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五光十色的燈火閃耀。 桌上已經擺滿了酒水果和小零食。 唐子茜一進來就去了上面點歌:“你們想聽什么歌。” 余忻忻:“都可以。” 牧云歌和林圻言都無所謂。 唐子茜點了幾首熱鬧的歌先放著。 又下來開酒瓶,一個一個倒。 她先端起來抿了一口,品了品,“味道還不錯。” 牧云歌不置可否。 林圻言和余忻忻都端起杯子小酌一口。 【甜的,回味跟啤酒好像差不多。】 她放下酒杯,看向唐子茜:“你說要通宵,我們就坐在這里聊天聽歌嗎?” 唐子茜:“原本我是這樣想的,但現在我有一個更好的方法。” 余忻忻黑亮的眼睛望去:“什么方法?” 唐子茜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盒撲克牌:“打牌。” 牧云歌:“你是嫌下午輸的不夠多?” 唐子茜:“所以我要一雪前恥,這次有懲罰。” 她視線晃了一圈,指了指酒杯,“輸的人要喝完一杯酒。” 林圻言愕然:“一整杯嗎?” 唐子茜打量了一下,“半杯也行,你酒量怎么樣?” 林圻言搖搖頭:“我不知道。” 牧云歌側眸:“你之前沒喝過?” 林圻言遲疑的點頭。 【在原世界喝過,還算可以,但這個殼子還沒有試過,不知道會不會有變化。】 牧云歌若有所思的捻了捻手指。 唐子茜:“好辦,這次試試唄。” 她又去看余忻忻,眼睛里閃動著不太尋常的微光,“忻忻,你呢。” 余忻忻:“我的酒量不太好。” 唐子茜沉吟片刻:“那就半杯吧。” 這樣一拍板,下午的牌局繼續了。 還是斗地主。 唐子茜對這個游戲似乎有這超乎尋常的興趣或者說好勝心。 大概上天看她太可憐,連著幾把,她的牌運都不錯,毫無疑問的贏了。 因為有懲罰,所以一般如果不是地主輸了,其他三個玩家要根據出完牌的順序來定輸贏。 牧云歌連著喝了兩半杯,又去洗牌。 林圻言挪到她旁邊,碰了碰她的額頭,“云歌,有感覺難受嗎。” 牧云歌對她笑:“還好,不難受。” 林圻言關切:“難受一定要跟我說。” 牧云歌:“好哦。” 之后幾局,唐子茜牌好到近乎離譜,甚至連著牌技也跟著精進了。 牧云歌和余忻忻都喝了好幾杯。 昏暗的燈光不甚明晰,落在人的臉上時也顯得朦朧。 林圻言看了牧云歌好幾次,直到瞥見對方抬手按眉心。 這局結束后,牧云歌再次喝了半杯酒,做了個手勢,她的嗓音被酒液浸染,顯得低啞,尾音懶倦:“我去趟洗手間。” 林圻言站起身:“我陪你。” 牧云歌:“不用的。” 林圻言不贊同:“你都喝醉了。” 唐子茜伸了個懶腰:“還是我去吧,alpha的洗手間,你可進不去。” 說完,她不容置喙地半扶著牧云歌走出包間。 門被掩上后。 原本應該半醉的人神色立刻清明,看不出絲毫醉酒迷離的樣子。 唐子茜哼笑:“我就說你酒量不可能這么小,裝得挺像。連輸牌程度都控制得當,不愧是你啊,牧狗比。” 最盡頭的洗手間只有一個人,她們來之后,那人就走了。 牧云歌沒理會唐子茜的挖苦,打開水龍頭洗了手,“你問了嗎。” 唐子茜不明所以:“問什么。” 牧云歌抬眼,從鏡子里和她對視。 唐子茜反應過來,哦了一聲,“沒有。” 牧云歌:“為什么不問?” 唐子茜沉默了一會兒,聳肩:“還是那句話,我不想揭她的傷疤,她們現在相處的很好,如果我突然做什么,不說你,單就是忻忻都不會原諒我。” “我相信你們的眼光,不至于連人渣都辨別不出來。” 她靠在墻邊,單腳踩在墻面的瓷磚上,唇角微勾,“更重要的是,相比于流言蜚語,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牧云歌甩了甩手,水珠順著指尖落在地上,“沒想到你還是個哲學家。” 唐子茜嘖了一聲:“你有空陰陽我,不如去找醫生給她看看到底是不是第二人格。” 牧云歌轉身往回走:“放心吧,不是。” 唐子茜蹬在墻邊的腳借了力往前跟上她:“怎么說。” 牧云歌:“我還是那句話,你想知道可以去問余忻忻。” 唐子茜:“嘁,又打啞謎。” 牧云歌在關上的包廂們前停下,伸手覆在上面:“反正你只需要知道,她不是她。” 包廂門開了。 里面的人回頭看過來。 林圻言倏地站起身。 牧云歌好看的眼睛注視著走來的人。 * 等散場時,林圻言帶著牧云歌回公寓。 她們打了車,到小區門口下來。 天很黑了,繁多星辰交替閃爍,四月的夜晚溫度不高,冷風吹著。 昏黃的路燈安靜照在瀝青路上。 林圻言扶住她,眼睛里有顯而易見的緊張:“云歌,現在感覺怎么樣。”