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弄潮兒 第441節
有一些人,嘴上說著心里想著,確實是感恩于魏總一直以來對大家的幫助,如今家家戶戶的生活條件都有了十足的改觀,很多人到城里給孩子買房的時候,找到安順地產下的小區,沒有看不中的,唯一不買的原因就是價格問題。 折扣,以及來自于員工內部的低息貸款,這些農戶很多家庭都有人在安順集團上班,購房有這樣的低息貸款,由公司去跟銀行談。購房之后,裝修也可以完全交付出來,不少農戶家里都有木匠瓦匠的技能人士,想著自家人找朋友裝修能省點錢。 年輕人呢? 更喜歡新潮一些的東西,新式裝修的樣板間擺在那,一個個都走不動步。 這時候,依舊是來自于安順集團的配套服務,打動了很多人,時至此時此刻,再憤怒的人,對魏濤的稱呼依舊是魏總,也沒人張口閉口對他來幾句不干不凈的臟話。 裝修也給折扣,保質保量,已經有幾家新婚的小年輕夫婦,住進了城里漂亮的房子,說實話,在城市規劃到達這片區域之前,每家每戶都是感恩戴德,奈何,人之本性。 魏濤不曾責怨,內心也是稍起波瀾后便宣告平復,這種事換位思考,不以道德層面去考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眼看著來了這么一次機會,沒有人不心動,哪怕是那些內心深處實際不想忘恩負義的人,被旁邊人架起來之后,也只能是隨波逐流,內心也隱隱有所期盼,如若真的能夠翻轉過來,一次拆遷所能帶來的好處,可能真的就翻身了,家里小康是努力得來,總歸是不如家里小康是躺贏得來。 這么一想,一小部分的人內心對于魏濤的愧疚也就少了很多。 “愚蠢。” 這是潘雪云的評價,葛玉霜和李會等人也是一樣,并不是他們含著金鑰匙初生站著說話不腰疼,眼界的問題使然,拆遷的所得,一次。可在魏濤這里獲得的,叫做細水長流,以魏濤現在的年紀,無需考量安順集團是否會遇到資金問題。 十年光景,所得到的‘便宜利益’,都差不多能夠彌補可能存在的拆遷補償收益。 可能存在? 幾個人提到這四個字,瞬間眼神進行了無聲的交流,無需開口,彼此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松江城市規劃,是否規劃到這里,目前還沒有定論,只是作為備選考量的區域。 有人將消息透露出,這幫人自然而然當成了發家致富的法寶,類似的消息,真與假反倒沒有那么多人去探究,只要我們相信,即可。 三人成虎,一群人,帶著心中的渴望和主觀想法,聽著別人也沒有底氣的話語,漸漸的,聽到的都是類似的聲音,一個人無法信誓旦旦,十個人百個人,很快大家一同信誓旦旦的相信,馬上拆遷即將開始。 “這邊的地勢環境其實并不好,發展空間也不如另一個方向,稍微干預一下,很可能這個備選就被淘汰了。”葛玉霜是個狠人,這是包兮倩告訴魏濤的,別看什么事看似都是潘雪云做主,那是因為她沒有那么狠,做事不會出格。 真要是讓葛玉霜擔當代言人,這女人說不準什么時候會給你來個狠的,到時候大家都不好收場。 一座城市的城市發展規劃,她都覺得可以cao控一下,這里面可能不會涉及很多很多人,只要關鍵位置的一兩個聲音,或是一些足以讓決策層改變決定的一些相關數據,即可改變。 她的心中,是沒有多少人因為城市變革而改變人生的概念,骨子里是個冷的,也是個做大事的材料,她是那種如果未來成事、周遭環境一定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類型。 魏濤擺了下手:“錢這東西,無所謂的,除了我的馬場需要重新換個地方,溫泉在滑雪場那邊也有,剩下的,沒有也就沒有了,有沒有對我而言意義不大,可能也就是我每天去騎馬或是泡個溫泉什么的,浪費一點時間在路途上,恰恰,我是最不缺時間的。” 