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是忽如一夜春風來……”關(guān)錦月歸來，面對著魏濤，盡管內(nèi)心接受了對方渣男的形象，最近這與一個小模特一個小演員打得火熱的消息，還是免不了顯露出一些情緒，白了他一眼，幾分調(diào)侃千樹萬樹梨花開。

    結(jié)果就是，要好好談一談工作情況，魏濤知道對方內(nèi)心強大，直接撲過去，變成了對于‘打撲克’這件事的深入研究，晚餐都是直接叫到酒店房間，轉(zhuǎn)過天上午，四個人就乘坐飛機返回了松江。

    什么女人的情緒，什么工作，都拋在腦后了，人家已經(jīng)在身體內(nèi)打開了一條暢通無阻的通道，小脾氣小心眼都不會堵著了，只剩下對于修路之人的依賴，畢竟，以后還要常來常往。

    魏濤重新錄制的《贏在華夏》視頻，穿插在年前年后兩期節(jié)目之中，他淡然坐在桌子后面聽創(chuàng)業(yè)者講述自己項目時的樣子，被網(wǎng)絡(luò)上一些人做成了企鵝表情，直接火出圈。

    搭配文字：“你去你也行。”

    面對這樣的投資人，大膽點，相信自己，你去你也行。

    調(diào)侃魏濤投資跟鬧著玩一樣，也調(diào)侃一些創(chuàng)業(yè)者你們運氣真好，碰到了一個這樣的投資人，忽悠他很有成就感吧，我們要報名下一季的《贏在華夏》，或是我們要去跟魏總見一見，我這里有個項目，非常的高大上，我們可以鋪設(shè)一條管道，將海水引到沙漠……

    或許是昨晚的撲克打得非常成功，今天關(guān)錦月臉上那一點愁容也散去了不少，她本不想過年休息，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之前投資的很多項目，其中有魏濤指定的，也有她指定的，還有南麗負責的，目前效果不好的居多，有的創(chuàng)業(yè)項目干脆就已經(jīng)宣告徹底失敗，有的還想方設(shè)法從她這里要錢，希望可以進行二次投資，只要再來一點錢，我們就能成功了，請相信我們，現(xiàn)在就差臨門一腳，即可找到項目成功的切入點。

    幾千萬這個概念，關(guān)錦月便已經(jīng)有些承受不起了，上億這個數(shù)字，更是讓她背負了很大壓力。

    又何止是她，南麗之前還覺得魏濤拒絕自己跟著關(guān)錦月去跟張緒豪等人創(chuàng)業(yè)，是對她們能力的不認可，對她們未來的不負責，曾心升離開的念頭。后來得到機會負責一些項目，志得意滿，還愧疚于魏總，覺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到現(xiàn)在，就不是她心有怨念了，而是她的丈夫王松，好幾個月，根本見不到妻子的影子，偶爾回家也都在忙著工作，關(guān)鍵還沒有成功，負責的幾個項目，目前要么停滯要么失敗，那壓力之大可想而知，若不是南麗自身足夠強大，現(xiàn)在可能會升起不如以前做個辦事人的心思。

    “都是小錢，無所謂的。”

    回到松江，時間剛好，別的沒干，魏濤先拉著關(guān)錦月跟自己先去買了兩千萬的茅子股票。

    “不要拿別人的概念來衡量我的零花錢，我花不了的零花錢，都買股票，放在那，賠了賺了無所謂，就當是花掉了，以后要是能換出點錢，不管多少，哪怕遠遠低于現(xiàn)在的本金，都是賺的。”

    他不得不想出這樣一個方法來勸關(guān)錦月，不然這樣一個心思重的女人，一旦心里真的藏了事，那可不是一根刺的殺傷力，那是一根鋼針直接刺入骨頭里，再想要拔出來的難度可想而知。

    “今天我們回老房好不好？”

    “好。”

