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將苑
地圖做好了,就在老冰的作者空間里,就是強兵頁面上,點‘冰風皇帝’就好了,里面的隨筆有一篇是背景地圖,就是那個,里面有老冰百度的空間相冊里,圖很爛,不過大致就是那個樣子,老冰不會ps, 下著雪的陰霾天空里,漆黑一片,李昂起了一個大早,今天是他第一天前往將苑,其實他本該在半月前就前去,不過由于家族的諸多事務纏身,才拖了那么久。穿上校尉的軍服,李昂在李存孝的陪同下騎著紫出了莊子,他本來是想讓赫連勃勃他們進將苑,可惜高原的戰事不得不讓他把他們派了出去。 將苑,大秦將官的最高學府,從名義上,將苑的大祭酒是皇帝本人,不過歷代皇帝都會選派自己的心腹在將苑任職,以發掘人才,而李昂便是曹安民放在將苑的心腹,在將苑有著類似祭酒的官職,當然李昂去將苑主要還是系統地學習冷兵器時代的軍略戰術,指揮軍隊可并不是靠讀幾本兵書就行的。 將苑開設的地方就在太學旁邊,通常在太學里主修兵家的太學生很多會在學業結束之后進入將苑,不過和以實績選拔出來進入的軍官相比,他們屬于毫無經驗的學院派,當然這樣的情況是在過去,在三十年未有大的戰爭的情況下,進入將苑的中下級軍官很多都和兵家的太學生一樣,對于戰爭的理解也僅僅限于紙上談兵,不過他們要略微強一點,至少他們帶過兵,親手訓練過軍隊。但是在將苑那些經歷過戰爭的老將軍眼中,他們差不多。 安頓好紫驪之后,李昂去了將苑的教務室,他得先去見一下將苑實際上的掌控者,三十年前攻略羅馬時大秦軍團在天方戰場上地參謀長,陸牽機都護。 一如大秦各處的古樸風格,將苑的教務室布置很簡單,清一色的黑檀木家具,墻上掛著的書法也多以‘大秦武威。’之類為主,走入教務室。李昂所感覺到的氛圍和以前在太學的教務室完全不同,太學的教務室以中年的講師為主,而現在則不同,他觸目所及,都是兩鬢花白的老將,曾經在戰場上讓列國軍人戰栗地強者,看著那些老將投來的目光。李昂不自覺地挺直了身體,握拳敲擊在了胸膛上,行了一記標準的軍禮。看著行軍禮的李昂,那些老將都是一愣,他們很久沒有見到身上散發著鐵血味道的年青將軍了,很快他們一起還了軍禮。 “你就是陛下派來的人吧?”還了軍禮之后,那些老將各自忙起了手上的事情,只有一名滿頭銀絲,精神矍鑠地老將走到了李昂面前。笑著問道。 “是,大人。”看著老人領章上別著的兩枚鎏金龍徽,李昂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位出身名門陸家先祖陸遜的陸牽機大都護,當年在天方戰場上參謀中僅存的元老。 “你的事情。總長大人跟我說了,想必你自己也知道來這里是為了什么。”看著氣度沉靜的李昂,陸牽機眼中有了些贊賞,不過他仍是不客氣地道,“我不會因為你是陛下派來的人,而特別照顧你,和眾人一樣,你必須參加每天的武事訓練,所有地課程也不能拉下,若是你做不到的話。我會把你趕出去。” “是,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李昂不知道總長究竟和這位老將軍說過些什么,可是他從老將軍臉上看得出。他并沒有惡意,反而有些期待。 等李昂走出教務室以后,一直安靜忙著各自手上事情的老將們紛紛站了起來,看向了陸牽機,他們從總長那里早就拿到了李昂從軍以后歷次作戰的報告,對這個年青人都是相當地看好,認為他是最有可能成為三十年以來大秦新一代地名將,可是卻沒想到陸牽機居然對他那么嚴厲。 “武事訓練的話,我看就不用了吧,以他目前的武功,絕對是大秦超一流的武將。”老將中有人忽地說道,“讓他和別人一起,或許會打擊到那些年輕人。” “我正是要讓他去敲打那些年輕人,他們太驕傲了,為得讓他們知道他們現在根本沒有驕傲的資格。”