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白嵐昕同樣的問題,所持的觀點也是如此,但她有外在形象啊,她知道“世俗”里大家希望聽到什么啊,便回答“于我而言,生死過于悲觀,我不愿提及。”其實哪有什么不愿提及,只是一旦談起,就算再冷靜的闡述自己觀點也會被扣上“悲觀”的標簽,那樣的話,就沒法繼續維持自己的“外在形象”了。 其實石桉又何嘗不知,只是有時覺得大可不必去裝模作樣,畢竟他在乎之人已然不在身邊,白嵐昕雖也是在乎之人,但就二人認識時間,一起經歷的事情,誰不了解誰啊,何苦面對著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人裝模作樣。就像在家時,白嵐昕與石桉基本都是“低電壓”模式,都是以“本我”相見。但也是家人,有些觀點,話題的闡述,都可以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石桉也可以作為哥哥與朋友,給出犀利且有針對的答案與回答。 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如此。柳照皖也一直為之努力。望有一天她們可以再次相見,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期待著。思念從未停止過。 【??作者有話說】 恢復更新了!壓著00:00發出! 在此致歉!對不起!!!! 72 ? 聯絡 ◎終于聯絡上了◎ 轉眼間白嵐昕在國外已經是快第7個年頭了,馬上大學畢業的她正在按照學校的安排實習著,石桉則是在一家民營的心理診所上著班,已經工作了3年有余。柳照皖也是自己一人熬過了七年,七年間無時不刻不在思念,偶爾走在街頭會看到有些像她的身影,總是會愣神。 她經常會到茶花公園的湖邊坐一坐,從初春到寒冬,從新芽到枯枝,從滿園春色到大雪紛飛。看著那湖結冰又化凍,看著春天的大雁歸來,又看著飛走。時常想起那年,那天,一起坐在這里的光景,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又仿佛一切都變了。那時的身側坐著她,如今的身側空無一人,偶爾別過頭去,仿佛還能看到她發呆的看著湖中的野鴨戲水,仿佛還能看到她沖自己微微一笑,偶爾想著想著會揚起笑顏,突然之間回歸現實后總會有一種失落感總是那么強烈的席卷著她,一遍一遍的提醒著她,白嵐昕已經不在了,她早就不在了,那個約,終究是獨守罷了。 白嵐昕在這七年中也會四處走走,想想該如何聯系,但每次發出信息時總會發不出去,偶爾會借手機打電話,但那手機號仿佛被附上了屏障般,一直打不通,就在第三個年頭,那個號碼徹底打不通了,大概是已經注銷了吧。也許想讓她知道自己沒有忘記她,也只能坐到個拔尖的位置,創出一番名堂與業績,不然誰會去關注國際新聞吶,可如今的自己,七年已過,仍舊如此,好像并沒有進步太多,果然自己還是不夠努力啊。 偶爾會和石桉一同出去走走,看到好看和適合她的東西也會買一買,卻也不知道該寄往何處,畢竟曾經她也寫過信,只不過都卡在了路上從未成功寄出過。現在算來,七年真的買了不少東西,從小小的紀念品,到當地的特色小玩意兒,再到偶爾流行的發繩,衣服。每每看著這些想著柳照皖戴上的樣子,收到禮物開心的樣子,也會微微揚起嘴角,可始終也只是想想,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讓他們回國的消息。起初白嵐昕還在期待著,期待著,期待著。到現在她已經心底蒙上了一層隱隱的不安,時常會覺得她們是不是這輩子就在這里了,是不是這輩子再也看不到柳照皖了,是不是永遠都無法說出那句“我愛你”了。有些后悔,有些后悔為什么當初要在意那些“世俗”,一群“俗人”罷了,為什么要去在乎,可是,可是,以及沒有可是了,事實是,她曾真的很在乎世俗的偏見,還曾有一段時間沒看清自己到底喜歡誰,一度覺得自己喜歡的是姚清顏。思緒走到這里,白嵐昕真的總會狠狠的內疚與自責。 某一天的晚上白嵐昕坐在家中與石桉閑談著白天的事情,突的一陣來自手機的震動打破了二人的對話,一同望去一串陌生的號碼。不知為何白嵐昕的心臟猛然跳動了起來,石桉似乎是感應到了什么一般,從未那么快的接起了這個來自國內的電話。一個熟悉到無法自拔的聲音,石桉面上雖看不出有多詫異與欣喜,但來自胸腔的跳動已經說明了此時此刻他的情緒。按捺著內心激動的心情,緩緩開口道:“你…怎么可以打電話了。我們可以聯系了嗎?” 對面當然是這幾年間一直在想辦法聯系到石桉的賀慕寧。略帶沙啞的嗓音,早已沒有往日的陽光般的語氣,說道:“我…想你了。對不起,這七年,對不起,到現在我才聯系到你。替我向阿昕問好。”一陣沉默過后,賀慕寧帶著一絲無奈的再次開口道:“千渝…走了。” 石桉的電話開的是免提,此時的白嵐昕也聽到了這句話,猛然站起,靠近手機,神色緊張的重復了一遍:“千渝jiejie,走了?” 賀慕寧聽到白嵐昕說話后并未顯得有多驚訝,反倒是嘆了口氣說道:“阿昕,好久不見,雖然現在也沒見,但…這些年你們怎么樣?那個時候突然的把你們放到了國外,對不起。柳照皖那邊我們也一直沒聯系到,這么多年我和千渝可以說是被軟禁了。對不起。”說到這里賀慕寧的語氣再次顯得略微哽咽了起來。 賀千渝在一次又一次的自責與悔恨中,某一日走進了獻祭臺,關上了大門,整整三天三夜,等到門打開時,獻祭臺旁那面封印著代代領主另一面的鏡子被打碎了,賀千渝則是面色慘白,一身白裙,躺倒在了血泊之中,仿佛一朵染血的白玫瑰凋零了一般。賀慕寧走到她身旁撫摸著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賀千渝,他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這是他守護了多年的meimei,這是他身為影守護了多年的領主,從責任與情感上,這都是一個無法接受的事實。身為影其實他應該是有感知能力,感知到她是否有危險或者輕生的念頭,可就在把白嵐昕與石桉送走的第二天他的感知能力就在逐漸削弱,就在被軟禁的第二個年頭,他的感知能力徹底消失了。那時他便覺得很不對勁。便時常害怕賀千渝會做出什么,但想到一直被軟禁著,那幫老頭子也不會把他們怎么樣,便也逐漸的放松了警惕,偶爾讓他們出去參加社會活動時,這幫人會遠遠的看著。避免二人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