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白天吹著海風拂過,穿著很大眾沙灘裙的柳照皖也不失色彩,大概是陽光的原因,大概是皮膚很白,也或許那人真的會發光,神采奕奕的笑容,發自內心的笑顏,真的很想把此時此刻定格,可惜時間這東西總是殘忍的。怎么可能真的不流逝呢?但盡管時間多么殘酷,夕陽西下時的天空還是那么美麗,日落時,面對夕陽,陽光不似白天那樣耀眼,就算直視好像也沒關系,橘黃色的光同樣也撒滿大地,身旁坐著那個多年存于心上的人。此時再多的話語也無須多言,隨著陽光照射下,那雙影子也被拉的很長。白嵐昕的一只手搭在柳照皖的肩上,緩緩地靠得越來越近。大概這就是“熱戀中”的情侶吧。 在臨海城市倒是沒待多久,畢竟二人都覺得遭不住潮濕的天氣,短短的五天也就結束了。 從沿海城市去往了較為有名的山,二人也達成共識覺得,生來一輩子,怎么能不去爬一次“第一峰”吶。據說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情侶都會還未到山頂便會吵架。白嵐昕覺得大概是因為另一方過于不體貼,過于不照顧另一半的感受,不然怎么會吵架呢?白嵐昕與柳照皖倒是達成共識準備去挑戰一下這個“吵架鼎盛的山峰”。 從飛機場到酒店仍舊是巴士,剛開始還可以看到各種城市中的樓層,越開離山就越近,一座座高聳的山峰入云,倒是像極了國風畫中的景色。預定的酒店在距離山門大概有個幾百米,據說夜晚的時候會有許多的小商販,擺著各種街邊攤。白嵐昕與柳照皖也是打算去看一看,逛一逛那條街,據說也是有些當地特產,二人一路聊天,看著沿途也確實不知道這個“特產”能有什么。白嵐昕認真外加一點打趣的說道:“你猜會不會是風干葉子?”柳照皖同樣打趣道:“也許是剛剛路上看到的竹林的竹子做成的風鈴也大有可能啊。” 說說笑笑的在酒店中把行李逐一取出,同樣也都是滿心歡喜與期待的等待著晚上夜市與第二天的行程。 88 ? 花店 ◎奇怪的花店◎ 夜色漸晚,雖是初春,但風夜風也是夾雜著寒意,春風拂過時路上行人穿的單薄的已經開始打起來寒顫,白嵐昕與柳照皖倒是一如既往的大衣搭配,看不出什么寒涼的感覺。一路上的彩燈已被點起,還有街邊的小攤販也已經陸陸續續開始出來了。倒是沒有風干的葉子,不過確實有竹子的風鈴,微風吹過是賣風鈴的攤位一陣陣的的響聲倒是與周遭的喧嘩形成了對比,仿佛置身于一片寧靜的寺院或是幽靜的庭院中。 白嵐昕倒是買了兩個風鈴,老板也是個知道年輕人喜好的生意人。竹制的風鈴裝進了一個看起來手工打造的木盒內,很多個小盒子,白嵐昕選擇了一個“茶花”圖案的盒子,另外一個是“桔梗花”的圖案,據說這都是這位老板家中的老人自己親手刻制出來的,曾經這位老人也是十里八鄉的工匠巧手,可惜隨著老人年紀的增長,無法融入年輕群體,網絡的高速進步,導致了這位老人的手機也被永遠的遺忘在了這個小鎮,曾經那些老人的客人也都老去,家中的孩童也都不喜這些看起來十分手工藝的玩意兒。老人閑來無事偶爾技癢雕刻了許多的小木盒,這些盒子放在曾經也都是難求的,現在各種的材質都有了,這種無法批量生產的手工藝,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也是注定會被許多人忽略拋棄的。起初風鈴也是老人用木頭雕刻制作,可惜無人過問,家中小輩便想起來用園中的竹子代替木頭做成風鈴,倒也成為了這條小攤路上的風景。賣的也不錯,老人的小盒子也被家中小輩拿出來放做放風鈴的盒子,據說老人看到還有發揮余熱的地方與機會倒是也開心的很。 白嵐昕與柳照皖拿著兩個盒子,走在這片喧囂的街上,也討論著那個剛剛聽到的故事,但二人能力有限,不過那老板也是個會做生意的人,有個好腦子,相信發達也是遲早的事情,畢竟就現在看起來他也很開心和享受。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節奏如此的快,能享受寂寥與寧靜的人也是少數,畢竟生活所迫亦是無奈啊。風鈴不貴,小盒是送的,但在這中間飽滿的激情與對愛好的滿滿的熱愛,還有老人對手工制作的愛意,這大概就是老一輩緩慢且長久的“熱愛”。就像有些老人的愛意磅礴且內斂,有許多也是不為了生育只為了“ta”是“ta”所以只愛ta,一輩子也只能是“ta”。 另外一個記憶深刻的小店,低低的房檐上懸掛著一個看起來老舊的牌子,沒有花里胡哨的感覺,只有簡單的一個字“花”。里面是一位白發的老人,穿著一件碎花裙子,白色的頭發挽起,一根簪子在發絲中間,穩穩地固定著那挽起的長發。這位老人曾經也一定是一位美麗的女子。畢竟現在也是氣質非凡的。 柳照皖緩緩推門而入,門上的鈴鐺響起,老人轉頭,慈祥且溫柔的眼神,看著二人走進屋內。看向白嵐昕時眸子有些微微閃爍,卻也快速的收斂了。說到:“歡迎觀臨,二位年輕的旅客,需要什么花束?” 白嵐昕看著柳照皖,柳照皖看著那老人,尊敬的問道:“請問您這店就能見你一個人嗎?” 老人依舊是那慈祥的笑容,點了一下頭,走向旁邊那束山茶花,一邊整理一邊說道:“曾經啊,我有一個愛人,突然有一天她離開了我,我到那時才知道,那些留下的回憶與甜蜜是最后的道別,如果我早知的話一定會更用心的去愛她,一定會用盡所有方法去阻止她犯傻,并且告訴她,我如何無所謂,重要的是她陪在我身邊。她啊,就是個笨蛋,從小到她離開都是一個倔強且溫柔的笨蛋。”說著這些話時的老人顯得格外平靜,但平靜下隱藏的情緒不知為何柳照皖深深的體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