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繼夜 第618節(jié)
助理明顯可以察覺到蕭禹庭的氣場低沉,拿了文件,就趕忙離開了。 楊樂卿靠在衣柜上緩了許久,才動手整理了下家居服打開的領(lǐng)口。 有一顆扣子都被扯掉了。 她把衣帽間里散亂的衣服重新掛好,才走了出去。 她想起那小玩意兒,還在蕭禹庭的掌心里,沒還給她。 她又羞又氣,在心里罵了蘇妤一通。 …… 蕭禹庭今天也沒有外出去單位辦公,助理離開后,他依舊就在家里。 楊樂卿占據(jù)了蕭禹庭的書房用來看書學習。 她最近有個考試,對她而言不難。 蕭禹庭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側(cè),取出筆記本來敲文件。 他在看電腦的時候,鼻梁上架上了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特別斯文,倒像是大學教授的模樣。 楊樂卿學的累了,就歪頭端詳著他。 “你是不是以前在大學里帶過課?” 蕭禹庭停下手中敲擊鍵盤的動作,才回答她:“兩三年前了。” 那時他是受邀的客座教授,也就是掛個名,去講課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鏡片,“你很關(guān)注我?” 楊樂卿又別過頭去,翻桌上書頁,“無意中知道的。” 說來無意,實際上,楊樂卿當時還托人去弄了政法大學講座的入場券,想要渾水摸魚混進去。 可是當時人太多了,又因為管制查驗的嚴格,她沒能進到大禮堂里,被卡在看門外,她當時失望極了。 不過她在校園論壇上看到了他的照片和一小段剪輯的視頻,就是一顆閃耀的明星。 那時,她對他是仰望的。 看他笑,她也由衷的笑。 她那時從未想過,她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成為他的妻子。 她低頭看書,可身旁灼熱視線叫她無法忽略。 她索性把筆放下來,轉(zhuǎn)過頭來瞪他。 “你不看文件了?看我干什么?” 她瞪著他,可這視線卻是沒有一點威懾力,倒像極了在嬌嗔的模樣。 蕭禹庭把文件保存,關(guān)上筆記本電腦,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不回答她的話,就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來。 昨夜他抱她回房。 顧念著她是第一次,都是在床上。 這一次…… 他把桌上書本推到一邊,抱她坐在桌上,站在她的兩腿前,眼神是在光亮下,從未見過的灼燙失神,燙到她的心里。 直到這一刻,楊樂卿也才知道為什么蕭禹庭不叫她提前一天走了。 第663章 套牢了 楊樂卿覺得自己被騙了。 蕭禹庭根本就不像是沒經(jīng)驗的人。 他眼眸低沉:“我的精驗都用在你身上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調(diào)很低,指腹摩挲著她腰間那一塊軟rou,眼神深的像是要把她溺斃在其中。 楊樂卿又覺得,蕭禹庭不像是會撒謊騙人的人。 第二天,等到去滿月宴的時候,楊樂卿就和蘇妤說起這事兒。 蘇妤一臉憂郁的看著她。 楊樂卿:“……我臉上有東西?” “樂樂。”蘇妤叫的一臉的痛心疾首,“你被他給套牢了。” 楊樂卿撫了撫臉頰,“可是我們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蘇妤:“也是,那你就趕緊造個小人出來,好也把他給套牢。” 楊樂卿:“要孩子……還早吧。” “不早了!”蘇妤說,“我家娃都能去打醬油了樂樂!。” 滿月宴是兩人的同學家女兒的滿月宴,孩子的話題就更多。 