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松樹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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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靳是不是跟你說過我壞話?”他吻她的時候不忘“逼供”。 表情是平淡的,但一雙利眼直勾勾的,望得她心虛不已。 鐘黎覺得他這人?有時候確實悶sao得很,有些事兒不肯直言,偏要拐彎抹角地問。 這種時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但這種時候,其實越不容易說謊。 別看他有時候那?么離譜,頭腦是極清晰的。他就是那?種只要決定了,不管多?離譜都會去干的人?,只要他想那?么做,完全?不會顧忌別人?的目光。 被?他這樣逼視著,鐘黎心跳比急鼓還快。 她懷疑他是故意的,事實證明?,他就是故意的。 這何止是逼供啊,就趁著她迷蒙渴求的時候故意問這種事兒。 她有點?慪,一開始還不想回答,可他的目光太灼人?,她避無可避,只好咬著唇否認:“沒有啊。” “真沒有?”他顯然是不太信,笑?著撥了撥她混亂的頭發。 她的思緒也挺混亂的,仔細認真地想了會兒。 他笑?:“這還要想?看來你和徐靳獨處的時間不少?啊。” 不是聽不出?他平靜語調下的諷刺,鐘黎悶悶,心也往下跌了會兒,不情不愿地解釋:“沒有,我跟他不怎么聯系的,除了拍戲。” 容凌沒搭,深邃的眉眼沉靜而平和,瞧不出?喜怒。 鐘黎的心跳得更亂了,臉頰在他寬大粗糲的掌心,只有那?么一小瓣兒。 她的臉看上去是真的小,杏仁眼兒原本是清澈無比的,此刻卻染上了別的顏色。其實她意亂時是最美的,雪白?的皮膚上泛起潮.熱的紅,雙眼迷蒙,求而不得,喜歡他抱抱她的模樣。 她還喜歡他慢條斯理地吻著她,他深沉的眸色和窗外的夜色一樣漆黑,不知?何時也被?雨淋濕了。 這樣的眼神讓人?既害怕又沉迷,如?漂泊的心找到一處港灣,雖不明?亮,卻足夠沉穩安定。 “容凌……”她聲音在屏息中嚶.嚀,很奇怪,像是小動物一樣的聲音。 他手里扣著她的動作紋絲不動,也沒下一步動作,只是那?樣深深望著她,邊細細地吻著她。 放緩了,他故意捏著她的臉頰欣賞:“這么喜歡?” 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她在心里啐一聲道。 他抱她的時候她掙扎起來,不慎跌坐下來,有點?吃痛。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手往上撐托,她臉一紅,就著那?點?兒力?道根本撐不起來,反倒貼在他手上,更坐不起來了。 他笑?了一聲,拍拍她:“坐好。” 像是老師見小朋友開小差時出?洋相?的戲謔眼神,包容,卻并不緊緊是包容,總感覺帶點?兒顏色的教導。 鐘黎不愿意被?這么調戲,也不愿意被?這么小看。 可是這會兒她實在坐不起來,便抬頭去看窗臺邊那?一盆玉蘭。 她閉了閉眼,回頭瞧見被?夜色染得深邃的鏡面玻璃上,一高?一矮兩道對比鮮明?的身影。分明?有摩挲的觸感,她不敢回頭,兩件色澤不一的毛衫搭落在邊緣,往下滑,跌到地板上。 壁燈昏黃暗沉,模糊了窗外與?室內的顏色,讓界限不那?么分明?。 其實有些人?尤愛粉白?花瓣更勝艷紅色的,慢捻剝挑開卻是不同于外瓣的紅,水露晶瑩汩汩,顏色更像晨起窗臺上放置著的那?盆紅玉蘭,不管是鑒賞還是其他都是佳品珍藏。 鐘黎餓了,更覺得他惡劣,推搡他說要吃東西,腳尖兒不住地勾著攀磨摩挲,帶某種渴求。 容凌卻笑?了笑?,附在她耳邊含她的耳垂,說一會兒再吃別的。 鐘黎的手指皙白?纖細,被?他握著摁在雪白?的褥單里,格外惹人?摧殘。 他們十指相?扣,不分彼此。 窗外的雨下得急了,她心尖兒也隨著上下起伏的頻率跟裹著浪似的沉浮,唇由上而下吮含得辛苦,趴在那?邊。 脈搏的跳動和強烈的氣息鉆入她的鼻息,鐘黎臉燒得更紅,扶著他手臂肘彎堪堪撐穩。 他指尖往下撥挑她柔嫩的唇,嬌艷的胭脂色與?白?皙肌膚截然不同,讓人?屏息。 她這樣吃力?,他忍不住半扶著她:“不行的話就算了,你陪我說說話吧。” 他拍拍身邊的空位。 鐘黎勉力?抬頭,因為長時間的辛苦忍耐,小臉已經憋得通紅,偏偏不肯就此服軟放棄。 “我跟徐靳真的沒有什么,真的。”她松開他,手虛虛搭在他肩頭。 “我之前都沒加他微信。” “為了工作,沒辦法避開我才加他的。”