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弄潮兒 第338節
他們來的時候運氣不錯,剛好有一個小包間客人走了,他們是站在走廊里看服務員如何清理收拾包間的。 沒有生意火爆的急匆匆,也沒有任何多次重復作業之后的敷衍了事,四個人一同,分工不同,階梯作業,清理擦拭桌子足足六遍流程,先是大體將桌子上的殘渣拾掇到垃圾桶內,然后是擦玻璃的刮水器,以水為凈的將更細小的殘渣和油漬,刮走。 兩遍溫熱毛巾的擦拭,附帶的洗潔精味道在溫熱水之中散發著給顧客覺得干凈的味道。 干毛巾再去擦拭一遍,最后一遍,白色的干毛巾,再在桌面上整理一遍。 不止是桌子,椅子也一樣,會有干毛巾擦拭一遍,地面也會擦,會清理,盡管要比一些飯店快速清理浪費六七分鐘的時間,可這樣清理干凈重新擺放好桌子的畫面,又有哪個顧客會等待的不耐煩呢?會不愿意去等待呢? 見到魏濤,他表示散散步,四處轉一轉,吃完飯了消化消化,他問魏濤為何要如此精益求精,所產生的額外費用會否過高,想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問的直白,問的也很真誠。 “老百姓最在乎的是體驗感,是物有所值,我這邊都不賺錢的,這是實話,真正賺錢的項目,基本上普通老百姓也不會來消費,來回一勾,還是賺錢的,像是我那個草坪婚禮,給你配套所有服務,全都是頂級,你要直升機都行,價錢也貴,能消費得起的不會覺得貴,只會考量自己是否得到了相應的服務,賺有錢人的錢,老百姓這邊,薄利多銷就好了,能養活這里幾百個就業崗位,鄉里也愿意給我一些便利,這也算是天然居賺的……” 沒有必要藏著掖著,要說最真實的想法,老子不指著這玩意賺錢,以前是給自己和朋友們享受的,現在拓展成為了熱門游玩區域,品質不能下降,那點小錢我也懶得賺。 話語內容有點夸夸其談的意思,但賀海濤從魏濤的口中聽到這些話,內心的真實反應是他沒有說謊,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 在這里感受到了服務,感受到了服務態度,也感受到了經營者的理念,在這樣一個內心情緒受到沖擊的時候,再跟金巖邊玲這樣最普通也最為大眾的游客聊天,對比來的傷害,直接翻倍。 面對邊玲的問題,賀海濤應了一聲:“有的?!?/br> 邊玲繼續問道:“那體驗的價格貴嗎?” 賀海濤指了指魏濤:“那你得問他?!?/br> 煙也抽完了,賀海濤有那么點意興闌珊,不想繼續聊了,心里有點發堵,對于湖心島管理者的忿恨更為加深幾分。 “單獨拍照不貴,體驗別的項目,騎馬嘗試一下啊,有點小貴,不過值得體驗一下,保證你們不會后悔。” 看到賀海濤望著遠處有點神游天際,腳步也在休息的廊亭內挪動了方向,無需表現的很明顯,陌生人之間聊一會兒,一支煙抽完,當某個話題突然中斷時,沒有人再開口時,基本大家也就會各自散開,不存在尷尬之類的情緒,陌生人嘛,站在一起抽支煙聊幾句,也并不需要所謂禮貌的揮個手正式告辭,點下頭,也就算是足夠禮貌了。 金巖拉著女朋友的手,沖著魏濤微微點了下頭,繼續游玩,剛才抽支煙休息一會兒,現在又滿滿都是動力繼續玩了。 “魏總,明天跟我去一趟湖心島,如何?” “啊?”這可真的是出于意料之外,魏濤愣了一下,旋即苦笑一聲:“賀書計,算了吧,我這一天天本來就是同行公敵,就別再去指手畫腳了?!?/br> 賀海濤哼笑一聲:“怎么,你魏濤難道還怕別人說三道四?” 激將法這種東西,在魏濤這里沒用,不是他穩得住,是大家對于生活的態度和方式,不在一個維度。 這些,你們在意的這所有一切,都只是我為自己準備的‘游樂場’。 雙手抬起來,雙掌貼在后腦,枕著,悠哉的向前走著,絲毫沒有遠處那些人平時跟賀海濤在一起的低眉順眼,嘆了口氣,魏濤回應:“怕到是不怕,主要是懶得跟他們掰扯,耽誤時間,賀書計,我這兩天研究要買一匹純血馬,正在找更好的養馬師,明天約了人家過來見面……” 賀海濤被氣笑了,他現在很肯定一件事了,就是眼前這個小家伙,是真的對自己沒有半分地位上的畏懼,不是無畏之人,而是對于自己能對他做的事有所評估,最壞結果,他也不在乎,所以才會如此‘無畏’且淡然。 