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因為這次試鏡公布了一部分劇本,再加上有原著在前,不少人就根據原著做出服裝調整。 陸沅當然不例外,在試鏡中做出態度也是中選的其中一環。 先做自我介紹后,陸沅便按照抽簽出來的片段進行表演。 悲傷到絕望的慟哭戲對于她來說并不是難事,很快就結束表演。 在場的人也在陸沅的傾情表演中坐直了身體,態度認真了不少。 一切都好像朝著良好的方向發展,直到中間的試鏡導演翻開了陸沅交上去的人物小傳。 由藝人在試鏡中給出的人物小傳可不算少,有各種形式的,紙質的當然也有。 只是驚艷也只有一次,出現一模一樣的驚艷只會讓人覺得惱怒。 “這篇小傳寫的很不錯,但是我有一個問題。” 那坐在正中間的試鏡導演神情嚴肅,他扶了扶眼鏡。 沉冷的聲音落在試鏡室內,被后面的鏡頭忠實記錄下,將會被交給總導演再次查看,挑出合適的人選進行第二次試鏡。 但對方質問的聲音恍若一記重錘:“這是你原創,且獨立完成的人物小傳嗎?” 陸沅倏地抬眼。 第124章 當偏執女從良了13 熟悉感十足的場景讓陸沅瞬間想到了學生時代, 但她和以前一樣冷靜。 “抄襲?順序有先后,抄襲這種事情根本不是順序就能定義的。” 自證原創,如果沒有切實證據證明, 就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在場的都是電影界中有一定知名度的從業人員,陸沅不一定每一張臉都能對上, 叫得出名字。 但是抄襲的罪名傳出去, 那演繹生涯基本毀了。 謠言永遠比澄清更加深入人心。 陸沅說:“在場那么多人來試鏡天晴時刻出品的電影,如果對方才是抄襲者,那么謹慎的它只會把自己的順序往前調,增加先入為主的印象。” 周圍很安靜, 有那么幾秒, 都覺得自己被說服了。 陸沅聲音鎮定:“自證清白, 那它也要自證,即便不當面對質。” 在試鏡的時候, 給出一份人物小傳只是增色而已, 并不能代表是固有規矩。 如果是紙質文書, 再被另一個人用自己的筆跡抄錄下來, 只要真正的原創者無法自證,它就能變成原創。 只是解釋曾經在洗手間里把那份信封弄掉了這種話,信服力不夠強。 甚至陸沅自己也忘記了是在那個洗手間掉的,可惜了一會后,就再次抄了一份新的。 如果說出曾經掉過一次, 或許會得到以下回答: 信封弄掉了?那么巧, 還被同樣要來試鏡的人撿到了? 真的會那么巧嗎?你不會是強行辯解吧? 那我們怎么能夠確定你是真的掉過,而不是你撿到別人的。 從一開始, 陸沅就沒有著急證明, 以免落下急切的印象。 試鏡導演說:“那你的意思是你才是原創?” 陸沅語氣肯定, 眼神清明:“當然我才是原創,不光寫了崔玲的人物小傳,我還寫了崔玲工友,也就是第二單元配角的人物小傳。” 崔玲工友的人物小傳本來寫了也打算是用來試鏡的,崔玲不行,就試崔玲工友。 過于鎮定的態度讓在場人信服了三分,互相對視幾眼,決定給她一個機會。 很快,陸沅就回來了,把手上厚重的筆記本攤在面前。 其實陸沅更加想感謝試鏡導演的現場戳穿,要是隱忍不發,事后才把消息傳出去... 那陸沅只會吃了這個啞巴虧。 或許冒認的人也是這樣想的。 試鏡導演選擇了當場揭穿,不嫌浪費時間。 角落里坐著戴眼鏡的年輕女人,斯文而蒼白,她全程未發一言,只是靜靜看著。 這一回她卻起身走去,站在試鏡導演身后看著本子上起草的稿子。 清秀的字跡偶爾有修改的痕跡,經常有補充說明,一路修修改改,才成了最終的成稿。 年輕女人眼中閃過了然,只是雙眼被鏡片遮擋看不清情緒。 文字具有特殊性,往往能從遣詞造句中觀察出落筆者的行文思路。 兩篇行文思路大致相同的文章放在一塊,還有那密密麻麻的修改痕跡,讓在場的人天平傾向陸沅。 但年輕女人沒有直接開口決斷,只默默旁觀陸沅全程的態度。 原著中的崔玲被鄰居冤枉偷了她的金手表,她的孩子正好生病,急需用錢。 那個有韌勁的女人直接揭穿鄰居偷漢,說是她把金手表亂丟在窗臺上,還被相好的屠夫撿走。 幾天后,孩子卻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失蹤,最終證實被殺害。 殺人嫌疑落到賣豬rou的屠夫身上。 有謠言說,對方是在喝酒后故意尋仇泄憤。 崔玲雖然不確信屠夫是兇手,甚至屠夫之后還有了強有力的不在場證明。 但極度憤怒,尋仇心切的她還是差點用剪刀把那個屠夫殺死。 崔玲的身上有很強烈的反抗意識,行動力很強,心思細膩,舉止大膽。 同一份人物小傳的另一個“原創者”的氣質則太秀麗,不夠野蠻。 優秀的演員不能以平時的姿態來判斷她是否能夠勝任這個角色,這種看法太片面,靦腆羞澀的演員照樣能在大熒幕中演出多情浪.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