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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成太監后我成為后宮紅人在線閱讀 - 第5章

第5章

    “臣妾不敢。”

    管芷賢低著頭,沒有過多解釋。

    若不是無奈之下,坐上這個位置,她如今甚至不用面對這個人,又怎么會去討好他?

    目光所及之處,是站在一旁韶音從衣擺下探出的腳尖。

    她收回目光。

    一個女子盯著一男子的腳看,實屬有些不雅。

    她甚至覺得自己應該惡心,因為那雙腳,竟然已經印在她的腦海中。

    一個男人,怎么能有一雙看起來那么秀氣的腳。

    竟似女子的一般。

    坐在床上的皇帝,最見不得后宮這些女人這般模樣。

    她們仿若枯死在池塘里的爛葉,縱然能讓人想象到她們往日的風采,卻死氣沉沉,看了便晦氣。

    他冷笑對管芷賢說:“今日是你好不容易求來的,你以為你就能求有所得?朕告訴你,你就是在做夢。”

    “今日在正殿中,我不過是為了……才不罰你,今晚,你就在這里跪著吧,也讓你知曉,如何做一個皇后。”

    他話落,滿眼壓迫看著管芷賢。

    管芷賢跪下,膝蓋磕在冰涼堅硬的地板上,涼意刺骨。

    她背挺直,如同冰雪中直立不倒的松柏。

    她垂著眉眼,穿著睡衫的身形在燭光中,柔軟卻也堅韌。

    皇帝很滿意,轉頭看向旁邊站立的身影,又輕聲微嘆:“你啊,算了,今夜你也別守著我,不愿與朕……便去旁邊的榻上睡了吧。”

    話落,皇帝躺上.床。

    韶音立刻上前,幫他把床帳放下,然后來到旁邊,吹滅殿中蠟燭,只留下不遠處一盞微弱燭光。

    韶音也并未去旁邊榻上睡覺。

    若是平日里,她會在榻上小憩。

    可現在有皇后在這寢殿中跪著,她去旁邊睡了,這便是被記在了生死簿上了吧。

    她抬眼看向皇后。

    微弱燭光中,那人背脊格外單薄,身形卻很穩。

    這寢殿的味道,也不似皇帝寢殿中的味道,是一種清雅且端貴的香薰味,與容貌貴氣端莊的皇后一樣,帶著一股子冷意,好似讓人不易靠近。

    韶音看著皇后,心中微沉,這人,會是最后的大贏家嗎?

    皇后,作為最后的贏家,坐上后宮最高位置,好似也合情合理。

    而且,皇后是有一個兒子的,如今正在上書房讀書,成績也不錯。

    夜漸深,清冷夜里,只能聽見窗外偶爾傳來的潺潺風聲。

    皇后已經跪了大半個時辰,原本挺直的身體沒有任何彎折,若不是偶有顫抖,韶音甚至以為跪在這里的是某座玉雕。

    她最終還是忍不下心。

    這后宮的女人,比她想象中更慘,縱然是皇后,卻也有這般狼狽的時候。

    她在皇帝身邊三個月,對床上那人的作息已經了解。

    她又抬頭看了看房屋某個角落,今日值守的暗衛……

    下一瞬,她看向的那個地方,原本應當是沒人的,卻突然現出一個身形,他沖著韶音微不可見點頭。

    韶音也點頭,那人又消失了。

    他是認識的暗衛,先前,皇帝胡亂發脾氣,險些要了那人性命,是韶音轉移了皇帝的注意力,救下那名暗衛。

    從此,韶公公在暗衛那里,也算是有了些好名聲。

    今日,也是運氣好,是這人值守。

    韶音再次看向皇后,正看見她的身形微顫,只是片刻就被她忍了下來,仿若那一切都是幻覺,是那微弱燭光落在她身上,晃動的光影。

    韶音無聲走到皇后面前。

    她動作雖輕,卻擾亂了寢殿中暗淡的光影。

    垂眸的管芷賢眼眸微動,看向韶音的影子,片刻,那雙被她記在腦海中的秀麗小腳,出現在她的身側。

    韶音來到皇后身邊,見皇后沒有太大反應,又單膝跪下。

    皇后此時動了,她轉頭看向韶音。

    管芷賢的眼很沉,涼薄且蕭瑟,如同窗外秋風。

    但她的視線沒有一分感情,看向韶音,如同看向這宮中任何一個宮人。

    甚至,她看其他宮人,還會偶爾帶上憐惜,這些情感卻不會分給韶音。

    韶音并不在意。

    她一個寵宦,還是害了皇后跪在這里的寵宦,難不成還強迫皇后對她心生歡喜?

    她可沒那么厚臉皮。

    窗外又是一陣風吹過,風聲中,韶音輕聲開口,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皇后娘娘,皇上已經睡熟,不到明日卯時,是不會醒的。”

    管芷賢終于動了,她輕輕牽動唇角,低聲詢問:“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韶音垂下眉眼,不與管芷賢對視。

    并不是她不敢,而是這宮里的貴人們,哪里是她這個太監敢對視的。

    今日所做的事,實則很冒險。

    可她要買股皇后,萬一皇后就是那個原書大女主呢。

    而且,她見不得女人被男人這樣磋磨。

    索性,她決定賭一把,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她直覺,皇后不會因為自己的行為,置她于死地。

    她看著冷漠,應當也是個柔軟的人。

    韶音說:“奴才知道,奴才想說,皇上醒來前,娘娘可在旁邊榻上休息。”

    她的聲音更輕了:“若是跪上一宿,娘娘不知需要幾日,才能休整過來。”

    而且是為了那么個糟心男人,又哪里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