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事情，就是這個了。我可以知道關于你的事嗎？”沈長空湊近距離凝視著自己為之心動不已的人，或許危險本身也是一種吊橋效應？

    太近了，阿影。梁天雨本來想趁今天順便和沈長空談談親密距離的事情，但是她給出的消息太驚人，而自己似乎也適應了沈長空和她身貼身，臉貼臉地說話，就算沈長空現在要親上來，她也能接受了。

    “你想聽什么？”梁天雨妥協了。

    沈長空眨眨眼：“你們家的歷史？”

    “唔，真正稱得上歷史的事情，大概也就是a大曾有一個校長發表過‘如果大學想招女生，至少先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的宣言，三個月后他意外身亡，在平權宣言推動下，j國現代大學的大門終于向女性打開。”

    “你專門提到這件事，難道是想說他的死亡并不是意外嗎？”

    “不愧是阿影，果然一猜就中。”梁天雨笑，“他是我祖母殺的。”

    然而沈長空卻抓住了另一個重點：“你祖母生活在一百多年前？你今年幾歲？”

    “如假包換二十三。她生于1930年，目前還在世。”

    沈長空睜大了眼睛：“那你mama呢？”

    “1975年出生。我們以45年為一代人，從青峨山之盟到現在，也才只有7代。所以，我們還記得中南大洲是怎么被來自海那一邊的鐵騎踏破，我們自己的歷史被打斷，成為別人的歷史……如果說我們做錯了什么，或許是發展得不如另一片大陸快，而沒有能力護住自己的文明吧。朝著幾十億人報仇，一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臆想。”

    沈長空輕輕地說：“現在已經不是臆想了。我們回學校吧，今天晚上可以和我住一起嗎？其實我還是……有點害怕。”

    【??作者有話說】

    春秋筆法了一下_(:3」∠)_關于梁同學的家族，大家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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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 ? 時間差

    ◎每排除一種情況，都會離真相更近一些。◎

    “不著急，許老師下班之前回到學校就行。我們可以游一會兒泳。”

    梁天雨覺得，沈長空并不是發自內心地不喜歡任何運動，只是她的身體限制了她無法參與很多體育運動，才把與對抗有關的關注全都落在了電子競技上。游泳恰好是一個對身體素質沒有什么要求的運動，海水的浮力抵消了重力，降低了心臟的工作負擔。

    沈長空的游泳技巧幾乎都是在游戲里為了競技場做準備那段時間練出來的。這讓桃之妖一雪前恥，證明了并不是她當教練很失敗，風箏的游泳技巧糟糕可能有其它原因在。運動技巧在虛擬和現實世界雖然差別不大，但是沈長空自己的身體相比游戲人物，在體重、肌rou力量、心肺耐力上的參數都相差甚遠，需要調整適應。

    梁天雨倒像是沒有受到游戲里外屬性不同的影響，在水里像一條靈活的雌鯨。

    兩個人像度假的游客一樣在海里慢悠悠地游了一個多小時，終于返回淋浴區收拾好自己，開著林青峰的車回學校。

    “許老師和林老師都在啊。”沈長空推開許愿辦公室的門，并不意外里面的兩人看起來就像在等待她們。

    梁天雨把車鑰匙遞給林青峰，后者微笑示意：“有進展？”

    梁天雨不知道有沒有聽出她的雙關，指了一下平時用來展示ppt的投影設備問許愿：“我想用一下投屏，有個猜測要在網站驗證一下。”

    “按上面說明就可以，需要電腦嗎？”

    “手機就行了。”梁天雨接通了投影，說，“如果m國‘也’有問題的話，就是有進展了。”

    和絕大多數國家的互聯網架構不同，m國存在很多只有本國ip才能訪問的網站。不過梁天雨似乎對這個問題有準備，很快點開了一個網頁，上面是其她三人不熟悉的m國文字。

    “你還會m國的語言？”沈長空很驚訝，j國和m國的國際關系并不緊密，通常只有學習小語種的人才會學m國語言。梁天雨一個工科生，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那個學小語種的閑心的。

    “我母親專門學過，后來還去那邊進行過一些考察，這個國家……等會你們看到帖子就知道了。”

    梁天雨點了網頁翻譯，她打開的竟然是一個母嬰論壇。幾人一眼就看到，有兩個置頂的帖子，一個是“接男寶專樓”另一個是“接女寶專樓”，兩個帖子的回復數量和熱度在千倍差距。梁天雨點了一下“接男寶專樓”的帖子，整個屏幕就被刷屏的同樣內容占滿。

    三人面面相覷，雖然她們理論上對m國的“讓孩子的性別贏在起跑線”文化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是親眼看到滿屏烏泱泱的“接男寶”，終究還是有一種荒誕感。而這種荒誕感配上j國現在出現的男嬰出生率大幅下降，更是顯得十分滑稽。

    人很容易去想：要是m國出現這種情況，那會發生什么？

    “不看那個了。”梁天雨把帖子切出去，點開了另一個標著“爆火”的帖子，標題是“上周去驗血，結果出來一行的三十幾個人都是女胎，感覺翻不了了”。

    “你覺得m國偏差了？”許愿看了眼投屏，面露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