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松樹 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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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嬌養 清明節前夕, 美術館的建筑改造設計稿通過。 這個項目是和懷建集團合作的,要協調處理的地?方?很多,比預計的耽擱了一段時間?, 其中交接也有不?少摩擦, 好在大體順利進行中。 除此之外,事務所還接了個新加坡那邊關于生物科技產業園區規劃與建筑設計的項目,鐘黎沒有時間?,暫時交給李海洋去負責。 四月初那幾天總是細雨紛紛, 仿佛一瞬間?回到了冬天, 大家都在?懊惱暖氣為什么停得那么早。 鐘黎在?窗前沉思, 勾完最后一條線將鉛筆蓋合上?站起來, 笑著回頭:“晚上?我請大家吃飯, 辛苦一下。” 辦公區歡呼一片。 她有電話打進來,她一邊接通一邊朝外面走,將散落在?肩頭的發絲撥到腦后, 用一條皮筋扎起來。 “在?忙?”是個低沉磁性?的男聲, 帶著不?經意的淺淺笑意。 鐘黎有段時間?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 心里那根松懈的弦下意識彈跳了一下, 竟沒立刻回答。 他也不?急, 只那樣靜靜等著。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等到她回過神,說“你怎么有空打電話給?我啊”時, 他才再次開口:“和中宸的事兒談完了,今早剛剛簽約,我從香港回來, 路過這兒, 順道?過來看看你。” 鐘黎才知道?他在?樓下了,問明方?位, 掛了電話快步往樓下走。 北京的天氣與香港截然不?同?,那邊人已?經穿上?了短袖和薄外套,這邊街上?還到處都是裹著羽絨服和呢大衣的。 他剛下飛機,身上?還穿著到港時的一件薄襯衣,修長?身影立于寬敞明凈、視野廣闊的一樓大廳中,格外挺拔而?磊落。 不?知是不?是剛剛開完什么會議,鼻梁上?還架著副金絲邊眼鏡,領帶打得工整而?熨帖,斯文精英的氣質躍然而?出。 他在?看面前的一副題字。 鐘黎小跑著過去,他聽到腳步聲抬了下頭:“慢點。” 鐘黎站定時胸脯還在?起伏,臉頰上?紅撲撲的,因他這一句含笑的話,被調侃得更加紅了臉。? 這顯得她有多么迫不?及待似的。 “剛剛趕著去復印資料,耽擱了一點時間?,怕你久等。”她徒勞地?給?自己找補。 話說完又后悔了,感覺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果見他微不?可查地?牽了下唇。 鐘黎不?好意思地?順一下頭發別開視線,過一會兒,又忍不?住轉回來,目光在?他線條清冷的下頜線處流連。 察覺到她的目光,容凌挑了下眉。 她又心虛地?移開。 耳邊聽到他虛咳了兩聲,鐘黎關切道?:“北京還零下呢,你穿這么少?” “剛下飛機,懶得換了。”他牽起她的手,用寬闊的掌心包裹著她溫暖的小手,帶她回了酒店。 他還沒來得及回住處,東西收拾了一半,行李箱還開著,一眼望去一堆雜物。 鐘黎蹲下來幫他整理,嘴里念叨著:“看著挺整潔一人,怎么就不?會打理呢?大少爺就是大少爺,既不?讓別人碰你東西,又不?愿意自己整理……” “我忙,日理萬機。”他放松地?靠在?沙發里喝一杯茶,語氣理所當然。 鐘黎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人,可以把?懶得整理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偏偏他在?外永遠是一副干凈整潔的樣子,誰知道?他房間?里這么亂。 見她氣鼓鼓的,他笑著放下杯子,過去蹲下來跟她一起整理了:“開玩笑的,剛下飛機就忍不?住過來看你了,想著一會兒再整理來著。我倒是想不?整理來著的,上?頭有領導來肯定要說。” “還有領導能指揮你?” “那可多了去了,上?次書?記過來,看到我頭像就說我了。” “你頭像怎么了?”鐘黎回憶了一下。 他頭像之前好像是一只貓,后來就換成了中老年風格的風景圖。 鐘黎不?知道?怎么就想笑,他也有被人管的時候。 “說這頭像看著有點不?太靠譜,建議我換一個。說是建議,我能不?換嗎?”他挺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也是,干你們這個是要嚴謹一點,還是我們舒服,想用什么頭像就用什么頭像。” “當然了,你是老板嘛。”他將她攬到懷里,去啄她的嘴巴。 鐘黎躲閃了兩下,終是沒有躲開。 背脊躲閃時后抵住門框,就這樣被他壓著不?慎屈起,門框因震動而?