第547章 前途大大的 清晨。 馬場。 晨露剛剛散去,這個時間的暖陽絕不會給人炎熱的感覺。 魏濤和曹曦雨一大早就來騎馬,主要是陪魏濤來,昨天又到了一匹草原馬,還沒有被完完全全馴服,帶著那么一點野性。 要說老話都是智慧和經驗的結晶——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會的越精,越想要嘗試更高難度。越是覺得自己實力足夠了,對于一些旁人眼中的危險就會少了敬畏之心。你可以稱之為實力的體現,也可以統稱為心大了膽子大了行為越界了。 魏濤跟所有的年輕人一樣,喜歡冒險,明知道不對,依舊趨之若鶩,他能做的是給自己保障,盡量實力強一些,再去嘗試。 對于自己男人的愛好,曹曦雨都會盡可能的配合,努力從中找到自己也喜歡的樂趣,事實證明直到現在為止,都還很好,她也找到了樂趣。 年輕情侶之間,刨除物質壓力之外,最大的幸??赡芫褪菗碛泄餐膼酆?,這一條甚至都碾壓了閨房之樂的彼此滿意度,所有的游戲宅都在喊著一個口號,珍惜你身邊能夠陪你一起玩游戲的女朋友吧。 關于馴馬的技巧,魏濤掌握不多,這匹馬也不是未經馴服,只是還很暴躁,對于成為坐騎這件事還有抵觸,魏濤的技術支撐沒有問題,自身的身體素質也足夠支撐相應的技術動作,馬嘶的聲音在馬場出現,上午多用來接待拍照和試騎擺拍的顧客,看到了魏濤飛馳下的策馬揚鞭。 要說不會騎馬,也就不會了,如今的生活里根本用不到,也接觸不到,并沒有人覺得這是一個必須學會的技能。 可當你在現場看到之后,感覺是不一樣的,比起數年之后小視頻里面又是滑雪又是沖浪又是騎馬那樣的吸引力,現場更為直觀,更會有一種這好帥我也好想學的念頭。 金巖給女朋友交了三百塊錢,以學生優惠價體驗了一下試騎、擺拍套餐,單單是讓邊玲穿上尺碼合適的騎手服裝,他們二人就覺得物超所值了。 別說是這樣的地方,婚紗店,你也難免會感受到一絲異味和老舊,也就是拍出來的照片看不出來,以為一套套的西服和婚紗都那么的漂亮。 馬場的服裝,全部都是嶄新,按照服務人員的介紹,每一個客人使用后都會清洗干凈,熨燙平整晾曬防潮,一旦衣服某個位置有了相應的損傷或是磨損舊了,八成新左右就會換掉,服務員還表示有不少會員帶著家屬朋友過來體驗時,都是穿我們這里的衣服。 服務用品的質量,無需懂,上手就能感覺得到,肯定不是便宜貨,版型非常好,符合邊玲的尺碼,她穿上之后效果非常好,這個時候就已經忍不住要拍照了。 到外面,在專業服務人員的指引下,先是沒上馬之前的體驗,馬廄內一邊拍照一邊參觀,現代化的馬廄內,并沒有太大的異味。 一路拍出來,即將上馬,看到魏濤在場地中呼嘯而過,又是一大圈,兩人盡管沒認出來,卻很是羨慕。 直到兩天體驗完了,意猶未盡的出來,邊玲提議讓金巖也拍一套,大不了回去時候我們不買臥鋪票了,七八個小時,堅持一下,做硬座回去,不體驗一下可惜了。 也是看到了剛才魏濤在馬背上的英姿,咱雖說沒有那樣的水平,可擺拍一二,留下青春美好的回憶,以后這照片是可以放在相冊內留作終身紀念的,現在也可以放在企鵝的空間內,還可以換成自定義頭像…… 金巖早就心動了,在邊玲表示我給你拍照并且推著他前去的推動下,他也暗自咬咬牙,既然出來玩了,碰到喜歡的,那就咬咬牙去嘗試一下。 “咦?hello!” 魏濤騎著馬小跑一圈,勒住韁繩下馬出來,跟金巖和邊玲走了一個對頭碰,剛才在馬背上沒認出來,離得近了,雙方都認出了對方,大家并不熟悉,可又不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邊玲要比男朋友更為開朗一些,抬了抬手,打了一個招呼。 “過來玩?怎么樣?還滿意?”魏濤將手里牽著的韁繩遞給教練,摘掉帽子,沖著兩人笑著問道。 