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好像翻車了
過了兩天,她又心血來潮的從身后變戲法一樣變出了兩套男裝,對著偲偲笑道“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偲偲懵懵懂懂的點頭,當天晚上,她們換上男裝偷偷摸摸的爬出了院墻,來到了紅極一時的瀟湘館。 見偲偲站在門口躊躇不已,云如晦打開折扇,附在偲偲耳邊說“這可是文人雅士最好的消遣之地了。”偲偲嘴角抽搐“如晦姐,你可別把我當傻子,這不就是青樓嗎?” “對啊,那你想不想去?” “這....有點不合禮數。”偲偲糾結道。 “哎,咱們都變過裝,而且是翻墻來的,誰都不知道,認不出來的沒事沒事,放心。”云如晦折扇一收,挺直腰腹,可不就是一個清利的好兒郎。 偲偲對她豎了個大拇指,頭一抬就踏了進去。 領門的姑娘將她們帶到了一個雅席。她照例叫了幾個姑娘來斟酒跳舞。在她們跳到一半時,其中一個妹子卻被叫走了,她喝的有點上頭,聽到這時有人敢和自己搶人,直接拍案而起。冷笑著要會會敢搶她的人,在老鴇驚恐的表情下,她一腳踹開了三樓客舍的門,一打照面,里面外面全驚呆了,一旁的偲偲半醉著趕過來,一頭扎進了她的后背,她被撞的一個踉蹌,酒瞬間被嚇醒,話都說不利索了“宋宋宋宋熙!!!” 那屋里人卻正是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的宋熙,只見他身側還有兩個男子,也皆是身長玉立,面容端方,這一看就是友人相聚。他們身邊皆圍著兩三個美人,巧笑倩兮,好不快活! 云如晦突然硬氣起來,有些惱怒道“你身邊美人這么多何故要搶我的。” 旁邊一個長得有點娃娃臉的男子將扇子一開,倚在一旁已經準備看好戲了。 而另一個面若桃花的男人卻一直盯著發懵的偲偲看著,眼神有點神秘莫測的。 一直緘默的宋熙頭疼道“我什么時候搶你美人了?” “就剛剛!跳在半途就被叫走了的那個,那個叫什么來著。”她那個了半天想不起來。 宋熙見著聚會被打斷,歉意的朝二人作輯。并對兩人道“子逸兄,竹白兄,我們改日再聚,見笑了,先走一步。” 兩人都回了禮,以示無事。 宋熙一邊將偲偲背起,一邊示意云如晦走。她卻定在了原地不動“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么搶我的美人。” 宋熙看著她無理取鬧“你確定要在這里說清楚?” “不說清楚我不走。” 宋熙露出他少年時期最喜歡的冷笑,轉頭對付竹白道“小妹就勞煩兄長送回家府了。”得到回應后他陰沉著臉將云如晦抗起,走進了她們那間雅席,一腳將門踢合,將鬧騰的云如晦扔到床上。 自己則是抓起茶壺,灌了幾杯涼茶才冷靜下來。 “想說什么?說”宋熙冷寒的聲音傳來。 云如晦覺得今天晚上全部都糟透了,自從看到宋熙和那群鶯鶯燕燕在一起的樣子她就心情奇差無比。 “為什么搶我美人。” “子逸喜歡聽她彈的曲子。” “世子真是好大的面子,家室好了不起嗎?憑什么我就要為你讓路,不過就是一個宋熙,討厭死了。”她說到最后卻是哽咽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生氣,憋的難受,但說出來也還是難受,看著宋熙就難受。 宋熙皺了皺眉,實在不明白她又哪門子的火,于是他歷聲冷喝道“鬧什么鬧,我還沒問你大半夜的跑來這種地方干什么,還帶著偲偲,你不知道你們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嗎?” “你憑什么管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你這樣束手束腳,遲早將人管出病來!”她也拔高了聲音不干示弱道。 宋熙簡直氣笑了“好啊,我自是管不了姑娘你,你不知檢點,拋頭露面慣了,可偲偲我卻是能管的,在下家境特殊實在是容不得旁人的一點閑話,姑娘不在意名聲慣了,可別連累了在下阿妹。” 這話一出,云如晦臉刷的一下白了,她感覺自己突然十分丟人,她有違倫常慣了,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在別人眼中是這樣的不堪,尤其是在他宋熙面前,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落水的下午,在他充滿嫌惡眼神里故作聰明。可她今夜被他全然的傲慢與不屑打的措手不及,她無法像小時候一樣強詞奪理,所以云如晦生平第一次服了軟,在這個全然看不起她的男人面前,她說“你說的對,是我的錯,有違禮數的地方請世子多多包涵,我會和偲偲道歉,我一個粗鄙之人,沒什么好修養,自是不配和世子這樣的身份的人相交,是草民逾舉,勞煩世子在收留一晚,明天收拾好東西立刻離開,草民保證自己絕不食言。” 宋熙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怒極的話語殺傷力如此之大,他聽完她的話又看到她受傷的眼神,眼里的怒意瞬間熄滅“你....” 云如晦卻沒有心思再聽下文了,她轉頭就走。 宋熙看著她決然的背影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傷了她,可她呢,大半夜的跑在這里花天酒地,他不該上生氣嗎?眼見著那背影消失,宋熙一腳踹翻了凳子,他低咒了什么,起身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