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弄潮兒 第472節(jié)
閨女是我生的,我養(yǎng)的,甭管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出息了,你總得給親生父親養(yǎng)老吧,不多要,先喊一個億,拿到錢,誰還在這松江生活,你魏濤再厲害,出了松江誰還怕你不成。 關錦月也在這一天回來,剛下飛機,車子一路到了安順街,下車時,大包小裹,都是給周興蓮冷叔和姥姥等人買的禮物,進門看到了關大軍,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 給姥姥買的一套燕京老字號成衣鋪的衣服。 給冷叔買了一條驢牌的褲腰帶。 其他人也有便于攜帶的一些小禮物,體積雖小,像是香水口紅之類的,也都是牌子,用來送來家里三親六故這些女親戚,適合且拿得出手。 剩下的,就全都是周興蓮的,一套設計很新穎的黃金首飾,奢侈品的女士腰帶、女士方巾,還有今年愛馬仕新款的包包,現(xiàn)在的周興蓮雖說還不知道奢侈品到底比普通的東西好在哪,也知道這東西價值決定了背出去的效果,可能不認識的人會覺得一個賣菜賣水果背著的肯定是高仿,稍微識貨一點,她現(xiàn)在渾身上上下下,哪有一樣的便宜貨,手上那塊表,都是大幾萬塊跟冷叔結(jié)婚時的情侶表。 關大軍無比的尷尬,坐在那里,臉皮厚點忍住沒有如坐針氈,可看著別人一大家人嘻嘻哈哈熱熱鬧鬧,也不免有些唏噓,冷冰冰孤零零一個人的日子,看似瀟灑,每逢年節(jié),或是每每看到別人家熱鬧,心里也會不舒服。 魏濤從賣水果那邊,切了一個小西瓜,單手托著一半,另一只手拿著一個家用的小勺,直接脫鞋上炕,盤腿一坐,挖著西瓜吃。 “關大軍,這是聽誰給你上課了,覺得吃虧了,想要跑來復舊父女之情了?”斜眼掃了一下關大軍,車子到達之前已經(jīng)接到了信息,知道他來了,無需想,即可知道他過來是干什么的。 關大軍陪著笑臉,心里咬碎牙齒咒罵著,表面不敢露出一點不滿:“這不是,要到小月她媽忌日了嗎?” 關錦月早已不是從前的關錦月,這邊笑臉迎人,回過頭來,笑容不減,語氣語態(tài)沒有變化,輕聲細語,說著最狠的話:“你沒資格提我媽。” 關大軍訕訕的笑著,也不反駁。 最初又是跑了又是改嫁之類的說法,都是加深女兒小時候?qū)δ赣H的恨意,長大了才知道這一切的真相,還是關大軍玩牌輸了喝多酒了,一下子說漏嘴的。 “我……” 關錦月眼神掃過去,將關大軍本就不知道說什么的話語又給懟了回去,幾次想要說話,都被如刀的眼神給攔住。 周興蓮也不是以前的她,濫好人這種事也不會做,沉默著,并不出聲,裝傻充愣這件事,有兒子在身邊,完全不需要考慮別的。 “跟我走吧,有什么想說的,給你個說話的機會。”魏濤小半個西瓜吃完,起身,接過關錦月遞過來的濕巾擦好手,拍了拍關大軍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離開。 不想去,想到自己給自己鼓勁的堅持,關大軍咬咬牙起身,沖著周興蓮笑了笑:“周姐,那我就先走了。” “大軍兄弟,沒事過來坐啊。” 不咸不淡的客套,沒滋沒味,當初周興蓮可是親眼見過關大軍是如何對待自己女兒的,那叫一個蠻橫不講理,周遭鄰居誰要是幫著說說話,馬上就被賴上,你說話你能管你帶走,我還不管了。 你不能管?那我們家事,你閉嘴,別上來站著說話不腰疼。 