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番外:覬覦已久
“為什么說換回來?”顧念有點疑惑,再次發問。 “為什么不說換回來。”據說只要一個人表現得足夠自信,不管說些什么,都不會有人質疑。“你不是換香水了嗎?”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用這款?” “你就說是不是用這款吧。”溫蔓主打一個已讀亂回。 “……是這樣沒錯。” “那不就對了,不要總是咬文嚼字,很討厭。”溫蔓皺眉,露出嫌棄的神情。 “……我們曾經見過嗎?”顧念想了想,依舊在意,復又開口問。 “如果我們見過,你會不記得我嗎?” “……”這對話就跟鬼打墻一樣,不知道溫蔓在裝什么傻。顧念雖然不需要打卡,但早上也有個晨會要開。她想了想,在工作群里發了個消息,把會議推遲了一個小時。 復又換回拖鞋,慢悠悠地走回客廳,坐下,拍拍旁邊的座椅。 “聊聊?”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顯然這套睜眼說瞎話的方法對顧念不怎么管用,溫蔓感覺自己挺蠢,但還是乖乖地走到沙發邊坐下,大半個身子自然而然地縮進顧念懷里。 顧念將她抱緊,親了親她的臉,“什么時候的事?”聲音特別溫柔。 溫蔓不動神色,語氣就像在說“中午吃什么”那樣自然。“高中,學校里。”反正顧念也不信什么一見鐘情。“你怎么還不去上班。” 顧念臉上全是驚訝,斂眉回憶了一會兒,腦海中一個早已模糊的影子在此刻忽又清晰起來,可愛拘謹有禮貌的學妹和現在這個裝模作樣又惡劣的大小姐開始重迭。“是去學校做職業分享那次嗎?”她忍不住去看手上的那道淺淺的疤,原來那么早就開始了嗎? 溫蔓不說話。 “所以酒吧那次見面,你是認出我來了?”顧念開始回顧兩人從始至今的經歷。 “渴了,想喝水。”溫蔓又開始顧左言他。 溫蔓不配合,顧念也沒什么辦法,只好起身去給她倒水。某些事情若只是浮光掠影地看,似乎也沒什么問題,但一旦深究下去,就變了個模樣,那些隱隱產生過疑惑的細節都在此刻浮現出來。 “聽說你也在jane的校友群里?”顧念將水遞給溫蔓,再度發問。 “你問題好多啊,顧問問。”溫蔓繼續搪塞,她現在也對顧念有了些了解,若是一直拒絕回答,對方會在下個階段有風度地停止追問。 顧念果然沒有再開口。 她只是用那雙特別深邃多情的眼睛看著她,抿抿唇,然后露出渴求、示弱的神色來。 就……特別可愛。 溫蔓移開視線。 溫蔓將臉側到一邊。 溫蔓沉默。 溫蔓咬唇。 溫蔓投降,她還能怎么辦呢,還不是只能告訴她。 “認出來了。” “在。” “你一點也不記得我。”向來自信滿滿又嬌縱的聲音,聽起來委屈得要命。 果然不提也就罷了,一開口就憋不出了,溫蔓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就知道! 今天注定又要丟人現眼了。 “一點也不記得。” “微信也不加,人也不回來。” “怎么又哭了。”顧念心疼地將她抱住,復又去親她的臉,一點一點將眼淚吻去,咸澀的味道,一直泛進了心底。 “我還去麥肯錫實習了兩個月,比兩年都漫長。” “威士忌根本就不好喝!你真的很沒品味。” “你就等了我兩天,還裝委屈。” “我等了你一個月,哦,不,很多年。” “斷斷續續很多年也是很多年。” …… 顧念越抱越緊,聽著她沒什么道理也沒任何邏輯,只有情緒的發泄與抱怨。