    臘月二十七，街面上盡管過年的氣氛不濃郁，卻已經(jīng)所有都開始與‘新年’掛上鉤。

    魏濤讓祝喜春和陸江也都回家，兩人自不會傻乎乎的再跑去安順街一號，也沒有取車，打個車子回家，明天上午去接老板，才會返回安順街一號。

    開著放在機場的邁巴赫，魏濤沒有刻意躲避一些可能碰到熟人的街路，但也沒有靠近安順街附近。

    一路開車到郊區(qū)的老平房，路過城區(qū)邊緣時，在一家小超市面前停下了車子，稍微搭點‘街邊子’的這類超市，都是綜合服務(wù)，兼具超市、水果店、糧油店、蔬菜rou類店鋪的功能，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夠?qū)＞?/br>
    關(guān)錦月看了他一眼，他笑著聳聳肩：“過年了，不至于不見面。”

    點點頭的關(guān)錦月表現(xiàn)很坦然，沒有抗拒，也沒有故作無所謂，怎么都是血緣父女的關(guān)系，她不可能真的完全無視關(guān)大軍就在距離自己不遠地方過年的這個事實。

    不畏懼見面，坦然面對，才是內(nèi)心真實情感的寫照，你看那些咬牙切齒我不見他口號喊的響當當?shù)娜耍瑢嶋H上內(nèi)心情感是脆弱的，反倒是容易攻破的，內(nèi)心是真的在意。關(guān)錦月這種，能夠平和面對一切，坦然面對關(guān)系，才是真的傷透了心，才是真正的心夠狠。

    沒有刻意安排陸江等人去稍作用心的準備，只是在普通的超市，買了啤酒飲料，買了兩桶油，買了兩箱牛奶，買了二十多斤的豬rou和十多斤的牛rou，買了一箱價格不貴的白酒，買了兩條玉溪煙。

    車子停在關(guān)大軍現(xiàn)在所住房子的門前，人不在家，魏濤只得再給祝喜春打電話，讓他找到對方。

    祝喜春開了一輛捷達車過來，換走了魏濤的邁巴赫，畢竟這輛車晚上要是停在這片街區(qū)，太過扎眼。

    關(guān)大軍渾身濃重的煙油子味道，煙霧漚到衣服上，稍微靠近一點，都聞得到他身上這股子味道，眼窩深陷，眼珠子掛滿了血絲，頭發(fā)出油，看到魏濤和關(guān)錦月，馬上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緊了緊油漬麻花的棉服，快步小跑過來，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容，先對著魏濤微微弓腰點頭打招呼，這才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關(guān)錦月。

    別的不說，這關(guān)錦月的智商，多多少少是遺傳了關(guān)大軍。

    這家伙別看這個熊樣子，腦子還是清楚的，知道現(xiàn)在吃誰的飯，知道苦苦哀求女兒原諒遠不如保持現(xiàn)狀舒舒服服過日子舒坦，被女人騙了坑了，回到老家這段時間，關(guān)大軍也不是天天鬼混，他也側(cè)面打聽過，魏總可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自己若是苦苦纏著女兒，可能女兒都還沒有回心轉(zhuǎn)意呢，魏總一個電話打出去，自己哪還有半點好日子過。

    屋子內(nèi)倒不是特別亂，只是灰塵有些多，看得出來，關(guān)大軍似乎也不怎么在家里開火做飯，他每天小日子過得舒坦，也不會借酒澆愁將自己住的地方弄成狗窩一樣。

    除了灰多，除了炕桌上有剩下的豬頭rou和花生米、半瓶酒，至少這位睡醒了之后，還不至于被褥都不動，至少伸把手，卷起來堆到炕內(nèi)。

    “我燒火，你們坐，你們坐。”

    關(guān)大軍蹲在灶坑前熟練的引火，或許這件事是他現(xiàn)在好吃懶做生活里，唯一必要親力親為的事情了。

    祝喜春將魏濤和關(guān)錦月買來的年貨，一樣樣的拎到屋里來，關(guān)大軍想說點什么客套話，祝喜春看了他一眼，連忙閉嘴，客套話有時候說出來比尷尬還要尷尬，喜不喜歡或是心里有什么別的想法，不說為妙，誰讓這氛圍本就無比的尷尬。