另一邊,管春良等人都沒走,邵銳和吳旭二人的主意很簡單,跟葛玉霜的小同大異,路子看起來一樣,根底不一樣。 “可以傳出一些假的消息,城市規劃,不放在這邊。” 解不了渴卻能得到水的一種方式,短期內可能會有效果,未來真的規劃到這里,還是麻煩。 “我不在意的。”魏濤有些話沒說,就算未來不規劃到這里,現在他也不打算在這里繼續玩了,即便所有之前簽訂的合同協議全作廢,自己以一個單純租賃者的身份,需要騰地,上面所有建筑的價值,只要不瞎都看得到,相應的補償也不會少。 賠錢? 到是談不到,充其量是大家熟悉的一個地方沒了。 可那又如何呢? 這里的盈利魏濤不在乎,這里曾經的作用到現在已經有些雞肋,太火了,光是訂位這種事,下面的人無法做到面面俱到,也偶有得罪人。 也因為太火了,這里反倒不再適合一些重要人物的往來,成了生意,成了大家關注的明星服務行業。 價值,就算超越鮮時光,在魏濤心中,也永遠不及鮮時光,他在源頭給大家找貨,價格低,控制所有門店的收益不過高,等同于給這座城市的老百姓,一個能夠長時間吃到相對便宜一點蔬菜水果的長久好處。 這,算不算是菜籃子工程的另一種呈現呢? 從賀書計到相關的人物,無論是到任還是年節,都會到鮮時光進行視察這一點來看,算是。 天然居動,不會有官方干預。 鮮時光動,一定會有官方干預。 溫泉度假村這邊再火,賺錢的是你魏濤,于老百姓而言,好處就是周遭的老百姓受益,算不得一個能夠讓城市掌舵階層關注的東西。 鮮時光如果出現變動,那松江很可能在短時間內,出現居民基礎生活的物價變革,稍不留意,就是捅破天的大事。 也算不得傷心的魏濤,給人感覺倔強行事的目的也很簡單,人設這東西,我需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現在是你們跟我玩耍無賴這一套,那我還客氣什么,我自己都想要撤梯子了,既然你們愿意幫忙,我就借坡下驢了。 他可以提前行動,不過他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會對自己先‘動手’。 轉過天,從出城的道路進入天然居的小路上,被人鋪灑了大量的牛糞馬糞。 在天然居的正門口,一陣陣刺鼻的難聞氣味讓每一個經過的人都不禁皺起眉頭。 在山里獵場,周遭的圍欄,很多地方都被破壞,里面的一些放養打獵小動物,一夜之間被掃了大半,一大早天然居這邊緊急叫停了獵場的安排,對客戶予以賠償和解釋,這樣的狀況,進去了,也沒人敢玩了,真要是不小心傷到了人,誰也負擔不起。 連溫泉區域,都出現了很濃重的小解難聞味道,接到電話的魏濤,很平靜,淡淡的一句話,心理準備早就做好了。 “關門,停業,所有附近村民員工,全部辭退,一個不留,對外宣布,無限期停業。” 無限期停業,沒有宣布我不干了,魏濤在這留了一個口子,這個口子不是給自己留的,是給那些忘恩負義的人留的,讓他們覺得自己掌握了主動權,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優勢方。 【天然居停業,是被迫的,它什么時候開,得看我們的意愿,不然它永遠開不了,現在停業,肯定是要跟我們溝通了。】 【魏總腦子好使,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再挺下去,更多招式也就來了,到時候他會更加難堪,現在能夠主動停業,是他足夠聰明,知道解鈴還須系鈴人。】 所有被辭退的人,鬧事的少,心有不甘的少,即便有,回到家里,被家里人一勸,也都平靜了。 【我們何必去打工呢,拿到足夠多的拆遷款,我們就不需要打工了,自己做點小買賣當老板多好,他這是跟我們談條件呢,大家別上當,不就是被辭退了嗎?沒事,用不了多久,魏總會主動來找我們的。】 