然后試圖一點點還原拼湊起整個故事來。 聽得越多,拼湊出來的故事越完整,顧念的心頭像正在小火慢燉一鍋甜蜜的糖水,越來越粘稠,咕嚕咕嚕冒著小泡,散發著濃郁的甜味,又混合著一點微微的苦澀。 顧念的眼睛越來越亮,然后將溫蔓按在沙發上,認認真真地親,一邊親一邊哄。 “好委屈。” “都是我的錯。” “還好你來找我。” …… 溫蔓不理她,依舊自顧自地控訴了她很久很久很久,哭了很久很久很久。 顧念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罪大惡極,又請了一整天的假。 一個小時過去。 溫蔓的情緒逐漸穩定,“你怎么都不說話了?”這時才發現顧念已經安靜了很久,只眼含秋波地看著她。 顧念努力壓下唇角的笑容,如果表現出內心的開心,溫蔓會生氣;如果裝作不開心,溫蔓也會生氣,真難辦。半響,憋出一句,“我真該死啊。” 剛剛還梨花帶雨的溫蔓忍不住笑了,抓住顧念環在她腰間的手,送到嘴邊咬了一口,咬在顧念手背那條淺淺的疤上。“神經,你又不知道。” 一點也不疼。 顧念又開始親她。 溫蔓哭了一場,或許是因為剛剛完完整整的回憶帶來的情緒失控,身體在渴望著做些喜歡的事,讓自己得到補償。又加之被顧念親得渾身發軟,嗓子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嚶嚀,莫名其妙有了欲望。 但她覺得自己現在一定很丑,大概率眼睛發腫,鼻尖發紅,表情憔悴,氣色不佳。 又有點不想做。 顧念似乎能看出她心頭所想,“水潤潤的,更漂亮了。”有點心疼她紅腫的眼睛,用柔軟的嘴唇去輕輕觸碰。 溫蔓審視了一下她,表情并不是只想安慰她的正經。 而且, 而且是穿著西裝套裝,筆挺利落又干練的顧念。 她的意志在鄙夷她的身體,她的身體也在鄙夷她的意志。 她又不想拒絕了。 顧念把她抱到了床上,其實還是有點吃力,但依舊裝出很輕松的模樣。 先脫溫蔓的衣服,睡衣很好脫;又脫自己的,雖然是羊毛材質的西裝,但為了挺括度依然犧牲了一些柔軟性,摩擦在皮膚上還是會不太舒服。 溫蔓止住她的動作,嘴唇貼在她耳邊,“就這樣做。” 自己已經一絲不掛。 對方依舊衣冠楚楚,帶著紊亂的呼吸和沉迷的神情。 硬挺的面料磨得她大腿內側有些發癢,柑橘與羅勒的香味和長久的哭泣又讓她大腦昏昏沉沉。即使對方穿著干練又英氣,落在她身上的吻依舊那樣柔軟而甜蜜,撩撥得她一開口便是呻吟。 濕漉漉的吻在身體上蔓延開來,溫蔓只覺得比往日更快進入狀態。 纖長漂亮的手指伸了進去,被xiaoxue誠實地緊咬住。溫蔓無一處不水,無一處不潤,變成了一個渾身都在散發著愛意的女人,只知將自己最柔軟的地方露給顧念玩弄,然后吐出意識模糊卻勾人的喘息。 顧念想到,就在剛剛,那么多那么燙的淚水從溫蔓的眼中涌出。 她說,“但你不記得我了。” “偷偷看了好多年你的微博。” “我又不敢發郵件。” 胸口忽然又被酸澀填滿,手上的動作變得更加輕柔,不敢再如何用力,明明做過那么多次,那樣了解對方的身體。動作依舊被內心的憐惜、疼愛所困住,只舍得用柔軟的指腹去勾弄,去磨。 溫蔓反應依舊很大,手指帶起了一片yin靡水聲。 又用拇指壓住鼓脹的花核,里外一起,輕輕揉動,換來懷里女孩軟軟的呻吟,逐漸隨著情欲,變了腔調。 柔軟飽滿的線條像表面平靜的海浪,在床上涌動,漣漪微蕩。 溫蔓在這長久的酸脹快感中,繃緊了足弓,“顧念,抱抱我。” 