當初鄰居有不少心疼關錦月的,平時也沒少接濟,可這關大軍蠻不講理,住在那一片兒的,也都是普通農(nóng)民,要說家里給點吃的喝的,舊衣舊褲,偶爾幫著找點零工,那還可以,真若是把孩子接過來,誰家也沒那條件。 不是人的父親,當初在那底氣那么硬,好幾年了,最終也就是這句話沒有‘叫住’周興蓮,跟兒子倆每天收入高了,接過來就接過來,這才是真正改變了一個女孩的命運。 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周興蓮更不可能去告訴關錦月應該原諒,哪有應該,高三那一年光是她看著關錦月學習都心疼,幫著賣貨,幫著理貨,幫著收拾家里,幫著做飯,一肩挑,不讓干還不行,還是兒子告訴讓她干,不然她會覺得虧欠,而不是這個家里面一員該有的擔當和責任。每天只睡四個小時,中午補半個小時,就這樣學了一年,終于讓自己十二年的認真努力學習,站在了山巔。 之前關大軍回來,周興蓮是罵的最狠的,最解氣的,連聲稱活該,說他這樣的人就應該被別人騙的在南邊要飯,讓人把腿再給打折了,就死在那邊最好,回來干什么,人渣。 后來也是聽到兒子解釋,細想想也沒錯,甭管如何,他還沒有到徹底牲口的地步,現(xiàn)在有條件了,給他一個普通人的養(yǎng)老,每年拿出點錢,圖一個眼不見的心安。 時間長了,人越來越佛系了,現(xiàn)在見到關大軍,才能稱呼一聲大軍兄弟。 再多,不會有了。 跟在魏濤的身后,關大軍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略有那么點緊張,害怕出來幾個人胖揍自己一頓,不斷的在心里給自己加油鼓勁。 就在安順街一號的側(cè)后門內(nèi)側(cè),一把遮陽傘,四把塑料靠背椅,魏濤坐下來,拿出煙來點燃一支,看了一眼關大軍,隨后將煙扔在了同款的塑料圓桌上。 后者看了看,拿起也跟著抽出一支點燃。 “說吧,來干什么?” “我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小月了,怪惦記她的,過來看看。也沒個電話和聯(lián)系方式,想要關心關心姑娘,也不知道從哪里入手。” 關大軍是迫使自己說得情真意切,魏濤是哼笑一聲:“行了,別在那扯沒用的了,不就是知道她有錢了,想要回來求女兒原諒了,怎么地,如果不原諒你,是不是還打算跟我們對簿公堂?” 關大軍添了一下嘴唇,點了下頭:“她是我閨女,什么時候也改變不了,她賺了那么多錢,我住平房,天冷了屋里溫度跟外面一樣,每個月拿著那點錢,想要下頓館子都不敢,我得讓人給我評評理,評什么,我生她養(yǎng)她了,沒有在她小時候直接送人,后來我自己實在無能為力,這才委屈了她……” 魏濤和關錦月誰也不打斷他,讓他說。 “上學我去學校鬧,都說讓她徹底抬不起頭來,可我們家沒錢,沒錢我也讓她繼續(xù)上學了,沒讓她早早退學打工養(yǎng)家。再丟人,能有沒錢交學費丟人?我每次一鬧,家里一年省一兩千塊錢。我是為自己鬧的嗎?她丟人,你問問她,如果丟人可以上學,她愿不愿意……” 關大軍越說越激動,聲音剛高亢起來,停好車子的陸江走過來,對著他一瞪眼,他馬上壓低聲音。 說著說著,自己還委屈了,好似自己這么多年一直不被理解,委屈到男兒淚都擠了出來。 關錦月依舊是沒有表情,這些她承認,但這并不妨礙她恨,只是這個恨是有底線的,真說他沒吃沒喝沒有錢看病沒有地方養(yǎng)老,作為女兒,她會管,會讓他安享晚年。 