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峰回路轉(zhuǎn)
希望大家為地震中生死未卜的同胞祈福,愿他們能度年是個多災(zāi)多難的年頭,老冰希望祖國能夠挺過這困難的一年,浴火重生,向所有奮斗在搶險第一線的同胞致敬,你們是真的 英雄! 車廂里,聽完陳小蝶所講,李昂看向了她,目光冰冷,“這個情報可不值什么價錢?”他冷聲道,接著在陳小蝶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手掌閃電般切在了她的脖子上。 “大人?”看著忽然出手的李昂,闐華的眼里滿是不解,他不明白為什么李昂要打暈這個救了他們的女人,“有什么不妥嗎?” “她所謂的那個突厥人計劃,軍堂很早就獲悉了,根本沒什么功勞可言。”李昂看著被打暈的女人,眼里閃著殺意,“而且她可沒安什么好心?”說著,李昂從坐著的地方起身,扯下了被坐 著的一角衣襟,扔給了華。 接過衣襟,闐華并沒看出什么不妥,不過當(dāng)他把衣襟湊到鼻子底下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這香氣很淡,淡到普通人幾乎無法聞出。 “她剛才有一點沒說錯,就是那些喊住我們的突厥人不夠我一個人殺的,她也會被我滅口。”看著昏迷的陳小蝶,李昂冷笑道,“她救我們,只是在自救罷了。” “這香味,應(yīng)該是她用的胭脂,從認出我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算計我了。”拿起那片衣襟,李昂自語道。“她在車上說的話,不過是用來迷惑我們地。” “大人。決定怎么做?”闐華看向陳小蝶的目光也森冷了起來,這種女人太危險了。 李昂沒有說話,只是掀開車簾看了看,便讓車夫停下了車子,接著在車夫探著頭往車里看地時候,一把擰斷了他的脖子。把車夫拖進車里。李昂看向了昏迷的陳小蝶,手摸上了她纖 細的脖子,“你不該算計我。”說著,嘆息間,一聲清脆的斷骨聲在車廂內(nèi)響起。 “下車。”隨著李昂的輕喝,闐華從車上跳了下來,他覺得李昂比他更像一個真正地死士,殺人絕不手軟,心就像鐵石一樣。 一戶民宅內(nèi),李昂和闐華換上了一身突厥人的衣服。而房子的主人成了華的刀下之鬼,對于闐華殺掉這些被打昏并沒看到他們臉孔的突厥人。李昂并沒反對,但也沒加入。 街道上,陷陣營的兩名士兵背靠著背喘息著,他們渾身浴血,弓箭早已射完,手里的刀也滿布崩口。這一路下來,兩人在不斷的移動中,擊殺了兩百多的突厥人,最后才在這里被突厥 人給徹底圍死了。 “兩位的武勇,實在令我佩服,竟然在三千人地堵截下,猶自能鏖戰(zhàn)那么長的時間,擊殺那么多人。”桑若看著那兩個搖晃著,不知何時會倒下地陷陣營士兵,拍著手道。接著他語氣一轉(zhuǎn) 道,“可惜。兩位要死了,不知死前可有什么心愿?” “我的心愿就是…”看著面前不遠處騎在馬上,穿著漢服的突厥人,高個子嘴里吐著血,眼里滿是不屑,“cao你這個沐猴而冠的突厥佬祖宗十八代,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聲里,桑若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接著他身后的弓箭手一起放開了緊繃的弦,黑壓壓地箭雨中,兩名陷陣營士兵的身影被淹沒了,當(dāng)箭雨停下時,他們?nèi)耘f背靠著背,雖然渾身插滿 密密麻麻的箭矢,可是卻始終不曾倒下,即使突厥人恨極他們,卻也不得不佩服他們。 陳小蝶的尸體終于被發(fā)現(xiàn),執(zhí)史思力看著似乎在沉睡的她,拳頭握緊了,不管這個女人對他有什么企圖,可他始終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附近,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抱起陳小蝶的尸體, 執(zhí)史思力看向了身旁的部下。 “大人,附近有所民宅,全家被殺。”執(zhí)史思力的親兵答道,“從傷口看,是使刀的高手。” “知道了,你們退下吧!”揮退部下,執(zhí)史思力抱著陳小蝶上了馬,奔向了遠處。 