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弄潮兒 第116節
最終,只能化成一句話:“我特么沒想針對你啊。” 顏博這個人,韓虎接觸過,那就是個穿錯了衣服的豺狼,這小子當初要是混跡江湖,早已雄霸一方,至少在這松江某一個區域,他能混成一方大佬。 他還不算什么,作為剛剛歸入曹海洋麾下的人,他出面了,是代表曹海洋,而能代表曹海洋表態的人很多,隨便來一個,說兩句,態度就有了,為什么偏偏是他? 他的出現,是不是意味著曹海洋那邊力挺魏濤之余,還打算不遺余力的下場廝殺,難道是…… “魏濤想獨占這個市場?” 韓虎又問出了一個問題。 看到他沒有頹廢,也沒有急著吼著要報仇,馮源暗自點點頭,這頭早已經廉頗老矣的老虎,獠牙沒了,腦子還沒有徹底壞掉。 馮源開口了:“你想怎么辦?” 韓虎瞇著眼睛,露出一抹精芒,語氣平靜,話語中的內容卻是殺氣騰騰:“我先治病,他曹海洋就算親自下場,也不是不可攻破,誰身上還沒有點臟東西,他以為自己是誰?” 馮源沒勸,他也知道,這件事必須要反擊,什么劉大龍什么魏濤,根本不在考慮范疇之內,你曹海洋剛上來立足未穩,找你的痛腳給你迎頭一擊,真當我們這些人是泥捏的。 對于曹海洋接自己電話只是打個哈哈,隨后就派出顏博的舉動,馮源也是一腔怒火,雖說你現在比我高兩個臺階,可我馬上去掉副字再上一個臺階,也不比你差多少了。 至于各自負責的一灘,我這邊,不差什么,街面上和體制內的形形色色朋友,也不比你少,你還真沒把我當回事,一點面子不給我? …… 唐岑又給魏濤一頓上藥,下午被突然出現的許朗一頓爆踹,身上又是青一塊紫一塊。 祝喜春和陸江就坐在倉庫門口,后者看著面前的包裹,總是不自覺的吞咽口水,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祝喜春踢了他凳子一腳:“想什么呢,這玩意兒就是拿來鎮個場子,我們是正經生意人,不可能用得到,你小子別給我胡思亂想,跟著你師父好好練習,平時能用到的,就是拳頭。” 陸江吧唧吧唧嘴,嘆了口氣,收回目光,那能扣動扳機的東西,讓他心癢癢,但此時他想到的是下午出發前魏濤對他說的話:“陸江,我不否認,確實缺能夠幫我震懾一些宵小妖魔鬼怪的人,也是報著這個目的收你在身邊,但我跟你說句實話,我只想著不被別人欺負,沒想過欺負別人。你說的那些話我信,我也不缺三五十萬,如果我們真有緣分成為老板員工,希望可以長久一些,我不會讓你糊里糊涂的去招惹大麻煩,你也給我聽話,我不讓你沖動的時候,給我收著,就算萬不得已,你也不能用,聽唐岑的,要論到使用這東西,你一百個你捆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我見過你爸媽,很好的兩個人,希望你在我這里賺了錢,多孝敬父母,將來娶個老婆,給老人生個大孫子,這才是你的未來,懂嗎?” 別看陸江蠻楞,但他和祝喜春一樣,能夠很敏感的感知到,跟自己說掏心窩子話的人,究竟是在欺騙自己說假話,還是真心實意說真話。 他信魏濤說的。 祝喜春當時也說了一句話,兩個看似不對付的人,實則很對脾氣和胃口的一句話:“既然一個鍋里吃飯,之前出去,那才是我們之間的關系,平時老板是老板,真有事了,他肯定沖在我們前面。” 這話更是真話,畫面猶在眼前,魏濤當時拎著兩把甩棍,往回沖的時候,確實是第一個沖上去的。 再想到自己第一下揮舞大關刀時,唐岑用甩棍敲打了刀柄一下,用的是你的狠,但不會拿你純粹當‘刀兵’來使用。 接觸時間雖短,能夠過‘心’的事情不少,所以此時陸江骨子里對于包內那把獵槍的躍躍欲試,還是能夠收起心思,愿意聽從老板的命令。命令也分很多種,有些命令就是命令,有些命令,會讓你覺得,老板下達之前,已經充分的替我著想。 一句話,真心換真意。 