陸牽機想到將苑里那些充滿朝氣的年輕人,搖了搖頭道,那些年輕人總的來說還算不錯,可惜就是一直以來都太順利了,有些自大。 聽著陸牽機的解釋,那些老將們恍然大悟,的確作為一名將軍,有自信是件好事,可是自大就是致命的缺陷了,哪怕是再天資橫溢地人一旦自大,那么也就離敗亡不遠了。 “大人,您讓他參加所有的課程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老將中又有人皺著眉頭問道,在他看來對李昂嚴厲是好的,可是像陸牽機說地讓他參加全部的課程那就有些過了。 “少年得志,難免會得意,就當是磨煉一下好了。”陸牽機淡淡答道,其實讓李昂學習全部的課程是總長吩咐他這么干的,而了解了李昂在太學的經歷之后,他也認為這是必需的,畢竟當初李昂在太學雖說是主修兵家,可是只是待了沒多久就被派出去執行任務,能完成太學的學業可以說是太學方面受到了總長和文皇帝的關照,不過在他這里這種事情絕對行不通。 “五個月啊!”看著散去的下屬,陸牽機坐回自己的桌子前,愣愣地發起呆,從總長那里他知道,李昂只會在他這里停留五個月,五個月以后就要去高原打仗,他只有用最嚴厲的態度讓他在短時間內學會盡可能多的東西。高原,那可是普通軍隊的禁區,當年在魏延魏公的山字軍組建前,大秦曾派遣軍隊強行越過高原,結果在沒有作戰的情形下,損失了三成多的部隊,那塊地方不好打啊! 將苑占地極廣,李昂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自己所屬的課堂。不過他來的有些早,偌大地課堂里一個人影都沒有,想到那些早就來了的老將,李昂心中滿是敬意,那些老將把自己這一輩子的精力都獻給了國家。 沉思的時候,忽地聽到腳步聲,他不由轉過了頭,接一個姿容堪稱雄偉的中年大漢,一身黑色的軍服筆挺,軍容整肅。領口處別著兩枚濯銀龍徽,是個千戶軍官。 中年大漢看到有人竟比自己來的還早,不由愣了愣,不過他很快就看到了李昂領章處別著的鎏金龍徽,立時站直了身體,行了軍禮道,“下官劉裕參見將軍。” “劉千戶不必多禮。我也是來此受訓的。”見那大漢行禮,李昂還了一禮,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劉裕,聽到李昂地名字,劉裕愣了愣,接著道,“您就是李昂李清苑將軍。” “劉千戶聽說過我的名字嗎?”李昂皺了皺眉,他官拜校尉,可是沒多少人清楚他的真實身份。他的戰績名義上全都歸在了李六如的假名上面。 “永曾冉閔的字大哥給我的信中曾經提到過您。”劉裕答道,他是江南人,曾在金陵都護府任職,與冉閔是結拜兄弟。大漠里地事情。冉閔曾寫信跟他說過,里面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冉閔稱能與他戰成平手的李昂,這讓他相當地意外,能與被稱為南兵武神的冉閔打成平手,而且還是那樣年輕,在大漠里的一連串軍事行動又取得了全勝,這都讓劉裕很想結識李昂,只是他卻沒想到竟是在這樣的情形下遇上了李昂,舉止間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既然是永曾的朋友。那么便是我的朋友。”李昂對這個叫劉裕的千戶也大有好感,說話間和劉裕隨意地聊了起來,而劉裕見李昂并沒有什么將軍地架子。倒也放開與李昂講了起來。 — 聽著劉裕講述的南方風土人情,李昂不由眉頭凝重了,他從劉裕的話里聽出了一些危機,在南洋各地,由于昆侖奴老實本分,當地的漢人大莊園主漸漸將莊子里地本地土著給趕了出去,全部用起了昆侖奴,讓那些土著都是心懷怨恨,這幾年時不時有叛亂發生,雖說每次都被鎮壓了下去,可是李昂知道遲早有一天那些土著會爆發,到時候恐怕南洋會成為帝國的軟肋,現在帝國的大部分糧食都是依靠南洋和江南的稻米支撐,一旦南洋發生動亂,勢必將影響國家的穩定。 