    東西都搬進來了，關(guān)錦月也沒有坐，四周瞄了一眼，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信封，走出里屋，將信封放在了碗架柜上：“過年了，買身新衣服，換一套新被褥。”

    說完，徑直向外走，要說多年來持續(xù)的不被重視或是傷害，父女血緣至親擺在那，只會激發(fā)關(guān)錦月抗爭到底我要成功的想法，不會有別的過多對于父親的責怪，更談不到仇恨，心里想一想我會努力讓自己逃離這個家。

    一聲不吭，賣了房子，直接消失，徹底將關(guān)錦月多年來內(nèi)心的委屈和隱忍，全部給激發(fā)出來，從無法恨到極致的恨，再到恨都消失形同陌路，一夜之間，她便經(jīng)歷了這樣的心路歷程。

    當時周興蓮是好心收留關(guān)錦月，但說實話，她的內(nèi)心只是單純的感激，是那種我以后會十倍百倍還給你的感激。而魏濤，才是讓她那顆馬上就要冰凍死的心，重新暖過來的人。

    沒有安慰，沒有呵護，沒有包容，沒有我做你倚靠的豪言壯語，那些對于關(guān)錦月都是傷害而不是幫助，憑借她自己，在附近租個誰家的倉房，亦或是到干活的農(nóng)村，租個小屋之類的，每天再多苦一點再多累一點，不就是用身體和精神去熬嗎？

    一年時間，她能讓自己在油盡燈枯之前，熬出一個高考好成績，然后找一個能夠承諾自己全額獎學金的大學去讀書，至此，家鄉(xiāng)不再是家鄉(xiāng)，學校只是奮斗的場所，未來的方向就是成功，而成功的目的是什么？不是為了展示成功，只是為了那不一樣的生活。

    魏濤給了她一個對等的身份，給了她一個生活的目標，照顧我，呵護我，我需要你，沒有你，我晚上都不會泡腳的，因為只有你給我準備的洗腳水溫度是最好的。

    最核心就是三個字——被需要。

    一直，關(guān)錦月都需要別人給的機會，永遠沒有經(jīng)歷去照顧別人，包括在學校的學習方面，她有心幫助別人，卻沒有時間去進行浪費，最終才從一個自卑的形象，轉(zhuǎn)為一個人孤獨的在角落里。

    而老師對于她的照顧，先決條件是她擁有著班里最好的學習成績，我包容你，我照顧你，我給予你一些東西……

    談施舍是一種否定好心人的詞匯，關(guān)錦月還沒有到那么狼心狗肺，感激感謝都藏在心底，她會回饋，可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當她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帶有些許功利目的成績外，再無被需要的價值時，更加封閉自己。

    在周興蓮的眼中，兒子當初總是欺負小月，總是使喚她，這要是讓外人知道豈不是戳我們母子倆的脊梁骨嗎？到時候好心反倒成了苛待。

    她的想法是普羅大眾的想法，而魏濤的我行我素，關(guān)錦月懂，她也愿意如此，這才有了兩人當前這樣的關(guān)系。

    從關(guān)大軍的家出來，面對對方的呼喊，關(guān)錦月平靜回轉(zhuǎn)身，看著對方，沒有笑容，但也沒有強自忍耐的憤怒不甘之類的表情。關(guān)大軍不傻，他此時此刻徹底知道了，女兒不再是女兒，只是血緣關(guān)系延續(xù)著彼此切不斷的關(guān)系，也僅限于此。

    對于魏濤的安排關(guān)錦月非常滿意，能跟她想到一處，有人代替我照顧你，給你安逸的生活，我有時間過來，給你扔下一些錢，甭管我們再怎么割舍關(guān)系，至少在我懵懂無知無法自理的時候，并沒有因此夭折，因此不管我心里如何不待見你，給你一個安穩(wěn)安逸的老年生活，給你養(yǎng)老送終，我是可以做到的，就如同你對我那樣，給我吃給我喝給我住的地方，唯獨沒有給我一個父親的情感，那你的未來就是完完全全一樣的。

