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松樹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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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樣堅持,她確實比以前長?進了。 容凌沒轍了,再好的耐心似乎也有些抵不過她的堅持與固執。 但他本也就是非常固執的人。 這樣靜靜聽罷,他沒松,手臂仍是緊緊拴著她,另一邊則仍是玩兒似的慢慢地撥弄挑逗,讓人聯想到琵琶行里的“輕攏慢捻抹復挑”,那樣極有節律,也像是跟她玩游戲。 這實在是讓人難以評價,又受不住,比真正?施行還要讓人崩潰。 他太?有耐心,這樣的事兒都做得?這樣云淡風輕紳士十足,倒叫人無?可指摘什么了。 這一次他俯身貼在她耳邊問她行不行時,她的理智已經瀕臨崩潰,但還是紅著臉咬著唇搖頭:“不行,沒套。” 同樣的坑怎么可以踩兩次。 他嘆了口?氣,蠻遺憾地離開,也松開了她顫抖的她。 鐘黎的氣息平復了些,但頭發還是凌亂的,他的吻讓她氣息紊亂,讓她的假面具被扯下來。更深的接觸更讓人崩潰,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已經沒有秘密。 容凌安撫似的對她笑了笑,抽了張紙巾,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悠然地碾過。 之后他接到個電話,起身到了陽臺上去接聽。 屋子?里又安靜下來,鐘黎的思?緒還是亂糟糟的,心里有種莫名的別扭。 腦子?里還是剛才他勾著她卷著她舌頭的樣兒,想著自己?在他懷里那副不爭氣的樣子?。 想著想著目光落下,她也看到了,濡透的紙巾全團一起,又紅著臉移開臉。 這實在是讓她不知道要怎么評價,這實在是……有些難以評價。 不刻他掛了電話回來了,見她還坐在那邊發呆,有點兒慪氣的樣子?,他的心情不覺就非常好。在她還愣怔時,便將?她提起來擱腿上。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鐘黎驚呼著勾住他的脖子?:“干嘛?” 說話時垂著頭,下巴去抵他,卻被他指腹捻住唇瓣,玩兒似的挑弄。 “問這話是在考驗我的紳士風度嗎?”他笑。 鐘黎也意識過來這話有點顏色,別過頭,不問了。 問他干嘛,他想干嘛不是一清二楚。 左右是個無?賴。 有些事兒不該問,他反正?是永遠不知道羞恥怎么寫?的。 室內淡淡的冷光映照在她身上,映得?她更加膚白勝雪,巴掌大小的臉上帶著醉人的紅暈,如飲了酒,俏麗的鼻子?蒙著細密的薄汗,惹人綺思?聯翩。 容凌緊緊吻著她,掠奪更加瘋狂。 鐘黎左躲右閃卻是怎么也閃不開,只能被動?承受。他似乎她的聲音,就喜歡引得?她發出更多聲音。便做那摘花人,掐、揉,力道剛剛好。 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她:“怎么不敢看我?” “不看就是不喜歡看。”她嘴里還硬。 “只有這張小嘴硬得?很。”容凌感慨,目光盯她的唇,微微瞇了瞇狹長?的鳳眼。 鐘黎的臉快要燒起來,忍不住捶他一下,可惜力道微乎其微。 很快便沉淪在他更加緊密的吻中,迷失到不能自已。 月光映照在雪青色的地面上,好似灑著一層流動?的碎銀。 “黎黎,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情到濃時,他覆在她耳邊低喃,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惹來一陣更深的戰栗。 可惜沒有等來她的回答,她雖低吟著伏在他懷里,但這個問題上仍有她自己?的考量。 容凌松開她,掰過她的臉看她,面孔是柔順的,欲泣非泣,可誰知道心腸是怎么樣的呢? 感受到他眼中的寒意,鐘黎別過頭:“先不提這個。” 她略哀凄的眼神柔化了他的視線,他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將?她抱得?更緊。 唇溫柔地落在她顫動?的眼簾上,將?她的眼淚盡數拭去。 第61章 嬌養 容凌的?情緒, 向來是收放自如的。 鐘黎從洗手間出來時,他已經吃著?一盤切好的蜜瓜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了。 外套隨意擱在沙發靠手上,折疊齊整地垂下?一卷袖子, 遠遠望去?, 黑中透點兒暗藍,質料倒是比一般的?行政夾克瞧著高級些,也低調。 她走過去?摸一塊瓜吃,皺著?眉說了一句“好淡”。 “太甜的?吃多了膩歪, 不甜不淡正正好。”他低笑了一聲, 抬眸看她, 眼中漾著?笑意。 鐘黎總感覺他意有所?指, 他以前就喜歡拿她的?身材說事, 說多一兩嫌多少一兩rou又太柴,這樣?弄著?正好。 她垂下?眼簾,不敢跟他對視。 “坐啊, 站著?干嘛。”他招呼她, 拍拍旁邊凹陷的?沙發, “不是我?說, 你這沙發也該換一下?, 這質量來個朋友領導什么的?多尷尬?” 鐘黎被他說得臉紅,悄聲坐下?:“我?剛搬到?這兒沒多久, 沒來得及置換。” “我?