金巖和邊玲尚且沒什么,幫他牽馬的教練和走過來要服務二人的服務員,此時心砰砰直跳,平時在外面不被允許直言老板的身份,現在這堪比微服私訪的現場,可能客人的一句詬病話語,會有人因此被罰款。 “滿意,謝謝你介紹,要是光聽價格我們倆就放棄了?!边吜徇€有一點遺憾的看了看場內,剛才只是教練牽著馬讓她坐在上面走了兩圈,意猶未盡啊,完全沒過癮。 曹曦雨此時過來,她沒有魏濤騎馬那么的狂放,可伴隨著玩的時間長,自身天賦也不錯,騎起來也非常的漂亮,尤其是那白色馬褲和黑皮靴,穿在她的身上,那雙大長腿格外吸睛。 下馬后,摘掉帽子,甩了甩頭發,簡單的捋了捋,而不是那種故意要修飾頭發的動作。 真正的美女,什么額頭,什么遮臉,類似頭發給予臉部的修飾都不需要,隨隨便便一個狀態都是美翻了。 金巖和邊玲都愣了下,這也太好看了。 魏濤沖著兩人點點頭,沖著一旁跟著他們二人的服務人員:“遠來是客,從我那,給他們一人加一堂私教課,讓客人玩得盡興?!?/br> 兩人自然是要拒絕,無功不受祿,也不認識不熟悉,哪能…… 魏濤笑著點了下頭,沒應他們的話語,跟曹曦雨并肩離開,曹曦雨則沖著兩人笑了笑,一點也沒有他們認知中那種大個漂亮白大女主的氣場,親和力很強,兩人趕緊也回應點頭微笑,再想要說什么時,魏濤和曹曦雨已經上車離開。 “那是誰?。俊?/br> “哦,我們這兒的一個會員?!?/br> 類似的事情,早有交代,大家都知道怎么回答,不知道老板什么身份,老板自己也沒有顯露身份的,那就以資深會員vip待遇來對待。 …… 魏濤不是裝酷,兩個不認識的年輕人也不值得他如此,沒騎夠呢,卻也無能為力?;氐桨岔樈?,曹曦雨去好好洗澡換衣服,他這邊只是到客房簡單的沖了一下澡,趕緊乘車前往新的果蔬集散中心。 要說最近魏濤用人是捉襟見肘,勝在他底子雄厚,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江畔一號’、‘爛尾樓’、‘集散中心’全都在用人用設備,人可以重酬去請,設備他直接選擇了購買,有人愿意來幫忙,給你重酬,情也領了,不來我就買設備,不至于被別人掐著脖子。 推土機、鉤機、渣土車、鏟車…… 除了塔吊這玩意,基本上魏濤買了一圈,不怕買來沒用,這些東西在別的人手中可能還有風險是否能夠賺回來,在他這里毫無風險可言,甚至在他花了近千萬一通買設備后,之前婉拒表示有事不能幫忙的施工隊伍,紛紛返回來。 尷尬歸尷尬,也不得不承認,人家這有錢是真的任性,一言不和,根本不去跟你二次談判,你敢拿捏我,直接就祭出無敵的法寶——不求人自己買。 集散中心這邊也是工程如火如荼,魏濤之前在‘江畔一號’展現出來的強硬態度也讓所有的拆遷戶知道,魏總夠意思,你就不要太過分,不然最后可能會雞飛蛋打。 伴隨著付鑫帶著人散播消息,如果這邊拆遷不順利,很有可能這個果蔬集散中心,搬到江南去,在那邊,魏總正在選擇地塊。 真與假不重要了,那一年死守在拆遷工地上不肯走的人,最終不僅沒有獲得超額的收益,還落下了一身病,備受折磨的生活了一年,什么都沒得到,如若不是最后社區街道去求情,他們可能連最初的拆遷補償方案都拿不到。 真要是堅持了半天,還沒有最初離開的人拿得多,那可就真的成為徹頭徹尾笑話了。 有了那樣的名聲,這一次拆遷更是所有的水果批發商和蔬菜批發商聚在一起,都想著早完工早賺錢,這些人之中,曾經混跡江湖的不少,如今也橫行霸道的也不少,面對普通人他們都是兇神惡煞不好招惹的存在。 如此拆遷時,安順集團的人,反倒成了大家的保護神,這是朱峰和喬新華都未曾感受過的,不禁感嘆背靠大樹好乘涼,跟著魏總感覺混江湖這件事,似乎不再是單純的打打殺殺,人情世故都弱了不少,來自于魏總有別于江湖規則的規則,似乎更符合當前這個時代。 拆遷順利,工程就順利,按照規劃一天一個樣,好幾個工程隊同時開工,也不是什么高精尖的工程,在保證質量情況下追求速度并不算難。 所以魏濤并沒有太過關注這邊,作為現在大家公認的松江水果大王,他不想過多的參與這邊的事,避免各路合作伙伴們心里不舒服,有幾個劉家父子早早就靠了過去? 