不止是天然居,鮮時光、德信手機賣場等等地方,都有附近的村民在工作,魏濤也沒有一桿子打死,只是讓各處的人多觀察,有那種懶散懈怠的,別客氣,直接辭退,有繼續認真工作的,也別區別對待。 也沒有什么核心機密,即便有些二五仔在里面,也并不擔心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接到一些官方層面人物的電話,魏濤也顯得很輕松,這也不是什么跟官方對接的事情,打來電話的人,核心思想也是想要給他幫幫忙,力所能及幫忙,盡心盡力出主意,有什么需要找我們,大家可以商量著來。 魏濤表達了謝意,整個人的狀態在外人看來,似乎胸有成竹,又給人一種徹底擺爛的感覺,很矛盾,讓人看了覺得很奇怪,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聯想到以往他的戰績,猜測他內心真實想法的興趣,超過了幫助他出主意的興趣。 天然居關門了,在松江是一件大事,最開始有傳是老板出事了,不過一天時間,就傳出了真實原因,網絡上安順集團早已有專門的輿論機構,還有貓牙主播們這樣一個平臺,事情一出,詬病這些人忘恩負義的聲音,開始在網絡上蔓延。 對內,魏濤給了所有留下來員工最好的待遇——全額開工資,大家串休上班,不對外工作,對內打掃衛生看管場地,覺得早晚關門想要走的也沒關系,按照高額補償給予,不走的,什么時候不徹底關門大吉,什么時候給大家全額開工資。 內部沒有任何風浪,網絡上一路蔓延到傳統媒體,再從鮮時光傳到民間——安順集團魏總讓曾經幫助過的村民們給‘背刺’了。 同情魏濤的聲音,指責村民的聲音,還有一些分析事件的聲音,這里也有高人存在,有些很淺顯的道理,一旦進入了自身的障中,看不清看不明白。 “我通過很多人打聽了,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確切的消息表明了興隆鄉和東順鄉,在規劃拆遷的區域,他們這是在干什么,是哪個愚蠢的人帶的頭?” “有一種規劃模式,是依托現在的省道,建造城市外環路,目前天然居所在的區域,在環路之外,不在城市內部規劃范圍,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幫村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從始至終,魏濤沒有動過硬的,你們不讓我天然居開門,我就關門。 產業是我的,雇傭誰,似乎是我的權力吧。 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什么可說的,想要打官司,那就去告吧,我這邊接著。 這種情況下,魏濤和安順集團沉默了好幾天,開始有一些人按耐不住了,又沒有地方去說,只能結伴到安順街一號門前,也不敢真的打擾,站在門口向內望,看到這里所有的工作一切照常,還有幾個還試圖到安順街鮮時光去轉一圈,陸江扛著鐵鍬,像是一個神經病人一樣,弄了一把椅子,每天就在安順街一坐,能看到安順街口,也能看到鮮時光。 沒人敢進來。 從鬧事開始,陸江一家就從村里搬走了,房門一鎖,院門一鎖,陸江搬家的時候,誰也不敢出來看,他是不管那些,只要看到人,就是一頓罵,什么難聽罵什么。 仗勢欺人會被惡意解讀,可如果是彼此之間的正常口舌矛盾引起的沖突呢? 陸江等著別人反駁他呢,恨不得所有的青壯男丁都出來找他算賬,他這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地方發泄呢。趁著搬家,罵一罵,舒坦舒坦,若是有人出來跟他比劃比劃,就更舒坦了。 城里早已經買了房子,父母和妻子完全聽令,在陸江這里從沒有后顧之憂,他往安順街一坐,沒人敢進來打擾。 …… “溢價這一成,別有想法。” 安順街一號,魏濤辦公室。 陳俊和曲鑫坐在客位,喝著秘書端上來的咖啡。 