已是天明時分,突厥王庭東三十里處地一處林子內(nèi),黃淵和圖勒的面色焦急,他們已經(jīng)等了兩天,卻還是沒有等到李昂。“讓你們久等了。”聽到聲音,李昂和圖勒看了過去,只見李昂 和闐華,站在了他們面前。 “出發(fā)吧!”看了眼黃淵和圖勒,李昂笑了笑,接著從他們身邊走過,翻身上馬。 突厥王庭內(nèi),阿史那云烈再也沒有辦法來掩飾處羅地死,第一次他可以借口死掉的只是替身,可是第二次他就無法再用那樣的借口了,尤其是那個‘處羅’當(dāng)著眾人的面被一箭貫顱。聽著 屬下的回稟,阿史那云烈的臉色變得極端難看,三處滅門慘案,其中兩處距離刑場不過里多地方,想必那里便是大秦狙殺發(fā)起的地方。 想到那射廢自己手臂的一箭,阿史那云烈的臉變得猙獰起來,他一輩子所奮斗的只是為了打倒大秦,可是到頭來大秦只需要派出幾個刺客就能讓他全功盡棄,老天對他實在是太不公了 ,難道突厥就永遠只能在大秦的陰影下直到覆滅嗎? “大人,鐵勒人的使者還在等我們的答復(fù)。”看著面色陰晴不定的阿史那云烈,桑若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一向沉穩(wěn)如山岳一樣的云烈大人也有如此失態(tài)的一面,難道說那一箭對云烈大 人的影響這么大嗎,看著阿史那云烈那無力的右臂,桑若心里嘆道。 “告訴他們,結(jié)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他們要的兵器鎧甲和糧草,我們可以提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阿史那云烈考慮起了目前的局勢,處羅的死,把突厥推到了懸崖上,擁有正統(tǒng) 名分的大王子阿史那社爾在大秦地手上。可是他怎么能讓他繼承突厥的汗位。想到阿史那社爾被自己廢掉地手臂,阿史那云烈只覺得一陣諷刺。看向自己的右肩,他搖了搖頭,低聲嘆道,“ 這算是報應(yīng)嗎?” “大人,鐵勒人所需要的兵器鎧甲和糧草數(shù)目不小,我們真地要給他們嗎?”桑若沉聲問道。鐵勒人的信義,他很懷疑,而且突厥也很難從。 “桑若,我們突厥,已經(jīng)陷入絕境了。”阿史那云烈的聲音發(fā)苦,“可汗一死,大秦分裂我們突厥的目地已經(jīng)達成了,接下來我們將陷入絕對的劣勢中去。” “大人是指大王子的繼承權(quán)嗎?”桑若很快想到了當(dāng)初那道傳遍草原的詔書,突厥汗位的正統(tǒng)繼承人是大王子阿史那社爾,“可那是大秦強逼給我們的。難道我們要迎還大王子嗎?” “若是可以迎還的話,倒也不算太差。可是你以為大秦會放人嗎?”阿史那云烈慘淡地笑了起來,“慕容龍城建定襄城,便是給突厥做的王都,社爾會在那里即汗位,接著召集我們這般 王庭大臣過去,到時候你覺得會有多少人過去。” “大人。難道我們不能以可汗的葬禮為由,讓大王子回來嗎,到時候?”桑若的眼里上過一絲狠辣,只要大王子死了,那么突厥就不會分裂,就算大秦因此和突厥開戰(zhàn),也好過突厥分裂, 自相殘殺。 “你認為大秦會想不到嗎,他們隨便用個理由就可以推搪掉。”阿史那云烈擺了擺手,“突厥地分裂已經(jīng)是無法阻擋的大勢了。我們能做地就是盡量讓局勢不至于太壞。” “鐵勒吃下回鶻,是件好事情。大秦不會放過他們,這樣我們的西線,暫時就不用太擔(dān)心。”阿史那云烈嘆了口氣,“我們要盡全力讓鐵勒人能在大秦的進攻下熬得久一點,這樣對我們來 講,準(zhǔn)備的時間也更充裕一些。” “派使節(jié)去大秦,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一下的。”阿史那云烈看向桑若,“同時,讓所有地軍隊做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進攻定襄。” 聽著阿史那云烈的話,桑若愣了愣,他沒想到阿史那云烈居然打算主動進攻大秦,“大人,我們這樣做?” “現(xiàn)在只有先下手為強了。”阿史那云烈站了起來,“大秦的戰(zhàn)備沒有完成,我們得在大秦反應(yīng)過來之前,攻占定襄,把大王子解決,接著和大秦談判,只有這樣了,所以我們的西線絕不 能出問題。” “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桑若重重地點了點頭,接著轉(zhuǎn)身走出了大殿。 