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松樹 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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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剛落,他像是有所覺察似的抬頭,和她的目光對上。 只一瞬他便囅然笑了,燈光正好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那樣眉骨深邃、鼻梁優越、折疊度極高的一張臉,骨相俱佳,歷經歲月而不見風霜。 可以說他只要站在那里,別人就都是背景板。 鐘黎的呼吸有些停滯。 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低頭踏入了大門。 五分鐘后,兩人在電梯口會面。 鐘黎盯著他看了會兒,看得他都皺眉了,摘下軟質的皮手套頭也不回地甩給身邊助理,緩步走過來:“我臉上有花?” 他身上還有外面沾染的寒氣,鐘黎卻絲毫無覺,一個照面就撲上去,狠狠鉆入他懷里。 容凌握住她的手,聲音低低的:“怎么這么涼?屋子里沒有開暖氣嗎?” 鐘黎無奈地嘆了口氣:“想你,到露臺上吹風等著。” “真的假的啊?”他一副不相信的口吻。 氣得鐘黎橫了他一眼,轉身踱步就走。 他無聲地笑著,高大的身影疊在她嬌俏的身影上,跟著她的腳步一起移動。 兩人好像連體嬰兒似的。 進門時埋伏在門口的人紛紛竄出,彩帶拼命往他們身上噴。 容凌無奈地揭去,又回身替她揭:“差不多可以了。” 大家笑哈哈,也點到即止。 這個點了自然沒什么酒桌宴席了,容凌隨便吃了兩口蛋糕,跟湊上來的幾人說了會兒話就抱著鐘黎坐在客廳里聊上了。 旁人見到這一場景自然也識趣,沒誰上來煞風景。 鐘黎又喂他一口蛋糕,問他:“這段時間在外面工作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 他稀奇地望著她,煞有介事:“你怎么搶了我的臺詞?” 鐘黎翻了他一個白眼。 容凌笑著把她別過的臉頰又掰回來,吻了吻她的唇瓣。 手自然滑到后腰,摸到那一個略微凸起的蝴蝶結。 為了參加他的生日,她今天精心打扮過,一件銀色掛脖禮服,后腰用歐根紗做成了非常別致的蝴蝶結造型,下擺層層疊疊如盛開的鮮花。 他的吻是火熱的,有段日子沒見,愈發讓她迷戀。 周遭光線昏暗,客廳通往各個偏廳的通道上只亮著零星幾盞壁燈。鐘黎心臟驟縮,不自覺跳動起來,人卻癱軟在他懷里起不來。 “……有人……”她小聲提醒,指了指散發著淡淡橘光的右側通道。 不斷有歡聲笑語和k歌聲傳來。 他的生日,倒給這幫人提供了不錯的作亂的場地。 “不用管他們,又聽不到。這么久沒見,你不想我嗎?”他手里微微施力,她隨著前傾的力道趴在了他胸口。 掌心觸摸到堅實的胸膛,心又跟著顫了下。 抬頭就撞入他烏黑沉靜的眼底,是平和溫柔的,卻也蘊藏著風暴。 這些日子分離時長久以來壓抑的思念,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他沒有再給她拒絕的時間,唇已經強勢地壓上去,輾轉著含吮住她的唇,如卷著一片柔軟的花瓣。 兩人貼得太近了,且距離在逐漸縮短,鐘黎覺得自己的理智和堅持正在分崩離析。 屬于他身上的那種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料正逐漸沿著她的皮膚侵襲入心臟,無聲無息,撩撥著她本就脆弱的心弦。 這個時候再來埋怨自己沒有自制力,似乎已經晚了。 鐘黎暗嘆一口氣,不再作無謂的掙扎。 似乎察覺到她的妥協,他若有似無的笑聲里帶著一點兒愉悅,有力的手臂收緊,握住她一截細腰。 鐘黎呼吸驟緊,咬了下唇,耳朵也被更深的紅色替代暈染。 好在屋子里光線昏暗,看不真切。 這晚其他人玩得挺瘋的,容凌卻只是抱著她說了會兒話。就算是占便宜,也是點到即止。 等到后半夜,其他人漸漸遠去,他才將手攤到她面前。 鐘黎一怔:“干嘛?” 他理直氣壯:“禮物。” “這不算嗎?都給你舉辦生日宴了。” “我以前給你過生日的時候,都有精心準備禮物的。”他提醒,語氣多少有些哀怨。 鐘黎眨了眨眼睛:“……那都是你自己準備的。” 她還以為他吩咐謝平隨便買的呢。 這話當然不能當著他的面兒說。 