見李昂聽著自己以前跟著冉閔在南洋平亂的事情,忽地皺緊了眉頭,劉裕不由有些疑惑,他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哪里說的東西讓這位年青的李將軍感到了不快。 “老是這樣,可不是長久之計。”李昂自語道,接著他看向了一臉不解的劉裕道,“南洋的土著,遲早會成為帝國地禍患,雖說現在并沒有大害,可是要是哪一天他們中出個厲害人物,帶領那些土著作亂,事情會變得麻煩起來。” 聽著李昂的話,劉裕仔細想了一下,覺得李昂說的地確有道理,他離開江南的時候,南洋就時常傳來土著作亂的消息,雖說都不成氣候,可是難保哪一天會像李昂說的變得嚴重起來,這種事情還是防患于未然比較好。 見劉裕也皺著眉頭想了起來,李昂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些事情,想來陛下和軍堂到時自有對策,你我身為軍人,到時只要受命照行遍可。” “李將軍說的是,我倒是多想了。”劉裕大笑了起來,這時來的軍官漸漸多了起來,不過多是以游擊和都尉為主,那些中下級軍官猛地看到別著鎏金龍徽的李昂,都是一愣,還以為李昂是新來授課的將領,都是一個個挺直了身子,以軍禮參見。 當聽到李昂是和自己一樣也是來將苑受訓的,那些軍官們都是呆住了,校尉,那可是確立將軍稱呼的官職,現在居然要和他們一起受訓,這讓那些軍官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各位,校尉大人就是威震大漠的那位李將軍。”見那些軍官們都是竊竊私語,猜測著李昂是不是哪家大世家的子弟時,劉裕忍不住大聲道,他出身寒門,今時今日的千戶地位全是靠自己一手打拼出來的,自然是見不得那些人把也是寒門出身全靠本事博得現在校尉官職的李昂說成是靠著家族余蔭的人。 聽到劉裕說的話,那些軍官們頓時都是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李昂,為了激勵軍隊,軍堂早就將李昂在大漠的諸場戰事傳遍全軍,只不過沒有透露李昂的本名,用的一律是‘李六如’的名字,在軍隊里,現在李昂就是那些寒門出身軍官心目里的領頭人物。剎那間,那些從底層爬上來的軍官看向李昂的目光變得不一樣了。 很快負責他們早晨武事訓練的老將來了,看到簇擁著李昂的那些軍官不由皺了皺眉,重重地敲了敲門,才讓他們回過了神,連忙整隊等待命令。 在完成最基礎的負重行軍跑以后,負責李昂他們這一隊人的老將將他們帶到了將苑的校場,既然陸牽機發了話,要讓李昂教訓一下那些驕傲的年輕人,他和其他老將自然會不打折扣地執行,那就干脆來場比武,讓那些平素自以為武藝不錯的年輕人吃個跟頭也好。 和李昂同隊的大多數軍官一樣,當老將們在校場的點將臺上介紹李昂的時候,大多數人都認為這個年青的校尉是靠著家族的關系才有現在的地位,所以當那些老將說要讓人和李昂較量時,校場上的人群頓時沸騰了起來,打敗一個校尉,這是多么風光的一件事情,很多人都開始做起了這樣的夢。 李昂站在點將臺上,皺了皺眉,他不明白那些老將為什么要做這樣的安排,他們好像是故意要讓那些軍官向他挑戰。 “記住,不必留手,出全力。”就在李昂疑惑的時候,一名老將走到了他身邊,壓低了聲音道。 李昂愣了愣,接著看向那些一臉躍躍欲試,自信滿滿的軍官,他似乎明白了老將們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