魏濤呵呵一笑:“以前就知道你口才好,一個你們能管就接走,讓鄰里鄰居多年一句說你的話沒有,現(xiàn)在又來那一套了,將自己擺在了道德的制高點,每多得到一點都是賺的,得不到不虧。” 關大軍漲紅著臉,鉑晶和太陽xue附近的青筋鼓起來,很激動:“我就是想女兒了,我千錯萬錯,我也是她爹,她不能不認她的爹吧?” 殺手锏出來了。 沒等魏濤和關錦月說什么,何勝利出來了,滿臉的怒氣,他本就是個一根筋,要不是過于執(zhí)拗不懂得變通,也不會以那般榮耀加身的情況下,回來只是種地,還不去跟方方面面妥協(xié),遇到事情還不肯找戰(zhàn)友來幫忙。 剩下的一條手臂,拇指食指和中指成爪,搭在關大軍的肩膀上,一捏,捏住了一條大筋,順著往下一捋,就見關大軍大叫一聲,疼的臉色瞬間鐵青,大汗淋漓,整個人蹲在地上,捂著胳膊,青筋暴跳rou眼可見的疼。 韓鐵生走過來,食指中指,對著關大軍腰間某個位置點了一下,瞬間刺痛并沒有被關大軍重視,時間不長,一個紫腫起來的‘紫豆子’出現(xiàn)在剛才的位置,不碰不動不疼,一動,牽扯到這里,就是一陣抽搐的疼痛。 陸江是不管那個,拎著關大軍的后脖領子,直接塞進車里,一腳油門離開,當初在郊區(qū)關著來找麻煩兩個打手的地窖,可還閑著呢,正好,給他預備了。 跟這種人你講道理,他一定跟你耍無賴,唯有上來就先讓他知道誰是耍無賴的祖宗,他才知道怎么正確的與你交流。 本來按照魏濤的意思,陽歷年一過,關大軍如果沒來,直接一個月漲到一萬塊的‘養(yǎng)老金’,附近拆遷了,給他弄個拆遷房,也讓他冬天住一下暖氣樓。 關錦月啟動一輛車子,魏濤心領神會的坐在副駕駛,跟著她回到了平房區(qū),早有人在這翹首以盼了,看到閨女回來了,老子沒回來,正納悶的,關錦月還煞有其事的進入出租屋,去給關大軍收拾了幾套衣服。 “領他出去旅游。” 就這一句話,皆是贊聲,皆是想要湊過來跟她套套近乎的人,至于關大軍,哪怕是那些狐朋狗友,也只是心里起疑,人家閨女回來取衣服,合情合理,別人有什么資格質(zhì)疑。 “難道關大軍那孫子,真的跟閨女享福去了,哥幾個讓他給泡了?” “有可能,這孫子從來都是這樣,瑪?shù)拢€以為能夠占點便宜,碰到這么個龜孫。” “哎,以后也碰不到了,人家這是飛黃騰達了,還在乎咱們幾個。” “擦,那也不能便宜了他,老子這口氣得出了,他走了就以為一了百了了?沒門!” 幾個狐朋狗友,又是棋社麻將館,又是小賣部,話里話外,關大軍怎么不是個東西,做了什么齷齪的事情,他這一次發(fā)達了,那也是昧著良心,就是看自家閨女有錢了,這才跪爬著往前湊。 他無恥,他卑鄙,他不要臉,盡管這樣的宣傳很快就覆蓋了曾經(jīng)關家父女的生活圈子,也有一定效果,到了最后,還是一些人不咸不淡的說:“甭管怎么樣,人家這是去享福了,跪著又如何,如果讓我跪著有就有一個億萬富豪的女兒,我馬上跪。” …… 筋疼,持續(xù)的疼,一動就疼。 骨rou疼,不動不疼,一動抽搐的疼。 只有一戰(zhàn)昏暗燈泡的地下室,到也不至于什么都沒有,比起之前關的那兩位,給關大軍的待遇還是不錯的。 有暖風,有單人床,每天馬桶都會有人來收拾,每天按時按點三頓飯有人送,怕他無聊,還給拿過來一副撲克牌和兩本武俠小說。 疼,沒人管。 吃喝是否可口,沒人管。 叫嚷,沒人搭理你。 剛開始,關大軍還有力氣去掙扎,去呼喊,伴隨著時間的推移,筋疼沒有及時的梳理,稍微用力都疼的不行,腰間那骨rou疼更是讓他每天最常見的姿勢是臥床不起。 