九月初,李昂終于從突厥潛回了大漠,而這時他聽到了一個他最不愿意聽到的消息,回鶻的齊陵王,大漠霸刀重新出現(xiàn)了。 “風(fēng)霜,你終于還是來了。”李昂喃喃自語著,策馬馳向了遠處的回鶻軍大營,他想不到不過區(qū)區(qū)半個月,他的妻子就已經(jīng)聚集了原來近一半的回鶻部落,手底下軍隊地數(shù)量達到了七萬人。 “站住,什么人?”大營前,回鶻的士兵們攔住了李昂等人。 “我要見你們地王。”看著那攔住自己的回鶻士兵,李昂的眼神鋒利得可怕。 “出什么事了?”一個有些熟悉,但卻又說不上來的聲音在遠處響起,李昂猛地看了過去,接著他愣住了,雖然扮成了男子,穿著鎧甲,可他還是一眼看了出來,那個騎在馬上的人是風(fēng)四 娘。 盡管李昂臉上的易容物沒有去掉,可是風(fēng)四娘卻從那熟悉的眼神認出了他,她也呆了一呆,但很快她就揮退了士兵,“讓開。”她跳下馬,風(fēng)一樣地沖到了李昂身邊,可惜還未開口說話 ,就被李昂用眼神阻止了。 一路上,看著不作聲的李昂,風(fēng)四娘心里有些不安,她從未見過李昂這個樣子,竟然一句話都沒跟她說,他生氣了嗎?風(fēng)四娘低下了頭,活脫脫一個害怕的小媳婦模樣。 大帳內(nèi),戴著面具的林風(fēng)霜看向掀帳而入的風(fēng)四娘,接著她看到了她身旁的李昂,不由愣住了,帳內(nèi),看著她的各回鶻部落頭人都是奇怪地看向了風(fēng)四娘帶進的李昂,這個看上去風(fēng)塵 仆仆的男人,眼神冷得可怕。 “你們都下去。”林風(fēng)霜回過了神,看著那些朝李昂打量的回鶻頭人冷聲道,她心里也急得要死,生怕李昂生自己的氣。 大帳內(nèi)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李昂,風(fēng)四娘和林風(fēng)霜三人,看著默不作聲的李昂,林風(fēng)霜摘去了面具,和風(fēng)四娘一樣低頭站到了李昂面前,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一樣,等著丈夫責(zé)難。 看著林風(fēng)霜和風(fēng)四娘的樣子,李昂的心怎么也硬不起來,最后他只是沉沉嘆了口氣,“你們怎么來了,這里是戰(zhàn)場,不是鬧著玩的地方。” “不生氣了。”見李昂的語氣不像想象中那樣生硬,風(fēng)四娘笑著拉起了他的手。 “我還能生氣嗎,你們來都來了。”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比李昂更了解風(fēng)四娘和林風(fēng)霜,就算他再生氣,也已經(jīng)無法挽回這件事。 “還是夫君了解我們。”林風(fēng)霜也坐到了李昂身邊,和風(fēng)四娘一樣,挽著他的手,靠在了他的肩頭,“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們的。” 看著靠著自己肩膀的風(fēng)四娘和林風(fēng)霜,李昂也攬住了她們,他什么都不想說了,事已至此,他只有全力不讓她們在戰(zhàn)場上受半點傷害,這是身為丈夫的他剩下所能做到的唯一事情了。 “風(fēng)霜,你怎么跟你的族人解釋的?”李昂看向了林風(fēng)霜,他還記得林風(fēng)霜以前的身份齊陵王早就借著假死在回鶻人中淡去了。 “古倫替我解釋的。”林風(fēng)霜笑了笑,“這種事情,隨便編個理由就行,重要的是,我在這里就行。”說到這里,林風(fēng)霜的聲音里是說不出的自信。 看著眉宇間英氣凜然的林風(fēng)霜,李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不過他想他喜歡這樣的林風(fēng)霜,接著他也笑了起來,“不錯只要你人在,其他什么理由得都不重要。” “你不知道啊,風(fēng)霜可厲害了,前幾天還和鐵勒人交手一陣,直接斬了他們的大將呢?”見李昂笑起來,風(fēng)四娘心道總算沒事了,也笑了起來,不過話一 出口,她就看到了臉色忽變的林風(fēng)霜,她也馬上醒悟過來,只見李昂的笑臉沉了下來。