么鬧騰。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柿子撿軟的捏。 鐘黎算是認識到了。 鐘黎雖然在北京多年,并沒有來過雍和宮。逛了一圈也確實沒有什么好玩的,北京的這些建筑都大同小異,去過故宮就等于去過其他殿宇了,一應的金碧輝煌,黃瓦紅墻。 陽光落在金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炫彩的華光,天空難得是澄澈無云的碧藍色。 重量想起很多年以前,兩人剛剛認識那會兒,容凌沒事的時候就會帶她出來閑逛。他話不多,也從來不跟她說家里的事情,鐘黎就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夕陽西下,昏黃的街道上,她用自己的小手勾著他寬闊的手掌,說一大堆發現他愛答不理的,就有些生氣,然后悶悶不樂地垂下頭,也不跟他說了。 容凌這時才會問她怎么了,怎么不繼續說了。 鐘黎說,你都嫌我煩了我還要繼續聒噪啊。 他稀奇地笑著反問她,我哪里嫌你煩了。 眉宇舒展,容色淡淡,清貴又鎮定,好像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他都能這么泰然自若。那時候她想,這大抵就是她夢中情人的樣子。 那會兒她還不知道他什么脾性呢,只覺得他對什么都淡淡的,提不起興致,吃穿用度一應都是最好的,可他對什么都不感興趣。 這樣的人,難免讓人覺得疏離而高遠,難以靠近。 他們是什么時候開始交心的?? 她已經不大記得了。 一切都那么自然,從她第一次忍不住主動踮起腳尖吻他那時候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是完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交心,差距太大了,不會有好結果??扇滩蛔。睦锏奶炱娇偸遣粩嗥蛩剿睦碇?,粉碎她的堅持。 “你怎么哭了,黎黎?”容凌握住她的手,詫異中帶著擔憂。 鐘黎下一秒卻笑了,搖搖頭,不愿意跟他說這些:“我沒事兒?!?/br> 他定定地望著她,也沒多問,只是眼底有一抹笑意。 小南瓜逛了會兒就累了,鐘黎把他從容凌懷里接過去,抱在懷里安撫。 容凌說:“還是我來抱吧,他現在可不輕了。” “沒事兒,就這點路。” “你腰受得了?別不當回事。” 鐘黎看他已經板著臉了,無奈,只好把小南瓜傳給他。 也不知道小南瓜身上是不是有探測器,一到他懷里立刻就醒了。 鐘黎忙把他接回去,說容凌肯定平時對他太嚴厲了,所以小南瓜現在都怕他。 好不容易再次哄睡著,回到家,鐘黎又在床邊守了快一個多小時才出門。 一開門就看到容凌開著筆記本坐在沙發里,似乎是在辦公。 客廳里沒有開燈,筆記本淡淡的白光映照在他臉上,一層薄薄的白光,夜色下尤顯得眸色深邃。 鐘黎下意識停下腳步。 他將筆記本關了,疊著腿靠在那邊望著她。 姿態是慵懶的,可鐘黎總有種他在等著興師問罪的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他了,先笑一下,問他怎么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歷來如此。 不過,這套放容凌身上似乎沒用。 他抿了絲笑意,也不起來:“黎黎,你不覺得最近對我太過忽視了嗎?” 他是用正兒八經的語氣問她的,像是在跟她討論財經新聞。 鐘黎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覺得荒誕。 不過細想這段時間,她確實天天忙著照顧小南瓜,雖說有阿姨照看,心里到底還是放不下,他工作又忙,兩人總是聚少離多。 難得有時候能聚到一起,等她哄完小南瓜睡覺都晚上12點了,哪里還有時間互訴衷腸? 為了不打擾她睡覺,他也沒大半夜拉著她聊天,更別提夫妻生活了。 想到這個,鐘黎的臉頰有些紅,避開了他灼灼的目光。 容凌盯著她半晌,起身邁步朝她走來。 他穿的是在最寬松的毛衣,運動系帶的褲子,踩的還是窩窩囊囊的棉拖,可這幾步還是走出在公司開會時發號施令的氣場。 鐘黎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逼近,想要逃離也無路可退了。 肩膀被他寬闊的雙手按住,像是禁錮住了。 她呼吸都是微微一滯,只能徒勞地仰頭望向他:“我……” 容凌根本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人已低頭封住了她聒噪的唇。 鐘黎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身上都是暖洋洋的,好似融化在他愈加灼熱的吻中。 他吻她就是最簡單直白的吻,要將她口腔里每一寸地方都侵占,讓她發不出絲毫聲音,只能嗚嗚咽咽捶打他的肩頭。 鐘黎也抱著他,被他半抱著擱到玄關桌上。 他一只手撐在一側,撩起她一綹發絲,又含吮住他。 發絲散落在她的肩頭,又遮住了彼此的視線,只有唇貼著唇的那點兒地方的感官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