    我不會讓你忍饑挨餓，甚至會滿足你平日里小酒小麻將的安逸，但在情感上，你我之間，只剩下責任和義務(wù)，我連外界可能存在的道德綁架都不在乎。

    魏濤落在后面，情緒沒有任何波動：“打點小麻將，喝點小酒，你要愿意找個知冷知熱的，隨便，騙你錢都騙不到，給你的生活費，以一個月為周期支付，你也不用擔心被人給騙了，那三千五千，也不值當讓人騙。”

    關(guān)大軍連連點頭，腰弓的更低了：“知道知道，現(xiàn)在這樣挺好，我房子漏風，還是大春安排人來給我維修的……”

    “嗯。”魏濤點點頭，徑直走出去，誰愿意聽他在這里絮絮叨叨，對關(guān)大軍這種人如果沒有關(guān)錦月在，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聽他說一個字的廢話，更不可能有這樣舒適的生活，早早就‘退休’拿到‘全額’的退休工資。

    關(guān)大軍尷尬的擺了擺手再見，回到屋內(nèi)，第一時間將那信奉拿在手里，打開，一個w，這個年，可以過得肥一點了，老馬說哪個洗浴好來著，算了，他輕車熟路，安排他一次，讓他帶我去漲漲見識。

    魏濤和關(guān)錦月開著祝喜春那輛捷達到老房子，祝喜春開走了邁巴赫，時間不長就回來了，拉回來一些飲料水果熟食，魏濤專門讓他去市場買了一個生的羊脖子。

    老房子每個月都會有固定的人過來收拾收拾，看看房子，換季的時候四處看一看是否有需要修繕和更換的地方。

    屋內(nèi)的灰塵，在關(guān)錦月的面前，無所遁形，哪怕只住一天，她也要收拾的干干凈凈，這屋子有條件安裝更好的東西，她沒有進行大的改變，除了安裝一個立式空調(diào)之外，就連電視，都是當初和魏濤母子在這住看的純屏大腦袋二十九寸彩色電視機。

    倉房里，碼放了整整齊齊的燒火木塊，還有好的煤塊，魏濤弄了一個小板凳，就坐在灶坑前燒火，順帶著，以大鍋炒了一點羊雜熬湯，里面放上一整個切開的羊脖子，加上足足的清水去燉。

    關(guān)錦月?lián)u開空調(diào)他沒讓，偶爾感受一下冰冷冷的屋子慢慢暖起來的感覺，也挺奇妙的。

    穿著羽絨服，脫掉羽絨服，火已經(jīng)架足夠了，起身看著里里外外忙碌著的關(guān)錦月，以電磁爐的鍋燒水，盡管慢，供給她充當擦灰的溫水，還是可以的。

    柜子里的被褥，也都不止一次的被晾曬過，還有不少是新的，知道她過年會到這里住，提早魏濤就有安排人來準備東西，買一些新的被褥之類。

    半邊火炕鋪上，熱乎乎很快就把被褥落熱，熱燒酒，羊雜湯，煮熟的羊脖子rou蘸咸鹽味素辣椒油，盤腿坐在火炕之上，電視開啟，看著熱熱鬧鬧節(jié)目的頻道，具體演什么可能沒興趣，需要的是在吃飯的時候，有著人與人之外的聲音來充斥房間，增加一些人氣。

    喝上二兩白酒，熱水泡腳，屋內(nèi)空調(diào)打開，配合火炕實現(xiàn)全屋溫度一致，多燒一些水，插上院門，插上房門，就在廚房，大鍋燒水，大鐵盆裝水，屋內(nèi)全都是水蒸氣，溫度也起來了，順著灶坑角落堵住的一個墻根洞眼拽開塞堵的沙包和抹布，讓屋內(nèi)流淌在地面的水，可以順著這個低矮處的洞眼，流淌到外面院子里的排水溝，冬天雖說沒用，可住上人了，最為原始且?guī)е┰S狼狽的擦身子洗澡方式，麻煩歸麻煩，還是那句話，偶爾體驗，別有一番滋味。