第一百七十三章峰回路轉(zhuǎn) 希望大家為地震中生死未卜的同胞祈福,愿他們能度年是個多災(zāi)多難的年頭,老冰希望祖國能夠挺過這困難的一年,浴火重生,向所有奮斗在搶險第一線的同胞致敬,你們是真的 英雄! 車廂里,聽完陳小蝶所講,李昂看向了她,目光冰冷,“這個情報可不值什么價錢?”他冷聲道,接著在陳小蝶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手掌閃電般切在了她的脖子上。 “大人?”看著忽然出手的李昂,闐華的眼里滿是不解,他不明白為什么李昂要打暈這個救了他們的女人,“有什么不妥嗎?” “她所謂的那個突厥人計劃,軍堂很早就獲悉了,根本沒什么功勞可言。”李昂看著被打暈的女人,眼里閃著殺意,“而且她可沒安什么好心?”說著,李昂從坐著的地方起身,扯下了被坐 著的一角衣襟,扔給了華。 接過衣襟,闐華并沒看出什么不妥,不過當(dāng)他把衣襟湊到鼻子底下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這香氣很淡,淡到普通人幾乎無法聞出。 “她剛才有一點沒說錯,就是那些喊住我們的突厥人不夠我一個人殺的,她也會被我滅口。”看著昏迷的陳小蝶,李昂冷笑道,“她救我們,只是在自救罷了。” “這香味,應(yīng)該是她用的胭脂,從認出我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算計我了。”拿起那片衣襟,李昂自語道。“她在車上說的話,不過是用來迷惑我們地。” “大人。決定怎么做?”闐華看向陳小蝶的目光也森冷了起來,這種女人太危險了。 李昂沒有說話,只是掀開車簾看了看,便讓車夫停下了車子,接著在車夫探著頭往車里看地時候,一把擰斷了他的脖子。把車夫拖進車里。李昂看向了昏迷的陳小蝶,手摸上了她纖 細的脖子,“你不該算計我。”說著,嘆息間,一聲清脆的斷骨聲在車廂內(nèi)響起。 “下車。”隨著李昂的輕喝,闐華從車上跳了下來,他覺得李昂比他更像一個真正地死士,殺人絕不手軟,心就像鐵石一樣。 一戶民宅內(nèi),李昂和闐華換上了一身突厥人的衣服。而房子的主人成了華的刀下之鬼,對于闐華殺掉這些被打昏并沒看到他們臉孔的突厥人。李昂并沒反對,但也沒加入。 街道上,陷陣營的兩名士兵背靠著背喘息著,他們渾身浴血,弓箭早已射完,手里的刀也滿布崩口。這一路下來,兩人在不斷的移動中,擊殺了兩百多的突厥人,最后才在這里被突厥 人給徹底圍死了。 “兩位的武勇,實在令我佩服,竟然在三千人地堵截下,猶自能鏖戰(zhàn)那么長的時間,擊殺那么多人。”桑若看著那兩個搖晃著,不知何時會倒下地陷陣營士兵,拍著手道。接著他語氣一轉(zhuǎn) 道,“可惜。兩位要死了,不知死前可有什么心愿?” “我的心愿就是…”看著面前不遠處騎在馬上,穿著漢服的突厥人,高個子嘴里吐著血,眼里滿是不屑,“cao你這個沐猴而冠的突厥佬祖宗十八代,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聲里,桑若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接著他身后的弓箭手一起放開了緊繃的弦,黑壓壓地箭雨中,兩名陷陣營士兵的身影被淹沒了,當(dāng)箭雨停下時,他們?nèi)耘f背靠著背,雖然渾身插滿 密密麻麻的箭矢,可是卻始終不曾倒下,即使突厥人恨極他們,卻也不得不佩服他們。 陳小蝶的尸體終于被發(fā)現(xiàn),執(zhí)史思力看著似乎在沉睡的她,拳頭握緊了,不管這個女人對他有什么企圖,可他始終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附近,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抱起陳小蝶的尸體, 執(zhí)史思力看向了身旁的部下。 “大人,附近有所民宅,全家被殺。”執(zhí)史思力的親兵答道,“從傷口看,是使刀的高手。” “知道了,你們退下吧!”揮退部下,執(zhí)史思力抱著陳小蝶上了馬,奔向了遠處。 已是天明時分,突厥王庭東三十里處地一處林子內(nèi),黃淵和圖勒的面色焦急,他們已經(jīng)等了兩天,卻還是沒有等到李昂。