要知道,幾年前,他們是站在倉庫抽著煙數著錢的大老板,而魏濤只是一個騎著電動三輪車來這里批發的小商販,如今地位調轉,人家是魏總,這個事實大家能接受,只是看到了會覺得有那么點心里不平衡。 魏濤也是照顧他們的心里不平衡,一般情況下不會干預這邊的事,只要在我制定的規則內,你們都有資格去做一些你們覺得好的修改,我這邊全力配合。 安順集團工地缺兵少將,人來,器械來設備來,魏濤的大手筆不止是震懾同行,這些在果蔬批發層面的生意伙伴,也不得不感慨,如今的魏總成勢了,大筆寫大字,大人辦大事。這種辦事的風格,確實也顛覆了他們對于合作伙伴過往的認知。 跟魏總合作,劉大龍說過,你只要予以信任即可,別的什么都不需要做,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到了工地現場,所有現場的負責人員都已經悉數到場,各路批發果蔬的老板也都聽到了風聲湊過來,能到賀海濤的身邊亮個相,機會難得,有沒有邀請也不耽誤他們湊過來。 魏濤撓撓頭,你這是沒事閑的嗎?怎么就盯上我一個人了。 他能感受得到,賀海濤沒有了惡意,但也不敢確認是不是真的,畢竟這類人掩蓋自己情緒的本領是超乎尋常的,戴著面具生活是他們的常態,隱藏真實想法是他們的基礎技能,本命技能。 工地進展速度之快,也超出了賀海濤的預料,給魏濤這個集散中心,也不單純是投桃報李,他擁有著來自太國的熱帶水果運輸渠道,跟西南那邊也有固定渠道,聽聞他在地震時的捐贈留下了美名,那片區域的果園也供貨于他。 多次,來自于省城、奉天、龍江等等地方的批發商,要到松江來搞批發,這也讓賀海濤感受到了壟斷的力量,同時對于魏濤在太國那條線,他也格外重視,米拉雖說只是那個大家族的女兒,但橋梁這東西,最初可能只需要一個適當機會下的簡單接觸。 給了之后,再看這狀態,感覺沒有信錯人,自我感覺也不錯,眼光不錯,挑選了這么一個掌舵人。 “賀書計。”魏濤眼底故意流露出的那么一點無奈,賀海濤盡收眼底,見慣了想要接觸他想要巴結他的人,突來這么一個對他主動結交還有所顧忌和抗拒的人,還是有些新鮮感的。 這么大的一個人物,連續盯著魏濤,很多沒有到場的人也在關注這邊,看來這魏濤是徹底被盯上了,以后在松江的日子不好過了,讓賀書計這么盯著的人物,能在松江混好嗎? “走走吧?!?/br> 不在工地看,反倒是走到集散中心的后院墻,魏濤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 除了后院墻,抬眼可見鐵軌,原本這里的后墻外就是城市鐵路,也因為靠近鐵路,所以這里才始終沒有什么發展,才能有這么多的土地供集散中心使用,畢竟任何一個商業住宅小區,也不愿意每天在轟隆隆火車開過的聲音中入眠。 也只有那些老式的廠礦集資房或是平房區域,才會在火車道兩旁,那時候的人沒得選擇,沒有房子的人沒得選擇,商業住宅則基本上不會跟這樣的地方聯系起來。 賀海濤也沒有吊著魏濤,指了指左側的方向:“沿著這條小路,不到一千米就是松江火車站……” 魏濤眼睛一亮,隨后是毫不掩飾的眼露驚喜。 “這回,跟我去湖心島,沒問題了吧?”平常與人談話,賀海濤絕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實在魏濤的年紀太輕,且他的身上有些品質,深得賀海濤的欣賞,也就樂得少有的直白。 幾乎所有的火車道兩旁,都會有一條窄窄的土路,過去鐵路兩旁都是平房和工廠居多,這樣的道路無論是行人還是騎自行車的,都會非常青睞,橫穿鐵路也會獲得抄近路的機會。 從火車站內部,沿著小土路走出來,走到果蔬批發市場的后院墻,也就是大幾百米的距離,可如果會在火車站外的公路,乘坐到達果蔬批發市場的公交車,需要五六站地,還需要穿過一個立交橋。 距離遠近,對于車子而言壓力不大,關鍵是現在賀海濤指點的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