    尤其是跟你的戀人在一起，屋子雖破，溫度也沒有那么高，真要是完全不以溫熱水不斷的往身上澆，多多少少體感溫度還是差一點，若不是里屋門開著，空調(diào)高溫度的運行著，魏濤可不想關(guān)錦月因此感冒，他自己到是沒問題，大冬天在金鋒安保公司訓練，穿著單衣渾身濕透再去洗澡都是常事。

    沒有洗澡的條件，就在一進門的廚房區(qū)域，就近往大鍋里加水，就近用水舀子往出盛熱水，一人坐一個農(nóng)村老式的那種大鐵盆之中，有點滑稽，但有些事，分跟誰做。

    舟車勞頓一天，盡管這熱水澡洗的并不算是順利，好在感覺挺有趣的，屋內(nèi)空調(diào)吹著熱風，才不至于一下子直接鉆到被窩里才能感受溫暖。

    農(nóng)村大火炕，幸福小兩口。

    哪怕一年只有這么三五天是在這里，關(guān)錦月都非常滿足，這是專屬于他們的世界，是專屬于她的地方，每天如此她不會嫌煩，但她知道，魏濤不會滿足于平淡的，一年能夠有幾天兩人如同老夫老妻那般在這里生活體驗一下，她就知足了。

    深夜，良久的運動過后再度小范圍沖洗和擦拭一下，魏濤是老爺子躺在炕上一動不動，屋內(nèi)有空調(diào)頂著，關(guān)錦月可以穿著厚睡衣，將之前沒有收拾的洗澡水和外屋地面，收拾一下，又重新添火，讓炕頭位置幾乎無法睡人的熱乎，兩人都在炕梢躺好，蓋好被子，關(guān)上燈，將對著院子的窗簾拉開，正好躺著可以透過附著哈氣的窗戶，朦朦朧朧看到天上的月亮。

    不困，該做的事情做完了，硬睡？

    不，這也同樣是屬于兩人默契的地方，躺下來聊天聊工作，都覺得這是挺舒服的方式，平時沒時間交流的事情，現(xiàn)在沒有外人，可以多聊一些。

    關(guān)錦月不需要別人給她灌心靈雞湯，也不太服氣別人給予她一些鼓勵言語的真實效用，唯有魏濤……

    他說的寬慰話語，就真的是寬慰，不摻雜別的：“投資這種事，成功一個，失敗一百個都沒關(guān)系，我們充當天使投資人，項目孵化之前投資，投資小，失敗的概率高是正常的，不然哪還有我們的機會。”

    他表現(xiàn)出的不在意態(tài)度，是真的不在意：“咱有錢，賺錢除了一部分用來改善物質(zhì)生活之外，剩下就是用來滿足精神需求消費的，你有你男人呢，怕什么，大膽的投資，失敗了就當是打水漂玩了。”

    他給予的雞湯，那才是關(guān)錦月覺得有能夠影響自己的雞湯：“趁著年輕，好好瀟灑幾年吧，年紀大的時候讓咱們再去撒錢投資，可能都玩夠了不愿意了，別想著賠錢還是賺錢，反正真沒有錢了，你男人靠不住了，那就換他來靠你，到時候咱們的關(guān)大才女，化身職場女王，將腹黑和實力完美融合，做一個穿著普拉達的職場女王，然后養(yǎng)活我這樣一個小男人。”

    他描述的未來，是她所希冀的未來：“將來如果這里拆遷，我把地弄過來，開發(fā)什么項目，這個房子都不拆，在它的外面蓋一個大別墅，保留這房子的一切。”