“讓你們久等了。”聽到聲音,李昂和圖勒看了過去,只見李昂 和闐華,站在了他們面前。 “出發(fā)吧!”看了眼黃淵和圖勒,李昂笑了笑,接著從他們身邊走過,翻身上馬。 突厥王庭內(nèi),阿史那云烈再也沒有辦法來掩飾處羅地死,第一次他可以借口死掉的只是替身,可是第二次他就無法再用那樣的借口了,尤其是那個‘處羅’當(dāng)著眾人的面被一箭貫顱。聽著 屬下的回稟,阿史那云烈的臉色變得極端難看,三處滅門慘案,其中兩處距離刑場不過里多地方,想必那里便是大秦狙殺發(fā)起的地方。 想到那射廢自己手臂的一箭,阿史那云烈的臉變得猙獰起來,他一輩子所奮斗的只是為了打倒大秦,可是到頭來大秦只需要派出幾個刺客就能讓他全功盡棄,老天對他實在是太不公了 ,難道突厥就永遠只能在大秦的陰影下直到覆滅嗎? “大人,鐵勒人的使者還在等我們的答復(fù)。”看著面色陰晴不定的阿史那云烈,桑若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一向沉穩(wěn)如山岳一樣的云烈大人也有如此失態(tài)的一面,難道說那一箭對云烈大 人的影響這么大嗎,看著阿史那云烈那無力的右臂,桑若心里嘆道。 “告訴他們,結(jié)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他們要的兵器鎧甲和糧草,我們可以提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阿史那云烈考慮起了目前的局勢,處羅的死,把突厥推到了懸崖上,擁有正統(tǒng) 名分的大王子阿史那社爾在大秦地手上。可是他怎么能讓他繼承突厥的汗位。想到阿史那社爾被自己廢掉地手臂,阿史那云烈只覺得一陣諷刺。看向自己的右肩,他搖了搖頭,低聲嘆道,“ 這算是報應(yīng)嗎?” “大人,鐵勒人所需要的兵器鎧甲和糧草數(shù)目不小,我們真地要給他們嗎?”桑若沉聲問道。鐵勒人的信義,他很懷疑,而且突厥也很難從。 “桑若,我們突厥,已經(jīng)陷入絕境了。”阿史那云烈的聲音發(fā)苦,“可汗一死,大秦分裂我們突厥的目地已經(jīng)達成了,接下來我們將陷入絕對的劣勢中去。” “大人是指大王子的繼承權(quán)嗎?”桑若很快想到了當(dāng)初那道傳遍草原的詔書,突厥汗位的正統(tǒng)繼承人是大王子阿史那社爾,“可那是大秦強逼給我們的。難道我們要迎還大王子嗎?” “若是可以迎還的話,倒也不算太差。可是你以為大秦會放人嗎?”阿史那云烈慘淡地笑了起來,“慕容龍城建定襄城,便是給突厥做的王都,社爾會在那里即汗位,接著召集我們這般 王庭大臣過去,到時候你覺得會有多少人過去。” “大人。難道我們不能以可汗的葬禮為由,讓大王子回來嗎,到時候?”桑若的眼里上過一絲狠辣,只要大王子死了,那么突厥就不會分裂,就算大秦因此和突厥開戰(zhàn),也好過突厥分裂, 自相殘殺。 “你認為大秦會想不到嗎,他們隨便用個理由就可以推搪掉。”阿史那云烈擺了擺手,“突厥地分裂已經(jīng)是無法阻擋的大勢了。我們能做地就是盡量讓局勢不至于太壞。” “鐵勒吃下回鶻,是件好事情。大秦不會放過他們,這樣我們的西線,暫時就不用太擔(dān)心。”阿史那云烈嘆了口氣,“我們要盡全力讓鐵勒人能在大秦的進攻下熬得久一點,這樣對我們來 講,準(zhǔn)備的時間也更充裕一些。” “派使節(jié)去大秦,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一下的。”阿史那云烈看向桑若,“同時,讓所有地軍隊做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進攻定襄。” 聽著阿史那云烈的話,桑若愣了愣,他沒想到阿史那云烈居然打算主動進攻大秦,“大人,我們這樣做?” “現(xiàn)在只有先下手為強了。”阿史那云烈站了起來,“大秦的戰(zhàn)備沒有完成,我們得在大秦反應(yīng)過來之前,攻占定襄,把大王子解決,接著和大秦談判,只有這樣了,所以我們的西線絕不 能出問題。” “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桑若重重地點了點頭,接著轉(zhuǎn)身走出了大殿。 