可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太多事情,容凌定定望著她,搖頭:“真是小沒良心的。” “好了好了,不就是沒有給你準備禮物嗎。你至于?還以為你這個年紀不在乎這些了。”他平日也不像是在意這些的人。 其實她準備了個,后面又覺得送禮物有點幼稚,又收起來了。 這么想,她從衣兜里取出了一個柚木盒子。 “這什么?” “禮物啊。” 他挑了下眉:“你不會是聽到我剛剛那么說,隨便拿一樣東西來糊弄我吧?” 鐘黎被氣到,伸手要去拿回來:“愛要不要。” “有總比沒有強。”他收手的動作比他快,將盒子在掌心掂了掂。 “你小心,是飾品。” 容凌詫異地將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枚銀色的素圈戒指。 他將戒指從盒子里取出來,借著壁燈的余暉照了照,戒指內圈似乎隱約寫了字。 仔細辨認,是他的名字——少陵。 其實這個名字只在很小的時候用過,除了親近之人和長輩,一般沒人會這么喊他,不合適也不大敢。 那些年在一起時,容凌雖沒說過,鐘黎也不敢這么喊他,如今有了發揮余地。 “好看嗎?我挑的。” 他皺著眉,將戒指在修長的指尖轉了轉,有些無奈的樣子:“這東西我戴不出去啊。你知道的,我們公司那種中老年氛圍,講究的是樸實,大家一溜兒的黑白灰。我戴這戒指,是不是太潮了?” “那就不戴唄。” 容凌多看她一眼,雖嘴里這么說,可她嘴巴還是不經意地撅起,顯然是不大高興了。 他失笑,愛憐地捏一下她的鼻子:“工作時候不方便戴,平時可以戴啊。” 鐘黎勾住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吻。 因為實在太晚了,他們在山莊過了一晚。 鐘黎認床,且疲憊到極致反而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直到后半夜。 容凌強撐著疲憊的神經,半摟著她給她講故事,從三只小豬講到海的女兒,又從海的女兒講到白雪公主,她終于躺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雖然睡著了,秀麗的眉宇還是緊皺著。 小夜燈在床頭散發出淡淡的光芒,映照著她明麗溫柔的臉頰,櫻唇俏鼻,烏黑的發絲瀑布般鋪滿潔白的枕頭。 容凌半撐在床邊望著她,很輕地伸手撫平她的眉頭。 深切地望著她好一會兒,不自覺笑了一下,低頭吻住她的額頭。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深棕色的地板上,慘淡的霜色似乎也被室內的春意浸染,沾染上朦朧的曖昧。 鐘黎翌日起來,頭疼欲裂,伸手去床頭柜上摸杯子。 空空如也。 她扶著額頭爬起來,揉了好一會兒腦袋,伸手一看手機,已經是中午了。 好在今天事務所沒什么事兒。 陽光從玻璃窗外斜斜照進,刺眼到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房間很熟悉,是在西山龍胤那邊的老宅。 好一會兒適應了,她才想起昨晚的事兒,隱約記得自己累極了宿在了酒店,后來到了凌晨他才將自己抱回來。 空氣里一反常態地焚了香,比往日他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墨香要濃郁些,是為了壓制某些味道。鐘黎吸了吸鼻子,感覺腿間有些酸麻,才想起后來發生了什么,不由望向天花板。 她將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腰間,直覺腰部以下冰冰涼涼的,目光往下才看到地上隨處扔著散亂的衣服,竟還有他的領帶纏繞其間。 記憶好像斷了片,只停留在他把她抱回房間的那一刻,之后發生了什么卻怎么都不記得了。 可能是弄得實在有些瘋,才有些不適的感覺。有些日子沒見,他再溫柔,也壓制不住某些原始的沖動和念想,腰部也有些疼,可能是被掐的。 鐘黎揉了揉發酸的脖頸,給他發消息:“你把我弄傷了。” 又“啪啪啪”拍了好幾張“傷情報告”給他,要他給個說法。 白皙的皮膚上,紅色的印記觸目驚心。 他應該是在忙,沒立刻回。 鐘黎想起他今天似乎有例會,暫且放過他,給他發了個“憤怒”的表情包就擱了手機。 阿姨聽到動靜從外面叩門進來:“起了?先生讓我給你熬了排骨干貝粥,還有煎荷包蛋和牛rou絲,說你喜歡吃這個。” 鐘黎不好意思地對她笑笑,說了聲“謝謝”。 她洗漱了一下就去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