敲門的聲音響起,唐岑只是略微停了一下,緩緩站起身去洗手,魏濤則穿上襯衫。 祝喜春和陸江就差了很多,很緊張,蹭的一下站起身,陸江第一時間就將那包裹拽在手里,拉開拉鏈,一只手伸進去。 祝喜春走到門前:“誰?” “顏博。” 祝喜春還恍惚了一下,說話的聲音到是顏博的,只是這正經的態度,讓他覺得是不是有人冒充。 “大春,開門吧。” 能讓顏博正經起來不敢吊兒郎當痞態十足的,只能是他身邊跟了別人,一個能讓他老老實實的人。 門開,曹海洋邁步走了進來,顏博跟在身后,狀態正經了不少,但煙依舊不離手。 “曹叔叔。”魏濤很平靜的打招呼。 唐岑洗完手也出來:“曹叔叔。” 曹海洋看著唐岑:“你這丫頭,就不該讓你回來,有了你,他更沒顧忌。” 唐岑笑笑,沒有回應。 魏濤也沒接話,場面一時陷入冷場。 “說說吧,怎么想的?”曹海洋坐下來,示意顏博也坐下來休息,對方拿出一支煙遞給他,曹海洋接過來,顏博給其點燃。 魏濤系好衣服扣子,他也是故意讓曹海洋看到自己身上的淤傷,你們這幫老家伙,一個個心思鬼得很,許朗那廝因何而來,因何揍了我一頓,不是幫你揍的嗎?警告我要守規矩,再有這樣越界的事情,可能就不是揍一頓了。 曹海洋裝作沒看見,他心里是認可的,該揍,這臭小子之前是覺得有一顆狠心腸,但那狠他覺得是做大事的果決果敢,真心沒想到,這小子下午會那么做。 他認知中的魏濤,不是個沖動的人,那樣誰也不打招呼的行為,原因只有一個,他知道打招呼了,包括自己在內都得攔著,會不讓他做。 因為下午的事情,曹海洋再也無法將魏濤當成一個晚輩去看,甚至一度有了些許的遲疑,女兒跟他在一起,將來會不會幸福。他不擔心魏濤會不會對女兒好,也不擔心魏濤會不會誤入歧途,他擔心的是,這樣一個敢于去狠的人,未來自己女兒真的跟他在一起了,會不會所有事都聽他的。 所以,正在省城的許朗,接到了曹海洋的電話,一路狂奔,車子進城直奔唐岑的倉庫,到地方,給魏濤一頓爆踹,走了。 既是警告,也是畫線,更是給他立規矩。 這件事,你越線了,念你第一次,小懲大誡,再有,莫覺得背后有人就可以護你周全,可能我們會是第一個讓你知道什么是做錯事要接受懲罰的人。 第196章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想做個正經商人,可這世道,不讓我規規矩矩做生意。” “開水果超市,讓我自己從小的同學,無奈出國打工,出了一個孫海,領著人揍我,要將我打服。我能怎么辦?找劉叔,讓他幫我擺平,一次兩次行,時間長了,他憑什么,別人又憑什么覺得我的話他們應該聽。” “開手機店,手機縫子來欺負我,廠家的人也要拿捏我,最后我都弄好了,還有江湖人士跑來搶占生意,我能怎么辦?找您,一次兩次我相信您的話好用,時間長了,利益擺在那,肯定會有鋌而走險的,到時候,讓您出手?” “現在我弄養殖基地,弄果蔬大棚,面積越弄越大,我為什么大量招興隆鄉的人,為什么現在又招東順鄉的人來我這里打工賺錢,為什么和劉叔去做慈善捐錢,為什么把自己辛辛苦苦弄起來的生意,要拿出一部分股份給村民?現在規模起來了,看著吧,想要摘桃子的人肯定會冒出來,我能次次都指望您?那樣豈不是給外界一個印象,我這點生意,就是個代言人的身份,幕后是您?” “我不在意成為別人眼里的草包,那樣更省事,不用耗費心力去想太多,可當我和小雨談戀愛,讓我和您的名字捆綁在一起,就避免不了會讓人這么想。我是很樂意背靠大樹好乘涼,可因為我的原因把大樹靠倒了,從哪方面講都說不過去,我更愿意成為樹前新修改的一堵墻,成不成的,墻是墻,樹是樹,縱然有人開一槍,也是先打墻。” “我身子骨不好一些,怎么承受得住。沒自大到覺得我自己可以成事,不管您愿意不愿意,都成為我身后那棵樹了,我得護著點身后的樹。” 魏濤開口時,祝喜春領著陸江到門外守著,顏博也站起身,被曹海洋示意坐下。 