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mmm,”于舟很快自我否定,“感覺你去也不太行,我覺得你氣質很姬,可能會很招人?!?/br> “氣質很姬?”蘇唱的反問十分特別,漫不經心地把別人的觀點再帶一遍。 “對,”于舟在腦海中勾勒蘇唱的形象,清冷、溫柔、自信、從容、不疾不徐,“就是挺招女孩子喜歡的那類。” “是嗎?” 這一句更輕,和在車上于舟說帕拉梅拉的尾翼很帥時,蘇唱的反應一模一樣。就那么不在意地從鼻腔里一拋,雖然是問句,但好像并不需要人回答,好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確實如此。 很莫名,于舟的耳朵紅了。 因為她聽見蘇唱問完后,又習慣性地笑了笑,嗓音里的鉤子出來,輕輕地點了點于舟的胡思亂想。 “嗯……蘇唱,”于舟又體會到了捉摸不透的感覺,于是她咬咬下唇,翻身側躺對著手機屏幕,臉頰枕在手背上,“我有個問題想問你?!?/br> “你說。” “那天我問你喜不喜歡跟我做朋友,其實我問了兩個問題,你為什么只回答了一個?。俊?/br> 蘇唱淡淡笑:“因為我只想回答能夠確定的問題?!?/br> “第二個問題,聽起來會像一個我隨時有空的承諾,但實際上不是。我經常很忙。”所以…… “明白了。”于舟說。 她深吸一口氣,看看時間:“挺晚了,咱睡了吧,你早點休息?!?/br> “好,晚安?!碧K唱說。 “晚安?!?/br> 第15章 于舟總覺得,五月是勤勞的一個月,大概是以勞動節開頭的關系。至月底,她也收獲滿滿。領導交給她的新項目完成得很順利,她將穿著職業裝去做匯報ppt,當年幻想過的女強人事業旅途,似乎也并不遙遠。 忙碌的一周中,和蘇唱成為了微信聊天搭子。 周一,于舟發朋友圈說周五要做個ppt,但她一穿職業裝就很土,萬能的朋友圈有沒有抬氣質一點的牌子。蘇姓友人光點贊沒評論,于舟忍不住找她,她說沒穿過職業裝。 “那你還點贊?”于舟還以為她知道,略失望,因此語氣里帶了微薄的怪罪。 “不可以?” “可。” “以?!?/br> “可就是可,不需要在后面加‘以’。” “誰說的?” “我們年輕人都這樣?!庇谥鄱稒C靈。 蘇唱沒回復。 周二,蘇唱難得地發了一條朋友圈,抹茶紅豆蛋糕卷,沒文案。于舟沖上去評論:“好吃嗎?” “一般。” “一般還發朋友圈啊?”你朋友圈不都寸土寸金地收費的嗎? “不可以?” “可?!?/br> “以?!?/br> 噗哈哈哈哈哈,于舟在屏幕那頭笑出聲,突然發現蘇唱熟了之后有點點幼稚。 還有點點固執。 她把跟蘇唱的交情定義為經歷過流血事件的交情,你看,第一次拉近距離是流鼻血,第二次是……嗯……總之,離過命之交也不是太遠。 周三到周五,于舟沒有發朋友圈,蘇唱也沒有,倆人各自忙工作。周五晚上,蘇唱結束一天的錄音,剛回到家,收到配導的消息:“蘇蘇,這一句需要補錄一下,收漏了,就兩個字,你在家補就行,下周三之前給。” 然后是一段前后語境的參考音頻。 蘇唱沒回,來到書房打開電腦,翻出劇本截圖和音頻確認情緒,然后對著錄音設備,用三種情緒各錄一次,存好后徑直發過去。 “好快,謝謝寶?!迸鋵Ш苌平浑H,見誰都喊寶。 蘇唱懶得打字,想發“握手”的表情,又好像略顯無趣,于是點開表情包,把“小貓點頭”發過去。 配導沒有回復她“小狗點頭”,而是語音尖叫“啊啊啊啊啊這個貓貓好可愛第一次見你用表情包哎!” 蘇唱鎖掉手機,在電腦前坐了會兒,抬手想將蓋子合攏,撫上邊緣時卻遲疑了一下,食指中指抵住,對著屏幕輕輕一推,坐正身體,打開瀏覽器,點擊搜索頁面。 單手在鍵盤上敲出于舟兩個字,又刪掉,想起住院時于舟說過她的筆名叫“八大欽差”。 很特別,以至于沒什么亂七八糟的條目,第一條就是她長佩的主頁。 蘇唱只是用表情包時突然想起來,于舟說周五要做匯報,很重要的一場匯報,但現在已經晚上了,她沒有發朋友圈說結果,更沒有對蘇唱講。蘇唱可以直接問,但她不想。 點開主頁,周四更新了一章,在晚上12點38。 評論數顯示8,點進去一看,讀者的4條,于舟認真回復的4條。 她回復的字數,比讀者給她的評論還要多。 于舟跟所有人都有很多話可以講,不止是蘇唱。 蘇唱挑了個眉,興致不太大,本想關掉,卻瞥到了倒數第二條評論。某個看起來相熟的讀者說:“柴柴你上次說要去觀察霸總,回來給咱們寫霸道總裁愛上我,你觀察得咋樣了?” 于舟的回復仿佛有聲音:“不是霸總啦,只是最近認識了一個蠻有腔調的朋友,有點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不過,越觀察,我越困惑了?!?/br> 或許是太糊,沒人在意的緣故,于舟挺習慣跟幾個老讀者在評論區聊天。 三個小時前的對話,讀者沒有再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