顧念右手未停,左手緊緊將溫蔓抱在懷里。和平日里皮膚相貼的細膩感不同,硬質、冰涼的金屬紐扣壓在她身上,硌得發疼,西裝面料蹭得乳尖更紅。 對方已然加快速度,脫韁的快感在一瞬間襲來,眼角被洶涌的淚意打濕。溫蔓蜷縮在顧念的懷里,呻吟變得又輕又飄渺。 顧念抱得越來越緊,然后感受著對方緊緊包裹住她,在她的指尖顫抖戰栗,涌出汁水來。 溫蔓只覺得全身軟綿綿,依舊沉溺在難以遏制的快感里喘息。顧念溫柔地吻過她的額頭、臉頰和唇角。或許是因為顧念穿著正裝,雖然呼吸比平時重很多,看起來依然很鎮定。 那就還是不夠。 “繼續。”繼續取悅我,繼續疼愛我,繼續玩壞我…… 手指又開始大幅度的前后抽插起來,翻動出yin靡而艷紅的xuerou與汁水。 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感覺顧念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壓在她身上,和她一起聲息破碎地喘息。 明明得到的快感早已超出她能承受的,眼角全是淚,溫蔓依舊勾住女人的脖子,再次開了口。“顧念,繼續。” 顧念看著已經有些紅腫了的yinchun遲疑了一秒,在對方的催促下,唇舌熟門熟路地覆上濕淋淋的下體。 之前短暫停歇的快感再次燃起。 濕滑紅腫的花xue被舌尖舔過,花核被碾磨,而后越來越激烈。 她在忍耐中等待最后一刻的到來。 “我在這里。”顧念忽然開口,然后手指深入,勾住內壁最敏感的部位,死死地往上抵弄。 讓人窒息的快感淹沒了她。 花xue里噴出一大股yin水,失禁一般,持續了很久。 過了很久,溫蔓才又重新有了一絲意識。臉色迷離,大腦空白,依舊想去轉頭看顧念的臉。對方也沒好到哪里去,即使衣冠楚楚,一直身處上位,依舊額角全是汗,面色潮紅,表情迷蒙又恍惚。襯衫和西裝此刻都被蹂躪成了皺巴巴的樣子,還粘著透明泛著水光的痕跡,仍然在平復著自己的呼吸。 似乎感受到了溫蔓投來的眼神,顧念又把她往懷里帶了帶,黏糊糊軟綿綿地叫她,“蔓蔓。”聲音也很啞。 躺了很久,消耗過度,實在很餓,這才懶洋洋起身洗澡。 溫蔓走到化妝鏡面前,一看,果然發現自己眼睛更腫,鼻尖更紅,表情更憔悴,氣色更不佳了。 這次確實都怪她自己。 …… 兩人簡單沖了個澡,準備一塊兒出門吃午餐。顧念簡單收拾好自己,又在等溫蔓化妝的間隙中,將昨晚那束卡布奇諾玫瑰從包裝中取出,修剪了切口,放進花瓶里。 很漂亮的花束,她認真地打量,小心地整理著角度,使它們在花瓶內分布均勻,確保每一朵都不會受到擠壓。 其實,卡布奇諾玫瑰還有另一個花語。 “不期而遇。” 在溫蔓問的時候,她并沒有提起,或許是因為她并不為最初那份不期而遇覺得甜蜜,反而常因那錯誤的開始感到不安。 她時常陷入糾結、內耗,總在偷偷審視。只是她實在軟弱又不堅定,如上一段戀情一般,再次選擇了忽視那一點芥蒂,試圖用時間來釋然。 直至此刻,永遠漂浮著的心終于沉淀下來,迷茫航行的小船終于有了舵手。 哪有什么不期而遇,只有對她的覬覦已久。 溫蔓好像真的很愛她。 不需要那么多理由,不需要她去證明、爭取與交換,依然愛著她。 而她也是。 冬日里溫柔和煦的光線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顧念露出比暖陽更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