三天時間,他就扛不住了,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扛著。 到了第五天,服軟了,直言自己再也不敢了,希望可以放了他。 依舊沒人搭理他,無論是幫著倒馬桶還是送飯的,都是冷冷的看著他,如同養(yǎng)了一條寵物犬一樣,你是大型犬,以熬鷹的方式熬著你,怕你出籠傷人,那就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平日里只當是用來欣賞了。 隨后又過了幾天,腰間不疼了,手臂的筋疼也在慢慢緩解,他自己不懂,但順著輕輕去捋,減輕疼痛的效果是有的。 再之后,還是沒人搭理他,他時不時的大喊大叫,時不時的罵人,時不時的哭著求饒,都是沒人搭理他。如果不是每天還有送飯的,他都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遺棄了。 將馬桶踹翻,也沒人搭理他,不收拾,你不是喜歡聞嗎?那就聞。 每一次都是三個人進來,一個人開門進,將馬桶拿出來,兩個人看著,他將馬桶踹翻之后,人家扔進來一個掃帚。 然后,就不再有然后了。 …… 關錦月母親忌日,早已更換了一塊墓地。 魏濤陪著她前往,墓碑之前,獻花,然后陪著關錦月一起跪地,話沒多說半句,肩并肩,跪拜,磕頭。 臨走時,魏濤低聲念叨了一句:“媽,有時間再來看您。” 關錦月淚如雨下。 于她而言,母親是血緣的呼喚,是人性的本能,記憶里并沒有太深刻的印象,如今更像是一種信仰,我不是一個無人疼愛的野丫頭,只是我的母親過早離開了我。 外人各種眼神,她從小到大看的太多太多,早已經(jīng)不在乎了,旁人的看法也一樣,她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只關心在乎自己的人。 這個男人,從那年將自己領回家開始,就不曾讓自己失望過,有這一刻,我已經(jīng)知足了。 下來回到那平房小院,也不管是否被人看到,是否被懷疑沒有領著父親出去旅游。 破舊但卻干凈的房間內(nèi),關錦月回來就不曾停歇一秒鐘的收拾,晚上還給魏濤做了幾道菜。 一瓶酒,四個菜,箱柜上,關錦月點了兩根紅燭。 …… 入冬。 落雪。 天寒地凍。 又是一年歲尾。 芭莎雜志易主。 百億女富豪的新聞熱度,也早就過了‘時效’,大家已經(jīng)不關注了,目前是所有人等待的是即將在圣誕檔登陸的《唐人街探案2》。 貓牙經(jīng)過這三個月的夯實,b輪融資被人稱之為虛高的局面,徹底解決,基礎夯實,來自于大家集思廣益不全是圈錢更為合理的網(wǎng)絡主播年度比賽,如火如荼的開賽。 不再是如同歪歪一樣,一切拿錢說話。 主播人氣,主播基礎粉絲消費能力,主播財團消費能力,主播的神豪老板消費能力,以及,一些帶有趣味的主播和游客互動一起參加官方挑戰(zhàn)賽的積分加成。 有單對單的pk,有三人組隊的pk,有單人闖關答題,有主播帶著自己粉絲游客們一起去過官方的點贊、看廣告看視頻等等任務,都可以得到年度比賽的票數(shù)積分。 固然鈔能力依舊是主流,可一些人氣高的主播,粉絲黏度高的主播,也有了相應的優(yōu)勢,我服務好我的粉絲讓他們喜歡即可,不一定非得去跪著讓大哥給自己刷錢保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