    深夜，當月亮已經(jīng)緩緩從窗前移走，很輕微的一聲嗯，能讓關(guān)錦月表示贊同的認可，只能是魏濤的話，說到了她的心里。

    如果關(guān)大軍的老房子不賣，那里就會是她成長過程中覺得最溫暖的一個小角落。

    那里沒有了，關(guān)錦月并不是因為周興蓮的接納而沒有黑化，只是她知道黑化要掩藏起來威力才更大，能將這里當成自己的家，當成自己無論面對外面什么艱難險阻都覺得有退路的那個退路，不僅僅是這個房子，還有這個房子里，有一個大男孩，重新給了自己一小塊溫暖的地方，這些年來，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沒讓自己失望，無論自己多累，走到心里那塊小小溫暖的地方，都會感受著溫暖陽光的沐浴，讓整個人不至于對這個世界只剩下功利的奮斗。

    【他如果喜歡那些女明星，那我就好好教教她們，如何去好好服侍我的男人。】

    【喜歡的越多越好，鬧得越大越好，曹曦雨，你受得了嗎？受不了就趕緊撤出去吧，這個男人的世界，不需要你這樣一縷白月光。】

    第536章 牛是會被累死的

    魏濤舒心的地方在哪？

    以關(guān)錦月和曹曦雨的段位，斷然不會輕易流于表面，至于那些私下里的暗流涌動驚濤駭浪，他的應(yīng)對方式也很簡單，裝傻充愣渾然不覺，人生里有很多事是可以不去較真的，重新活一次，魏濤擁有了一個顛覆常規(guī)生存之道的心態(tài)。

    如果這是你的人生，生老病死貧窮苦難，會怕，會擔心，會敬畏，會恐懼。

    可如果你覺得未來的終點不是消亡，很有可能是重來一次，那你還會怕嗎？對一些約定俗成的事情和規(guī)則，還會有那么強烈的敬畏之心嗎？不僅不會有，還時不時會冒出來我不想被束縛的念頭。

    他盡量不會去挑戰(zhàn)規(guī)則，也不會太過在意外界的評價，所謂刻苦銘心的真愛？他不覺得只得一人心足矣，那就不要臉一點渣一點，多體驗體驗，該裝糊涂的時候裝糊涂，該裝傻的時候裝傻，該玩的時候玩。

    世俗口中的不要臉，別說沒人當著他的面去說，縱然當面去說又如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而已。

    一生一世一個人？如果擁有的不止一世呢，如果所謂刻骨銘心只是針對當下呢？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魏濤對于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在一定我想要做的事情之外，怎么順心舒心怎么來，別去被別人制定的規(guī)則和別人的道德標準去捆綁束縛。

    關(guān)錦月不會張牙舞爪，曹曦雨也不會主動發(fā)起進攻，女人之間的斗爭，除了撕破臉皮之外要高端得多，魏濤能穩(wěn)得住別人一些竊竊私語和暗中議論，便可以看著這一切，過著屬于自己的日子。

    每每回到松江，關(guān)錦月都是到‘鮮時光’幫忙，陪伴著周興蓮，如果是到安順街一號，她會默默的做一些事，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工作，從七樓搬到六樓她不在意，只是從那時起，她就不曾在這里住過一晚。

    曹曦雨是女主人老板娘姿態(tài)十足，面對每一個魏濤的親屬，她都能夠一一認出，接人待物也都表現(xiàn)的無可挑剔。

    家里這邊，研究了半天，最終還是聚到了安順街一號來過年，除夕夜一大早，所有人就聚到了五樓，冷庫裝滿了，冰柜和保鮮柜裝滿了，廚房餐廳再到儲物間，滿滿都是各類的年貨。

    曹曦雨在家，很順魏濤心意的安排好了所有一切，一些名貴的禮物，也都按照他的喜好進行了安排。

    在七樓主臥想通的書房內(nèi)，一個雪茄柜，裝滿了，盡管魏濤不是很喜歡抽這東西，可如果有些場合，他也會湊湊趣。現(xiàn)在的曹曦雨比他都懂，就這一柜的雪茄，價值七位數(shù)，讓她都不得不感慨，錢衍生的生活變化，充斥每一個細節(jié)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