既然收入門下,非生死大事的絕密之外,不值當刻意保持隱瞞,沒必要,反倒讓聰明人產生被排外的不安。陸江還不一樣,還在考察階段。 曹海洋抽著煙,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應了一句:“你還真拿自己當回事。” 魏濤一揚脖子:“咋的,不信啊,給我點時間,給樹周圍,修上四堵墻。” 曹海洋搖頭:“你還是踩線越界了。” 魏濤沒反駁:“是,可您不也直接陪著我踩過來了嗎?您很清楚,這不算什么,為什么是韓虎,而不是那三個批發商?韓虎不會有任何將這件事放在規則內處理的想法,所以,按照他的理論,這不過界。對那三個批發商,我不會這么做。” 曹海洋:“還是讓顏博出面了,他不出面,你真打算跟韓虎撕到底,你干我一次,我堵你一回,整日枕戈待旦的活著?白天晚上都不敢一個人出門?亦或是你把對方給逼急了,狗急跳墻,也不守規矩了,找到安順街呢?” 魏濤也點燃一支煙,并從冰箱里拿出幾罐啤酒,打開一個,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生意做得好做得快,眼饞的人一大堆,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按部就班了,現在誰擋我財路,誰就是我的敵人。我不想我媽再去因為一點點錢而長吁短嘆,買個平房都要跑到郊區,算計著三百五百的錢,為了講點價還要聽著我姨跟人家一頓訴苦我們娘倆多么窮多么不容易,那滋味,不好受,不是窮不好受,是讓人掛在嘴邊窮。擺個攤跟親戚借錢買輛三輪車,我都要小心翼翼,賺到錢第一時間還,就怕讓人覺得我們娘倆不靠譜。一句話,窮怕了,我要是在街邊練攤賣菜,您能同意小雨跟我談戀愛?” 不等曹海洋說話,他搶話繼續:“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發生追悔莫及,可我不能因為那概率而去放棄保護我現在的產業。我也猜到了,這一次的事,我是被誤中副車了,偏偏自己跑出來承擔主攻任務,我故意的,說心里話,也不是為了劉叔,是為了我自己,有人幫我承擔火力,我去讓所有人害怕,這個買賣,值得做。或許這有點功利有點自私,可我也不認為對不起劉叔和劉磊,至少這件事上,我不動手,他們沒得選擇,這也算是我微末之時,劉叔對我的幫助和提攜,有恩,我魏濤絕不會不報。” “曹叔叔,別站在規則的線上來教訓我,說句您不愛聽的話,真若是朗朗乾坤,我能完全守規矩的做生意,做一個完完全全的生意人,您能確保我必然會遇到的生意對手,都是生意人嗎?” 顏博臉色一變,皺眉,右手拇指和食指,直接掐滅了手里的煙頭:“魏濤,胡說八道什么,找抽呢吧。” 曹海洋抬起手,示意他不必開口,讓魏濤說。 魏濤又打開一罐啤酒,又是一飲而盡:“就一句話,我不犯人,更不以破壞規則的方式欺負人,如果有一次我仗著您或是身邊的人去欺負別人,別讓許朗那鱉孫來,曹叔您親自打死我。如果我是被動的,過火了,也希望曹叔您在不影響自己的前提下,力挺我,幫我。” 曹海洋被氣笑了,剛說我履新不利,質疑我的能力和cao守,現在又說讓我在底線之上無條件的幫你。 “魏濤,你還真是夠貪心的,給我一個理由,憑什么?” 魏濤一副很驚詫的表情,直接臟字都沒忍住,直接禿嚕出來了:“我擦,您是篤定我和小雨‘黃’是嗎?” 曹海洋直接氣的苦笑不得,也是一句臥槽,見過厚顏無恥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 唐岑抬起頭,看著倉庫的棚頂。 顏博默默的低下頭,點煙,挺嚴肅的一件事,先是給弄得火藥味十足,差點還出現了天崩地裂,結果一句話,直接笑場,哪還是談事的現場,直接轉化成為我們一個陣營內商量著怎么弄對方的現場。