蘇妤和楊樂卿從會客大廳內(nèi)經(jīng)過,一路前行,聽到有關(guān)的話題就比較多,都是在說孩子,說二胎,說男孩女孩。 楊樂卿對這事上沒什么共同話題,蘇妤好不容易沒帶孩子出來躲清閑,更不想談?wù)撨@個話題。 兩人就沒立即落座,先去后面看了看老同學。 老同學看起來也并不是很好,眼底黑眼圈很重,憔悴的很,說是月子期間太累人。 婆家嫌她生了個女兒,不高興過來照顧,也不高興請月嫂,這一個月老同學都是在娘家住的,公婆倒是跟親戚似的,偶爾才過來看一眼。 蘇妤是個心直口快的,“那你老公呢?男人這個時候都不站出來?給他十月懷胎十級疼痛給他生了孩子,他屁都不放一個?” 楊樂卿在后面戳了戳蘇妤,眼神提醒她。 老同學說:“他工作忙,多半時間都在外地。” 兩人在房間里聊了一會兒,同學要喂奶了,就退了出來。 楊樂卿說:“你不該那么說。” 蘇妤當然也知道了,“我聽出來她對她老公還有維護的意思,勸和不勸離嘛,這個道理我懂。” “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 蘇妤嘆氣,“但是也是真有過不下去的人,也有過不下去的時候,大不了拆伙重來,也沒什么可畏懼的,不就是選錯了人么。” 楊樂卿忽然想起了于佳薇。 她聽說,于佳薇剛開始就是所遇非人,后面才遇到了自己的正緣。 她在長島那一次,看于佳薇看她的丈夫的時候,眼睛里是有光的。 宴席倒是味道不錯。 蘇妤和楊樂卿都不需要開車,就喝了一小杯酒。 蘇妤酒量不行,一杯下肚,就開始暈暈乎乎的話癆,勾著楊樂卿的肩膀,“真想念咱們大學時候啊!什么都不用管,管什么老公孩子婆媳關(guān)系,天王老子來了都阻擋不了我去網(wǎng)吧包夜通宵!” 一桌子的人看蘇妤和楊樂卿這兩個都三十歲的大姑娘懷憶青春,楊樂卿在桌子底下掐蘇妤。 真不該叫蘇妤喝那杯酒了。 她都要考慮要怎么把蘇妤給帶回市里去了。 楊樂卿看見蕭禹庭的消息進來了。 蕭禹庭剛好到鎮(zhèn)上拜訪一位故友,送她到宴會大廳門口就離開了。 楊樂卿一只手被蘇妤扒著,嚷嚷著惡心得很,要去洗手間,楊樂卿就收了手機,陪著蘇妤去洗手間。 看著蘇妤進洗手間,楊樂卿在外面等,順便拿出手機來,給蕭禹庭撥了個電話。 蕭禹庭正在開車,便接了藍牙。 楊樂卿:“你出來了?” “快到了,”蕭禹庭問,“我在外面等你,還是進去找你?” “我在洗手間這邊,蘇妤喝醉了,”楊樂卿說,“我們在門口等你吧。” 掛斷電話,楊樂卿剛收了手機,身后就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讓我瞧瞧這是誰啊。” 楊樂卿聽見這聲音,身上的血液就瞬間冷凝了下來。 她沒有回頭,徑直轉(zhuǎn)身離開,目光都不曾在身后人身上停留一秒。 這人卻是直接往她肩膀上撞上來。 “不長眼啊。” 楊樂卿眼神慍怒。 眼前的男人雙手插著口袋,看起來一臉混混模樣,伸手就往楊樂卿的臉上摸。 “這結(jié)了婚的人看起來就是不一樣啊,比你以前看起來滋潤的多了。” 楊樂卿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趙遲,滾。” 趙遲冷笑了一聲,朝旁邊的人揚了揚下巴。 他身后跟著一個保鏢,遞上來一個煙灰缸。 “來,煙灰缸我遞給你,你砸,”趙遲指著自己的腦袋,“朝這砸。” 楊樂卿氣的渾身發(fā)抖。 趙遲手里抓著這個煙灰缸,一只手在他的腦袋上扒拉著,“你瞧瞧,這就是你上次砸出來的,現(xiàn)在還留著疤!你不是挺有能耐么?砸啊!上次把我腦袋開瓢,縫了三針,這次你打算叫我縫幾針?” 趙遲想起那個時候就恨的牙癢癢。 本來都是要得手的事,沒想到楊樂卿哪兒來的力氣,把他給砸的滿頭是血。 “你還敢惡人先告狀,先去報了警?你砸的我腦袋都縫針了我還沒去報警!我知道給你留面子!你不知道給我留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