她聲音斷斷續續的,就這樣面對面,趴在他身上跟他說。 羞赧的解釋,聲音到后面無可奈何地越來越低,帶一點?兒生理上的哽咽。 早晨日光稀薄,透過宣紙色的窗簾映入室內,一層朦朧的暖光,后撐扶著緩緩滑下,仰頭時渾身都在戰栗,低眉順目或仰頭時脖頸都如?天鵝,優美流暢。 雪白?的脊背如?一張微微彎曲的軟弓,惹人?愛憐又讓人?心生破壞的念頭。 又想吻一下他,手只是柔柔搭在他肩上,無法。 容凌的電話響起來了,一聲又一聲,顯得室內更加靜謐。 鐘黎忽然覺得像是在干壞事,影響他工作似的。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的?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芙蓉帳,這溫柔鄉,這會兒是不是也很應景。那?鈴聲越響,她心里就越心虛。 分明?鈴聲是平緩的、勻速的,她卻覺得那?聲音一聲比一聲急促,弄得她也局促得很。 他在她耳邊笑?:“真沒出?息。” “你把那?個關了。”她別扭地伏在他肩上說。 這樣羞赧,讓人?更想要逗逗她。 “我要是不想關呢。嗯?”他用指尖撥挑她的下頜,笑?。 鐘黎從沒有一刻覺得這個人?這么可惡,實在是可惡透了。 她控訴:“你欺負人?。” “欺負的就是你,別人?送給我欺負我還要不要呢。” 這話聽著更讓人?火冒三丈。 什么嘛?那?她還得謝謝他了?她現在才發現,這人?壞起來更沒有底線。 她咬著唇不跟他爭辯,因為沒法兒爭,這算是第一次這樣的不得章法,前傾或后仰都不得勁,懸吊著不上不下,她眼角掛著晶瑩的淚滴。 窗前那?盆玉蘭已經在風雨搖擺中零落成泥,他緊緊地吻著她,掐著她的腰,感覺那?一截細腰太軟太窄,稍有不慎就要掐斷。 什么時候起來鐘黎也忘了,后來她披了件他的睡袍就被?他抱著去了餐廳吃午飯。 鐘黎早上沒什么食欲,就吃了碗南瓜粥。 “你吃太少?了。”他把手邊的牛rou切好了推給她。 “沒胃口。”她扁著小臉,哀怨地看著他。 “怎么沒胃口了?”他插一小塊,送入嘴里。 鐘黎別過頭不愿意說話,都漱好幾?次了還是那?一股味道,過了會兒,又憤憤地說“難吃”。 他平靜的眼底卻有一絲笑?意:“我倒是覺得味兒不錯。” 低沉渾厚的聲線又灼得她耳尖發紅,埋著頭不愿再說。不管怎么說,都是難以啟齒的事兒,以往也試過別的但沒像這次這樣。 他以前總嫌棄她做事磨磨唧唧瞻前顧后,這一次尤甚。 她慢吞吞做事兒的事兒,他勾著她的臉頰鼓勵著說黎黎,加把勁兒。 說完又嘆息又嘆氣,抱著她吻了吻她的下頜。 他綿長的吻就如?一團溫熱的水流包裹住她,如?船兒在浪尖上搖擺,無論如?何都無法抵達彼岸。 她吃完拉著他去樓下看雪,興致高?了人?,讓他幫著堆雪人?。 容凌給她堆了個等身高?的雪人?,還替雪人?裝上了胡蘿卜做的鼻子,戴上自己的紅圍巾。 回頭時,鐘黎眼睛亮亮的,一臉崇拜地望著他。 他怔了下,哭笑?不得。 頭一次因為這種事情被?人?這樣看著。 “你真厲害,不像我。”她挫敗地垮下一張小臉,“我真沒用,堆雪人?好難啊。” 他聽著就笑?了,眉梢都沒動一下,說哪里沒用?又會纏又會裹哪兒沒用了?厲害得很。 這樣云淡風輕的,不清楚的人?要見了還以為跟她閑話家常呢,鐘黎又紅了臉,心里暗罵自己不爭氣。 那?天她給雪人?照了相?,又拉著他來了一張合照,回去時卻說自己走不動了,非要他背著。她穿的鞋子有些濕了,她干脆脫下來,趴在他背上任由他背著她回去。 目光往下,雪白?的地面上蜿蜒出?一條長長的足跡,是他和她。 她那?雙鞋,被?他隨意地勾在修長垂落的指尖,一晃一蕩,蕩在她心里。 - 晚上徐靳帶了支1987年的波爾多?干紅來看他們,水果?籃子讓侯應祁拿著。 “他媽的你就拿瓶紅酒,讓我提那?么大一籃子?!而且,你不覺得我們這很像去醫院看病的傻帽嗎?”侯應祁吐槽。 鐘黎在客廳里招待他們,洗了盤奶油草莓。 見她躍躍欲試,徐靳把倒了酒的高?腳杯推過去:“嘗嘗沒事,不會醉的。” 鐘黎去看坐在沙發上看資料的容凌。 他戴著細框眼鏡,鏡片下的眸子有些疏離,臉是那?樣一張不可侵犯的清貴面孔。 她不由心虛氣短,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 “管得太嚴了吧。女明?星不讓喝酒?那?你怎么參加那?些晚宴的,自備飲料嗎?”侯應祁笑?話她。 鐘黎被?嘲得小臉通紅,氣性兒上來,抄過杯子抿了口。 意外發現這酒味道還可以,后來又抱著酒瓶去旁邊偷偷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