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松樹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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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芋泥芋泥”,灌溉營養液 102023-12-20 13:57:41l 第9章 初見 這一晚他們聊了很多很多,不知不覺,月亮已經爬上樹梢。 他撈起自己的外套說要送她,她沒拒絕。 “不如把我送到這邊的宿舍吧,原來的住處太遠了。”路上,她對他說。 “你搬到現在的宿舍了?” “還沒有,不過床是原本就有的,將就一晚沒問題。” 他沒有送她回原來的住處,也沒有送她回現在的宿舍。 車沒開多遠就停下。 鐘黎從車里下來時,人是有些呆愣的。 這地方很陌生,但又有些熟悉。 她現在的公司就在銀泰中心后頭的某處產業園,距離這兒不遠,每天去公司時也會路過這兒。 這是位于銀泰中心中央主樓的建筑,毫無疑問是豪宅中的高奢,每平已突破六位數。 鐘黎跟著他進了電梯,看他刷卡、上樓,用指紋解鎖屋門。 跟上次去過那個古色古香的封閉型四合院不一樣,這屋子是商務氣息很濃的那種大平層,純現代化的裝修,采用大面積的玻璃和鏤空雕花設計,視野非常廣闊。 東邊的客廳外是露臺,還帶一個小型的花園。 鐘黎第一次來時,只覺得非常非常漂亮,忍不住在屋子里轉了轉。 當然,東西不敢亂動,只是四處看一看。 感覺電視里都沒有這么漂亮的屋子,很多全自動的家具,窗簾也是感應的。 就是有一點不好。 落地窗外是燈火璀璨的城市夜景,交織的十字公路如天上的銀河,墜下繁星點點。 站在這里,可以俯視整個cbd商務中心。 但也有種下班后還在上班的錯覺。 “你平時都住這兒嗎?” “偶爾會住,離公司近。”不過,他大多時候在各地往返,時常到處出差,沒有固定居所。 “那有點浪費,這屋子真漂亮。”她眨了下眼睛,忍不住又看。 回頭發現他支在玄關處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眼睛里染著笑意。 她莫名覺得難為情,覺得自己好像很土包子。 卻聽見他說:“喜歡嗎?” 她點頭,不否認。 他走過來,撈過她的手。 在她的詫異中將鑰匙和電梯卡放到她掌心:“那以后常來。” 鐘黎沒懂,抬頭看他,眼睛很清澈。 他也沒解釋什么,轉身去倒水了。 鐘黎望著他寬闊的背影,微微低垂著頭顱優雅自若地倒水的模樣,心里更是困惑。 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去洗澡了,鐘黎坐在客廳里吃一盤丹東草莓。 桌子上有他給她倒好的香檳。 高腳杯,金色的酒液盛了三分之二。 她一口都沒喝。 容凌洗完澡出來,微微側著頭,邊走邊用一塊干凈的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他換了件比較居家的白色高領毛衣,看上去要比西裝革履的樣子隨和些。烏黑的發絲柔軟地貼在額邊,襯得那雙眼睛格外溫柔,有一種不經意的慵懶。 “怎么不喝?不喜歡香檳?”他走到她身邊坐下,微微岔開著腿兒。 其實除了工作場合,他坐姿走路什么都沒那么講究。 但他身上有種很雅的氣質,就這么岔開腿大刺刺坐在沙發里也不會讓人覺得粗魯,反而感覺很爺們,別有一種風度翩翩的瀟灑和從容氣度。 鐘黎不敢長久跟他對視,移開了目光:“我不會喝酒。” “演員不會喝酒?”他挺意外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是個糊咖,不用參加什么飯局。”她有點負氣地說。 “別介。”他笑著安撫。 鐘黎臉燒,他的笑容讓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 至少,在他眼里似乎就是這樣。 “我二十了!”她強調。 容凌也只是笑笑,端過高腳杯自己抿了口。 鐘黎兀自撿了顆草莓來吃。 “以后打算一直拍戲?有什么職業規劃嗎?”他問她。 “暫時沒有想那么遠,我也不懂這些。”她過去只是想要多賺點錢,能糊口就好。 現在稍微有了點熱度,又想要紅。 只能說,人的欲望是無窮盡的。 “沒有人脈和資源的話,在這行是很難混的。” 鐘黎雖然天真,但不是傻子,基本的人情世故是懂的。 她認同地點點頭:“不過我相信,會越來越好的。” 她當時不知道自己把話給聊死了。 只看到容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啜了口香檳,沒再說什么了。 - 鐘黎有點認床,雖然他這地方奢華又舒適,她晚上還是不怎么睡得著。 早上起來,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容凌在看報紙,聽到動靜抬了下頭,原本他都垂下去了復又抬起,目光停在她臉上。 “干嘛啊?!”鐘黎的臉在燒。 他收回目光,語聲淡淡:“沒什么,只是以為看到了熊貓。” 語氣忒正經,鐘黎卻看到了他唇角轉瞬即逝的弧度。 他怎么這樣啊?! 鐘黎也發現了,容凌這人只是表面上正經,對不熟悉的人格外客氣,私底下冷幽默得很。 “怎么這樣看著我?” “就是覺得你這人吧,有點兒表里不一。” “怎么說?” 看他沒有生氣的樣子,鐘黎才小聲說:“剛認識那的時候,覺得你好嚴肅啊。” “有嗎?”他偏過頭看她。 鐘黎踩著拖鞋過去,小心地往他手里窺探。 原來他不是在看報紙,而是財報。 花花綠綠的一條條橫線豎線,還有一堆數字,中英文混雜,順帶夾雜著一些其他外文,她根本看不懂。 目光又落他臉上,他神情很淡,風波不動。 怪不得他手都不動一下,原來料定了她看不懂。 鐘黎泄氣地坐回去。 容凌把她這些小動作盡收眼底,沒戳穿她:“吃早飯吧。” 早飯是阿姨做的,擱在保溫箱里。 有小米粥、煎蛋、煎牛扒……好豐盛。 鐘黎吃的急,還噎了一下。 一杯溫牛奶推到她面前。 “不用,你自己喝吧。”鐘黎忙道。 “我不喝牛奶。” 然后,鐘黎看到他起身給自己打了杯清咖。 不加糖,不加奶,看著跟煙灰水似的。 鐘黎以前有幸喝過一次,為了減肥,喝過后她對自己現在的身材挺滿意的,不用減了。 他對吃東西好像都興致缺缺,明明挺美味的食物,他吃著好像淡而無味,表情都不帶變一下。 非閱盡千帆食盡百味,不會是這種表情。 “想說什么就直說吧,不用憋在心里。”容凌說。 鐘黎是真的意外:“容總,你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