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云姜配合躺下,被她壓在躺椅上,一手扶著官帽,另一手扶著陸沅纖細腰身,青袍下擺像是一碗蓮花般散開。 朦朧藍衣的女子撐在她身上,眉眼繾綣,明烈如火。 她打扮張揚,打扮富貴,打扮得在清貴名門里看起來有點俗,偏偏云姜就是好這口的。 也想把錦繡堆在她身上,變成富貴兔子。 被壓住的人好整以暇道:“被你發現我品行低劣了,那你待如何?” “品行低劣又如何?”陸沅伸手挑起她下巴,滿不在乎道:“進了我這山頭,入了我這賊窩,你個小小文官又能做什么,還不如安心留下來做我的壓寨夫人。” 云姜:“......” 很好,又換了一個劇本,從強搶民女惡霸官到薄情書生的逆來順受夫人再到女土匪和她的壓寨夫人。 跨度不可謂不大。 “那好吧。”小小文官又嘆一口氣,對未來命運掙扎不能,打算束手就擒。 雙眼微閉道:“我有點怕生,還請溫柔點。” 纖長的睫毛垂下,臉色玉白染了點輕微的粉,臉微側,似是在害羞,又似是認命。 那柔弱破碎的姿態只會引人狼性大發,陸沅根本笑不出來,摸她臉的手都在發顫。 云姜等了半天,沒能等到下一步,睜眼說道:“大當家的不是說要巧取豪奪在下么,還是你只會這個?” 陸沅:“......” 扣著她后頸往自己臉前壓,那微磁柔和的聲音在耳邊說道:“要我教你嗎?” 說是在尋求意見,那只扶著官帽的手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垂下,這回已經摸進了裙子里。 對面剛好掛了一幅畫,上面的內容正是旅人在山間行走,穿云撥葉,跋山涉水地尋找傳說中的名花。 說到教這個字,對方已經知行合一,以身傳教。 陸沅腰身驀地軟了,整個人壓在云姜身上,咬著下唇才不至于讓堵在唇舌間的聲音泄露出去。 本想捉住那不安分因素抽出去,可憐她根本無力動彈,只能眼淚汪汪地盯著不遠處的芍藥花。 眼角泛紅,哭濕了肩頭,最后忍不住了,一口咬上肩膀。 庭院中的風撥動花葉,遠處傳來的風拂竹葉沙沙聲完全掩蓋濡濕的聲音,唯有若隱若現的泣音在耳邊明晰響起。 云姜看她哭得可憐,下唇都要咬紅了,抬起她下巴深吻。 叼著她微涼的耳廓輕咬,連那紅的剔透的耳垂也不被放過,久久才停歇。 * 時間流轉,夏日漸進,云姜也正如之前預想的那樣混得如魚得水。 因為寫出一手好字,文采斐然,叫皇帝略起愛才之心,叫她經常在御前行走,為其起草文稿。 皇帝也漸漸地交在她手里的任務一次比一次重要,顯然是起了考驗的心思。 至于那些個皇子們,打眼看去,都不像是能活過座上皇帝的樣子。 而且論實際來講,資質實在一般,沒有明君之相。 如原來的軌跡一般,他還說起了什么表親關系。 二皇子說:“當初要不是選伴讀的時候你病重未來,本殿下肯定選你為我的伴讀,好叫你早早平步青云,不用受那十幾年的寒窗之苦。” 當初選伴讀是故意著涼不去的,不光是她娘不想讓她進宮當伴讀,盛國公也不是很想。 云姜看了看他的頭,眼中閃過疑惑。 她很好奇二皇子的腦袋究竟是怎樣長的,竟然能說出那么氣人的話,沒拿手里的象牙板敲他頭,已經是脾氣很好了。 這二皇子生的高高大大,怎么就全身上下也只有臉能看,什么叫做金玉在外敗絮其中,這便是很好的例子。 二皇子下意識摸摸腦袋,問道:“云修撰?是本殿的頭有什么嗎?” 沒什么,就是想敲。 云姜收回目光,笑著說:“殿下千金之體,微臣哪敢擔得起您一句表哥。” 云家曾經也出過一位皇后,就是盛國公的堂姐,只是兩家關系并沒有那么親近,更多的還是點頭之交。 前朝跟后宮關系親密,那是大大地犯了帝王的忌諱,盛國公一向少提這件事。 如今這一層關系卻被二皇子拿來套近乎,理所當然的被云姜擋了回去,不會繼續這一層本就不必要的關系。 或許是因為當今皇帝總是病懨懨,偶爾咳一兩句給他們的錯覺,總覺得泰和帝非長壽之人,看著好幾個皇子都是二十多歲了,便開始著急立儲的事情。 朝堂上的事與云姜無關,她除了一心為皇帝辦事,那就是等著成親。 造反和二皇子都爬,爬得越遠越好。 因為云姜故意推脫,二皇子還是沒能將她拉入陣營中,抱著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態,開始針對云姜。 但是他忘了,云姜背后有盛國公,得罪云姜等于得罪盛國公。 相同的,拉攏云姜也等于拉攏盛國公,不是有這一層關系在,區區狀元還不至于這樣搶手。 手握權力的臣子跟要啥沒啥的皇子比起來并不夠看,況且最近因為斗贏了三皇子,二皇子表現的太顯眼,又被泰和帝給打壓下去了。 啪嘰一聲,如日中天的皇子被泰和帝打壓,從吏部攆去工部,天天對著看都看不懂,也無法發展關系的工部政務郁悶。 每次想到這件事,云姜都會整夜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原本發展中的自己究竟是蠢成什么樣了,才會上二皇子那條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