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知道她并不排斥女人，并不反感和女人做親密的事。

    她沒意識到在得知同性合法的那一刻，她寫的大多是雙女主劇本，找的也都是符合她心意的女主角。

    就像佘杭，明明沒有演技，她大可以和她做個陌生人，見面連招呼都不會打的那種。

    但是……

    江攬?jiān)掠悬c(diǎn)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是單身太久, 想找點(diǎn)新鮮感么？

    她閉上眼, 感受來自佘杭的溫度，卻不知佘杭一直睜著眼瞧她, 看著她微妙的表情而激動。

    江攬?jiān)拢膼廴耍缮系钠拮印?/br>
    良久，兩人拉開距離，江攬?jiān)履橆a紅紅地看著她，眼眸濕潤模糊，映著一層曖昧的水光，她膚如凝脂，臉頰仿佛能掐出水來。

    佘杭就真掐住她的臉，江攬?jiān)碌哪樁急凰笞冃瘟耍瑓s瞪大眼懵懂慍怒地看著她，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江老師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你到底在干什么？”

    “在演戲啊，演你最新的劇本。”

    江攬?jiān)锣托?“這是洛希會做的事？”

    佘杭不以為然，“是啊！”

    “又讓角色給你背鍋。”

    手指輕輕勾住江攬?jiān)碌南掳停芎寂踔瓟堅(jiān)碌哪橆a，溫柔愛惜地說:“那剛剛……江老師不也被我吻得很舒服么？”

    “……”

    說真的，佘杭原本以為江攬?jiān)聲穸ǎ瑫饧睌模缓笏龝^續(xù)借用“洛希會這樣干”為理由把江攬?jiān)聫睦锏酵獬砸槐椋瓟堅(jiān)碌姆磻?yīng)讓她挺意外的。

    手腕被面前的人握住，江攬?jiān)卵凵駨南兊萌岷停鋈宦冻鲆荒ㄐσ猓罩芎嫉氖致查_。

    “你越界了，佘杭。”

    佘杭也笑了，她依然說:“越界是洛希會做的事，不是我佘杭。”

    “是嗎？”江攬?jiān)绿鹩沂州p輕拍了幾下佘杭的臉頰，語氣帶著危險(xiǎn)的蠱惑力，“你一定要跟我這樣玩兒到底嗎？”

    “我只是想盡快沉入角色，”佘杭盯著江攬?jiān)拢蛔忠活D，“我想成為江老師的女主角。”

    “……”

    那一刻，佘杭親眼看到她勾起的唇角淡下去，表情也變得陰晴不定，但那些都不重要，佘杭最愛看的還是江攬?jiān)乱驗(yàn)樗兓榫w和表情，她能在這些變化中看出一點(diǎn)在意。

    畢竟，江攬?jiān)略趺床粚e人這樣呢？怎么她對別人就一副淡淡然的表情呢？

    “江老師，今晚夜色不錯，我能去你房間坐坐嗎？”佘杭大膽地問。

    “可以，但是你先說你去我房間做什么。”

    “當(dāng)然是探討劇本。”

    “……”

    江攬?jiān)轮恍Σ徽Z，雖然佘杭看不懂她曖昧又冷漠的笑是要表達(dá)什么，但起碼能看出來她在猶豫。猶豫了，就代表江攬?jiān)率窃敢獾摹?/br>
    她如愿去了江攬?jiān)碌姆块g。

    開燈后，江攬?jiān)玛P(guān)閉落地窗的窗簾，房間寬敞而又溫馨。

    這個季節(jié)的夜晚是比較濕冷的，這種寒性幾乎能穿透人的骨髓。但佘杭走近江攬?jiān)碌奈葑樱跓艄獯蜷_的那一刻，她感覺到久違的來自“家”的溫暖。

    這讓她想起原世界，每晚她加班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來，江攬?jiān)略俨皇娣矔樗魺簦瑫嘀劬睾偷貑査赃^沒有。

    如果那時佘杭回復(fù)沒有，那她就一定會披一件外套去廚房給她煮夜宵。

    甚至有時候她發(fā)瘋把人折騰狠了，江攬?jiān)乱矔麓矌еl(fā)燙地身體去廚房為她煲粥，煮面。

    浴室里響起水聲，佘杭木訥地坐在沙發(fā)上，憶起往昔，她居然覺得遙遠(yuǎn)的像是上輩子的事了，有些記憶變得越來越模糊，連她自己挖掘出來都要想一想這是不是從前真正發(fā)生過。

    經(jīng)過那么多世界，從前的江攬?jiān)码x她越來越遙遠(yuǎn)，她真正的妻子離她越來越遙遠(yuǎn)。哪怕她在這些世界攻略再成功，真正的江攬?jiān)乱惨呀?jīng)死了。

    死在她的冷暴力里，死在她冷淡決絕的背影中，到死也只覺得自己只是個可悲的替身。

    想起從前，佘杭心如刀絞。

    良久，水聲停止，江攬?jiān)虏林^發(fā)從浴室里出來，她很快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的佘杭，她想起什么笑了一下，走過去勾著她的下巴。

    “怎么？開始沉浸式表演了？”

    “沒有。”

    江攬?jiān)虏[起眼：“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話音頓住，佘杭的眼神落到江攬?jiān)碌乃凵希晃　?/br>
    那是潔白半透明的紗質(zhì)睡裙，長至腳踝，領(lǐng)口設(shè)計(jì)是吊帶的低胸狀，漂亮的鎖骨和溝壑一覽無余，江攬?jiān)侣畹纳眢w隱秘在里頭，忍不住讓看得人遐想。

    佘杭下意識吞了吞喉嚨，一股無名烈火燒至心窩，她果然是故意的。

    “在想什么？”

    江攬?jiān)铝瞄_裙擺坐到她身邊，單手支頤，眼神柔情暗藏。

    “在想一個故事，”佘杭硬著頭皮說：“這幾天和江老師待在一起受到了熏陶，突發(fā)靈感，想到一個慘劇。”

    江攬?jiān)聛砹伺d致：“什么慘劇？”

    佘杭看著她的眼，深沉又投入，溫和又悲痛。

    “一個女生剛?cè)肴Ρ凰蜕现麑?dǎo)演的酒桌，被一起的另一家娛樂公司的女老板所救，女生純情又善良，想著報(bào)答女老板，但女老板也只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