那兒有一套全新的?,我?還沒用過,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不用了。” 見她小臉繃緊、警惕地看著?自?己, 容凌都笑了:“一套沙發而已, 你至于?”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聲音很小。 她還沒收他東西呢,都被逼成這樣?了, 要?是真收了,以他的?性格必然是步步緊逼,非把她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才好。 有些人,骨子里就刻著?狼性,掠奪是他的?天性。 他遞出一根橄欖枝,必然要?收獲其他的?東西,沒有價值的?人,他不會去?深交。 盡管他大多時候看上去?光風霽月、風度翩翩還挺好說話的?。 在一起四年?,鐘黎對他的?難相處程度可謂鐫刻入骨。 以至于后來嘗試其他感情時,總感覺沒有什么激情,提不起什么興致,再沒有一個人能如他那般帶給?她狂風暴雨般的?炙熱愛意。 半步天堂,半步地獄。 走鋼絲一樣?,太刺激,偏偏人就是喜歡刺激。 鐘黎覺得這挺悲哀的?,但已經無力改變。 偏偏逃避的?道路都被堵死?了。 “五哥。”她喚他一聲,余光里瞥了眼電視機,才發現他看的?是黑白電影,他還看得津津有味。 “嗯。”他應一聲,示意她繼續往下?說。@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柔柔靜靜地坐在那邊,如風中一株秋水仙,清冷無暇,讓人不忍褻瀆。 可他偏偏要?做這折花之人。 容凌淡笑著?撥了一根煙,卻沒點,只沖她挑了下?眉,是那樣?眉眼清絕的?一張臉:“怎么,鐘老?師又要?給?我?上思想品德教育課了?” 鐘黎被他戲謔的?眸子看得臉蛋燒紅,在心里暗啐一聲。 她有病,跟一個無賴講道理。 到?嘴的?話終于又咽了下?去?,自?己也覺得沒意思。 道理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是愿不愿意去?那樣?做罷了。算了,糊涂就糊涂吧,這輩子她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人了。 鐘黎的?記憶凌亂而破碎地飛舞,忽的?想起很多年?以前,他背著?她去?戒臺寺拾楓葉,因為她心血來潮說要?做標本。他不能理解地問她,為什么不干脆聘個人去?拾一些算了,還要?自?己大老?遠過去?,她橫他一眼,說你一點兒都不心誠,我?自?己去?。 她心是誠的?,做什么都是一腔赤誠,但現實在他們之間劃分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給?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容凌似乎能猜出她心里的?想法,苦笑一聲:“你從來都不相信我?能給?你幸福和婚姻。是嗎?” 窗外瀟瀟風雨,脆弱的?玻璃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讓人擔憂下?一秒它就會轟然破碎。 鐘黎避而不回這個問題。 容凌高大的?身影有些蕭索,喃喃自?語:“算了,我?自?作自?受。我?在你這兒已經沒有信譽了,說什么都沒用,那我?只能用實際行動?證明了。” “你要?干什么?”鐘黎的?眼皮莫名跳了一下?。 她知道,這人要?是下?定決心做什么,那真是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轉而笑道:“對了,你們中秋節放假嗎?” 鐘黎怔了下?,沒好氣:“誰家中秋節不放假呀?”hy “也是,我?魔怔了。”他失笑,“那一起聚聚好不好?” “聚什么?中秋節——我?,跟你?”鐘黎手指點著?他,又點點自?己,覺得荒誕,“中秋節是一家人聚的?……” “我?們不是一家人嗎?”他眼底的?溫柔快要?溢出來。 鐘黎轉過臉去?,耳朵微紅,很小聲:“誰跟你一家人?” 翌日起來天光大亮,舒朗的?天空中漂浮著?幾?綹云絲,雖不算蔚藍明媚,比之過去?幾?個月沉沉郁郁的?霧霾天,已是少有的?好天氣。 容凌整理著?袖口?站窗口?往外望:“你去?公司?我?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有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你那車技,能應付這早高峰?”他瞥來的?眼神透那么點兒不屑的?笑意。 是寵溺的?,但瞧不起人的?意味忒明顯。 鐘黎不吭聲了,雖然后來還是坐了他的?車,可臉是沉靜的?,默默別向一邊。 容凌啟動?車輛時,回頭看了她好幾?次,彎腰替她別安全帶時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鐘黎怔了一下?,睫毛微顫看向他。 早上起得匆忙,她的?發絲還有些凌亂,沒來得及做更細致的?打理,微微披在削薄的?肩頭。眼兒翹,鼻兒小巧,水霧般的?眸子清冷之余又透著?一股難言的?嬌憨嫵媚,他忍不住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