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在陸沅的眼中,她喜歡的阿姜自長陽門前重傷歸來,逐步走向違背初衷的道路。 旁的人都說帝王薄情,獲得更多的權(quán)力后人總是會變心。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何況還是這唯利至上的后宮,變心是多正常的事情,但她就是不信云姜也會這樣。 陸沅望向座上人的目光變得哀傷,極力忍耐才不讓自己握緊掌心的手指,唯有不驚醒對方的時(shí)候,才能看見以前的影子。 她一定不是死了,她只是不見了,真正的阿姜不會這樣對我的。 第94章 當(dāng)薄情女從良了5 被陸沅握著的手忽然反握, 嚇得她心頭驚觸一瞬。 她聽見了?! 下意識就甩開,云姜的手背打到桌面,發(fā)出咚的一聲響, 沒睡醒都給打醒了。 睡得正舒服的云姜輕嘶一聲,眉頭微蹙。 陸沅眼睛都瞪大了, 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撐著桌子的云姜。 雙眼緊閉閉的人睫毛微顫, 睜開了眼睛。 剛開始眼里還有些迷茫的睡意,眨眨眼就變得清明,看見陸沅時(sh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云姜見她不動(dòng),站起身, 將一只手遞到她面前:“地上涼, 別在地上坐著。” 陸沅:“......” 她沒問陸沅為什么會跌坐在離自己那么近的地方而不叫醒她, 也沒露出不滿的神情懷疑她靠那么近是不是想要行刺。 陸沅并沒有為她沒有聽見自己那句話高興多少,心神依然提著。 美人垂眸, 目光落在云姜的掌心上。 掌心的肌膚不如從小嬌養(yǎng)的公主那樣細(xì)膩, 且手心掌紋紋路深刻錯(cuò)雜, 長而深刻的命線延伸至手腕處。 但手掌生的瘦長不寬, 微曲的五指修長,是一只柔韌而有力量的手。 陸沅曾經(jīng)聽過一個(gè)說法,掌紋亂的人都是天生勞碌命。 看著陸沅沉靜地垂著頭,情緒難辨,烏黑云鬢上的精巧頭面璀璨生光, 以為她腿麻站不起來。 “腿軟站不起來了?”云姜說罷, 收回手,直接彎腰托著陸沅的雙臂直接站起來。 “啊!” 沒想到她真的會上手, 陸沅順著對方力道站起來, 中途不知道為什么腿一軟, 直往云姜懷里撲。 甘甜微酸的柑橘氣息襲來,身上一重,低頭一看是溫香軟玉撲了滿懷。 云姜的手下意識扶在她后腰上,用力握住那截柳腰,那點(diǎn)微不可見的距離直接變成緊緊相貼。 要是有第三個(gè)人在場,那絲滑的動(dòng)作真的很像是陸沅故意倒向云姜懷里的。 可是只有身為坤澤的陸沅才明白,她分明是被乾元信素激到腿軟,掩在衣領(lǐng)后的后頸正微微發(fā)著熱。 她情潮期快到了,再給云姜的信素熏下去,不得當(dāng)場提前進(jìn)入情潮期。 云姜抱著軟綿綿的人,難得有點(diǎn)愣地問:“你怎么站不穩(wěn)?沒用早膳嗎?” 陸沅腰還軟著,眼眶紅紅地瞪向云姜:“你,你快把自己的信素收回去,太張揚(yáng)了!” 公然亂放信素就算了,還對她摟摟抱抱的,簡直就是...簡直就是放蕩。 陸沅越想越氣,耳垂都?xì)獬闪搜褚粯拥念伾?/br> 云姜看她耳垂越來越紅,她不明白自己好心扶一下怎么就被說張揚(yáng)了,就松開了雙手。 趴在她懷里的陸沅失去了腰間扶著的雙手,軟綿綿地往下滑。 云姜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還真有人可以像面條一樣軟著往下滑,然后就看見陸沅泛著水光的雙眼。 “......” “......” 好像是真的有點(diǎn)生氣了。 只好又把人抱起來了,把人雙手環(huán)繞在自己脖子上給她借力,兩人的姿勢就變成了互相依偎。 正巧,這時(shí)候門外傳來惠素的聲音。 “陛下,御膳所已將午膳備好,您是打算在含涼殿用膳嗎?” 轉(zhuǎn)過屏風(fēng)的惠素就看見了抱在一塊的帝后二人,她表情空白,聲音卡殼一瞬。 尤其是陸沅還抬起下巴,滿臉通紅,好像在跟陛下索吻一樣。 兩人目光齊齊望向惠素,眼里都寫著同一個(gè)意思:你怎么進(jìn)來了? 好在多年的后宮生涯讓她有一顆強(qiáng)大的心臟,惠素瞬間調(diào)整好情緒。 那年長而嚴(yán)肅的女官恭敬地說:“奴婢唐突了,請二位繼續(xù)。” 云姜/陸沅:“......” 惠素又匆匆離開了,背影里都透著打擾了三個(gè)字。 云姜無奈道:“皇后啊,不是我故意耍詐,問題是你站不穩(wěn)啊。” 四目相對,云姜雙眼無辜,眼底一片澄澈。 這都是誰害的!? 陸沅差點(diǎn)又想瞪她,信這句話的都不是坤澤,她會信才怪! 真是女帝的嘴,騙人的鬼,以為她還是三歲小孩嗎? 有哪個(gè)乾元能控制不住自己的信素,她絕對是故意的! 醒著的女帝總叫她提起十二萬分精神來應(yīng)對,今日情況特殊,以至于叫她亂了分寸。 云姜看出了陸沅眼里的意思,差點(diǎn)就想大呼冤枉了,但還是忍住了。 “好,是我的錯(cuò),害皇后丟臉了。” “你...” 陸沅耳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更紅了,動(dòng)了動(dòng)唇,最終還是沒回話。 回想一下應(yīng)該怎么控制信素,云姜從記憶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控制信素的方法,試圖收斂渾身亂飄的信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