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松樹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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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嬌養 房間不大, 一張床占據了一大半空間,他身高腿長,以至于站在那邊都顯得局促。 鐘黎這才意識到屋子里沒有椅子, 連沙發都沒?有一張。 她欲給他搬出電腦桌前的椅子, 被他拒了。 “沒?事,不打緊。”他在床邊隨便尋了個位置就坐了,抬眼打量四周。 “地?方簡陋。”她有點?不好意思,又小聲嘟噥, “你?住的肯定是總統套房吧?” “我?住的房間跟你?住的規格是一樣的。”他笑著解釋。 鐘黎有點?兒不信, 那么?望著他。 一雙圓圓的清澈的杏眼, 這么?多年過去了, 藏不住情緒, 臉龐白皙柔膩,仿佛不染這俗世半分塵埃。看著她,就感覺國泰民安心情舒暢。 有那么?一瞬, 能讓他忘記這世間所有的俗務喧囂、勾心斗角。 心潮澎湃不能自己。 他的目光太熱辣guntang, 鐘黎有破門而逃的沖動。 但那樣也太失禮了, 還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她只好按捺住慌亂的感覺, 說:“我?去給你?倒水吧。” 他沒?應也沒?拒絕,鐘黎逃也似的去了玄關口。 屋子里安靜下來, 只有越來越響亮的燒水聲在壺里滾著。 鐘黎原以為這樣遠的安全?距離會?讓她心情平靜下來,結果倒是弄巧成拙了。 一個轉角的距離,她低頭?靠在黑色的吧臺上, 夜風灌入屋內, 米色的窗簾不住揚起,在窗前留下蕩漾的陰影。 鐘黎心里更加安靜, 直到他提醒她水溢出?來了。 她忙回?身將水倒入杯子里,倒完想起來他有潔癖,又倒掉洗過杯子重新滿上。 “給。”她把茶杯捧給他。 “謝謝。”他接過來卻?沒?喝,隨手擱到了一旁。 鐘黎也沒?問,可他這樣直勾勾望著她,實在讓她無所適從。 “我?去看一下快遞到了沒?。”她急于想要逃離,可越急越從容出?錯,轉身時被他擱在過道里的腳絆了一下,仰頭?就朝前面跌去。 容凌眼疾手快,長臂一展就撈住了她,猛地?拽到了懷里。只是一瞬的功夫,她整個人已?經被他按在了胸口。 她柔嫩的臉頰就這樣貼在了他堅實的胸膛上,隔著件薄薄襯衣,臉不自覺發燙。@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好穿白襯,最簡單在那種款式,以前一打開衣柜一整排都是,但細節質料又各有不同。可不管是哪一款,穿在他身上都是那樣豐神俊朗,是真正的人駕馭衣服。 此刻他也就穿這樣一件簡單的白襯,最上頭?的扣子開了兩?顆,精壯的胸膛將領口略略頂開,一雙眸子靜靜盯著她,是沉睡的猛獸,是禁錮的七情六欲,鐘黎壓根不敢多看。 甚至因?為這樣受制,反而多了幾分羞憤:“你?放開我?!” “你?怕什么??兩?邊都是人,這屋子隔音不好,我?不會?亂來的。”他帶一點?兒深沉的笑意說出?這話,卻?叫鐘黎凜然。 與其說是安慰,不如說是震懾。 鐘黎覺得他這句更像是在警告她不要亂喊亂叫。 出?了事兒他可不負責任。 看著她咬著嘴唇恨恨的又不能把他怎么?樣的樣子,容凌的心情有點?好。 “后悔嗎?”他說。 鐘黎沒?吭聲,只是倔強地?咬著唇。 “你?就不該讓我?進來。”他淡淡道。 “沒?想到你?會?這么?無恥。” “我?要過臉嗎?”他反問她,稀奇的語氣。 鐘黎啞然。 他冷然眉宇間的傲然自得不是裝的,他有時候就是這么?蠻不講理,只要是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想要得到的人就一定要得到。 像鐘黎這樣瞻前顧后道德感很強的人——有時候是無法理解他的思維的。 她顧忌著他的話,不敢大聲,只是輕微地?掙扎,可這點?兒力道哪里敵得過他。 他手里的力道紋絲不動,像撓癢癢。 鐘黎被他黑得看不見?底的眸子盯得渾身發燙,說不清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心里有千絲萬縷的堅持、猶豫、躑躅,可在他的唇驀然貼上來的那一刻,轟然倒塌。 像是心里的一片冰墻,被炙熱的火焰焚燒,緩緩消融,融化?成水。 柔軟的唇被他撬開,跟他唇舌交纏、忘我?地?含著吮著,連津津細液的吞咽聲都能清晰可聞。 心里有道口子好像也被撬開了,她想要流淚,腦袋別了過去。 “別哭。”他捧著她的臉吻去她臉上的淚水。金屬的鏈子不好拉,頗費了點?兒力道。 容凌附在她耳邊:“以后別穿這。” 鐘黎心跳得快要從胸腔里蹦出?來,只覺他掌心粗糲guntang,襯得她更加柔嫩纖細,肌如白雪。