九月初,李昂終于從突厥潛回了大漠,而這時他聽到了一個他最不愿意聽到的消息,回鶻的齊陵王,大漠霸刀重新出現(xiàn)了。 “風(fēng)霜,你終于還是來了。”李昂喃喃自語著,策馬馳向了遠處的回鶻軍大營,他想不到不過區(qū)區(qū)半個月,他的妻子就已經(jīng)聚集了原來近一半的回鶻部落,手底下軍隊地數(shù)量達到了七萬人。 “站住,什么人?”大營前,回鶻的士兵們攔住了李昂等人。 “我要見你們地王。”看著那攔住自己的回鶻士兵,李昂的眼神鋒利得可怕。 “出什么事了?”一個有些熟悉,但卻又說不上來的聲音在遠處響起,李昂猛地看了過去,接著他愣住了,雖然扮成了男子,穿著鎧甲,可他還是一眼看了出來,那個騎在馬上的人是風(fēng)四 娘。 盡管李昂臉上的易容物沒有去掉,可是風(fēng)四娘卻從那熟悉的眼神認出了他,她也呆了一呆,但很快她就揮退了士兵,“讓開。”她跳下馬,風(fēng)一樣地沖到了李昂身邊,可惜還未開口說話 ,就被李昂用眼神阻止了。 一路上,看著不作聲的李昂,風(fēng)四娘心里有些不安,她從未見過李昂這個樣子,竟然一句話都沒跟她說,他生氣了嗎?風(fēng)四娘低下了頭,活脫脫一個害怕的小媳婦模樣。 大帳內(nèi),戴著面具的林風(fēng)霜看向掀帳而入的風(fēng)四娘,接著她看到了她身旁的李昂,不由愣住了,帳內(nèi),看著她的各回鶻部落頭人都是奇怪地看向了風(fēng)四娘帶進的李昂,這個看上去風(fēng)塵 仆仆的男人,眼神冷得可怕。 “你們都下去。”林風(fēng)霜回過了神,看著那些朝李昂打量的回鶻頭人冷聲道,她心里也急得要死,生怕李昂生自己的氣。 大帳內(nèi)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李昂,風(fēng)四娘和林風(fēng)霜三人,看著默不作聲的李昂,林風(fēng)霜摘去了面具,和風(fēng)四娘一樣低頭站到了李昂面前,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一樣,等著丈夫責(zé)難。 看著林風(fēng)霜和風(fēng)四娘的樣子,李昂的心怎么也硬不起來,最后他只是沉沉嘆了口氣,“你們怎么來了,這里是戰(zhàn)場,不是鬧著玩的地方。” “不生氣了。”見李昂的語氣不像想象中那樣生硬,風(fēng)四娘笑著拉起了他的手。 “我還能生氣嗎,你們來都來了。”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比李昂更了解風(fēng)四娘和林風(fēng)霜,就算他再生氣,也已經(jīng)無法挽回這件事。 “還是夫君了解我們。”林風(fēng)霜也坐到了李昂身邊,和風(fēng)四娘一樣,挽著他的手,靠在了他的肩頭,“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們的。” 看著靠著自己肩膀的風(fēng)四娘和林風(fēng)霜,李昂也攬住了她們,他什么都不想說了,事已至此,他只有全力不讓她們在戰(zhàn)場上受半點傷害,這是身為丈夫的他剩下所能做到的唯一事情了。 “風(fēng)霜,你怎么跟你的族人解釋的?”李昂看向了林風(fēng)霜,他還記得林風(fēng)霜以前的身份齊陵王早就借著假死在回鶻人中淡去了。 “古倫替我解釋的。”林風(fēng)霜笑了笑,“這種事情,隨便編個理由就行,重要的是,我在這里就行。”說到這里,林風(fēng)霜的聲音里是說不出的自信。 看著眉宇間英氣凜然的林風(fēng)霜,李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不過他想他喜歡這樣的林風(fēng)霜,接著他也笑了起來,“不錯只要你人在,其他什么理由得都不重要。” “你不知道啊,風(fēng)霜可厲害了,前幾天還和鐵勒人交手一陣,直接斬了他們的大將呢?”見李昂笑起來,風(fēng)四娘心道總算沒事了,也笑了起來,不過話一 出口,她就看到了臉色忽變的林風(fēng)霜,她也馬上醒悟過來,只見李昂的笑臉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