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曹海洋接受了魏濤的說詞,認不認可是一方面,至少這孩子腦子里有完整的想法,不失偏頗。 他一句話,蓋棺論定,我幫你。 至于什么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這樣的話,屋內沒人相信,顏博都知道,自己‘老板’這是徹底將魏濤當成自家人和利益共同體來對待了,不是一個單純的小輩,依仗我的名號混跡社會。 魏濤掏出煙來,狗腿的給曹海洋和顏博去點煙,探身的時候,還皺了下眉頭,沒忍住疼的哎呦了一聲:“許朗那狗東西,真狠。” 曹海洋瞪了他一眼:“別胡說八道,他這次會來我們這,小心他以后天天收拾你。” 魏濤看了一眼唐岑,對方依舊望天,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擦,這小娘皮,真的是欠收拾了,瑪德,竟然故意瞞著我。 魏濤視線掃過顏博,配合曹海洋,表現的很夸張:“我擦,這狗東西二毛二,到松江還是省里?” 曹海洋見到他心領神會,暗自點頭,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鬼精鬼靈的,連自己借他口將許朗這個人推到自己麾下眼前的想法都瞬間反應到了。 沒等他開口,魏濤癟著嘴:“以這狗東西的尿性……” “真要是讓人管束,在上面好了,要說他為了唐岑而來,我是半點不信,估計這狗東西還是有更大的目標和想法,只是我現在想不到而已。既然到了下面,他肯定是不服人管,那最合適的,到松江這個級別的地方,當個分區的一把手,先提個二毛三,順理成章,過個一兩年,再有點貢獻,我擦,這狗東西玩的厲害啊。唐岑,你過來,是不是要在咱們這邊弄個基地,再弄女子特戰類型的訓練基地……” “嗯,他要你一年后,到時候你再訓練三兩個月,弄一批來訓練,一年左右成型,這狗東西到時候,說不準肩膀上又多一顆星……” 唐岑目瞪口呆,曹海洋也是滿臉的不敢置信,顏博則是在消化自己‘老板’還有更硬關系的事實,可不止曹家在松江的枝枝蔓蔓,外面,還有硬的關系。 “魏濤,你廢了,真的廢了,剛才一共罵了我幾句,你現在跑,我給你兩個小時時間,兩個小時后我到松江……” 在唐岑的身上,突然冒出了電話內怒吼的聲音,剛開通免提的唐岑雖說遵守了隊長的命令,可她知道自己完了,雖說是無傷大雅的事情,曹海洋也知道,還是他安排的,讓許朗也聽一聽,讓他自己判斷魏濤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性。 可誰想到,魏濤‘口無遮攔’,這一頓狗東西鱉孫的稱呼,有些畫面,他已經能夠想象得到了。 魏濤瞇著眼睛,看著唐岑,看來,自己還是收拾輕了,這狗東西也‘背叛’我了。 “喂,顏頭兒,閻王,不是說你業務能力一旦展開無敵嗎?有沒有興趣,帶著我,再有一個專業的戰士,來一場實戰演練,你發號施令,兩個小時準備時間,躲四十八個小時,讓許朗那狗東西找不到我,我省了這頓揍,到時候請你吃大餐,還有,你也在兩個大人物面前,好好展示一下?” “別特么說你不行,破案找線索是業務能力,你讓別人找不到你,隱藏在暗中,也是業務能力,不然你怎么弄到馮源的痛腳?” 尼瑪,舒坦,老子這段時間挨幾頓揍了,真當我腦子不長進的嗎?也讓你們瞠目結舌一回,趕緊的,都在心里來一句臥槽,這小子絕了。 第197章 四十八小時 熱鬧的夜市里格外嘈雜,推杯換盞的聲音和煙熏火燎的燒烤味道,將普通老百姓的夜晚生活,給點綴的別有一番滋味。 唐岑迎接著魏濤的目光,第三次表態:“放心,這一次我肯定站在你這頭,我跟顏頭兒學習學習,機會難得,能贏隊長一次,也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