她站立不穩,核心的地?方被占據破開,心尖兒似酸似麻癢又似乎想要被充實,如窗外的落葉般簌簌顫動起來。 窗外又下雨了,還是驟雨,雨點?狂亂拍打著玻璃窗,將窗臺上那一盆玉蘭撲打得花瓣零落。 她覺得心里的那道口子也被破開了,與被剝開的那一瞬同步。 花瓣并非完全?的純白,白嫩中帶點?兒粉色,含苞待放纏著露出?紅色的蕊心。窗外雨勢變小,滾落的露水如淅淅瀝瀝蜿蜒在玻璃上的雨痕,鐘黎覺得冷,更緊地?抱住他,勾住他脖子。 他的吻同時落在她脖頸上,往下探那一片艷紅。 鐘黎覺得冷,又覺得熱,像是河岸上擱淺的一條魚,漸漸的嚶嚀出?聲。 她的皮膚實在白皙,卻?被床前那盞昏黃的壁燈映照出?一種迷人的暗色,像是畫壁里的仕女,無端惹人。 連聲音都由遠及近像是來自遙遠的地?方,又嬌又嫩,聽得他心尖都有些麻癢,背脊僵硬。 恁般自持的人,也有把持不住的時候。@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鐘黎的眼尾濕漉漉的,已?經發不出?聲音,潮濕的黑發貼在身上,遮住她羞恥泛紅的臉。可這一場戰役實在持久,他的舌頭?guntang,像焚燒的火焰,也像滑膩的蛇,還在拼命往深處鉆。 她摟著他要回?吻他,他才起身抱住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樣兵荒馬亂,遠遠超出?她想象之外,她太累就睡著了,凌晨才醒。望著天邊泛著的魚肚白,再回?頭?看赤著掩在被單里的男人,翻身時,露出?的堅實完美的脊背,還有放松的肌理,鐘黎忽然無比后悔。 怎么?就這么?鬼迷心竅? 她迅速爬起來收拾了一下,逃也似的出?了房間。臨走前,不忘給他掖好被子,忍不住又多看他一眼。 這人睡著時才感覺沒?有那么?極具攻擊性?,也沒?那么?可惡,可這張臉靜謐沉睡時也是極好看的。 他好像是比以前瘦了一些,可還是那樣俊美的一張臉,白玉一樣,睜開眼睛時眼眸湛亮,帶著一種精光。要是他總是這樣算計別人的話,那還是閉著眼睛比較可愛一點?。 鐘黎覺得自己是受了蠱惑,但腦中一冒出?這個想法就覺得罪惡。 不應該都怪別人,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有把持住。 她心里頭?亂極了,出?去沿著河岸邊跑了一圈,回?來時腦袋暈乎乎的,倒是暫時把這亂糟糟的事情拋到腦后了。 回?來時發現容凌就站在臺階上等她,她的腳步驀地?剎住。 五米多的距離,卻?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么?遠。 如天塹,不可逾越。 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鐘黎臉漲紅,火辣辣的。 連冷風吹在臉上都驅不散這種熱意。 離開夜間昏暗的氛圍,暴露在光天化?日下,她感覺自己那顆羞恥心已?經沒?辦法藏住。 有那么?一瞬,她真恨不得自己化?為一個小點?,挖個坑把自己狠狠埋進去再填上一堆的土。 他倒是神色如常,雪白的襯衣外搭一件煙灰色休閑西裝,看到她自若地?走過來:“一起吃午飯?” “……為什么?不是早飯?”鐘黎囁嚅。 “現在是幾點??”他把手表展示到她面前。 鐘黎最先?瞥見?的還是他那一截青筋僨現的腕骨,她忙移開目光,像被燙到。 后來還是乖乖跟著他去了食堂。 要是一直站這兒,才更容易被人發現端倪。 他這人,她不走他真能跟她在這兒耗一上午信不信? 食堂這個點?兒沒?什么?人,他們選了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 “想吃什么?,我?去給你?打?”他俯身時問她。 離得太近了,他溫熱的呼吸如鵝毛錦緞般緩緩拂過她的臉頰。 有什么?東西莫名在心底滋生,生根發芽,急于破土而出?。 鐘黎一顫,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隨便。” “隨便是幾個意思?”容凌好笑。 “那豆芽、炒茭白吧。” “葷的呢?” “我?不太吃葷菜,你?看著打吧,都行。” 他也不多問了,邁著修長的腿去了窗口的地?方。 遠遠的,她看到他彎腰跟打菜阿姨說話,修長的手臂撐在桌臺上,背影高大而挺拔,在一眾研究員、主任辦事員里獨樹一幟,颯颯倜儻。 旁邊好幾個小姑娘都在看他,也有跟他搭話的,他一應禮貌笑笑,算是回?應。 高穎走過去跟他說話,兩?人靠得極近,她臉都快貼他身上了。 不知道說了什么?,容凌唇邊含著笑。 旁邊桌一人感慨:“他倆真配啊。” “郎才女貌,家世也相當。” “高穎一廂情愿吧,人家北京來的,底兒深著呢。還家世相當?你?們知道人家什么?家世嗎?高穎他爸也就一部級的,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