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
小姐已經(jīng)進去兩個多小時了,阿頌有些著急。 他摸了摸包里的手機,還是決定和老板匯報一聲。小姐進的是心理診療室,老板又剛回國不久,他不敢妄自斷定老板知不知道小姐的心理健康情況。 “阿頌。” 剛拿出手機,綿柔的聲音便叫住了他。 阿頌收起手機,朝她點頭示意。 回到車內(nèi),易靈再也藏不住心思,問:“阿頌,你覺得這個醫(yī)院安保怎么樣?” 阿頌詫異了下,沉思起來。 景心醫(yī)院是私人醫(yī)院,從設(shè)施設(shè)備來看,目標人群是上層人士。至于治安,醫(yī)院各樓層都配有巡邏,監(jiān)控攝像頭不計其數(shù),連卡死角的地方都極少。 “挺好的。”阿頌實話實說,“小姐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事。” 她本想讓阿頌幫她把許璟安那里的東西偷出來,但連阿頌都說這里安保挺好,成功的機率也就不大。 只是這個許璟安雖然一副溫柔面孔,卻又說不上來的奇怪。 再仔細回想,她連盒子都沒見到,就稀里糊涂答應(yīng)了許璟安的要求。 還有她睡過去這事,也屬實詭異。她就算再疲憊,也不至于沾上枕頭就睡著,還是在當時她心里還有些不悅的情況下。 “小姐,后面有車跟著我們。” 阿頌的聲音傳來,易靈皺眉。 顧修年的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阿頌,有什么辦法能讓他們的車撞上來嗎?” 阿頌經(jīng)驗豐富,自然猜到了易靈想做什么,但要抓人并不是只有這一種方法,“小姐,這樣做太危險了。” “我相信你,阿頌。” 后視鏡里,易靈盯著阿頌,眉眼間流露信任。 阿頌也不再推辭,方向盤一轉(zhuǎn),果斷開進了旁側(cè)巷子里。 后面的車沒料到易靈的車會突然轉(zhuǎn)方向,反應(yīng)過來時,只能被迫在直行車道繼續(xù)往前開。等下一個路口調(diào)轉(zhuǎn)回來進巷子里時,易靈的車卻不見蹤影。 這條巷子路面狹窄,又多視野盲區(qū)。 突然,輪胎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聲響,緊接著“嘭”的一聲。 寧安市。 “先生,江聞拒絕了我們的合作提議。” 先生主動提出把制毒工廠送給江聞,林覺實在想不通這種平步青云的好機會,江聞竟然一口拒絕了。 江聞自從畢業(yè)后就待在星河市警察局工作,這叁年也就升到了個隊長的職位。但憑借江聞的家世,想升職再容易不過。再說江彭武也不會放任自家小孫子蝸居于一個小警察的位置。 林覺琢磨不透,又看向顧修年。 男人臉上表情沒什么變化,倒是手機先響了起來。 小狗主動給他打電話? 稀奇。 “怎么,想主人了?”他心情莫名愉悅。 那邊隔了許久,才有了聲音。 “顧...修..年...” 嗓音很軟,斷斷續(xù)續(xù),還帶著...哭腔? 他倏地蹙起眉頭,不等他開口,易靈已經(jīng)掛了電話。 “易靈那邊什么情況?” 話剛問完,林覺電話也震動起來。是監(jiān)視易靈的人打過來的,林覺打開免提。 “抱歉覺哥,我們的車剛才撞上易小姐的車了。” 顧修年挑眉。 這么看來,剛才是委屈求可憐? 他索性撥了電話過去,“受傷了?” 易靈還在揉著撞到車窗上的腦袋,還好阿頌的車技好,只撞到了車尾,沒什么大礙。 “可以讓你的人不要再跟著我了嗎?” 她聲音虛弱,佯裝委屈。 “呵。” 顧修年發(fā)出一聲嗤笑,明白過來她的意圖。為了讓他撤走人,不惜拿生命演一出苦rou計。 “我該是夸小狗聰明還是愚蠢呢。” 明明隔著電話,易靈忍不住哽了一聲,呼吸驟然急促,她憤怒抗議,“顧修年,是你的人撞了我。” “賤狗現(xiàn)在是在找主人興師問罪?” 她被這個瘋子逼得啞口無言,抿嘴不作回應(yīng)。 現(xiàn)在她還摸不清他的性格,掌握不了捉摸不定的顧修年。他就像個危險的炸彈,一不小心就觸碰到他的逆鱗。 但現(xiàn)在... 炸就炸吧。 她心一橫,掛斷了電話。 顧修年不悅,將手機扔在一旁。 “先生,還有一件事。” “說。”他不耐煩道。 林覺有些欲言又止,“江聞和易小姐是青梅竹馬。今早易小姐發(fā)消息和江聞約定了明天見面。” 青梅竹馬?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