陳俊聽到魏濤這么說,擺了下手:“就當是我介紹資本進場的門票。” 跟聰明人合作會非常的舒服,這個陳俊就是聰明人,他這邊溢價一點,潘雪云那幫人不會不舒服,事情推進也會更快。 貓牙融資,對于資本的挑選是很苛刻的,陳俊牽線搭橋的資本,怎么可能跟他沒關系,你比潘雪云多吃多占,多花點錢也正常。 從最初有融資的消息,大家對于貓牙的估值,到現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估值接近翻了一倍,一成的溢價,在陳俊可接受的范圍內。真正的投資者,絕不會輕易認為自己花了高價,多高都不算高,因為他們打算投資的項目,一定是對未來極其看好的。 一個項目做到上市,好的上市前景,會有多少的收益?前面多花一些錢,只當自己進場晚了,無需羨慕嫉妒恨前面花錢少的或是天使投資。大的投行,幾乎都是高價進場,所為何?那時候項目基本成型,基本盤有了,未來前景也看得更加清晰了,重資進場,風險小是跟收益一樣被并列考量的地方,投入大,往往并不被太過看重。 “談吧,具體的事情我不管了,關總負責。”魏濤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到融資具體事務之中,每一輪的談判,都會因為某個地方糾結一段時間。 曲鑫看著魏濤,現在他內心的懷疑,針對魏濤的越來越少,他在燕京看病,效果不錯,內心的怨氣少了,可對于到底是誰下的手,他還在懷疑。 無論誰說,他都不信是自然形成,哪有一夜之間就不好使了的,他始終堅信是人為的,之前懷疑的目標最大就是魏濤。 到燕京去跟魏濤見面,以合作的方式,曲鑫也有看看魏濤反應的想法,如果真是他做的,面對面了,不可能一點痕跡不露。 除非,不是他做的。 魏濤呢,既然以前的事情解決了,甭管曲鑫心里怎么想,沒有付諸于行動,沒有再去針對他,那在魏濤這里,自動抹掉了曾經的過往。他能治好,那是他的造化,治不好了,咱也不會內心愧疚,能夠不以敵人的身份相處,魏濤不會抗拒。 多個朋友多條路沒那么多想法,少個敵人少一點麻煩,讓生活里少一些枕戈待旦。 潘雪云一行人、陳俊一行人,來松江實際上有效時間兩三個小時,剩下是來回趕路。 過來是對魏濤這個掌舵人的尊重,得到了他的首肯,擁有了參與貓牙融資的資格,參與之后如何做決策,現階段不是跟老板進行深度磋嘆的時候。 貓牙這粒子彈,確實已經飛了有一會兒了,每一天最新估值,再拖下去,對每一個人都沒好處。 魏濤和關錦月固然能夠得到更多的錢,可人品呢?都敗光了,貪心的形象樹立起來,以后還怎么合作?所以這邊跟魏濤談完,回到燕京,既是實質談判,份額敲定,金額談妥,直接啟動。 伴隨著有媒體曝光最新消息,貓牙再一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隨之而來的還有歪歪。 “貓牙首次融資規模將會達到兩億美元,估值高達八億美元。” 歪歪被拖出來鞭打了,一路向上發展成為行業一哥的歪歪,最近一輪融資啟動失敗,理由很充分,融資估值過高。 內部消息,行業一哥在正常輪次啟動融資,竟然被質疑估值過高,歪歪立時成為了笑柄。 …… 一輛輛的車子,來回運送,天然居溫泉度假村旁的馬場,正式遷移到了滑雪場附近新蓋的馬場。 自身搞房地產的,真要傾盡全力去興建一些基礎建筑,速度問題似乎都不需要考慮。 度假村還關門,不營業。 門口道路,沒人再搗亂了,一輛夏天給城市路面降溫和清潔的灑水車,來回幾趟,沖刷干凈,幾場雨下來,沖到路邊的糞便成了肥料。 各個村子之間,人心惶惶,出來曬暖遛彎的人,再沒有了往日的輕松,一些開始享受晚年生活的老人,眉頭重新皺了起來,打麻將的少了,聚在一起閑來無事嗑著瓜子聊著天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