發出哐當的聲音。 安靜中,聽著有點兒觸目驚心。 “不?要吧,在?這里……”鐘黎紅著臉。 他去咬她的耳垂,低笑:“那你想去哪里?” 鐘黎沒話說了,這人正經的時候是正經,不?著調的時候可就和正經完全不?搭邊了。 他細細地?吻著她,很快將她帶入這曲旋律中。 他身上?有淡淡的干燥的沉香味,讓她著迷。 她知道?他有練字的習慣,那墨條是老爺子送的,連帶著送的還有一盒端硯,閑來無事時就會研墨練字,便是這樣令人沉迷的味道?。 不?知道?是他指尖的散發的墨香,還是襯衣上?的,她只是蹙了下眉就很快適應了。那種淡而?雅的味道?可以沖散一切不?快和微微的麻癢痛意。 被吻得有些迷糊了,分不?清東南西北,光影錯落中光怪陸離一般晃動搖曳,讓人聯想到夏日午后,窗簾嚴絲合縫的室內,日光透過厚重?的簾子只在?地?板上?投映出淡而?朦朧的虛影,光影也如此刻這般晃動起來。 到底還是喜歡的,如他身上?這股墨香。 有段日子沒見,竟這樣想念,這種思念又化為了具象的行動。 他吻得她發狂,被沉重?地?壓到門板上?,又倏忽離開,后到了沙發里、桌臺上?、窗簾掩映的玻璃窗邊。 有段日子沒這樣親密,著實令人想念。 “明天跟我回家吧,黎黎。”他背對著她說,彎腰將套盒隨手扔進垃圾桶,連帶著覆蓋幾張紙巾,襪子有些地?方?沾濕了,他皺了下眉,也連帶著扔了進去。 鐘黎仰躺在?他身后。 有些熱,她將一條腿翹到外面,微微曲起地?踩在?那邊,雪白瑩潤幾乎和被單一個顏色。 她仍也有些冒汗和不?舒服,撈過床頭柜上?的遙控把?空調調低了些。 額頭的汗意才緩緩散開。 “回家?”混沌的腦子終于回過味來,她咀嚼了一下他這句話。 “嗯。”他回頭,目光頓了下。 她不?太想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看得不?自在?,抿了下唇,側過臉去摸床頭柜上?的煙。 不?過顯然她非行家,加上?此舉只為逃避而?非真?的想抽煙,打了兩次才打著。 在?容凌看來,她捏煙的姿勢像是小學生?捏著蠟筆,歪歪扭扭,滑稽得很。 可惜他不?能笑話她,否則她肯定又要不?舒服。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聲音里帶著揶揄。 許是被他調侃得不?好意思,她惱羞成怒地?將煙又掐了,背過去不?理他。 他扶著她的肩膀又將她掰回來,淺淺地?渡上?一個吻。 “我剛剛抽了煙。”她含糊嘟噥。 “你這什么煙?一股水蜜桃的味兒。”他撈過那盒子看。 盒子也是□□相間?的,挺少女,上?面一串越南語。 不?知怎么她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搶回來:“別人送的。” 容凌這才發現她養指甲了,不?算很長?,約有半厘米長?短,根根修剪得圓潤漂亮,呈珍珠色。 “你不?用畫圖嗎?”他接過她的手細看,語氣挺稀奇的。這樣瞧著漂亮是漂亮,似乎不?太方?便。 他記得她以前不?養指甲,也不?喜歡,說是畫圖紙不?方?便。 “為了拍照,我前幾天和人去拍寫真?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垂下頭,有那么一會兒的沉吟,之后復又看向他。 容凌被她看得都笑了:“干嘛這么看著我?” 鐘黎搖了搖頭,到底是沒有說什么。 其實前幾天她遇到姜雪兒了,寫真?就是和她一道?拍的。 好些年不?見,她和她記憶里差別挺大的,穿得挺簡約,白色雪紡襯衣,黑色鉛筆裙,高跟鞋踩得大方?又自信,笑起來也沉靜多了。 遠不?似從前的模樣。 “在?哪兒高就?”鐘黎笑著跟她寒暄。 她說這些年在?香港,在?那邊開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混得還可以。 何止是還可以,她現在?已?經是市值百億集團的老總了。 老公是一名?副教授,在?香港大學那邊教書?,育有一子一女。 “替我謝謝容公子。”臨行前她鄭重?說。 鐘黎都要走了,又回頭,不?是很理解。 “當年是他把?我從聞弘政手里救出來的。他說,有個人拜托他拉我一把?,我就知道?是你。” 鐘黎有些回不?過神來,這才隱約想起,當年分別的時候曾經拜托他幫助一下姜雪兒。 他當時沉吟了會兒,說如果可以的話會盡他所能。 她當時只是為了良心好過才拜托他,沒想過他會真?的幫忙,畢竟,聞家和顧家的關系尚可,他不?至于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得罪聞弘政。 之后姜雪兒和她互留了聯系方?式,說希望以后可以合作。 鐘黎欣然應允。 沒想到當初的無心之舉,也有這樣的善果。 事務所能這么順利地?發展到現在?,接到那么多厲害的項目,與姜雪兒的支持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